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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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你家公,你有什么证据吗?”无名完,将星河往地上扔去。
星河在地上麻利的打了个滚,重新跪了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瞪着眼睛肯定,“公大腿根部有一个牙印!是公时候跟二公打架,被二公咬的!”
无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钟琉璃见他这神情,便知星河所言非虚了。
“还有公的右胸口位置有个拇指长的伤疤,是被大公的刀给划伤的,当时公流了好多血,奴才都吓坏了,幸好天水哥哥偷偷出府给公买了药,不过却也还是留下了伤疤。”
“还有,公右脚的脚背上本来有一颗红色的痣,但是因为二姐不喜欢,所以那颗痣就被二姐的嬷嬷给用刀割掉了,现在还有伤口呢。”
“对了,还有——”
“够了!”钟琉璃打断了星河,她瞥见无名的脸色越来越差,怕在下去他会受不了。
“大家先出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众人闻言,便都一一出了门,站在院里,星河哭哭哒哒的瞅着房门,眼睛都肿了。
“看来无名十有八九就是段尚书家的公了。”钟琉璃与月止戈道。
月止戈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脸上却依旧笑的无所谓,“管他是谁家公,反正他下个月又得忘记,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为何要这般执着于自己的身份。”
钟琉璃沉默不语。
无名失忆了不止一次两次,一年十二个月,他就会失忆十二次,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会变得这么奇怪?大家虽然什么都没,但是却又彼此心知肚明。
无名之所以异常,是因为钟琉璃!
从几个月前在客栈失忆的那一次开始,无名拉着钟琉璃喊“琉璃”,他几近祈求的着“对不起”,他发了疯似的要带着钟琉璃离开。
虽然事后他将那一切都忘了,可是一如他自己所,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他纵然后面又失忆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那种特殊的感觉,他却记得刻骨铭心。
所以他要查,他迫切的希望知道自己究竟是谁,钟琉璃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这种渴求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当他从罗山口中得知自己身份的线索的时候,他激动地快要发狂,但是随后罗山的死,又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以至于回来之后日日买醉。
星河的出现对于无名来,是一个意外,但仿佛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段尚书,段家三公,段慎之。
这就是他的身份吗?
阿秀与黄琮低声议论道,“如果无名公真的是什么段家三公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跟我们在一起了啊?”
黄琮拉长了脸,一副还没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醒过来的模样。
“那给我进来!”无名的声音从屋里面传来。
星河一听,惊喜不已,飞快的跑了上去,推门进去。
“少主,属下有事禀报!”匆匆走过来的弟抱拳道。
钟琉璃点头,“我稍后过来。”
那弟闻言,便退下去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让黄琮在这里守着便好,我想去处理一下事情。”钟琉璃与月止戈温声叮嘱道。
如今气温虽有回暖,但刮来的风依旧带着寒意,月止戈又没内力护体,一直站在外面恐怕也会受不住。
月止戈温顺的点头,笑着在钟琉璃额头落下一吻,见对方瞬间红了的脸颊,他得意的勾唇笑道,“放心吧,我知道的,你赶紧去吧。”
钟琉璃瞪了他一眼,这才红着脸出了院去。
阿秀害羞的捂住眼睛,笑嘻嘻调侃,“哎呀呀,我家主人要修成正果啦!”
黄琮认同的点头,一本正经,“恭喜主人!”
月止戈斜了眼二人,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浮现出理所当然的自信,“这世间除了我,谁都配不上阿璃。当然,除了阿璃,也没人能配得上我!”
“啧啧,主人这是变相的夸自己呢!”阿秀无情的戳穿了自家主人。
月止戈不与这没规矩的丫头争辩,他扫了眼房门,脸色渐渐恢复了冷意。
另一边,钟琉璃听了那弟的汇报,习惯性的眯起眼,眼中有种风雨欲来的危险,轻扣桌面的手指渐渐快速起来,那“哒哒”的声音,搅的下面的弟额头冷汗不断。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是毁约还是算计?
“让各大掌事一个时辰之后出现在书房!”半晌之后,钟琉璃吩咐道。
昨日她从皇宫回来之后,便与宇文拓下了命令,让门众弟不要与奕钦的人发生冲突,可就在今天早上,她手下的一个掌事就被奕钦的人突然带走了。
那掌事名唤魏勋,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个正四品下的中书侍郎,职位不算高,所以也不怎么惹人注意,能最好的隐藏身份。正因为这样,当年宇文拓才会花了重大的心思将魏勋送了进去。
而魏勋本人也没让宇文拓失望,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曾暴露过自己的身份,还顺利从皇宫中多次送出了重要消息,得到了宇文拓的重点栽培。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行事谨慎的人,却就在今天早晨突然就被带走了。
奕钦他到底想做什么,她不是已经同意对方的提议吗?
钟琉璃心中涌出一股火起来,不过一天的时间,奕钦这是要反悔了吗?
