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天霜河白 全+番外__--by倾泠月 >

第46章

天霜河白 全+番外__--by倾泠月-第46章

小说: 天霜河白 全+番外__--by倾泠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屋内,风辰雪一听这情形,不由得直摇头叹息。刚才真是失算,根本不该叫淳于深意去开门,可孔昭又不会说山尤话。 
“住手!” 
正在这时,园外猛然传来一声喝叱,那些官兵们一听赶忙收手,然后地上的爬起来相互搀扶着退到一旁。 
淳于深意见没了对手,自然也就罢手了,抬目去看来人。 
只见那人年约二十六七的样子,中等身材,衣饰华贵,斯文平和的脸上嵌着一对精光内敛的眸子。 
“殿下?!”掌柜的一见来人顿大惊,赶忙拜倒,“小人拜见五殿下!” 
此人是山尤国的第五子尤翼宣。原来今夜他府上忽现贼影,幸好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了,不想这贼人颇有些能耐,会飞檐走壁,自他府上逃脱了,追出的侍卫发现贼人的身影潜入此街,于是他加派人手将此条街围了起来,然后命侍卫们一家一户的搜,他更是亲自坐镇街前。其实,对付一名小贼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更不需他以王子之尊亲自出马,交由官衙去办就是了,只是今夜碰巧他府上来了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而此消息又绝不能泄露出去,他担心贼人有听到他与客人的谈话,是以才非要抓获不可。  
眼见着已搜了大半条街了,回报的都说没有搜到人,正疑惑贼人跑哪去了,忽然见一家酒楼里跑出个伙计,冲着大街便大喊“不好啦打起来了”,他惊疑之下只道是抓着了贼人,便赶忙亲自前来查看,谁知却见着一地狼狈的官兵。 
“殿下,是这刁妇阻拦不许我等搜寻此地,小人惊疑这刁妇定是与贼人一伙的。”那头目赶忙上前禀报到。 
“呸!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淳于深意唾他一声,“分明是你们这么多人都没打赢姑娘我,所以公报私仇!什么贼人?什么刁妇?本姑娘是这客栈里的客人,掌柜的可以作证!姑娘我看你们才是贼人!姑娘我刚才要是弱一点,不但全部家当被你们抢去不说,说不定连命都在这了!你们不但是贼人,还是草菅人命十恶不赦的匪类!” 
她这一番伶牙俐齿把那头目说得又羞又恼,顿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这刁妇胡言乱语!” 
“给本王闭嘴!”尤翼宣喝叱一声。 
头目赶忙收声垂头,众官兵亦是屏息静气。 
尤翼宣打量了淳于深意一眼,见这姑娘身姿俊俏目蕴明光,显然是武功修为极高之人,若她要潜入府中倒也非难事,只是今夜的那贼人背上中了尤昆一箭,而这位姑娘全身完好自然不是那贼人。但她与官兵们一场冲突又十分可疑,平常人怎会如此大胆的殴打官兵。但他亦不是昏庸无能之人,官兵平日里狐假虎威的他是清楚的,听刚才淳于深意一番话,见她一脸的怒气,怎么也不像是理亏心虚的贼人同党,于是他问一旁的掌柜,“怎么回事?”
掌柜的赶忙上前,但他也不敢得罪官兵们,因此避重就轻,道:“这位姑娘确实是小点的客人,他们中午时住进来的,这位姑娘自住进来后还没有出去过,所以不是贼人。”  
“你怎知她没有出去过?”尤翼宣看一眼掌柜。 
“客人们出去必都得经过前楼大堂,小人一直都在大堂里,哪些客人出门了,小人是一清二楚的。”掌柜的答道。一来他知道这几位客人不是贼人,二来他亦不想这几位客人成了“贼人”连累他的店得个“窝藏贼匪”的罪名,所以他倒是全心全意地为淳于深意说托。“这位姑娘与另两位姑娘一直都没有出门,只有与他们同行的两位公子有出去了,说是要去逛一逛,此刻还没有回来。” 
“嗯。”尤翼宣点点头,然后看向淳于深意,“这位姑娘,请问你们是哪里人氏?因何而到国都?” 
