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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颜楼十二宫-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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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阳宫的位置虽然有些偏僻,但因为皇宫中还未出宫立府的皇寝殿都在此处,所以倒也算不上很难找。

    皇宫重地,戒备森严,谁也不知这红墙之内是否隐藏着什么绝世高手,所以钟琉璃与落绯烟纵然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信,但还是心翼翼,步步为营。

    落绯烟朝钟琉璃眨了眨眼睛,嘴巴一厥,示意钟琉璃往她的右手边看去。

    透过身侧稀疏的竹丛,借着假山的遮挡,钟琉璃看到一男一女正藏身在对面的假山里面,二人赤身,所为何事,一目了然。

    “无聊。”钟琉璃鄙夷的睨了落绯烟一眼,身形一闪,已经离开了。

    落绯烟不由捂嘴偷乐,忍不住又瞧了眼那二人,挑眉自言自语,“美人儿皮肤挺白的。”

    且不管落绯烟是如何的恶趣味,偷看旁人行事,钟琉璃却已经离开了这里,径直朝着景阳宫飞去。

    脚尖才落上屋顶,便听见屋里面有女的声音道,“单侍卫,殿下可睡下了?”

    轻轻地拿开了一片琉璃瓦,里面的烛光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话的人是个身着宫装的女,站他对面的是单袁。

    只见单袁微微行了礼,声音平静无波,“回杨侧妃,殿下已经休息了。”

    女似乎有些失望,不死心的又往里面的内室瞧了一眼,这才笑道,“既然殿下睡了,我就不打扰了。”

    话完,那女便领着身后的婢女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出了门去。

    “那是谁?模样挺好看的。”落绯烟突然落在了钟琉璃身旁,她盯着那萧侧妃的背影色眯眯道。

    钟琉璃白了她一眼,继续看屋里的情形,她如果没猜错的话,奕钦应该是故意的。

    果然,只等着那萧侧妃离开了院,这边屋里“已经休息”的奕钦就衣冠整齐的从内室走了出来。

    “殿下”单袁道。

    奕钦声音中透着一股不悦,“她怎么来了?”

    单袁脸色有些尴尬,“杨侧妃是来给殿下送夜宵的。”

    “夜宵?”奕钦语气讽刺,隐约还有些恨意。

    单袁也不敢应答,便只站直了身板立在一侧。

    “你找我有什么事?”奕钦换了话题,行至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单袁忙道,“回殿下,我们的人得到消息,钟琉璃一行已经到了京都。”

    奕钦喝茶的动作一滞,喃喃道,“已经来了吗?”声音很。

    “殿下,事不宜迟,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单袁。

    奕钦放下杯,又问,“姓月的那边怎么样?”

    “我们给他看了那鬼头身上的玉佩,他信了,今晚就去给贵妃解毒。”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还有半个时辰。”

    奕钦垂着眸,钟琉璃无法看出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只暗中想着,这人得有多重的心机,才能做人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叩叩。”

    房门响了。

    单袁去开了门,进来一个年轻的男,长得并不出色,只能算是极为普通,丢在人群里也不会让人辨识出来。

    “殿下。”

    奕钦点了点头,朝单袁,“将东西给他。”

    单袁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枚令牌递给了那男,令牌无法完全看清楚,只感觉是黑色,巴掌大。

    那男将令牌接了过去,便问道,“殿下,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见色忘友

    奕钦未话,默认许可。

    男便道,“殿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奕钦冷哼一声,“这话是你的,还是别人让你的?”

    男立刻跪倒在地,语气却是坚定,“出了属下的口,便是属下的!”

    “放肆!”奕钦突然厉声吼道,俨然十分气愤,“本王做事还需要你们指手画脚吗?岄蠡,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跟你无关!”

    岄蠡?

    钟琉璃与落绯烟同时想起了青城门的弟岄蠡。

    戳了戳钟琉璃,落绯烟动了动唇,“是他吗?”

    钟琉璃点头,不会错了,当日岄蠡在禁地逃走,青城门也始终没有收回追杀他的消息,原来这人已经躲回了旧主身边,最重要的是,他曾经的模样居然是带了面具。

    岄蠡被训,也不敢再触怒了奕钦,便退了下去,走到门口位置,又听奕钦喊住他,“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警告!

    “属下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岄蠡咬牙,满脸悲壮。

    岄蠡走了,奕钦负手站在屋里,他目光似乎还在看着岄蠡的离开的方向,半晌都没有再开口。

    许久之后,奕钦喊,“单袁。”

    “属下在。”单袁应。

    “时间到了吧。”这话虽是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

    单袁瞧了眼一旁的漏壶,正想到了,却恰好又听得外面有人话的声音传来。

    钟琉璃的抬起了身体,往那院外看去,只见来人依旧雷打不动的一身白衣,生的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口似单珠,身形颀长,美的不似凡尘之人,在这寒冷稀薄的月色下,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人吹散了去。

    那人似乎若有所感,他行走的步突然停了一下,目光往四周扫了过来。

    “主人,怎么了?”黄琮不解问。

    “没什么,快走。”月止戈无奈的摇头道,眼中难掩失落。

    天知道方才那一刹那间,他居然恍惚的觉得阿璃就在自己身旁,看来一定是自己想她想的太紧了,竟然都出现了幻觉。

    “月公。”单袁迎了出来。

    月止戈因为刚才那一刹那的失落而心生烦躁,故而对单袁也没什么好脸色,冷面道,“走吧,早点把人救了你们也早点把我们都放了,吃个饭睡个觉都要偷偷摸摸防着别人,你们不累我还觉得累!”