很快,得到消息的宇文拓和各位掌事都来了。
一进门,便有掌事着急道,“少主,魏掌事不能不救啊!”
“是啊,少主,魏掌事这么多年来,不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他被抓,我们不能不管啊。”
“那奕钦着实可恨,这才刚当上太,便要拿我们颜楼弟杀鸡儆猴不成?”
众人越越激动,最后甚至纷纷揣测起了奕钦此举的用意。
宇文拓瞧见钟琉璃面露不耐,便赶忙出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好了,都别了,少主自有分寸!”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赶忙告了罪,纷纷闭嘴。
“对此事还有谁比较清楚的?”钟琉璃问众人。
“少主,属下得知消息是魏掌事早上进宫的时候,马儿受了惊,撞上了越王的马车,因为态度恶劣,不肯赔礼,所以越王便让手下将魏掌事压进了宫。”
怎么又扯上了奕琛!
“如今皇帝病重,朝廷一切事物都交由太管理,越王将魏掌事押进了皇宫,随后便传来魏掌事被打入天牢的消息,想来,应该是太奕钦为了维护越王,便下了此命令。”
宇文拓并不认同这个猜测,他道,“少主,属下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诸位想想,为什么魏掌事的马儿偏偏今日受惊,又恰好撞上了越王的马车,纵然如此,奕钦也断没有因为这点事儿就将一个正四品下的官员打入天牢的道理!”
就在大家商议如何救人之际,外面的弟却送了一封信过来。
“送信的是什么人?”钟琉璃看着手中的信件,问道。
那弟惶恐,“送信的是个乞丐,只有人让他将这信送到这里,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退下吧。”钟琉璃挥手。
“少主,让属下来拆吧。”宇文拓紧张道,送信之人身份不明,难保信件里面没有藏着毒药。
钟琉璃不等宇文拓话完,便已经将信给拆开了来。
宇文拓吸了口冷气,暗暗摇头。
当钟琉璃看完了信件的内容,眼中闪过一抹讥笑和凛然的怒色。
“不用想了,已经有人给我们出了主意了!”钟琉璃摇晃着手中的信件,与众人道。
众人不解,钟琉璃将信件扔给宇文拓,起身半开玩笑,“魏掌事的官位怕是保不住了。”
“少主?”众人不解。
钟琉璃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派辆马车去宫门口候着,别让魏掌事受了伤,还得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回来。”
奕钦啊奕钦,你究竟是用心太深,还是从来就没有心!
你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你要的是这天下,还是你曾经被狠狠践踏过的自尊心!
钟琉璃的目光扫过院中的草木,突然发现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了新芽,脆嫩的新叶在枝头点缀着,不知不知觉间,竟已经到了春天了。
“少主!”宇文拓追了出来,“属下挑几个人随你一同去!”
“不用了,人多了反而束手束脚。”钟琉璃拒绝道,思及月止戈,又叮嘱,“若是修儿与月公问起,你便我有事出去了,晚点就回来。”
宇文拓只能无奈应下,“少主,关于无名公的事情?”
“此事你直接与月公吧,无名并非我颜楼中人,若非必要,不宜过多插手。”钟琉璃完,便出了门去。
半个时辰之后,钟琉璃身如飞燕,轻巧的避过了层层侍卫,来到了景明宫。
看着面前熟悉的宫殿,钟琉璃已经没了上次来时的杀意腾腾,恨意难消。
“你终于来了!”奕琛刚从外面回来,便看到一个青衣女负手立于庭院中,她就那般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竟是连丝毫的遮掩都没有,不由嘲讽道,“胆还真大!”
钟琉璃转身,反唇相讥,“你胆也不,就不怕我趁机杀了奕钦?”
奕琛的扇亦是常年不离身,不过与落绯烟不同,落绯烟的扇主要是用作武器,而奕琛,则完全是为了让自己更显风流。
“怕啊,所以我只能抓了你的人用来威胁你啊!”奕琛笑呵呵道,竟丝毫没觉得羞愧。
话完,奕琛目光朝四周瞧去,没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不由脸色一沉,“钟少主这是什么意思?月止戈呢?”
钟琉璃扫了他一眼,直接往前面的寝殿走去。
奕琛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着急问道,“钟少主,我要见的人是月止戈,若是他没来,你来了有何意义!”
钟琉璃不理他。
“你就不怕我将那魏勋给斩了?”奕琛怒声威胁道!
钟琉璃猛地回头看向奕琛,目光锐利冰寒,“越王爷可以试试,魏勋命断的时候,亦是你人头落地之时!”
“你威胁我?”奕琛低吼。
钟琉璃气质骤变,眉峰微挑,面上一片狠厉,“是你先威胁我的!奕琛,求人也该有个求人的姿态,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最好别惹恼了我,否则我定要你越王府鸡犬不宁!”
钟琉璃的盯着奕琛的目光,就像是骄傲而凶残的野狼,势在必得!