“本姑娘为何要告诉你?”淳于深意鼻孔里哼了一声。 
“大胆!敢对五殿下无礼!”顿有人大声喝道。 
“俗话说来者是客,我们作为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不但不以礼相待,却还冤枉我们是贼人,强行搜屋,到底无礼的是谁?!”比声音大小淳于深意才不会输入,是以更大声回应道。 
“你……” 
尤翼宣一抬手,制止了身旁人的喝叱,看着淳于深意道:“原来姑娘不是本地人。” 
淳于深意闻言一皱眉头,看住尤翼宣,道:“我们是不是山尤人,但我们也绝非贼人!” 
尤翼宣点点头,“刚才是属下们过份了,但因兹事体大,所以还请姑娘言明,从何而来?因何而到国都?若解释清了,自然也脱了姑娘们的嫌疑,我们也好离去,姑娘们也好尽早休息。” 
淳于深意见这五王子说话一直斯文有礼,跟那些官兵的跋扈完全两样,所以熄了些怒火,又一想,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今日这么一闹,他们总不会乖乖听话离去的,真实身份肯定不能说,那不如来个真真假假。于是道:“我们是自皇朝来的,我们主仆五人,大公子风辰秋,二小姐风辰雪,三小姐风孔昭,我是沈意,哥哥沈秀。我家二小姐自幼痴迷于琴,一直想找一张绝世好琴,屡寻不得,直到她听说了你们国都里有位斫琴名师制的琴天下无双,所以她才来这里寻琴,大公子、三小姐都不放心她,便亲自陪她前来。”
尤翼宣听她这么一说,倒也半信半疑的,因为他也听说过国都里隐居着一位斫琴大师,只不过有人会为了一张琴而不远千里去国离乡?因此他再道:“姑娘的话本王相信,只是那贼人会飞檐走壁,也许那贼人悄悄躲到这里,而姑娘却不知道,所以本王必须派人搜查一下此园,还请姑娘见谅。” 
“什么?”淳于深意叫了起来,“你们还要搜?我们就一直呆在园里,若是有人进来我们会不知道?” 
“此条街上,无论官民,一律都得搜。”尤翼宣语气平和但面容已添了一份严厉。说罢示意属下去搜屋子。 
淳于深意一见有人冲向风辰雪的屋子,顿时飞身一栏,“你们不许进去!”在她心里,风辰雪的绝代芳华岂能被这些人的俗目所污。 
“姑娘,你万般阻拦,反倒令人疑人。”尤翼宣此刻也皱起了眉头。 
“本姑娘说不许……” 
“深意。”屋子里风辰雪忽然出声。 
淳于深意立时收声,回头看着屋子。 
门嘎吱一声打开,走出了孔昭,她走到淳于深意身旁,道:“姐姐说,这些人吵死人啦,反正我们又没做亏心事,就让他们搜,早点搜完早点走。” 
“好。”淳于深意握着拳头狠狠瞪了那些官兵们一眼让开了路,以山尤话说道:“早点搜完早点滚!” 
尤翼宣自幼聪明好学,虽不能算学富五车,但皇朝的话却是会挺会说的,风辰雪唤淳于深意为“深意”与“沈意”音近是以没听出差别,但孔昭与淳于深意说的话却是听清了,心底里倒是对那位嫌他们“吵”的“二小姐”生出了一份好奇。他一挥手,示意属下搜查,目光却扫了孔昭一眼,看这位“三小姐”姿容娟秀神态娇憨,倒更不像是贼党了。如此一想,心里倒是明白,刚才只怕真如“沈意”姑娘所说,是官兵们嚣张引起的事端。 
官兵们两人一间的分别去搜四间厢房,只是当两名官兵走到了左边那间厢房门前时,忽然都站在门口不能动弹,呆呆的看着门内。 
几间厢房摆设一样,都极其简单,几乎可以一目了然,所以官兵们很快的便搜查完了三间厢房,回到园中向尤翼宣禀告并未发现异常。 
“你们怎么回事?还不进去搜?!”官兵头目见那两人依旧呆站在门口不动不由大声喝叱一声。  
那两人稍稍回神,然后转过头看着园里众人,面目痴迷的道:“我们……这……这……里面……” 
见此情景,淳于深意皱起眉头,走上台阶一手一个便把那两名官兵扯下了台阶,“还不快滚!” 