    奕钦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如果不想这么累,月公好好配合就行了。”

    月止戈冷笑,“别废话,到底要不要救不救人?”

    屋顶上,落绯烟与钟琉璃低声,“要不就在这里把人带走算了。”

    钟琉璃摇头,让她别轻举妄动,“奕钦的功夫不可窥,现在还不是时候。”

    落绯烟想问,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却见钟琉璃已经跟着前面离开的月止戈等人离开了。

    “见色忘友!”落绯烟鄙视的“呸”了一声,一转头也跟了上去。

    为了救自己的母妃,奕钦显然是花了一些功夫的,他的景阳宫与何贵妃的清云宫距离很远,可谓是一西一东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中间要穿过层层巡逻,还要避过太监宫女等,算是重重都是惊险。

    但是出乎钟琉璃预料的是,这一路上居然平静的几乎异常,她尾随在他们之后,也不曾感觉到附近有人靠近,就像是有人在故意给他开了路一样。

    很快,他们就到了清云宫,一座外面看起来跟荒废多年的院无异的宫殿。

    落绯烟后来一步,恰好那院里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大笑声,她不由一悚,掏了掏耳朵龇牙道,“我的天哪,大晚上鬼叫鬼叫什么啊!”

    钟琉璃笑着应了她一句,“这可是冷宫呢。”

    “简直是造孽啊。”落绯烟唏嘘着,“大好年华都在这破屋里耗费了,就算不疯不癫,也总有天会被逼疯带癫的。”

    钟琉璃的目光一直尾随着前面的人影,对于落绯烟突然而来的感慨,她是没听进去多少。

    何贵妃居住的是清云殿靠近东边角落的一个房间,也许是因为这里面的其他人都疯了傻了,唯独她一个清醒的,所以她倒是安安稳稳的守住了一块自己的地盘,没有与那些疯为伍。

    从各个屋里传来的嬉笑声,哭闹声,似乎都成了这冷宫之中的独有特色。

    奕钦带着月止戈进了门,单袁守在了屋外。

    钟琉璃与落绯烟故技重施,落在了屋顶之上,掀开满是枯叶的琉璃瓦,钟琉璃未曾注意落绯烟掀开琉璃瓦的时候,一根细的树枝从缝隙中落到了屋里,落绯烟光顾着听那些被关起来的女大声喊着“皇上皇上”的哀嚎,竟是也丝毫未曾注意。

    屋里的摆设极为简略,一张破旧的雕花木床,连帐都是灰扑扑的密不透风,还有一个已经掉漆的衣柜和一张四方木桌,再多的,便也没有了。

    屋里有个老仆,脸瘦无须,话声音略有些尖锐,却十分恭顺,“奴才就知道殿下今晚一定会来,不知这次还需要烧炉吗?”

    “烧,当然要烧!”回话的是月止戈,他傲娇的抬着下巴,挑衅的看向奕钦。

    奕钦冷着脸,但事关何贵妃的病,他纵然心中窝火,也只能让那太监按照月止戈的吩咐来。

    “钦儿。”黑白色的蚊帐动了一下,一道虚弱却饱含了欣喜的声音传来,声音很,但听起来却觉异常温柔。

    “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美人儿!”落绯烟激动地恨不得将眼睛伸进屋里去瞧。

    是不是美人钟琉璃不知道,但随着奕钦拨开了那层帐,她只瞧见了一只消瘦的轻而易举就能掰断的手腕伸了出来,瘦,是钟琉璃看到的第一印象,白,则是第二印象,那手掌白的甚至能看清楚里面隐藏着的经脉,白的几乎透明。

    奕钦过去,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掌生了过去,将那女的手掌握在了自己掌心,他没有话,可是他的神情,却无比的落寞。

    “钦儿,你的伤怎么样了?”女紧紧拽着奕钦的手掌,心疼的问道。

    奕钦垂着眼,动了动唇,“无碍。”

    “怎会无碍,我听都见骨头了,没想到萧太后会如此狠心,不就是没有迎娶到武安君的女儿吗,为何她要这样惩罚你?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帐中女便是何贵妃,奕钦的生母。

    被提及了那天的事情,奕钦冰冷的脸上有些阴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已经没事了。”着就看向屋中的老仆。

    老仆会意,便帮着劝,“娘娘放心,殿下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老奴可以跟您保证。”

    听了自己最忠心的老奴这般,何贵妃总算是相信了一些。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你这是报复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似乎因此放下了心来。

    “殿下,让月公为娘娘瞧瞧吧。”那老仆提醒着。

    奕钦点头,朝身后的月止戈道,“月公,劳烦了。”