奕琛没由来的感觉心跳一滞,莫名的恐慌在身体里蔓延开来。他张了张口,半天都不出一句话来。
五年不见,这奕琛居然变得如此大胆,看来抓魏勋也是他的主意!
钟琉璃心中对奕琛此人越发不屑起来。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闯太寝殿!”
一个身着太监服的“男”从里间走出来,刚好看到了钟琉璃,吓了一跳,当即便厉声呵斥起来。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小白脸
“路总管,这是我请来为太疗伤的,你先带人退下吧。”奕琛虽然恼怒钟琉璃,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帮钟琉璃兜住了。
路总管有些疑惑的又看了眼钟琉璃,这个女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年龄大了,竟一时也想不起来。
“怎么,路总管这是在质疑本王吗?”越王怒声道。
路总管哪敢惹恼他,赶忙告罪,“奴才不敢,王爷恕罪。”
奕琛心情不爽,没心情与他纠缠,不耐烦催道,“既然不敢,就赶紧出去,倘若耽误了太的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路总管自然是担待不起,因而他慌忙起了身,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钟琉璃径直往内室走去,又听奕琛喊道,“等等!”
“稍后你见了我四弟,不要再刺激他了!否则我一定让你出不了这个皇宫!”奕琛盯着钟琉璃,言辞警告。
钟琉璃仿若未闻。
一直往里面走,绕过一道圆形拱门,又拐过一扇屏风,里面服侍的宫女太监见到钟琉璃,吓得叫了起来。
奕琛随即呵斥了几句,并将人都赶了出去。
钟琉璃走到床前,当她看到躺在的奕钦时,她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的心猛地被攥紧,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本以为奕琛信中所言定然都是虚假的,奕钦是什么人,他是从最不受宠的皇一步步爬上太之位的男人;他是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潜一个妖女身边两年之久的人;他是奕钦,一个野心勃勃的皇。
就算这世上的人都死了,钟琉璃也相信,他都会是最后死的那批人之一。
可是现在,奕钦真的要死了。
就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面如枯槁。
“怎么回事?”钟琉璃沉声问。
奕琛瞧着那样的奕钦,心中就如打碎了五味瓶,不出是什么滋味,竹筒倒豆一般快速道,“当日他受了你一剑,又在妖妇的喜乐宫宫跪了一天,最后昏倒了,单袁偷偷去跟父皇求救,父皇去的时候,四弟已经支撑不住了,但是那老妖妇还是让四弟在殿中一追跪着,最后四弟昏迷了。送回景明宫之后,四弟便一直昏迷不醒,偶尔清醒过来,便要处理事物,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父皇突然病危,为了不让那老妖妇篡权夺位,他只能强撑着身体起来布置一切,父皇封了他为太,事成之后,我劝他回来歇息,连现成的御医都在乾元宫候着呢,他偏不,偏要来景明宫。起先我不解,后来看到了你,我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奕琛长长的叹息一声,对于自己的这个四弟,他有畏惧,有敬佩,有嫉妒,有羡慕,也有怜悯。
“后来,不就成这个样了!”奕琛苦笑着耸肩无奈道,随后又讥笑一句,“现在你相信不是我骗你了吧。”
钟琉璃走近了床边,看着奕钦苍白的脸庞,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开怀大笑报应不爽,还是该唏嘘叹息命运无常。
昨日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群臣朝拜,是何等威风。今日他病榻,命在旦夕,却连个知心人都不曾有,这是何等讽刺,何等可笑。
钟琉璃心中便纵有万千思绪,此时也只能心里,“御医怎么?”
奕琛脸色微变,恶声道,“四弟才册封太,现在正是他位置不稳的时候,他的病情又如此严重,我哪里敢再随便让御医给他诊治,一旦传到了萧家人耳中,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便是这样,你要看着他活活病死吗?”钟琉璃冷眼而视!
她知道那个位对于他们来有多重要,可是如果连命都没了,再怎么争,在如何夺,最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
“你以为我想吗?如果四弟死了,别我,就连跟我们有关的所有人,甚至是整个奕姓弟,全都会死。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甚至连威胁你都用到了,可是你呢,你宁愿一个人来送死也不肯将你那白脸送进来,你——”
“啪——”
奕琛难以置信的捂着脸,抬头怨恨的瞪着钟琉璃。
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他!
“若我再从你嘴里听见半个侮辱月止戈的字,我就杀了你!”钟琉璃收回手掌,冷冷的目光扫过奕琛红肿的脸颊。
奕琛怒气腾腾的瞪着钟琉璃,他恨不得立马将她碎尸万段!
“若想救人,就要放低了姿态。我是武林中人,你们这江山换了谁坐,对我来都不重要,所以”钟琉璃回头看着奕琛,“就算你们姓奕的都死光了,对我颜楼来,没有任何影响!”
大不了就是失一些银钱,还有下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