园子里的众人皆是惊疑不定,到底那房里是有贼人?还是有何可怖之物?竟然吓得他们不敢进去。 
尤翼宣向身边的侍卫长尤昆示意,于是尤昆谨慎地抬步穿过园庭,然后抬阶而上,到了厢房前,往里一看,亦不由痴在当场。 
“尤昆!”见尤昆亦是傻在房前,尤翼宣也不由暗暗心惊。 
“殿……殿下。”尤昆回头,亦是一脸痴迷状,“这……这里有……位姑娘……她……”口齿都变结结巴巴的。 
尤翼宣大为好奇,当下亲自上前,当他立于门前往里一望之时,顿时神飞魂遁,忘然身外。 
园子里其余的人见五王子也如此,顿时有人嚷叫起来:“糟了!说不定是屋里的人会妖法!快!救五殿下!”一时众人皆纷涌而上。 
一见这么多人全涌了上来,淳于深意抬脚便扫,“滚!” 
这一声暴喝令得尤翼宣回神,顿时回首叱道:“你们都退下!” 
众人顿时止步。 
“喂,你们搜完了吧!没有贼人便快滚!”淳于深意冲着尤翼宣叫道。 
“你们这些人吵死了,我姐姐最不喜欢了。”孔昭也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园的官兵。 
可尤翼宣此刻无暇理会两人,他抬步入内,仿如登步瑶台,心荡魂摇。 
淳于深意与孔昭见之赶忙也跟了进来。 
屋子以一张沙屏隔成两半,透过沙屏隐约可见里面罗帐锦被,而外边一览无余,一桌数椅,靠窗边一张矮塌,左边则一张横案,案上摆着一个花瓶,除此外再无他物。 
屋子里静悄悄的,当中的桌上一壶茶,三个杯,还散着袅袅热气,桌边上的帕子上别着针线和一朵半开的蔷薇。 
尤翼宣一入屋便已看清屋内情形,自然知晓里面没有贼人,但此刻他的心思早已不在此事之上,他的目光定在桌边的人身上,再不能移动半分。 
明灯之下,风辰雪漠然而立,一卷在握,但目光却落在对面纱窗上。 
屋内一片沉凝。 
良久,风辰雪移眸,目光看向呆立屋中的尤翼宣,眉峰一敛,顿现烦厌,冷然开口:“既无贼人,便请离去。” 
那清冷如冰的声音入耳,尤翼宣顿然醒神。“我……”他一贯精明强干深得父王宠信,他一向从容潇洒深受百官尊敬,可此刻,在那双明眸之下,他卑微而惶恐,他手足无措,欲语却已忘言。  
“深意,送客。”风辰雪推书而起,背身而立。 
淳于深意得令顿时叱道:“听到没,你们没搜到贼人就快滚,别扰了我们家小姐的清净!” 
尤翼宣开口想说什么,但终只是闭口,然后向着背身的风辰雪微微躬身一礼,“打扰小姐了。”言罢转身出屋,“走。”一声吩咐,虽则众人依旧疑惑,但皆从命离去。 
尤翼宣走到园门前,又回首看一眼,却房门已闭。一门之隔,她就在那里,却好似天上那轮明月更为遥远,他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吩咐掌柜的,“好好侍候。” 
“是。”那掌柜的听得虽然奇怪,但赶忙应下。送走了尤翼宣一行,他回到园前想再向客人赔礼道歉,却见园门也闭了,只好隔着门道:“今夜扰了几位姑娘了,小人赔罪,请姑娘们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去,回到楼里,吩咐伙计们要将此园的客人侍候周到,但无事不得烦扰。 
一切重归安静后,淳于深意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臂道:“真是莫名奇妙的一场闹剧。” 
风辰雪却移步启门而出,走到了墙边的蔷薇架前,伸手撩开密秘的花枝,身后淳于深意与孔昭顿然一声惊呼,有赶忙捂嘴收声。 
原来花架下藏着一名黑衣男子,伏地而卧,背上插着一支长箭。 
“原来贼人真的藏在我们园里。”淳于深意道。刚才那些官兵们竟然没有搜查此处,真是大幸,否则必是要背上一个“贼党”之名了。幸好那些人并未想到此处,转而又想,辰雪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这里藏这人,是以她才肯让那些人搜查屋子予以引开注意? 
“怎么办?”孔昭看着风辰雪,“姐姐,我们要报官吗?” 
