大宋法证先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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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地一笑:“终于开口了?嗯……很硬气啊,我十分喜欢。”
“哼!”
施施然,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你再硬气,也不过如此,你当你真的可抗得了那种蚀心蛊的毒么?这只是最初的而已。别说我没有手下留情哦。”天真的声音,叙述最为惊悚的事实。
“你究竟,想怎样?”
“解药。”
“我不信你只是如此。”
“那你以为我是在做什么?”玩味的问道。
“诡计多端,阴狠狡诈,我猜不到。”
他哈哈大笑,戏谑般的说道:“为医者,只需要懂得仁心仁术就是,想得太多,会伤神伤身埃”
“你就不必再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
“是么?”那手一伸,修长的手指十分有力,准确的将床上之人的下巴捏住了,狠狠地向着这边一掰,逼迫那人跟自己对视,近距离凝视那双眼,问道:“你是想挑战我的耐心,还是想挑战这药的毒性彻底发挥会有多痛苦?”
“我宁可死……也不愿、为虎作伥。”那人的脸涨得通红,却仍旧咬牙说出这样一句。
捏在下巴上的手略略用力,逼得那人双眉紧皱起来,痛的浑身发抖,他冷冷一笑,眸中闪过戾气:“罢了,我差点上当,我才不会轻易将你弄死的。”
那人单薄的身体抖个不停,却仍旧颤声说道:“你……你不要枉费心机……作茧、自缚。我……我已经……警告过你……”
他嗤之以鼻的说道:“你说的那些废话,谁会听?”
“是不是废话,你自己知道,咳……”丝丝的空气透进来,遍体疼痛,那种疼,似乎在每根骨头之间游走,咔嚓咔嚓,咬着每一根骨似的,还发出声响,逼得他要疯掉,“你总有一天会……”
“住口!”掌握一切的那人恼了,用力松手,且大力一甩,床上之人,毫无抵抗力的被放开,身子向内微微一倾,手脚无力,只张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身子不停的起伏,仿佛大浪拍击下的一片落叶。
“你……不听的话……”他颤抖着,冷汗从鼻尖滑落,没入被褥之中。
“真是可怜……死到临头,还要胡说八道。”床边之人,双眸透出冷酷的光芒,嘴角一挑,轻蔑的说。
他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瘦弱的身体,似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被汗水浸透,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显出了十分纤细的腰身,长发裹着,有一种诡异之感,轻轻伸手捂住嘴,咳嗽连声:“咳……咳咳……他……不会如你所愿的。”
床边之人丝毫不为所动,冷酷说道:“会不会,你拭目以待就是了,我只怕你没有命撑到那一刻。”
“是么……”一连串猛烈的暴咳之后,手心一团暖湿,低头去看,果然,一团的血红色,触目惊心在眼前。
“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记住不要随意乱说话,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不仅仅是你……”
身子一颤:“果然是你把……”
“嘘,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展露纯真的笑。
床上之人,缓缓摇头:“你会后悔的。定会。”
“我从不做任何后悔之事,如果真的会后悔,我便推倒一切,让一切再度重来便是。”一副傲然的口吻,睥睨说道。
“好……”轻轻的咳嗽声起,“我会等到,看你如何将一切推倒重来的那日。”
“执迷不悟!对了……方才你握着她的是哪只手呢?嗯?”一边低声呢喃的问着,一边伸出手来,“我记得是这只吧,握的那么紧,当我看不到么?哈……”说着,手指捏在那人的肩膀处,微微用力,瘦弱的身子便又是一阵急雨打落叶般的抖动,而他凑过去,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这只惩戒,作为你方才多嘴多舌的惩罚,就算你再说也无济于事,知道么?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趁早回头,乖乖把药炼出来,须知道,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无论是药,或者人。”
床上之人忍着痛,滚滚汗珠自额头上落下,打湿了鬓边长发,却硬气的咬着牙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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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松开手。
脸上出现了天真无害的笑容。
“浮羽先生!你还好么?是不是很疼?”叫着,关切的大叫。
浮羽略微一怔,旋即在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他已经了然。
“先生,你没事吧,不要吓我……”他目光盈盈,似要哭出来似的,带着哭腔,身子半伏在浮羽的身上,手却在他的身上轻轻一点,浮羽只觉得脑中一阵空懵,人缓缓地竟昏了过去。
昏过去好。
昏过去的话,就不用再疼了,也就不用再看那些、让人、无法……
就在此时,门口人影一闪:“先生,大夫一会就到了,清雅,浮羽先生怎么了?”
半伏的身子缓缓而起,背对着门口匆匆进来之人,那嘴角一丝明媚的笑容掠过,再回头时,却已经是笑容尽无,满眼的泪,写满担忧,双眉蹙着,带着关心,是如此无辜天真,楚楚可怜,人见人爱的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白兔。
第一百二十八章:少王爷登门道贺
我匆匆地派人去相请城中最为有名的大夫。
清雅扑在我怀中无声垂泪,显然是方才受惊不轻,我见浮羽先生嘴角带着一丝朱红,昏迷过去的模样,心惊肉跳之时,将清雅紧紧抱着,轻声安慰他几句,待他稍微镇定下来,便看到大夫回来,我立刻上前问大夫的诊断结果。
“凤大人,先生脉象古怪,气息奄奄,似危险又还带一丝生机,这箔…似乎不是因为自身缘故。”
“那是为何?”