    月止戈也未理他,打开了随身的檀木盒,“咔嚓”的轻微声响过后,檀木盒被打开,一排排的银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都出去守在门口,别在屋里打扰我施针。”月止戈手中拿着发亮的银针,朝奕钦扫了一眼,挑衅的挥了一下手掌,示意他赶紧滚蛋。

    奕钦几人都离开了房间,没有任何的异议,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月止戈吆五喝六的派头。

    “月公,麻烦你了。”何贵妃歉意道,“钦儿以前也不是这个样的,只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他”情至深处,何贵妃难过的有些不出话来。

    月止戈挑眉,毫不在意的瘪嘴应道,“你别跟我这些,如果你真的觉得愧对那厮,不如就听我的话好好吃药,等你毒解了,还怕没时间补偿他吗?”

    完,月止戈径直走到窗边,随手捻起了窗边花盆里的泥土,放在鼻闻了闻,略有些恼怒的蹙眉道,“你又将我的药给倒了?!”

    何贵妃连忙解释,“不是的,月公误会了,倒进了那花盆里的是太后命人送过来的药。”

    “哼!”月止戈这下果真是怒了,他自己配的药他会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吗?这等愚妇,倒了他的药还死活不承认!当大夫的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

    他冷哼一声,便不急不缓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并嘲讽道,“既然何贵妃不相信在下,那么便只能让你的宝贝儿另请高明了!”

    月止戈话算话,拎起自己的檀盒,就往门外走去。

    奕钦听到声音,立刻瞧了过来,板着脸问,“如何了?”

    月止戈将盒一把塞到了黄琮手里,盯着奕钦,一字一顿,“必、死、无、疑!”

    一瞬间,奕钦脸色大变,瞳孔猛地放大,他惊讶地盯着月止戈,见对方也是毫不畏惧的盯着自己,他强压着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将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一句威胁的话,他,“月止戈,别挑战我的耐性!”

    月止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是我不救她,是她自己不想活,这怪不得我,你若是不相信,你自己可以亲自去问。”

    奕钦狠厉的扫了眼奕钦,“别忘了顾妗宁和那鬼还在我手里,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样了!”

    月止戈报之浅浅一笑,轻松得很。

    何贵妃在冷宫里呆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兢兢战战的日让她的疑心越来越重,她总是担心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人给暗算了,一如当年被人诬陷与侍卫有染一样。

    吃一堑长一智,谨慎一些当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何贵妃不该不相信自己的儿。

    “我当然信你,但是我不信任他!”何贵妃与奕钦这般。

    奕钦能理解何贵妃这般谨慎的原因,但是理解并不代表认同,现在整个皇宫就只有月止戈一人可以救她了,如果不相信月止戈,那么何贵妃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可以信他,他还没有胆在你药里面动手脚。”奕钦劝何贵妃。

    何贵妃依旧迟疑。

    “磨磨唧唧,这娘们不地道。”落绯烟瞧的都不耐烦了,干脆一翻身,仰躺在了屋顶上,懒得去偷窥了,没意思啊。

    钟琉璃的目光也从那屋里收了回来,转而看向院里的月止戈。

    夜深了,屋顶上的琉璃瓦都布满了白色的霜花,话的时候,白色的雾气更是一阵一阵,她有内功护体,所以感觉并没有多难扛,反观月止戈,也不知他是为了臭美还是怎么的,竟只穿了一件白袍,连个斗篷都没带,又这般被晾在了屋外,怕是已经冷极了。

    一如钟琉璃所想,月止戈此刻冷的想要骂人,外面的寒风刮在脸上都觉得刀割一样,他不断地走来走去,试图通过这种方法来让自己暖和一些,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紫了。

    钟琉璃心中不由怜惜,便叮嘱了落绯烟一声,落绯烟听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下一瞬,钟琉璃便已经从屋顶上跃然而下,轻如鬼魅,翩若惊鸿。

    “疯了她!”落绯烟低呼,但是话完,她也跟着飞了下去。

    庭院中,单袁与黄琮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同时看了过来,见到那一袭青衣落下,两人均是惊愕不已,一时间竟连话都忘了。

    月止戈反应慢,又是背对着钟琉璃,只听得耳边一阵风声传来,便好奇的偏过头去看,还未看清是什么,他便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裹住了。

    “冷了?”钟琉璃将瑟瑟发抖的月止戈拥入怀中,低声无奈问道。

    来不及发怒,那声音,已经让月止戈浑身仿若触电了一般猛地一颤,他僵硬的转过身,直到透过朦胧的双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时,压抑太久的思念和担心终于决堤,重逢的惊喜让他眼眶发红,紧紧的盯着对方,却不知如何开口才比较好。

    钟琉璃看着月止戈这一副痴傻的模样,不由好笑之余又隐约有些心酸,她的手指细细的在月止戈脸庞描摹而过,温声地歉意,“抱歉,让你久等了。”

    月止戈突然笑了出声,他反客为主地一把将钟琉璃往自己怀里一拽,冰冷的唇瓣便强硬的亲了上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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