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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宅门逃妾-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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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春晓不信任龚炎则,只一样,若那人儿戏的要三爷杀了老太太,三爷就办不到偿。
  思来想去,春晓决定暂不相认,最好顺利隐瞒龚炎则四十九天,达到那道人的要求,这事也算了了。之后再与三爷解释也是一样的。
  于是她挣了挣身子,龚炎则虽箍的严实,却似怕弄疼了她,她稍一用力他也就松开了,两人相对,春晓慢慢推开龚炎则,后退,站好,微微俯身,“奴婢只是假扮的,三爷请看清楚。”
  “你!……”龚炎则愣了下,随即大怒,伸手就要来扯春晓,春晓一看不好,未曾想会把人惹恼了,转身就跑,却哪里跑的过龚炎则的两条长腿,一把就揪住了,如拎小鸡般拽到身前。
  龚炎则拎起她,把领子勒紧紧的,将春晓一张脸涨的通红,他咬牙道:“你信不信爷勒死你,然后爷再自我了结了。”
  春晓艰难的摇摇头,道:“您还有……老太太要……要孝敬,您不会……这么做。”怪只怪春晓如今不知情之所动的感受,只凭自己分析,龚炎则说这话只是气话,并不会自我了断。
  只话音一落,龚炎则手一松,一把将腰上挂着的镶嵌宝石的短刀抽了出来,看似妆饰用的,可只要熟悉龚炎则的人都知道,这刀是开了刃的,不说削铁如泥也是极锋利,刀光在日光下寒光烁烁,就见他把刀尖竖起,对着自己的心口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春晓脸上没有表情,目光如死水般平静,心思却是一动,惊诧于龚炎则与自己分析的不一样,忙伸手阻止,一只莹白的手一把握住刀刃,血滴答滴答的顺着虎口淌下来,嘴里道:“奴婢如今无知无觉,三爷若真这么死了才是不值。”
  “无知无觉?”龚炎则发紫的嘴唇动了动,似想明白了什么,手上不再用力,短刃只戳进去一点儿。
  “哎呦!您二位什么仇啊,快住手,这位爷随小的进屋把伤口包扎一下,来,这边来!”少年惊呼一声,忙奔跑过来,扯着龚炎则的袖子进屋,龚炎则目光如电般紧紧锁在春晓身上,任凭那少年扯袖子一动不动。
  春晓往远处看了眼,怕再耽误一阵老太太就要赶上来,麻烦事便多了,只得上前也扯了龚炎则的袖子,“先包扎上再说。”
  龚炎则起初没动,待春晓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平静的望着他时,他被烦躁的一把握住她的手,扯着就往院子里去,春晓差点踩上裙子,踉踉跄跄的勉强跟上。
  少年在后头呲牙,“真是一对怪人。”
  龚炎则与春晓进了茅草屋,就见屋里乱七八糟,桌子挤在墙角,椅子横七竖八的摆在桌子边旁,迎面墙上挂一副财神年画,下设长案,放了香炉,供品是三个果盘,摆馒头的那盘顶端明显少了一个。东屋门紧闭着,西屋帘子轻轻摆动,似有人见他们进来才把帘子落了。
  “快坐,快坐。”少年自后头进来,拉开椅子叫他二人坐。
