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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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与村里其他的房都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泥土,一样的茅草,如果非要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那栋房上面并没有挂着白幡,门前的空地上也不见厚厚的纸钱,不仅如此,那篱笆上面还缠着紫色的牵牛花,一群黄色的鸡在院里追逐着,一只全身黝黑的大狗蹲在门口,似乎是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那狗竟然朝着钟琉璃他们看了过来。
“就是那里了,那是芸娘家,她家有很多的马的。”男孩话之间,眼里流露出一抹羡慕,但是很快那抹羡慕就化作了深深的怨恨。当钟琉璃看过去的时候,他依旧是一脸胆怯和单纯。
钟琉璃从包裹里面拿出了一包糖糕递给男孩,“谢谢你,这个就当做我们给你的的谢礼吧。”
男孩见到拿包糖糕,歪头看了又看,随后不在意的摇头,“不用了,你们快去选马吧,不然天就要黑了。”话完,男孩朝着钟琉璃几人笑了笑,一转身就飞快的沿着来路跑了出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屈拓枝将最后一口牛肉干塞进嘴巴里,他目光晦涩的看了眼那男孩,低笑,“这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看来咱们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嘛。”
“但愿如此吧。”钟琉璃摇头叹道。
还没靠近那院,守在门口的大黑狗就狂吠了起来,要不是它的脖上栓了绳,恐怕就要真的扑了过来。
“嗷呜——”白尘不甘示弱的冲着那黑狗龇牙咧嘴,之前那一群狗冲着它挑衅也就算了,如今这一条居然也敢跟自己挑衅,简直是找死啊!
“汪!汪汪汪!”那条黑狗也是个暴脾气,经不起一点挑衅,顿时就扯着脖上的绳跟白尘叫嚣起来。
“黑,住嘴!”随着一道低沉的女声从屋里面传来,那条黑狗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立刻往后面退去,闭上嘴巴又继续老老实实蹲回了它之前的位置。
白尘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有些得意的“嗷呜”一声。
随后屋里面就走出了一个身着石榴红裙的女,那女约莫三十几岁,眼角有着细细的鱼尾纹,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看人的时候偏着脑袋,目光落在钟琉璃的脸上,随即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外来的?”
钟琉璃点头,却觉得她这话问的有意思,难不成她连自己村里究竟有什么人都记不住不成。
“先进来吧。”那女将怀里装满了玉米粒的簸箕放到院里的木架上,转身就进了屋里去。
钟琉璃扶着屈拓枝进了屋,山鬼紧随其后。
这院也极为简单,不大的地方竟也种了两跬菜,篱笆上缠着紫色的牵牛花,墙角的位置还有一颗桂花树,如今没到花开的季节,所以只有绿油油一大丛枝叶。一群鸡蹒跚着步在院里跑来跑去,远处蹲着一只红冠的大公鸡,眼睛随着鸡的动作而跟着转动。
“喝点水吧。”那女人从屋里面用托盘短了三杯水出来。
钟琉璃道了声谢,却并没有立即喝水,反倒笑问,“方才有人告诉我你家有马卖,是吗?”
那妇人一听,顿时就拉长了脸,“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老是问我这种问题,就我这破地方,怎么可能有那种金贵的东西,养着几只鸡我都觉得吃力,怎么可能还养马呢,你们一个两个的可真是好玩。”
钟琉璃闻言一愣,看向屈拓枝和山鬼。
“不是吧,难道我们被那臭给骗了?”屈拓枝诧异的瞪大眼睛问。
“什么臭?”那妇人听得一知半解。
钟琉璃便,“是个孩告诉我们你这里有很多马的,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那妇人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双瞳猛地皱缩,哆哆嗦嗦问,“你们村里,有孩?!”啦啦啦啊,民那中秋快乐!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没有小孩子
屈拓枝点头,眼神一闪,却是一副懵懂不解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女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飞快的往院外面跑去,随后就传来女驱赶着那条狗进门的声音,女将黑给牵了进来,黑夹着尾巴,不知道是不是被骂狠了,一声不吭的跟着那女往墙角的桂花树下走去,随后便见到那女将黑栓在了树下,又脚步飞快的将院门给关了起来。
“她在做什么?”屈拓枝狐疑的问。
钟琉璃扫过那女人端给三人的水杯,抬手将里面的水全都给撒进了一旁的泥地上,随后又从将水囊里得水给倒进了被里面。
“心为上。”钟琉璃朝二人道。
屈拓枝撑着下巴,喃喃道,“唉,还以为终于能够好好睡一觉了,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衡仙城啊。”
钟琉璃抬头看了眼天色,太阳已经悬在了山峦之上,再过半个时辰恐怕就要落下去了。
“你们被骗了,我就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是有人到我这里来买马了。”那女人惊恐不安的继续,“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个村里根本就没有孩,别孩,就连年轻人都没有了,你们看见的那个孩绝对不是人,你们被他给骗了!”