“有些似是中毒,可又不完全是,请恕老朽愚钝。”他大摇其头。
我怎肯放过这救命稻草,急忙冲上前一步,苦苦拦住:“好歹开一两副药方用着。”
大夫说道:“没有十分把握,怎么敢擅自开药方,万一用的不好,适得其反可就糟糕了,请大人恕罪……抱歉……”很是内疚的离开。
我怔怔站了一会儿,后退一步,靠在床边上,低头望床上昏迷不醒的浮羽先生,恨不得以身替了他……如今白玉堂下落不知,浮羽生死不知,我……我怎么对得起我这两位救命恩人?
“姐姐……”清雅在身后轻声叫道:“你……不必太担心了……”
“清雅,我该怎么办?”我没了办法,呆呆望着清雅,喃喃问道。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清雅看着我,“而且我觉得浮羽先生一定不会就这样的……他……他毕竟是天下第一的神医。”
“是……”我茫然点点头,“可是他还在昏迷着。”
清雅走到我身边,缓缓伸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热,握着我的手也暖暖的:“你听我说,大夫说他是中毒,虽然危险却还有生机在的,你也听到了,肯定会好的,这时候也许是毒发,等过一阵,或许也就再好了些也说不定。”
我精神微微振奋:“是么?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的。”
清雅闻言,苦笑说道:“这叫做久病成良医,我也是知道点的。”
我见他如此说,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而伤神了,急忙劝他回去,他本身也是病人,却跟着在这里忧心,对他的身体有害无益。
清雅听劝,便也回房休息去了。
我略微守了浮羽先生一会儿,叫了两个差人来,叮嘱他们好生看着,若有不对,立刻去再请大夫来看,虽然没什么大的帮助,不过,谁说的定呢,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准。
将人安排好了之后,才迈步出去,转到了书房。
我将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细细来想。
先是柳娘子被杀,那冒名顶替之人来到我御史府,骗走了白玉堂。
我本以为是柳朝羽所做,如今看看,竟然不是。那下手的另有其人,根据展昭所言,应该是西灵宫之人。
而浮羽先生,也是被西灵宫之人掳走的,所说他们是想要研制药物,必须要浮羽先生相助。而浮羽先生来为我治病的时候,虽然看起来身体单薄,不过却没有任何病容,我跟他相处并不短,知道他的身体应该是无碍的。
可自从他被救出之后,便如此急转而下的模样,现在想想,应该不是浮羽先生病重,而是他……大概也是中了西灵宫之人的道儿了,也许是中毒,也许是……
我忽然想起来浮羽先生初次来到御史府的时候……白玉堂对我所说的话。
一个字涌现在脑中:蛊。
白玉堂曾说,我是中了蛊毒。
如果那是真的,可是我……我并没有像是浮羽先生如此痛苦。
如果那真的是真的,也许我们所中的蛊不一样。
西灵宫为何要对浮羽先生下毒?莫非……是因为他要被我们救出了,所以要杀人灭口?
可是以他们的手段,如果真的要杀人灭口,那么一刀了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他们下毒的目的……或者是为了逼迫浮羽先生就范么?
还是说……另有什么我想不到的……
这点暂时按下。
我揉着脑袋,继续想。
问题的关键又回到了白玉堂身上。
那个假冒的柳娘子,为何要跟白玉堂过不去?
这么多天了,白玉堂毫无一丝音信,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连御史府都不回一趟。摆明了是出事了。
自然,那个假冒的柳娘子对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西灵宫的古怪手段想必是不会少的……我只是想:她,为何要如此做,为何独独是白玉堂?
为何不是我,不是展昭?尤其是我,我没有武功,应该是大好的目标一个埃
我想不通,想来想去,想入了死胡同之中。
冷风飒飒,夜将至了,我拂袖出门,在庭院里走来走去。
一路出了御史府,站在门口上呼气散心。
正在翘首以望,间或做点踢腿打拳之类的花架子来运动一下全身,以身体的运动来缓解下精神上的疲劳。
遥遥地有一盏宫灯,幽灵般的飘近来,一堆人马,出现在不远之处。
我站定了看,见那宫牌之上,写得是一个偌大醒目的“郑”字。
我一惊,呀,原来是少王爷驾到。他老人家来这里做什么?然而低头,又略微苦笑:我分明是在无聊散步,这样一来,却好像是预知他会来而在这里恭候大驾。
那边响起了车马驾住的声音,头前的高头大马停下,车队当中,有人的轿帘子掀起,那人身子一挺,迈步走了出来。
我小步上前几步,躬身:“凤宁迎接少王爷大驾。”
少五爷郑印不疾不徐,味道十足气势十足走到我的跟前两步远停住:“咦,凤大人可是知道小王今夜会来造访,所以早早在此等候了么?”
