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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颜楼十二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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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也是没有办法啊,她摆手,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被官府找到的,我一定要去看看主究竟在做什么!”

    看着白芷雄赳赳气昂昂的背景,婢女满目崇拜。

    越靠近余修居住的院落,那股臭味也跟着越来越浓,简直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太臭了,天哪。”白芷强忍着那股呕吐感,一步一步往那院靠近。

    突然,一声炸响,白芷惊手中的捂鼻的帕都掉落在地,她半天没缓过神来,随后反应过来立刻用袖重重堵住鼻孔。

    “嗷呜嗷呜”

    虚弱的狼嚎声从院里传出来,显然那两只东西也被荼毒的不轻。

    想起那两只平时仗势欺人的东西,白芷心中一顿暗爽。

    “着火啦着火啦——”一声凄厉的喊叫声随着一个漆黑的人影跑了出来。

    白芷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人影,“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余修急的哇哇叫,“起火了起火了,我们快点跑呀!”

    “主?”听到声音,白芷惊讶的喊了一声。

    余修一把甩掉白芷的手,便逃便朝身后吹了一声口哨,“白尘褐土,快跑!”

    随即,两团黑乎乎的圆球飞快从院里窜了出来,紧追着余修跑去。

    看着一眨眼就不见的人影,白芷不明所以。

    “砰——轰隆——”一声巨响炸开。

    白芷耳朵一阵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啊”厮婢女们奔走相告。

    “这怎么了,哪里走水了?”

    “修园!主的院,哎呀你别挡着我,快去提水救火啊!”

    “不得了,赶紧去通知宫主。”

    “快去打水,快去啊!”

    修园外乱成了一片,吓得六神无主的厮婢女惊叫连连,突然有人从不远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女的“尸体”。

    “死、死人了!”一个婢女惊恐地喊了一声,眼白一翻,竟然昏死了过去。

    “咳咳咳”突然那“尸体”咳嗽了几声,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众人,“咳咳主呢?”

    与此同时,另一处的阁楼上。

    余修猫着身,心翼翼的窜入了阁楼里。

    他左右都仔细瞧了个遍,确定落绯烟不在这里之后,这才直起腰板朝床上昏迷的赤末炎走去。

    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心脏,余修从怀里掏了又掏,脸色倏地一变,果然,当他从怀里掏出两颗一模一样的药丸的时候,顿时有一股想要哭的冲动。

    “怎么办,我认不出来哪颗是哪颗了。”

    “余修!你给老娘滚出来!”阁楼外突然一阵怒吼。

    余修吓得一哆嗦,当即想也不想的从其中拿起一颗塞进了赤末炎口中。

    落绯烟浑身都好似燃起了烈火,当她愤怒的杀进阁楼的时候,却不想对上了一张无辜又讨好的包脸。

    “落姑姑,您消消气,修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修儿给您倒茶赔罪了。”余修双手端着一杯热茶,腆着脸朝落绯烟笑的讨好。

    对于余修,落绯烟根本就发不起火来,更何况这难得这般殷勤一次,若她不接受,那吃亏的岂不是自己。

    算了,不过是烧了个院,事一桩,只要人没事就好。

    落绯烟自我催眠的想着,当真一口将那杯茶饮净。

    喝完那杯茶,落绯烟抿了一下嘴唇,觉得这个味道怎么有点奇怪,不等她询问,就突然整个人栽倒在地。

    

正文 第七十七章祸福相依

    余修吓了一跳,顿时慌张起来,直嚷着,“反了反了,果然喂反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一会儿,落绯烟就感觉自己已经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尤其是腹部传来的疼痛和莫名其妙的绝望将她紧密的笼罩了起来,好像是一张无形的,让她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鱼儿,你这混蛋,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啊,唔,疼啊”落绯烟了这么一句就再也受不住蜷缩在地上打起滚来。

    苍天知道她身体可是比牛还壮,更何况她身上也没有伤口,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这么疼,甚至让她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妈的,怎么回事。

    “对不起落姑姑,我把解药弄反了,我不是故意的”看着落绯烟渐渐惨白发青的脸色,余修这才知道害怕起来,他跪在地上,眼泪“啪啪啪”的往下落,“我想要救赤叔叔的,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把母莲炼成了药,呜呜我没想过会这样,对不起,落姑姑你别死啊。”

    母莲?