“不是人?”屈拓枝与钟琉璃均是一愣,“不是人那是什么?”
女人神秘兮兮的朝着二人低声,“还能是什么,你们进村前没听人吗?这村里啊,有不干净的东西。”到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这个女人似乎也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脸色又白了几分。
钟琉璃笑道,“不可能吧,这天上还有太阳呢,而且我瞧那孩能能跳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女人一听,顿时连连摆手否定,“不可能,从一年前开始,这个村里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渐渐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死了,总之每天都会有人不见。后来村里的其他人都吓到了,许多人都跑了,如今这这村里已经只剩下一些老头老太天,又怎么可能会有孩。你们绝对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屈拓枝听了这女人信誓旦旦的话,低声问钟琉璃,“你怎么看?”
钟琉璃摇头,问向那惶惶不安的女人,“你村里已经没有年轻人,那么你自己呢?”
女人一愣,随后不满的解释,“你可别怀疑我,我又不是这个村里的,我是外乡人,一年前来这儿投奔亲戚的,可是没想到一到这村才发现村里有问题,但是当时也没多想。而且那时候村里还是有很多人的,所以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我一个寡妇,自己一个人在哪里住不是住,而且出了这地方我连个认识的人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就着侥幸的心里就在这里一直住到现在。来也奇怪,这村里也不是没有外人进来,但是那不干净的东西似乎从来就没动过外乡人,失踪的都是本村自己人,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能在这里一直都安然无事吧。”
钟琉璃叹了口气,“也就是你这里根本就没有马卖对吗?”
那女人斩钉截铁的点头,“当然没有了,我这儿就这么大点地方,有没有马你不是一眼就能看见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钟琉璃起身笑道,扶着屈拓枝就准备离开。
“诶诶,你们要走了?这天都快黑了。”那女人急忙喊道,“天黑了路可就不好走了,而且太阳一落山,前面的竹林里就会起大雾,到时候迷路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
钟琉璃不耐烦的皱眉问,“起雾?”
“对啊,你们可别不信,那白雾邪气的很,上半年的时候有几个外来人不听劝,非要晚上离开,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村里人就在林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是被蛇咬了,死的时候那个样哟,可惨了,脸就跟被什么野兽挠了一样,全部都烂了,不过村里的大夫是被毒死的。”女心有余悸的道,仿佛想起了几个外来人死的时候的场景,她哆嗦了一下,抱着胳膊面露惊恐。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家?”外面突然想起了喊话声。
院里的几个人同时互相看了一眼,最终那妇人话了,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忌惮的问道,“谁?谁在外面?”
“这里是芸娘家吧?我们是来买马的!”外面的人喊道。
钟琉璃几人均是神情一僵,转头看向那妇人,她们从进来之后还没有问过那妇人的名字呢。
妇人脸色一白,动了动唇,“是,我、我是芸娘,可是我家没有马卖啊!”
“别废话,先把门打开!”外面的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芸娘求救的朝钟琉璃看了过去,“怎么办?”
钟琉璃叹了声,“先让人进来吧。”
云娘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心翼翼的去打开了门,大门刚一打开,外面一群人就“呼啦”的全部涌了进来,人数不少,粗略估计约莫有十几号人。
“你你们?”芸娘害怕的往后退去。
“奶奶的,喊了这么久才开门。”其中一个光头大汉气呼呼的瞪着芸娘道,但随即他眼睛一眯,目光女落在了屋檐下的钟琉璃身上。
钟琉璃打量着进来的一群人,人是前后进来的,应该都是互相不熟悉的,他们进了院便几个人站在一起,对其他的人似乎都有些敌意。
“这么多人,不会都是来买马的吧?”屈拓枝低声道。
“那个孩你家有马,马呢?还不快牵出来看看,大爷我可没时间在这里耗着。”后面进来一个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的男人,他粗声粗气的问芸娘。
芸娘此刻已经吓得不出话来了,好在还没有完全吓傻,她怔怔的看着众人,突然尖锐的大声惊叫起来,朝着钟琉璃跑了过来。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死人复活?
“他他们他们我认识!”芸娘惊慌失措的跑到屋檐下,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们我认识,我见过的,那四个人我见过的!”
钟琉璃顺着芸娘的手指方向看去,那是最后进来的四个年轻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应该是出自同一门派,身上的衣服虽然略有不同,但是他们所佩戴的长剑却是一模一样。芸娘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所以那群人只看到了芸娘惊叫着跑了过来,却不知芸娘后面跟苏妤所的话。
“什么意思?“钟琉璃问芸娘。
芸娘急的快哭了,脸色就跟涂了面粉一样,惨白惨白,“你还记得我跟你过有外来人死在竹林的事情吗?”