  春晓瞅了眼椅子上一层厚的灰,再瞧自己身上这身撒花缎子裙儿,有一瞬迟疑,龚炎则见状喊少年擦椅子,少年利落的擦好了,两人这才坐下,就听少年喊:“干娘,来客人了,您治外伤的药给这位爷用一用。”
  半晌听不到人应声,那少年尴尬的笑了笑,径直去西屋敲门,忽地伸出一只手把少年拽了进去,事发突然,春晓和龚炎则都愣了下,春晓站起身,目露戒备,可也只一会儿功夫少年又被推了出来,少年歪着身子站好,手里捧着纱布、药膏并剪刀。
  “呵呵,小的干娘脾气怪,两位别介意。”把东西递过来,春晓忙接住,紧跟着那少年就朝外去,道:“小的听着似有马车来,您二位坐,小的出去迎迎。”
  听说马车来,春晓忙看向龚炎则,“三爷,包扎……”
  龚炎则却不为所动,只看着她。
  春晓等了一阵,还是不见男人动作,坐不住了,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伸手去解他的领子。
  龚炎则低头就见她凝白的手,一丝不抖的,有条有絮的,一层层剥开自己的衣裳,胸膛一凉,那只手指肚温腻的摸在他的伤处,他心尖都在发颤,硬绷着脸不吭声,就见平静似水的女子越发向前倾,也没个清水擦血迹,便只涂药膏,随后缠上纱布。
  待她做好这一切,龚炎则精着上身,露着一条强壮的膀子,左边肩上搭着莲青挑银线罗袍,坚挺的腰上束着嵌水色宝石腰带,线条俊朗的脸上,长眉微蹙,星目闪烁,几乎是压着舌尖滚出话来,“爷早就说过,上天入地,你也别想离了爷去,如今你再敢说你不是春晓,爷立时杀了你,也省的爷见你一回烦心一回,后头爷也跟着去罢了。”
  春晓抿了抿唇,不知从何说起,心里还做挣扎,怕承认了,三爷与她就真是永无宁日了,那道人的脾性古怪邪佞,又擅奇门遁甲的本事,找不到人制他,最好就不要招惹,她仔细想了一回,道:“三爷如何想奴婢管不了,只奴婢却什么都不能回答您。”
  龚炎则恨不得真就一死了之,与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一起下地狱,忽地一怔,没心肝?方才她说‘无知无觉’,想起春晓确实总是平静无波,对着他时也看不到丝毫情意,这才是他一度疑心又一度否定的原因,现下似乎找到了事情的关窍,他眸光一动,试探道:“晓儿,你若有难处与爷说,爷不说天下间什么事都办的到,可也能一试,总比你什么都不肯说的好,两个人的主意比一个人的多不是?”
  春晓动了动嘴角,有一瞬倒似被说动了,只又紧闭了嘴,坚定的当起了哑巴。
  龚炎则到底是聪明人,念头几个反转,冷笑道:“倘你是真的,那假的那个必然是妖孽,爷这就回去收拾了她,一把火烧个灰飞烟灭。”说罢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春晓眨眨眼睛,自己就是为了守护情魂,等时间到了取回来,才紧跟着进了太师府,如今三爷看出眉目便想毁去一个,那可不成,忙起身去拦龚炎则。
  龚炎则哪里是真的要去,在许多事还不明朗的时候,他一向最能沉得住气。身后春晓的脚步一响,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说不准两个都是真的!只这种有关邪丨说之事自然还要找灵通之人询问解决,幸好春晓有过离魂的经历,他不甚慌乱,也不惧鬼神,早前便已派人去请徐道长来,一切等徐道长一到便知是何邪术,估摸着道长也就这几日该到沥镇了。
  任凭春晓拽住他的袖子,龚炎则忍了又忍,一把将袖子扯出来,恨声道:“即是本事大的用不着爷,爷自有自己的法子,也用不着你管!”