    落绯烟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但是此刻身体的疼痛以及精神的折磨已经由不得她再去分析余修话里的意思,她仅剩的意识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

    “修儿,快去,找白芷,快去”落绯烟咬牙叮嘱。

    余修虽然担心的要死,但还是一抹脸上的眼泪鼻涕,“嗯”了一声飞快往外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哭喊着白芷的名字。

    落绯烟知道,自己身体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没道理会这般痛苦,而且胸口的这一阵阵刺痛,更让她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的赤末炎。

    反观落绯烟生不如死的痛苦,赤末炎的脸色反倒好转了一些,再也不见方才的死气。

    “看来,你还、还真不能死了”

    落绯烟无奈的嘀咕一声,用力一把抓住赤末炎干枯的手臂,借力爬到了。

    躺在赤末炎身边,她用力呼吸了许久,只等她的情绪稍微平缓了一些,她才微微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疼吗?”落绯烟问他。

    “反正我现在特别疼。”她似是嘲讽的的轻笑一声,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头顶的青罗纱帐,眼角的位置,一低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了耳鬓,浸枕巾。

    “痴儿啊”轻笑着叹了一句,落绯烟缓缓闭上了眼睛。

    阁楼外一阵喧闹声,隐约还夹杂着余修的催促声,越来越近。

    “快点快点,白芷姐姐你快点呀。”余修几乎是飞上了阁楼,一进门,却看到地上已经没有了落绯烟的身影。

    余修心里咯噔一声,绝望的看向紧随而来的白芷,眼眶中泪水打转,“落、落姑姑不见了,怎么办,落姑姑不见了。”

    白芷立刻在屋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昏倒在的落绯烟。

    “主,我的祖宗啊,你到底给宫主吃了什么东西啊?”白芷急的嘴巴都要起泡了。

    余修摇头,猛的吸了一口气,抹干净眼泪,反倒镇定了下来,“我们现在必须救赤叔叔,只要赤叔叔好了,落姑姑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芷不解,“主你什么啊,我们当然要先救宫主了,你——”

    “你不懂,你不知道,”余修一边着急的四处翻找着,一边哽咽解释,“落姑姑吃的是药,母药被赤叔叔吃了,所以现在落姑姑的命已经全部系在了赤叔叔身上,如果赤叔叔有事,落姑姑就一定会跟着出事的。”

    白芷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搞懂余修话里的意思。

    余修才不管别人懂不懂,反正他懂就行,当即找到了几个药瓶,短腿使劲用力爬到了。

    白芷虽然不知道余修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如今的情况也由不得她过多思考,当即上前帮余修扶起了赤末炎。

    “你跟他话,你假装你是落姑姑,你跟他话。”余修憋着眼泪,哽咽着一边叮嘱白芷,一边给赤末炎上药。

    “啊?这怎么假装啊?”白芷隐约知道了余修的意思,可是她跟宫主的声音根本就不一样的好吗,宫主那声音,能甜死个人,这这这,她实在装不了。

    余修满头大汗,他也不管白芷,依旧卖力的检查着赤末炎的伤,胖乎乎的手上沾了一抹鲜血。

    白芷见此,暗道,自己总不能真的将所有的希望都托在一个五岁孩的身上吧,那也太丢人了。

    “咳咳,赤末炎,你给我听着我是落、落绯烟”白芷捏着嗓,嗲声嗲气的着话,还别,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还真有那么一二分相似。

    余修虽从在钟琉璃身边长大,钟琉璃的医术也算不上有多高明,但是基本的药理知识却很扎实。

    而余修也是学了个大概,其余的全靠自己摸索。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白芷的口干舌燥,屋外的暖阳更是熏得人昏昏欲睡。

    余修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的一坐在了。

    白芷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问,“现在可以了吗?”

    余修摇头,疲惫的趴在了,“我不知道,我好累,困”

    话完,余修眼睛一闭,就昏睡了过去,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白芷叹息,她看了看落绯烟,她的脸色似乎好了许多,没有方才那般苍白发青了,应该是没事了吧。

    白芷暗暗想着,转身出了房间。

    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下午,屋内格外闷热,没有一丝风,沉闷的空气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压抑。

    赤末炎悠悠醒了过来,他皱眉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一坨重物,难怪他一直觉得呼吸困难。

    赤末炎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麻了,他艰难的动了动,胸口睡着的那人不满的嘀咕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酣睡。

    这一下赤末炎倒是看得清楚,这坨重物分明就是余修。

    赤末炎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笑。

    他看着头顶的蚊帐,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侧过头,诧异的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落绯烟。

    她怎么会在这里?

    赤末炎心中又欢又喜,但是极致欢喜之后,他脑猛地清醒过来,不对,她怎么可能再上他的床,她不是了,他赤末炎就连当她男宠的资格也没有吗?

    赤末炎自嘲的苦笑一声,思及自己昨夜的丑态,赤末炎越发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堂堂的七尺男儿,头顶青天,脚踏大地。本该坦坦荡荡,行侠仗义,不求经天纬地功成名就,但至少应该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父母。

    可是他呢,他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如此,不但害的父亲惨死,母亲病倒,更是将四海镖局的百年基业几乎毁于一旦。

    甚至最后连活下去的勇气也被消耗殆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

    如此浅显的道理便是三岁孩童都懂,他居然到现在才醒悟过来。

    

正文 第七十八章感同身受

    赤末炎悲凉的想着,突然他的身体猛的抽搐了一下,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余修着迷糊的眼睛,看向赤末炎,当他看到赤末炎咳出一口鲜血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惊慌喊道,“赤叔叔,赤叔叔你怎么样了?”

