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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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也是个脸皮厚的,腆着脸嘿嘿笑着,也不反驳。
虽还是清晨,但客栈楼下已经坐满了食客,三五成群的围着一桌,或吃酒划拳,或窃窃私语,其中有头戴冠巾的书生学,有身着罗缎的商贾走贩,更有手执兵器的江湖人士。
见到二领着衣衫脏乱的一男一女进了门,便有几人好奇的瞧了过来,嬉笑着窃窃私语。
木桑白尴尬的低着头,跟在钟琉璃身后一言不发,钟琉璃恍若未觉,自顾自的往柜台走去。
在柜台的位置做了入住登记,二人便随着二上了楼。
楼下随即又是一阵猜测嬉笑不。
“客官这相邻的两间便是您们的房间,您拿好钥匙嘞。”二将钥匙递给钟琉璃,又搓着手嘿嘿笑道,“二位就放心入住,如果有什么吩咐只要喊的一声就成。”
钟琉璃点头,又递给二一锭银,“让人送两桶热水到屋里,然后再备一桌酒菜送上来。”
没想到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娘居然一出手就这么大方,惦着手中的银,二估摸着自己还能贪下来一点。
想到这里二笑的越发殷勤了,大声应道,“得嘞,客官您放心,我马上就给您送上来。”话完就匆匆往楼下跑去了。
钟琉璃回头,指着旁边的房间,“你就那一间吧,先沐浴完换身衣服,稍后一起吃点东西。”
木桑白自是点头应好,想他好好的一个翎玉山庄少庄主,从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哪里吃过这种苦头,闻着身上臭烘烘的味道,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暗道这也难怪人家二会将他当乞丐来看待。
两人完话便各自回了房间,钟琉璃将余修放在床上,才刚松手,便见包裹着余修的棉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冰霜。
窝在棉被里的两只狼崽被突然侵入的寒气吓的嚎叫一声,飞快的窜到了床头上,两双黑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余修。
“叩叩”
“客官,您要的热水送上来了。”
门外二的声音喊道。
钟琉璃放下帷帐,应了声,“进来。”
二便推开了门,招呼外面抬着浴桶的两个大汉进来。
“客官我先出去了,有事情您就招呼一声啊。”二哈着腰笑道,转身出了屋,还顺手将房门关上。
钟琉璃试了一下水温,便用水瓢舀了一瓢热水放在旁边空着的水桶里,随即拎着两只嗷嗷叫唤的狼崽扔了下去。
从出生时起就从未见过水的两只狼崽在木桶里吓得使劲的扑腾,水花四溅,将它们的毛发全部浸湿,湿哒哒的贴在它们身上,那瘦的身体瑟瑟发抖,显得越发可怜起来。
钟琉璃扫了一眼,也不担心,只兀自提着水转进屏风里面沐浴。
坐在漫过了肩头的温水里,钟琉璃舒服的眯着眼睛,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
整整花了半个时辰,钟琉璃才将自己打理干净,又换了套干净的衣物,任由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
看着那一桶漆黑的洗澡水,二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摆手让人抬出去从后门倒掉。
虽隔着屏风,二也不敢有所怠慢,躬身道,“客官您要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在屋里吃,还是下楼吃?”
“屋里”
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隐约可见屏风内纤细高挑的人影。
“得嘞!”
二探头仔细瞧着那人影,高声应了一声,心想着瞧对方那身材,倒像是个美女,可惜隔着屏风,怎么也看不清楚。
整理完从余家村带出来的行李,钟琉璃将那两只家伙从桶里提出来,扔在了地上。
如今天气炎热,也不怕它们会生病,当然,若是这种天气也能生病,那钟琉璃定会提前将它们掐死
“叩叩叩”
木桑白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清了清嗓,喊道,“余姑娘,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钟琉璃将包裹放在床头,应了一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木桑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虽这里是客栈,可进入一个姑娘的闺房,他还是第一次,心里莫名的有些忐忑。
“诶,客官麻烦让一下,您的饭菜来了。”
正纠结的当口,二端着托盘匆匆跑上楼来,见一男挡在门口,便出声提醒道。
木桑白反应过来,赶忙往屋里退去。
“客官,这都是我们楼里的招牌菜,你尝尝,若是不满意我让厨再给您换。”二麻溜的将托盘上的酒菜一一摆放在屋里的圆桌上。
话完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女,这一看不得了,眼前的女哪里还有先前狼狈模样的踪迹,只见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俨然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啊。
“……客、客官”
紧张之下,二舌头都打结起来,眼睛更是一愣不愣的盯着对方。
木桑白一见到钟琉璃也惊艳了一番,但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钟琉璃这副模样,所以很快就恢复过来。随即便注意到那店二痴迷的模样,顿时心里一阵酸意,没好气的走到店二眼前,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还不出去!”