  春晓本无七情六欲那一魂脉,不受外界干扰,能更冷静理智的思考问题,但想起龚炎则毫不迟疑的往自己心口捅刀子,便怎么也弄不明白喜怒无常的龚三爷到底想怎么做,一时着慌,一把从身后抱住他,闷声使劲儿,不叫他走。
  “哎呦!”却是让急急忙忙寻来的夕秋看个正着,喉间一窒,差点吓死。
  ………题外话………还有一章~

  ☆、第309章 大惊失色(今日6000+)

  夕秋大惊失色,瞧见主子‘偷丨情’可不是要命的事?当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紧紧低着头,膝盖挪着靠向一边。
  春晓从龚炎则后头探出来看了眼,没言语,心里却想:又一个麻烦。
  龚炎则瞥了眼地上的夕秋,背过手把春晓拽出来,大手紧紧将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道:“你想瞒着却是瞒不住了,不如把这个杀了,你还做你的婢女,那个也好好的在正房住着。撄”
  春晓一个踉跄被拽到了男人身前,还没站稳就听到这样一句,跪在地上的夕秋抖如筛糠,哭腔哀求:“奴婢什么都没看见,求主子饶命!”任凭夕秋有几分小聪明,也猜不到现下是什么情况,便只一味的求饶。
  “夕秋顾念家人,三爷只需提点一二她便什么都不会说,不必杀人。”春晓靠着龚炎则站好,微微仰脸儿,认真平静的说道偿。
  “还要拿捏她老子娘才能得来的效忠,留着也是无用,不若一家都发卖了。”龚炎则说着便拽春晓朝前去了。
  跪在地上的夕秋身子骨发软,如一滩烂泥委在地上,惊恐之下也想明白三爷是怨她只顾家人,没把春晓放在首位,可……她怎能不顾父母恩情?一时茫然无措又害怕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悲从中来,匍匐在地上大哭,却也无声,怕激怒了三爷,把她父母打杀了。
  正哭着,耳边传来一阵轻软的脚步声,她仰起泪眼,就见春晓走了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清冷的声音淳淳说道:“为人仆者,首要尽心尽力,以忠立人,你得荣,你父母荣,你若耻,你父母亦耻。况三爷并非糊涂之主,你若尽忠守仁,三爷不会不保住你父母,若三爷做不到这点,福泉、福海可不是早就寒了心?你若不想为人奴仆效忠旁人,大可想法子赎身求去,在外头做市井小民,如你这般,既要体面,又只顾自己的,换成任何一家都不敢用,我倒觉得你不必哭,趁此机会求去罢,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替你说情。”
  “你,你到底是……是真是假?”夕秋一脸震惊的望着她。
  春晓还要说什么,龚炎则走了过来,拉她的手就走,丢下一句,“不过打发一个丫头,你说这许多做什么。”
  如此还看不出这才是真的春晓,那夕秋也白有心计了,只迟了,眼下不过是越发淌了满脸泪,羞愧的无地自容。
  春晓与龚炎则谈不拢,两人眼见马车停在山脚下,老太太被人扶着下来,一行人要走上山去,春晓苦思了一阵,道:“老太太对奴婢偏见太深,不若保持现状。”也省的三爷难心,她也烦恼。
  龚炎则并不搭言,待看到老太太被人扶着也歪歪扭扭走不好时,他道:“要到什么时候?”
  春晓摇摇头,四十九天是寻回情魂的期限,可即便一切顺利,要面对的仍旧是老太太这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老太太一天不点头,龚炎则便只能是为难,他们两个哪里会有什么好结果。
  龚炎则阴沉着脸,盯着春晓晶亮的眼睛,只觉两肋生疼,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凭什么不能相认?冷笑道:“那你想怎么着?”
  春晓见他笑的冷飕飕的,不是好脸,无奈伸手接下荷包递过去,待龚炎则拿出那蜜蜡一样的东西出来,她道:“这是车厢里发现的。”话不用多说,点到即止。
  龚炎则细细看了一回,又在鼻端闻了闻,又重新包好放回荷包,揣在袖子里,阴沉的脸已经难看的能滴出水来,再没威胁春晓什么,撇开她先一步前头迎老太太,他看似脚步沉稳,实则内里已经要气炸了,就是想不明白,春晓都成了傻子了,老太太为什么还不放过。一时想起素雪临死前说的,一股子苦涩便在舌根儿底下研磨开,真真是苦的让人想哭。
  桂澄瞧见三爷迎面走来,一脸的铁青,脚下便是一顿,老太太因问:“怎么了?”