风辰雪看了片刻,便放下了花枝,漠然回走。 
“咦?不理吗?”淳于深意追问一句。 
“放着倒也是麻烦。”风辰雪回首看一眼花架,“你提了这人扔出墙去。” 
“啊?”淳于深意惊愕,回头看着花架下的人,也不知是好是歹,可也是人命一条,就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点? 
好在风辰雪进屋前还是抛下一句“把那人提了放你秋大哥房里。” 
“哦。”淳于深意愣了一下,然后照做了,将人提出花架,这才闻到了血腥味,见那人昏迷着,于是小心翼翼的搬到秋意亭房中,再查看一下,发现地上并没滴下血,这才放心了,回到风辰雪房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问,“你怎么知道花架下有人?你让我放到秋大哥房中,难道与秋大哥有关?” 
“那人是有人放在了花架下,虽不知何人,但我猜是秋意亭。”风辰雪在桌前坐下,“那人中了箭流了血,把他藏在蔷薇架下让花香掩了血腥味,而地上有没有发现有血迹,显然是有人点穴为他止血了。”一边答话一边翻开书,“知道这里有蔷薇花的又做得那么仔细的必是秋意亭,至于他与那人有何关系,等他回来了你问他便知。” 
淳于深意点点头,“幸好先前我不知花架下有人,否则还不露出马脚。”  
那边,孔昭自床底下将水盆端出,泡在药水里的面具已变纤薄光润,取了出来,又以清水洗净了,拭干了递给风辰雪。 
风辰雪接过转过屏风,背身在铜镜前坐下。淳于深意心念一动,想去看看她如何戴上,转而一想又作罢了。  

半个时辰后,秋意亭与淳于深秀才回到了客栈,带回了一只烤鹅与一包酱牛肉,然后淳于深秀又自掌柜那里要了一坛好酒,两人才回到园里。 
一进园,秋意亭先去查看蔷薇花架,忽然身后房门打开,淳于深意与孔昭立在门前看着他。 
“在你房中。”淳于深意指指最右边的厢房。 
秋意亭微一颔首,然后便去了自己房中,淳于深秀把酒及菜抛到妹妹手中,也过去帮忙。 
房里两人为男子拔下了背上的箭,又用干净的布擦净伤口,敷上金创药,一切弄妥了后秋意亭才解开了男子的穴道。 
男子醒来,一见秋意亭,顿面露喜色,挣扎着要起身,“将军!” 
“肖畏你别动,就趴着。”秋意亭将男人扶回床上。 
“属下无能,竟这般模样见到将军。”肖畏道。 
秋意亭摇摇头,“你无需自责,我知你已尽力而为。” 
“将军,这个……属下探得的所有都在此。”肖畏以臂撑起身子,自怀中掏出叠得厚厚的一团绢帛,一角已浸上了血迹。 
秋意亭接过,并不急着看,而是塞进怀中,伸手扶着肖畏重新趴好,“你背上的伤已上好了药,你别乱动又裂开了。好在这箭伤没伤在要命,我给你上了陛下赐的‘紫府散’,过个两日你的伤口便可愈合。” 
“多谢将军。”肖畏抬头,“将军,你附耳过来。” 
一直静默一旁的淳于深秀见此忙退出房间。 
秋意亭低身附耳过去。 
肖畏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秋意亭起身,脸上神情似惊讶又似了然,眼中射出冷冷的锐芒,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切我自有分寸。” 
“是。”肖畏受伤过重又劳累一夜已经十分疲倦,此刻见到秋意亭一切放下心来,闭上眼,很快便睡过去了。 
秋意亭掏出怀中的绢帛,展开,大略的看了一下,微微颔首,重新收入怀中,然后吹熄了烛火,到风辰雪房中,四人围桌而坐,桌上五杯茶,显然是在等他。 
秋意亭坐过去,先喝完一杯茶,才静静开口,却是一语惊座。“山尤与采蜚已约定好于五月中旬合攻我朝。” 
“啊?!”除风辰雪外几人皆是惊呼出声。 
“你怎么知道?消息可靠?”淳于深意问。 
“难道刚才肖畏要说的便是这个?”淳于深秀则道。 
秋意亭摆摆手示意两人莫急。 
“我今日中午时离开便是因为那刻我看到了采蜚的大将柴镜天,五年前我曾自战场上远远看得过他一次,所以今日瞅见那个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