店二猛的缓过神来,赶忙收回了视线,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少年竟也生得一副好模样,尤其是那一双眼眸,硬是比旁人更加清澈三分。
“的告退了,两位客官慢用。”二慌忙退出了房间,站在喧嚣的走廊上,他激动地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钟琉璃看了眼发呆的木桑白,用筷点着盘的边沿,发出清脆的声音,“木公?”
木桑白懵懂的侧过脸来看她,“啊?”
“吃饭了。”钟琉璃指着桌上的饭菜。
木桑白看着那满桌的好菜,咽了下口水,点头坐了过去。
正文 第二十一章初次见面(1)
“吃饭了。”钟琉璃指着桌上的饭菜。
木桑白看着那满桌的好菜,咽了下口水,点头坐了过去。
桌上的三菜一汤,虽不上有多精致美味,但对于已经风餐露宿多日的两人来,已经是再难得不过了。
所以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未开口过一句话,不一会儿,桌上的饭菜就见了底。
钟琉璃放下了碗筷,道,“下午还请木公留在客栈帮我照看一下修儿,我要去药铺看看是否有七彩铃兰卖,日落之前一定回来。”
木桑白修养很好,虽然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吃饭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斯文有礼。
听了钟琉璃的话,他将口中的饭菜咽下,点头郑重应道,“好,余姑娘你放心吧,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修儿。”
闻言,钟琉璃朝木桑白微微一笑,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她对翎玉山庄存有芥蒂,但并不应该将这种情绪迁怒在木桑白身上,否则她与那些因为窥伺忌惮“魅影心诀”而灭门颜楼的人又有何区别。
难得见到余姑娘对自己微笑,木桑白当即欢喜不已,暗暗握拳一定不能辜负了余姑娘对自己的信赖。
用过午饭,钟琉璃便出了客栈,从掌柜那里打听到在荆州最大的药铺便是在前面的路口处,一家名为“青囊堂”的药铺。
按照掌柜给的路线,钟琉璃很快就找到了“青囊堂”。
看着眼前已有一人高的七星海棠,纵然是从就接触各种毒物的钟琉璃也不由吃了一惊。
七星海棠,其叶与寻常海棠无异,唯有花瓣是紧贴着枝干而生,花枝如铁,花瓣上有七个的黄点,故而得名七星海棠。
七星海棠本无毒,但寻常人却不知,若将七星海棠的根茎花叶加以炼制,将会形成无色无味,无影无踪的剧毒之物,能伤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
但由于这种植物极其娇贵,所以很难培植。即使是以毒物著称的颜楼药园,也仅有三株半尺高的株苗。
本以为随着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这世上将不会再有此物,却不想今日在一个城镇的药铺外再次看到。
“咦,你是什么人?”
生地倒完水正欲进门,却正好瞥见一个容貌姣好,身姿绰约的女站在铺外面,盯着门口的那树野海棠发呆。
“请问您是来抓药还是看病啊?”生地缓和了语气,又问。
钟琉璃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掩下心中的疑惑,踏上石阶道,“抓药。”
生地笑着点头,侧身让钟琉璃进了药铺。
“我叫生地,是这里的药童。我们掌柜正在后院会客,您看您需要什么药,我给您抓去。”生地将木盆放在架上,又仔细的擦干净双手热情问道。
青囊堂不愧是荆州最大的药铺,首尾相连的六个架占据了药堂中的大部分位置,上面琳琅满目的摆满着药柜,每个药柜盒上都写着药名。
钟琉璃还发现其中有几个是比较名贵稀有的药材品种,可浏览了一圈,却发现唯独没有她想要的七彩铃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你们这儿可有‘七彩铃兰’?”钟琉璃问道。
生地愣了一下,为难的抓了抓脑勺,“有倒是有,只是您来的不巧,我们铺里刚到的一株七彩铃兰已经被人拿走了。”
“是谁?”听到有七彩铃兰,钟琉璃心里一喜,追问道。
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了出来,“是我们老板的客人。要不,姑娘你去别的药铺再看看吧。”
生地自以为自己的话已经得很明显了,买走七彩铃兰的人是掌柜的贵客,既是贵客,掌柜就一定不会为了她而得罪对方,所以姑娘你还是别费劲了。
可很明显,生地错估了七彩铃兰对于钟琉璃的重要性。
钟琉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株七彩铃兰又怎么会轻易放弃,纵然她能等,可修儿已经等不了了,“麻烦你进去与那客人一声,那株七彩铃兰对我非常重要,只要他能转让,多少钱都可以。”
看到钟琉璃一幅势在必得的模样,生地无奈的摊手劝道,“姑娘,真不是我不帮您,实在是那位客人脾气怪得很,我还没见过哪个人能从他手里拿走东西的。”
钟琉璃蹙起眉头,目光划过旁边的房门,暗道,与这个药童多无益,七彩铃兰今天她是要定了!
