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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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师兄救我。”张齐吓得眼眶通红,憋着嘴,几乎要哭出来了。
明空看着无戒那凶狠的模样,又看向张齐可怜兮兮的祈求着,当即咬牙,心一横,“在后面厢房!”
“啊——”张齐痛呼!
“我没有骗你!真的在后面厢房,厢房里面还有一个房间!”明空慌忙大声解释道。
无戒眼神闪烁,思及方才自己找到那厢房的确没有进去查看,便信了明空的话,松手放开了张齐,“最好让我看到他在!”
“你还好吧?”明空紧张的询问张齐。
张齐捂着发红的脖,点点头,“谢谢师兄,可是那个坏人找过去了怎么办?”
明空肯定道,“没事的,就算他找到了,师兄也不会跟他离开的!”
张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无戒看着面前的青衣和尚,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低吼问,“为什么!”
青衣和尚背对着他,神色肃穆而疏离,“你走吧,贫僧不会离开的。”
无戒气得止不住冷笑两声,笑着笑着又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焦躁而愤怒的盯着怀古,“如果你是怪我给你用了药吗?”
怀古浑身一僵,咬着唇,眼眶通红,“过去的事情僧不想再提,施主请离开!”
“放屁!你不想提就不提,你当我裴陵是什么!随手可扔的垃圾吗!”无戒厉声大吼,三步并两步跨过去抓住了怀古的肩膀,将他掰正了身体,强迫他看着自己。
“当初明明是你自己勾引我的,怎么,现在反悔了?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凭什么反悔!啊!?”无戒双手将怀古抱了起来,心底的怨恨和不甘让他双眼布满了血丝,狰狞的模样仿若厉鬼。
怀古蹙着眉梢,因为摔下了悬崖,他的身体根本还没有好,被无戒这一折腾,手臂上好不容易结了疤痕的伤口又裂了开。
“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怀古使劲的踹着无戒,那张疏远冷漠的表情终于功亏一篑,重新染上了愤怒和痛苦。
无戒却毫无知觉,以为怀古是想跟自己耍心眼,便固执道,“不放,我就不放手,你别以为你有了那老秃驴的庇护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告诉你,老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征求你同意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跟老离开这破地方,想出家当和尚,做梦,除非我裴陵死了!”
怀古气的几欲爆粗口,他盯着无戒那张蛮不讲理的脸,“你放不放?”
“死也不放!”
怀古发了狠,低头一口咬在了无戒的手臂上!只听得无戒痛的闷哼一声,手臂骤然绷紧,手臂上的肌肉硬的跟石头一样。
“放开!”
“不放!”
“放开我!!”
“死也不放!!!”
怀古气的胸口猛烈地起伏着,面前的这个人就跟个榆木疙瘩一样,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的莽夫!
“我胳膊流血了,你是不是想我死啊!”怀古更愤怒的大声吼道。
无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间全是鲜红的血液,当场吓得赶忙松了手。
看着瘫坐在蒲团上的怀古,他有些不知所措,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那个月公给的药丸,便手忙脚乱的掏了出来,要喂给怀古吃下去。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六章意乱情迷
“你干什么”怀古一肚火气,还吃什么药啊。
无戒咬牙,强硬的将药丸送到怀古嘴边,“这个药特别好,你赶紧吃了,吃了很快就能恢复了!”
怀古看着满是鲜血的胳膊,偏过头不理他。
无戒急了,倾身作势就要强灌。
“滚开!”
“啪!”
脸颊火辣辣发疼。
无戒愣住了。
怀古看着无戒,又看向自己的手掌,不由心虚的忙将手掌收了回去。偏过头,眼中的情绪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你恨我是不是?”无戒紧紧的握着拳,额上的青筋跳动着,低吼,“你是不是恨我?!”
怀古不话。
无戒当怀古是默认了,想起自己这些年为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无戒只觉得心头凄凉,又是恨又是恼,多年压抑在心里的话也不自觉地全部倒了出来。
“呵,当年你本来就是怀着目的接近我的,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我不,不代表我傻,不代表我是个孬,我只是觉得你既然想玩,那就让你玩。所以纵然你害我身临险境,甚至差点丢了性命,我都没怨恨你一分一毫。那晚是你自己不心中了别人的奸计,你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可曾问过你,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有拿刀逼着你让我的?我没有吧,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你凭什么来埋怨我?你以为——“
“够了!”怀古一把推开无戒,“你够了没有!”
无戒死死盯着他。
怀古冷笑,不断地点头嗤笑道,“对,当年是我故意接近你的,是我意乱情迷让你上了我的床,这都是我的问题,是我咎由自取。可是你凭什么喂我吃药,凭什么自作主张封了我的记忆,在山上玩师徒情深的游戏很有趣吗?把我当个傻一样耍着很有趣吗?你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我,可是你什么时候真正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和尚,我因为你已经破了无数的戒规了,你明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为什么还要用这样极端的手段来逼迫我,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囚禁了我五年!”