    赤末炎摇头,又连续吐了几口血,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余修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地帮赤末炎顺气,“赤叔叔你感觉怎么样了,还难受吗,胸口疼不疼?”

    赤末炎费力撑起身靠在床头的柱上,他看着余修心翼翼的将自己嘴边的鲜血擦掉,又见他垂着脑袋担惊受怕的跪坐在自己面前,那样叽叽喳喳的一个男孩,此刻却乖巧的让人心疼。

    “修儿,我已经好多了,也不疼了,你别担心。”赤末炎弯起嘴角,抚摸着修儿毛茸茸的脑袋,安慰道。

    余修闻言,当即欣喜道,“真的吗?你真的好多了吗?”

    赤末炎点头,他也不知为什么,方才吐了那几口鲜血之后,他非但没觉得难受,反而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身体也不再疲倦沉重,就像是身体里堆积的病痛都随着那几口血吐出了身体一样。

    余修很开心,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药起作用了。

    “太好了,赤叔叔你好了落姑姑也就不会死了!”余修兴奋地欢呼着。

    赤末炎拉住欲跳下床的余修,疑惑,“修儿什么?你落姑姑为什么会死?”

    余修一只脚踩在了地上,另一只脚还在床沿上,他羞愧的挠了挠脸颊,将床沿上的那只脚拿下去,“那个,修儿不是故意的,我看赤叔叔你快要死了,所以就着急,我真的只是因为想要救你,都是没想到我把药弄错了,可能可能剂量也弄错了。”

    在赤末炎不容抗拒的眼神下,余修深吸一口气,只能乖乖的将炼药的事情一五一十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老娘以后都要被他的情绪控制了!”

    阴测测的声音从床里面传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落绯烟盯着余修,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燃烧着浓浓的烈焰。

    余修吓得身体一缩,哽咽的瘪嘴哭诉,“我也不想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想到药炉会爆炸啊,要不是我聪明,跑的快,我现在就是一具干尸了,你看看,我手都被烫伤了!”

    余修摊开手掌,果然,上面都布满了的水泡,有些大的都已经破裂了,一层软皮贴在上面,甚至隐隐还透着血迹。

    落绯烟看着那伤口,心里疼惜的跟什么一样,恨不得将他搂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但是思及这件事的后果,她又不得不让自己板起脸来教训他。

    “解药呢?”落绯烟黑着脸问。

    落绯烟向来都是笑容满面,一副狐狸精的妩媚模样,这还是余修第一次见她发火,不由心里害怕,也不敢隐瞒,摇头心道,“应该是没有的,母莲天生就是连在一起的,就算是采摘也必须一起采下来,如果母莲死了,莲也一定会跟着死去,但是如果是莲死了,母莲虽然也会受伤,但却不会死亡。所以才会有”

    落绯烟听得不耐烦,“谁问你这些了,我问你,现在是不是只要赤末炎受伤了,生病了,心情不好了,我也要跟着一同受罪啊?”

    余修撑着下巴,认真的点头,“嗯,差不多。”

    “该死!”落绯烟气的一拳打在床上,又抬头问,“那如果他死了我难不成也要跟着一起死吗?”

    余修害怕的扫了眼那破裂的床头,咽了咽口水,“应该不会吧,我现在还不知道。”

    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赤末炎听着这些,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你在兴奋?”落绯烟一把抓住赤末炎的胳膊,冷声质问。

    赤末炎一愣,他看向满脸怒色的落绯烟,心里只觉得讽刺,这个女人啊,如今这般对自己弃之如履,当年又何必招惹他。

    落绯烟皱了皱眉,她的目光看向对方的胸口位置,“你在想什么?你在嘲讽我吗?”

    赤末炎看着气急败坏的落绯烟,轻舒一口气,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感同身受这回事,看,现在可不就是吗!

    “你是不是很开心?”落绯烟盯着赤末炎的眼睛,冷笑,“我现在终于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是不是这样想?”

    赤末炎不语,他一根一根掰开落绯烟的手掌,对视着对方的目光不曾挪动分毫。

    落绯烟顿时觉得一股怪异的感觉划过心头。

    “是!”

    男人的声音低哑厚重,哪怕只是一个字,的却随意又斩钉截铁,“我就是这么想的!”

    落绯烟惊讶的看着赤末炎,这时候她才恍觉方才的异样感是什么了。

    这个男人,眼睛太亮,太具有侵略性了!

    余修早就在两人吵架的时候悄悄溜走了,所以如今阁楼里就剩下赤末炎与落绯烟相互对峙着,彼此互不相让,势均力敌。

    “我要回四海镖局!”赤末炎下巴微微收起,突然开口道。

    落绯烟闻言冷声嗤笑,“好啊,有本事你就爬回去啊。”话着,她挑衅的扫过赤末炎的下身。

    赤末炎握紧了手掌,脸上一抹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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