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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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张齐的男孩摇头,可下一刻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他抬起手掌,上面被砂砾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怀古看着那血迹,有些慌乱,又有些愧疚,“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此刻的怀古满脑都是无戒和尚,也顾不得与明空、张齐纠缠,而且这两人的目的是想抓住自己,怀古又不傻,话完他就飞快的往下面跑去。
“明空师兄,你快去追,怀古师兄要跑了。”张齐见怀古逃走,立刻推着明空,着急催促道。
看着张齐那明明很难受,却故意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一直盼着怀古师兄能够回来的明空,此刻却对怀古有了一丝厌恶。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耽误,点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喊声越来越清晰,怀古知道,今日他是逃不掉了,他不明白那两个人为什么要抓自己,为什么要叫自己“师兄”,明明师父就只有他一个徒弟,无法寺也没有第三个人。
“我不是你师兄,我不是你师兄师父,师父你在哪里,师父”怀古一边念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明空咬牙,今日他定不能让师兄再逃跑了!
“怀古师兄你别跑,我是明空啊,你停下来。”明空呼喊道,虽然对于怀古居然没有了武功的事情他表示疑惑,但是现在这一点却对他有利。
“不,别追我,别追我!”
怀古摇头,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慌乱失措的到处乱跑,早就失去了本来的方向,那鹏鸟也不知飞去了哪里。
明空低咒一声,再次加快了步追了上去,眼看怀古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突然,怀古惊叫一声,身体往下坠去。
“师兄!”明空大惊,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怀古的衣服。
怀古此刻害怕的都快要哭出来了,脚下是不知道高度的悬崖,而上面又是一心想要抓住自己的明空,真的是进退两难。
“师兄,师兄你坚持住。”明空紧紧的抓着怀古的衣领,奈何他本来就比怀古年龄了许多,这样的姿势更是难了许多倍,不一会儿他的手臂就开始哆嗦起来。
怀古往上面看了明空一眼,纵然心中已经害怕的不行了,可是他知道,明空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了,他还太。
“你放手吧,再这样下去你也会被我牵连的。”怀古哽咽道,心中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只是想到临死前不能见师父一面,他难受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明空咬牙坚持,“不行的,怀古师兄你别丧气话,师父很快就会来的。”
怀古却恍若未闻,他抬头看着满脸是汗的明空,一咬牙,用力掰开了明空的手掌。
“不,不要,师兄不要啊!”明空慌乱的喊道。
怀古笑的凄凉,“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叫我师兄,不过我还是谢谢你。”
手掌被用力掰开,明空只看到怀古的身影掉了下去,却听不见落地的声音。
“明空师兄?”张齐紧张的走了过来,看着明空,又是惊讶又是不解。
明空呆呆的看着悬崖下面,目光呆滞
“明空师兄,怀古师兄呢?”张齐傻傻的问道。
怀古闻言,偏过头看向张齐,眼眶通红,“师兄他,他掉下悬崖了”
张齐惊的长大了嘴巴,“掉下悬崖?”
明空悲痛不已,他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咬牙站了起来,越过张齐飞快往悬崖下跑去。
“明空师兄你等等我!”张齐急忙跟了上去。
却此刻的船上。
出家人慈悲为怀,自然是做不出严刑逼供这等残忍的事情来。可是纵使渡己大师深谙佛道,更是一心渡己渡人,但却始终无法让面前的这个假和尚无戒开化。
正当双方僵持之际,听得一声鸟叫传来,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桅杆之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敲晕他
“哇,好大的鸟!”阿秀惊呼。
“嗷”
褐土和白尘见到这个庞然大物,瞬间炸了毛,供着身体,龇牙威胁着嚎叫了起来。
无戒和尚见到鹏鸟,脸上一直冷硬的表情瞬间崩裂,他撑着围栏趔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守着他的吗?”