“呃……”我若是“是”,显得我谄媚十足,我若说“不是”,会不会害他失了面子很伤心?
如此简单一个问题,我在心底考虑。
那边他一笑:“不过是玩笑而已……凤大人在想什么?”
我不由地汗颜,他也会开玩笑的么?只好咳嗽一声:“下官是惭愧。”
郑印说道:“方才远远地,小王看到凤大人你在……动作,似武功不像武功,又不似是跳大神,不知是在做什么?”
我越发冷汗,他这不是成心的在寒碜我么?我只以为门口经过的是本府中的差人,自也不怕他们看会,没想到夜色茫茫,倒是掩盖了少王爷的行迹,害得我一番动作都落入他眼中,平白出糗。
“下官在府内坐了良久,一时气闷,所以出来透透气而已,顺便松松筋骨,让王爷见笑了。”只好装淡定,不然的话又怎样,难道要挖个坑钻进去不成?
“嗯……原来是这样。”他说道,“害得小王左思右想,还以为凤大人你在练什么绝世武功呢。”
“绝世武功……下官乃是一介文官,又哪里会。”我低着头说道。
郑印哈哈一笑:“文官也有习武的啊,不足为奇。”
我只好暗地里怒怒嘴。
郑印又说:“其实小王这次前来,是为向凤大人贺喜的。”
贺喜?喜从何来?我一时想不通。
浮羽先生的病情仿佛巨大石头一般压在我的身上,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哪里有心思想什么其他?更加上白玉堂下落不知……我都焦头烂额了,哪里会有什么喜事?
大概是看我一脸懵懂,郑印挑眉,说道:“凤大人高升了埃”
他这样一说,我才回味过来,顿时满头黑线,高升这种事,当时听了虽然一刹那激动,不过那种刹那血热过后,也不过尔尔,现在自少王爷嘴里听出来,更觉得仿佛昨日黄花,索然无味。然而不敢忤逆少王爷的好意,毕竟他是特意为我而来……想我在朝中混的惨绿一片,除了小侯爷,展昭,以及现在这少王爷,还真的没有其他人上门恭喜的,所说包大人对我印象蛮好,但是他现在也是公务缠身,更何况包大人也不是那等俗人,自不会因为此事特意到府的。
如此想来,少王爷也算是很有义气的一个人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小侯爷在朝中已经是名声“卓著”,我,身为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官员,恐怕也已经被钉上了“安乐侯御用小狗”的牌子,再加上一场柳藏川的案子,将几部大人一举得罪,谁还敢来亲近?这少王爷身份显赫,出身不凡,居然能屈尊降贵的来向我贺喜,我岂非应该五体投地地感激王爷知遇之恩?
而我们三人,这样起,不知是个什么奇异的组合,若是野史流传,会不会起些有趣的名号?如“害虫三人组”,或者,“纨绔三人行”之类的?我心头戚戚然的大作荒谬之梦。
却望见少王爷双眸烁烁,正看着我,似期盼,似探究。
“多谢王爷!”我急忙拱手,大声说道。
虽然无心逢迎,但是人家送上门来,我总不会一脚将他踢回去,或者两人站在门口,借着晚间徐徐而来的刺骨冷风,说两句话就恭请少王爷回去吧。
只好遵从礼数,将少王爷迎进了府中,门口的差人见如此的大神上门,自也是喜上眉梢,恭敬之余十分兴奋,我已经可以想象明日坊间流传的词话:少王爷夜访新任巡查御史,密夜私谈……之类之类,再加上白日里是安乐侯亲自带宣旨太监而来的,所说安乐侯跟少王爷私交还甚好,嗯,从此之后,害虫三人组的句号可以坐实了。
少王爷自然不知道我心头在想什么,他谈天说地满面春风,说的都是朝中大事外加诸如凤大人年轻有为之类,顺便还询问了一下柳藏川的案中的一些隐秘之事,似乎是想要满足他的好奇心。
看在他剑眉朗目也是美男一枚的份儿上我陪着他侃侃而谈,起初的尴尬不适过后竟然也说的颇为投机,两个人相谈甚欢哈哈大笑,在外人听来,不似是才见了几面的人,却好像是老友相见一样的吧。
不过其实我的心底还是有点芥蒂的,对于少王爷。
当日我初来乍到汴京城,丢了柳藏川之后,去安乐侯那里求救,却被闭目羹奉上,少王爷经过时候,居然也不替我求情。
虽然我知道求情是他的恩赐不求情是世间的道理,不过……当时他对我,也太冷了点儿。
我还记得当时他询问我之时跟询问过之后那判若两人的态度,眼角眉梢都是冷飕飕的……却好像是变了个人,咦,难道位高权重如他少王爷,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两面派,墙头草?我以为那种东西,只有我这种处在官场金字塔底层的生物才有的碍…
我频频打量他,也许是太过频繁了,少王爷摸摸脸,疑惑问道:“小王脸上有脏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