怀古自嘲的轻笑一声,摇头叹道,“裴陵,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不能长进一点!”
仿若一记响雷击中了心脏,无戒怔怔的看着怀古,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怀古性闷,又因为从在少林寺长大,所以很少会与佛礼不想干的话,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与自己这么多。
怀古看着外面渐渐阴暗的天色,坐回到了之前的蒲团上,地上的念珠被他拾了起来,上面沾满了灰尘。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怀古背对着无戒,语气中满是疲倦和无奈。
无戒看着眼前曾经日日伴在左右的身影,眼眶酸涩不已,他握着手中的药瓶,声音有些哽咽,“我走,但是你能不能把药吃了?你的胳膊流了很多血。”
“钟少主,你这是何必呢!”渡己大师看着手上的伤口,劝道。
钟琉璃飞身落地,气息有些紊乱,“大师不必多言,我了,今日若想阻止他,就先过了我这一关再。”
渡己大师早就知道钟琉璃武功高强,上一次二人就已经较量过了,但是没想到短短几日不见,钟琉璃的功夫似乎又有长进了。
“对了,大师可曾记得上次与你的事情?”钟琉璃借着话的空隙抓紧喘了口气,她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想将精力都浪费在这老秃驴身上。
起上次的事情,渡己大师也不由的分了神,回忆道,“我上次已经写信回了少林,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回信,昨也曾问过妙明师弟,师弟也已经有数月没有收到少林那边的消息了。起来的确有些奇怪。”
钟琉璃暗忖着,看来少林寺那边定然也是出了什么事了。
“后日便是武安君招婿的日,不知少林可有派人前来贺礼?”钟琉璃问。
渡己大师摇头道,“阿弥陀佛,对于这件事老衲知道的也不多,之听闻妙明师弟届时少林会派一名长老过来,但是具体是哪一位长老,却不得而知了。”
话完,渡己大师想着问道,“听钟少主的意思,此事难道另有端倪?”
钟琉璃如今手上没有证据,自然不会妄下定断,只敷衍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相比渡己大师应该也有耳闻,烈焰堂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我杀的并不是真正的烈焰堂主周仓,真正的周仓其实早就死在了地窖里,而一直与各大门派沟通的人其实是个带了人皮面具假周仓。”
渡己大师有些吃惊,他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件事,虽然江湖上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因为要寻找怀古,他对江湖中的事情反而忽略了许多,今日听得这消息的确让人值得反思。
见渡己大师露出了怀疑的神色,钟琉璃不忘加把火,继续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不过与烈焰堂有着类似经历的还有一个门派!”
“钟少主指的难道是”四海镖局?
“对,就是四海镖局!”钟琉璃点头。
渡己大师惊讶的脸色都变了,若烈焰堂被人暗地里控制了,这还好,毕竟烈焰堂只是一个门派,可是四海镖局不一样,那可是有着“第一镖局”名号的啊,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可能,四海镖局的赤三爷武功了得,怎会被人轻易控制呢,而且我听闻赤家两个少爷也是人中龙凤——”
“不,你错了!”钟琉璃笑道,“被控制的不是赤三爷!”
渡己大师依旧不解。
钟琉璃算计着时间,便将四海镖局的事情挑挑拣拣告诉了渡己大师。
听完钟琉璃的叙,渡己大师心中当即惶恐起来,“所以,钟少主是觉得少林寺的主持师兄也被人掉了包?”