  桂澄当着龚炎则的面哪敢胡说,忙轻言轻语道:“三爷来迎您了。”
  老太太笑的慈和,“走,一道上山。”
  龚炎则并不应声,只点点头,但见老太太浑浊的目光朝着另一头笑,心里如被针刺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扶您。”
  桂澄赶忙让开,由着龚炎则扶着先去了草棚,坐下吃了几口面汤,一众人这才往上云庵去。春晓一直与夕秋、思晨等几个丫头走在最后,遥遥的,她能看见领头的龚炎则扶着老太太,祖孙俩迎着晨曦的微光稳稳的踏上台阶,虔诚而庄严,而她与他们之间相隔一长溜慢慢行走的人,如一条不太长、不太深、也没有多少波浪的河面,却也只能看到对方,而无法亲近。
  就在进山门的时候,龚炎则似不经意的回头,与还在上台阶的春晓相对着看了眼,春晓却被他的目光震慑的身子都是一僵,龚炎则目光冗沉、坚定却又抵入骨头的深刻,容不得她逃离,更容不得她无视,只一眼,即便她无知无觉也觉头皮发麻。
  一行在厢房安置好,三爷陪着老太太去大殿敬香,随后便带着人离去,庵堂不是男子久留的地方,安排福泉与随从在庵堂外围客房,另有粗使婆子守着内围,以保女眷不受打扰。
  随后老太太寻问上云何时出关。
  有小尼回道:“师傅并不曾说,起先送去斋饭师傅还用一些,如今已经几日不曾用了,师叔猜测师傅已经做化,正要去请其他庵堂的庵主来。”
  老太太大惊,“你说什么?”
  小尼知道老太太与上云私交甚笃便不曾隐瞒,伸手请老太太随她去。
  老太太身子摇晃,显见是受了打击,一把推开要扶着她的桂澄,扯着那小尼姑惶惶的去了,但见脸上那股子悲戚与不可置信,倒把桂澄看的一愣,自打她八岁在老太太跟前侍候,甭管太师府里死了谁,老太太顶多摸两下眼泪,却不曾这样激动,如今更似死了老子娘一般。
  桂澄看着稀奇,也紧跟着去,在上云住的屋子前停下脚,但见老太太使劲的敲门,里头一点动静没有,小尼姑赶忙拦着,嘴里道:“施主且住,不好这样拍门,若师傅只是闭关,会叨扰到师傅禅悟。”
  老太太转过来,抖着双唇道:“并没有死,是不是?”
  小尼姑不知道怎么应好,桂澄在一边不敢上前,恰夕秋因心思沉重,不知怎么走这来了,回过神忙也躲了。
  老太太在门上靠了一阵,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后头却不见怎么悲伤,更多的是惊恐,夕秋心思敏感,将这一幕深深烙在脑子里,悄悄退走。
  再说春晓,不想自己没两天又会来上云庵,也不知那道人还在不在此处,如今上云已死,却对外宣称闭关,待庵里众尼发现又不知怎么丧葬打理呢,没了一张嘴到处坑蒙拐骗的上云,以后上云庵才真正是修心清静地,也是好事。
  正想着,夕秋如被鬼追似的一面回头一面回房,转身见春晓正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她一怔,随即低下头去,低声叫了声,“姑娘……”这一番并不是假装的了,知道眼前这位才是真佛。
  “嗯。”春晓往夕秋身后撩了眼,没见什么,却也不想多问,应了声便转身进里间。
  夕秋想了想,还是跟了上来,小声道:“姑娘,奴婢遇见一桩怪事。”正要说,思晨、思华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果品,另有铜盆打来温水,思晨进门便道:“夕秋姐姐定是不知,我与思华遇见谁了。”
  夕秋下意识的问:“谁?”
  “可不就是红绫嘛,没瞅见呢,见着咱们也是一愣,捧着肚子转身就回了屋,跟前也没个丫头,肚子那么大了还自己从井上拎水。”思晨说完冷笑一回,“也是活该,好好的姨奶奶不做,非来害人,自作自受。”
  春晓听了一耳朵,没接话,如今在思晨面前她还是假扮的春晓,对过往的人和事应当都不知道才对,却听夕秋道:“我去与姑娘说一说,碰到红绫不至于露马脚。”紧跟着进了里间。
  思晨把果品摆在桌子上,扭头道:“我还没说完呢,真是,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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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0章 后续

  夕秋进来就见春晓找了纱带打算把手缠上,但因是右手伤了,动作有些笨拙,见是她,也只是淡淡瞥了眼,并没说话。
  夕秋踟躇了一下,咬着唇走到近前,伸手过来帮她把手包扎上,也不敢问是如何弄伤的,包好后,退在一旁,眼见春晓并不看她,脸上微微发白,泪便流了下来,又不敢哭出声叫外头思晨几个听见,闷着一个劲儿的抹泪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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