钟琉璃心中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等她问,芸娘已经点头接着,“没错,就是他们四个,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当初他们四个就是借住在我家的,这才过了半年的时间,我不会记错的,就是他们。”
屈拓枝摩擦着满是胡扎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不会吧,死人复活?”
钟琉璃望向那四个人,他们是最后进院的,如今站的位置也是众人的身后,那女不知道在些什么,逗得其他三个男哈哈笑着,其中一个男还嗔怪的点了那女的额头一下,那女鼓着腮帮,气呼呼的样十分可爱。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死了的人吧。
“你会不会记错了?”钟琉璃问。
芸娘拼命的摇头,“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记错,那个女孩是他们的师妹,叫樱,其他三个人都是她的师兄,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是那个最高个的是大师兄,后面两个分别是五师兄和六师兄,对了,那个六师兄手背上应该还有一个伤疤,是当初他们在我家借住的时候,为了给那个樱师妹烧热水被炭火烫到了。”
芸娘的这般仔细,让钟琉璃也不得不怀疑起这四个人来,若模样可以用人皮面具,名字也可以该,那么伤疤是不是能证明些什么,“或许看一眼就知道了。”
“喂,你们几个嘀嘀咕咕什么呢,有多少马都给我牵出来,我给你一百两,全买了!”那光头大汉是个急性,目光早就绕着这屋转了好几圈,却始终没有看见马厩,心中怀疑,便催促了起来。
芸娘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从那师兄妹四人身上挪开,“我看各位是被骗了,我这儿根本就没有什么马,你们也瞧见了,我家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可能养马呢。”
“什么?没有马?!”光头大汉瞬间就发怒了,指着芸娘吼道,“你个娘们儿不老实,那个臭明明你家有很多马儿的!”
“对啊,我还碰到一群下葬的老人,都你家有马的!”后面有个女人也跟着质问起来。
“你不会是已经将马儿都卖给你身边的那几个人了吧?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总可以了吧。”有人财大气粗的扬声道。
芸娘急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她回头看向钟琉璃,“这位姑娘,你帮我话,我真的没有马啊,我看这些人都是被那不干净的东西给骗了,可不能迁怒到我的身上啊。”
人群闹哄哄的吵了起来,听那人出两倍的价格,立刻有人又自己要出三倍的价格,这样一来大家都完全自动的以为芸娘是因为钱的原因不肯卖给他们了。
钟琉璃一直注意着那四个师兄妹,却见他们四人倒像是无事人一样依旧站在自己那一块地儿,互相着话,每个人的心情似乎都十分不错。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真的没有马啊,你们要是不相信,你们就自己进屋里看看,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骗你们。”芸娘着急的解释着。
“进就进!我们怕你不成!”其中一个年轻的男人着,又朝着后面喊了几个人的名字,从人群里走出两个人来。
“我也去!”见那年轻人要进屋搜查,又有一个人表示要一起去。
钟琉璃扶着屈拓枝往旁边退开,尽量不要当着那几个人的道路,免得起不必要的冲突。
其实钟琉璃在进院之后就已经用意识将这屋查看了一遍,如芸娘所的那般,这屋真的可以是一目了然,兴许是因为是自己一个人住,所以里面的东西也十分的简单,一眼就能看个清楚。
不一会儿,进去的那几个人就一脸怒色的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吗?”有人急切的询问道。
最先出来的就是之前那个领头的年轻人,他摇了摇头,闷声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一句话顿时让院里的十几号人都炸开了锅,没有马,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最重要的是没有马他们这一路怎么走,难道还真的要靠着双腿走个几天吗?
“奶奶的,那个臭敢骗老,我要去拧断他的胳膊!”光头大汉气的呀呀切齿的骂道。
但是也有聪明人立刻就狐疑道,“我们跟那无冤无仇,他为什么骗我们来这里?就算那孩撒了谎,可是我们之中不是也有人遇见过那群老人吗?他们也了村里有马卖的。”
“对啊,我当时可跟那些老头老太太聊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村里有马的!”
听着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钟琉璃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芸娘见众人终于不再逮着她质问了,她顿时就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喃喃道,“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可以保证村里绝对没有孩了,他们一定是被那孩给骗了。可是那孩干什么要针对我啊,如今这么一大群人到了我家里,我一个寡妇可怎么办啊。”
钟琉璃如今亦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村里的老人你可都认识?”钟琉璃询问。
芸娘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呀”的叫了一声,“你这一我倒是觉得奇怪了,我已经两个多月没去上村口看看了,不知道如今村里的老人还剩下多少个呢,唉,我也是胆,自从村里里面的年轻人一个接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