鹏鸟歪了下脑袋,眼神中有些不解,它“咕”了一声,将脑袋往后瞧去,见到空茫茫的江面,脑袋往左偏去,又往右偏去,似乎在很不解为什么怀古没有跟上来。
“该死!”无戒和尚愤怒的一拳砸在了围栏上,围栏顿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口。
“啧,过会儿记得跟他要赔偿啊。”落绯烟撞了一下身边的弗宜,叮嘱她。
弗宜汗颜,就无戒和尚那狂躁的样,她哪有那个胆跟人家要钱啊,宫主坑人不带这样的。
渡己大师好像也猜测到了什么,立刻往那悬崖上看去,当他看到两个匆忙往下走的身影时,满是褶皱的老脸一沉,随即一脚踏在了围栏之上,朝着对面的悬崖飞去。
其间,他的脚尖在水面点了两次。
“这个和尚功夫确实是厉害啊。”无名啧啧赞叹,眼中冒着精光,就像是看到了美酒一般。
钟琉璃看向无戒,他因为失血过多,明显已经站不起来了,看着对面的悬崖,纵使他想要过江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若是想知道情况,等他们过来了再问也不迟。”钟琉璃朝无戒和尚道。
无戒虽然心忧如焚,但好在将这话听了进去,而且很快,渡己大师就一边夹着一个男孩回到了甲板上。
当看到渡己大师带来的那两个男孩时,钟琉璃不由眯起了眼睛,目光探究的落在了那个叫张齐的男孩身上。
无名盯着那男孩看了又看,嘀咕道,“我怎么瞧着那孩有些眼熟呢。”
钟琉璃听了无名的话,已经想起了那孩是谁,她回头,看向顾妗宁身旁的落安。
“落安,你怎么了?”顾妗宁感觉到了落安的情绪变化,疑惑问道。
落安下意识抱紧了身上的布兜,脸上一片诧异,“我没事。”连着声音都带着颤音。
“我想起来了,那个不就是当初我们在落安的村里遇见的那个姐弟俩的那个叫张齐的弟弟?”无名拍了一下钟琉璃的胳膊,低声道。
“你看看是不是?”见钟琉璃没话,无名又问。
钟琉璃“嗯”了一声,见到那男孩也将目光看向了这边,惊讶之后是愤怒,是凶狠,是最直接的仇恨。
看来,他也认出了钟琉璃她们。
“师父,都是明空的错,求师父责罚。”明空“噗通”一声双腿跪倒在地。
渡己大师将明空扶起来,着急问,“怎么回事?”
明空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怀古师兄他,他坠崖了!”
仿若晴天霹雳!
无戒不敢相信的看向明空,双手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坠崖了?怎么会坠崖呢?究竟怎么回事?”渡己大师亦是震惊无比,他寻了自己那徒儿这么多年,如今却被告知坠崖了,这叫渡己大师如何能接受。
“师兄一直躲着我们,不跟我们走,逃跑的时候失足坠了下去。”张齐解释道。
明空点头,心里却有些心虚,如果不是自己一直追着师兄,师兄也不会失足,若是仔细追究起来,师兄的死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张齐这般一,倒是将他从这事件中摘了出来。
明空悄悄瞥了眼张齐,张齐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安慰。
“不会的,他不可能会死的。”无戒自言自语嘀咕一声,突然朝明空扑了过去。
渡己大师警觉,随即毫不犹豫的朝无戒一掌拍去,无戒身受重伤,重重的撞倒在了桅杆上,他的身上满是鲜血。
“不可能他不可能会死骗我你们骗我”无戒瘫倒在甲板上,嘴角的血液不断地往下流淌着,口中断断续续的念着,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嘶——可真惨。”无名龇牙,唏嘘道。
落绯烟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感叹的,兴许你以前比他还惨呢。”
无名冷哼,傲慢道,“钟姑娘可了,这世上能打赢我的人,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
“嘚瑟。”落绯烟鄙夷。
话着落绯烟奇怪的朝钟琉璃看去,见钟琉璃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目光却警惕的看着那老秃驴,“看来今天这闲事她是要插手了啊。”落绯烟无奈的摇头。
渡己大师愤恨的看着半死不活的无戒,那目光已然不见先前的慈悲为怀,它充斥着悲痛和杀意,那是一个痛失爱徒的不甘和愤怒。
眼见渡己大师朝着无戒走去,钟琉璃不得不出声,“渡己大师且慢。”
“你想包庇他?”渡己大师不满的瞪着钟琉璃。
钟琉璃亦是面无表情,只言辞真诚的劝道,“大师有时间在这里对付一个废人,不如去那崖底好好找找,兴许你那徒弟还活着呢。”
听了钟琉璃的话,不仅是渡己大师,就是不戒和尚都为之精神一振。
“你师兄在哪里坠下去的,快带为师去看看。”渡己大师不再关心无戒的生死,转身朝明空问道。
明空重重的点头,他也巴不得师兄还活着。
眨眼间,渡己大师带着那两个徒弟已经飞到了河对岸的崖壁上。
“你别折腾了。”钟琉璃走到无戒身边,叹息劝。
无戒仿若未闻,执拗的撑起身体想要往外面爬去,可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重重的重新跌回甲板上,鲜血越来越多。
“咕咕”鹏鸟在上空飞旋了一圈又一圈,像是一块遮天蔽日的乌云,搅的人心头发闷。
人走的走了,没走的,恐怕也走不了了。
“唉,回去睡觉了。”落绯烟打了个哈欠,怏怏道,转身往船舱里走去。
无名摸了摸下巴,眨眼也不见了人影。
桃言倒是多看了两眼无戒,但转身便寻了宽敞的位置继续练剑。
“范七”温岑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范七,他还有两件衣服没洗完,不知道可不可以现在回去洗了。
范七自从来到船上之后,就很少话,也不怎么与人交流,自从知道自己的武功属于颜楼之后,他就沉默了许多。
“回去吧。”范七抿嘴,转身离开。
温岑宁求之不得,赶紧跟了上去。
这群家伙,遇事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弗宜!”钟琉璃喊道。
正准备跟着自家宫主一同开溜的弗宜不得不留了下来,眼中满是怨念。
唉,谁叫这一船的人都是老大,唯独她是卒呢,跑腿讨嫌的活儿也只能她来做了。
“敲晕他。”
钟琉璃平淡道。
弗宜一脸苦逼,抬起手,默念一句,“别怪我下手狠啊。”
“咚!”