钟琉璃可没这么,顶多只是猜测罢了,不过她不介意有人这么想,甚至有人帮她去验证这个猜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烈焰堂和四海镖局却是如我所讲的那样,若你不相信,等赤家公来了络邑,你一问便知,不过此事还只是我的猜测,望渡己大师莫要打草惊蛇。”
因为钟琉璃的这一番话,渡己大师也顾不得与钟琉璃交手了。
钟琉璃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正想着无戒那家伙怎么还没好,抬头便看到无戒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而他身后,空无一人。
看样,似乎不太理想。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七章失踪
与渡己大师交手了十几个回合,钟琉璃突然觉得自己隐约悟出了一点东西,可是仔细回想,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无戒空手而归,渡己大师也没了与他交手的心思,二人倒是比来时还要轻松就下了山去。
见无戒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钟琉璃侧头扫了他一眼,暗道这人不会赖账吧。
二人又行走了一段时间,眼看就要到客栈了,无戒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不远处的摊。
钟琉璃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卖手工木雕的摊,摊主正在一心一意的雕刻着手中的木头,他的面前摆了许多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玩意儿。
“你有钱吗?”无戒突然问她。
钟琉璃愣了一下,点头,从荷包里面掏出了一枚银锭给他。
“这位公,您想要点什么?”摊主见来了客人,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欢喜的招呼道。
钟琉璃饶有兴致的看着无戒在摊上左看看右看看,扫了眼对方那人高马大的体型,是在无法将他这兴趣爱好与人匹配起来。
“我能自己雕吗?”无戒突然问道。
摊主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客人,不过有钱不赚是笨蛋,他连忙点头,搓着手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钱”
不等摊主完,无戒就已经径直拿了东西开始雕刻起来。
钟琉璃摇头,朝四周瞧了一眼,突然眯起了眼睛,朝着人群中看去。
拥挤的人群中,一个男身着紫色长袍,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长得极为好看干净。他的身边跟随着一个桃色袄裙的姑娘,二人相谈甚欢,那男不知了什么,逗得那女掩口欢笑不已,趁着男不注意的时候,更是不动声色的挽上了男的胳膊。
男仿若未觉,只转头跟着摊的摊主着话。
钟琉璃眯了眯眼睛,看来修儿真的没有看错,木桑白果真来了络邑。
那摊主不知道了句什么,木桑白犹如受惊了一样,慌忙推开女,面色惊慌的往旁侧躲去,眉目间隐隐有些怒色。
“付钱!”无戒理所当然的拿手肘戳了一下钟琉璃。
钟琉璃收回了视线,瞧了眼无戒手中的东西,还没看清楚无戒就快速放入了衣服里,钟琉璃不屑,气鬼,用了她的钱,连给看一下都不愿意。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钟琉璃问无戒。
无戒一边走一边四处观望着,似乎还想要买点什么东西。
“木公,你看什么?”女好奇的顺着木桑白的目光看去。
木桑白迟疑的摇头,“没什么。”是他看错了吗?为什么他觉得刚才闪过的那个人影好像钟姑娘。
钟琉璃握紧了手掌,正想着如果无戒这丫的再不开口,她就干脆在外面弄死他算了。
“那枚簪,不是我发现的。”无戒突然开口道。
钟琉璃神情瞬间紧绷起来,她没有打断无戒,继续听他着。
在四年前,他带着已经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怀古在江湖中四处流浪,那时候怀古的智力就跟四五岁的孩童一样,尤其喜欢到处惹是生非。那时候他们刚刚到达一个新的村落,那个村的位置很隐秘,里面的住户也不过十几户。
无戒带着心智尚未成熟的怀古为了躲避渡己的追查,便一心只想着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当即便看中了那个村。
可是在他们住下来的第二天,村里就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
每天晚上都有村民的鸡鸭被偷走,而第二天,村民就会在他们的房周围发现一大簇的鸡毛鸭毛。所以当地的村民就将矛头指向了无戒与怀古二人,所有的村民开始联合起来要将他二人赶出村里。
无戒哪会就此平白的担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当场就跟村民发誓自己并未偷过任何的鸡鸭禽类,给他两天时间,他一定能找出凶手。
本以为只是黄鼠狼这一类的野兽,没想到蹲了一晚上的无戒却发现真正的“凶手”是一只还很年幼的鹏鸟。
当时他本想将鹏鸟抓住交给村民交差,却不想一路追着鹏鸟到了鹏鸟的老巢,却在巢穴里发现了那枚玉簪。
木樨花对于颜楼的意义,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而刚与钟琉璃做了一笔交易的无戒更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降服了鹏鸟,他就将那枚玉簪收了起来。
“当时只想着若有天能与你再见,便将此物交给你,却没想到最后我竟是用它与你又做了一笔交易。”无戒笑着,也不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钟琉璃。
钟琉璃思及当初见过的那只鹏鸟,“你的鹏鸟可是当初我在无法寺见到了那一只?”
无戒点头,“当时因为怀古的阻拦,我只是将那鹏鸟给关了起来,并未杀死。”
钟琉璃重重的吸了口气,听了无戒的这一番话,她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言语来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兜兜转转,最后竟是一只鸟得到了此物。
“怀古,他是不是能够与那鹏鸟交流?”钟琉璃目光深沉的看着无戒。
无戒皱了皱眉头,“我们不想参与你们颜楼的事情。”
好吧,钟琉璃也不再问,实则心里却已经有了结果。
钟琉璃不知道无戒与怀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无戒下山的时候还是一副失望透顶,生无可恋的模样,但是回到客栈后他的脸色又渐渐好转了过来,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少主!”
弗宜急匆匆的寻了过来。
钟琉璃前脚才回到客栈,弗宜后脚就找了过来。
“什么事?”钟琉璃漫不经心问。
弗宜一咬牙,心道豁出去了。
“少主,出事了,刚才岛上传来消息,那边一直都没有看到顾宫主和主的船!”
钟琉璃换衣服的动作一滞,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