无戒晕倒在地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无戒的交易
越靠近络邑,两边的河岸越是热闹繁华起来,江面上的船只来来往往,商贩走卒更是络绎不绝。佩戴着武器的江湖侠客,门派出来历练的弟或独身一人,或三五成群的在岸边路过。
“这还没到络邑就如此热闹了,若是到了络邑,那还不要看花了眼。”无名翘着大长腿坐在围栏上,时不时朝对面画舫中的姑娘瞧上一眼。
“无名公以前没有来过络邑吗?”弗宜蹲在甲板上,一边给炉扇风,一边与无名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应该来过吧,不过来没来过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记不起来。”无名毫不在意的完,一口酒水入肚,火辣辣的感觉涌遍全身。
弗宜见炉上的药膳煮的差不多了,便拿起旁边的碗舀了一部分出来,笑着玩笑道,“那你可记得下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别明天一早起来就把我们都给忘了。”
无名嗅了嗅空气中不知哪里传来的酒香,勾的他魂儿都快没了,“还有几天,不急。”
“哦。”弗宜点头,端着盛好的药膳起身往船舱走去。
“馋虫闹腾了?”
一颗豌豆儿朝无名弹了过来,无名反手接下,扔进了嘴巴,回头哈哈笑道,“一起?”
落绯烟挑眉,“我又不好那口,不去。”
无名“啧”了一声,“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落绯烟捻了颗豌豆儿,鄙夷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潲水也只有你当做宝,若是给你喝了那个人制作的酒,你怕是要把自己给灌死在酒缸里了。”
一听有好酒,无名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忙问,“谁?你谁做的酒?”
落绯烟愣了愣,眼中一抹沉痛闪过。
不等无名再追问,一大把豌豆儿漫天砸了过来,红衣飘过,只听得她低声道,“没有谁。”
无名挠了挠头,以为真的是自己听岔了。
“弗宜姐姐,好香啊。”余修从房里探出脑袋,瞅着弗宜盘里的粥,馋的不行。
弗宜笑道,“我就知道你想吃,特意留了一些,过会儿我给你送上来。”
“好啊好啊,谢谢弗宜姐姐。”余修兴奋地点头。
推开门,弗宜便看到了坐在床头发呆的无戒。
昨天自她将人敲晕之后,月公便让黄琮给他上了药,也幸好船上有月公这个神医在,不然就他那伤势,不死也会要了半条命。
是应该喊对方无戒大师还是裴陵公呢?弗宜有些拿不准。
“你们少主呢?”
难得的,无戒先开了口。
弗宜将粥递给他,应道,“我家少主正陪着月公下棋呢,若是有事,弗宜可以代为转达。”
无戒看了眼弗宜,“络邑还有多久?”
“约莫两三个时辰吧。”
无戒闻言不再话,端起那碗粥三两口就喝了干净。
“跟你家少主一声,就我有事要跟她商量。”无戒道。
弗宜不疑有他,“好,你稍等。”
不一会儿,钟琉璃便来了。
“听你找我?”钟琉璃问道。
无戒目光示意钟琉璃坐下。
看来这话是一两句也不完的,钟琉璃暗想着,便坐到了旁边的凳上,洗耳恭听。
无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虽然你救了我,可是我并不会感激你。”
钟琉璃笑了笑,也不为自己争取一下那救命之恩。
“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是不可能去找他了,如今能帮我的人也只有你。”
“所以?”钟琉璃好整以暇的看着无戒,她像是那种冤大头吗?
无戒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放心,我既然跟你提出了条件,自然会用等价的信息与你交换。”
等价的信息?
钟琉璃发现这段时间好像所有人都想跟她做交易了,先是那林轻茵,然后张朵也是,如今又出现了无戒这个和尚,啧啧,看来自己身上的价值还真是不少啊。
钟琉璃也不拒绝,轻笑道,“你看。”
无戒看了眼钟琉璃,那眼神总觉得带着一股深意,钟琉璃也懒得去探究。
“你打开看看。”无戒艰难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物件递给钟琉璃,见钟琉璃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那东西,无戒暗暗松了口气。
钟琉璃本想着这顶多是一些稀世珍宝之类的,比如当初霍雯艳送给自己的金叶仙竹草之类的。
可是当钟琉璃一层层打开那包裹之后,她整个人都呆了,握着包裹的手止不住颤抖,眼眶瞬间通红。
“这是”
见到钟琉璃的反应,无戒知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