不待生地反应,便见钟琉璃已经往那门中走去,动作竟是快的让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
“哎呀,惨了!”
生地一惊,眼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他狠狠剁了下脚,抡起手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低咒道,“叫你多嘴!”
“姑娘你别进去,里面是后院啊!”
生地追着大声喊道,若是这位大姑娘冲撞了那位贵客,自己这“生地”指不定就要变成“死地”了。
青囊堂的后院占地面积显然也不,放眼望去便是一个空旷的天井,旁边是一条抄手游廊。
听到生地的呼喊声,钟琉璃轻笑一声,直接跳到了屋顶之上。
“姑娘你在哪里?后院你不能去啊”生地一边呼喊着一边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发现游廊上也不见对方的身影,生地脸色一白,飞快的穿过游廊往后院跑去,只盼着自己能及时阻止那个姑娘。
穿过一道圆形的拱门,便是一处种满了凤尾竹的后院,后院中繁花似锦,假山嶙峋,间或飘来一阵阵清新的茶香。
生地捂着怦怦狂跳的胸口,蹑手蹑脚的潜入凤尾竹林中。他闭上眼合掌祈祷着,但愿那个姑娘没有被贵客打死。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惨叫声,生地心里疑惑,终于偷偷探出脑袋往园中看去。
便见自家掌柜正与那名贵客在烹茶。
透过斑驳扶疏的竹叶缝隙,那贵客看起来极为悠闲自在,他举着茶杯,轻轻凑近了鼻尖轻嗅,优雅俊美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玉石一般的温润光泽。
自家掌柜站在那名贵客身侧,俯身似是了句什么,贵客执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见那位姑娘不在庭院,生地才准备松口气,便听那贵客突然开口了句话,当即猛吸一口冷气,只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才好。
那贵客头也不抬的浅浅微笑道,“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喝杯茶,可好?”
话音方落,便见一名女从屋檐飘然落下庭中,这女约莫十八九岁,明眸皓齿,略有妖意,却未见媚态,眼下天生携来的泪痣,犹似冬寒的冰雪,带着三分冷意,三分英气,还有一分隐藏其中的狠绝。
好个清丽绝俗的女!
正文 第二十二章想得倒美
好个清丽绝俗的女!
纵是识人无数的秦掌柜也不由惊叹一句。
“打扰了。”
此女正是尾随生地而来的钟琉璃,清冷的目光掠过秦掌柜,定在了石桌旁的锦盒之上。
钟琉璃虽没有赤末佟的“当康鼻”,但如此近的距离,也还是能闻见那锦盒中散发出的清香,是七彩铃兰独有的辛辣香味。
“想要?”男慢慢站起身来,偏转过头,扫了眼那锦盒,回头瞧着钟琉璃微微浅笑。
钟琉璃想都未想,便抬头应道,“自然”
话未完她便愣住了。
眼前所见,如新月清辉,花树堆雪。
一双凤眼敛尽天地风华,一袭白裳融进世间华彩。
他如琼树一支,栽种在亭台楼阁之间,又如昆仑美玉,落于这凡尘一隅。
钟琉璃从不知道,原来一个男竟也可以美成这样,不妖不俗,不谄不媚。较之以容色皆为倾城的颜楼十二宫主却是更胜了一筹。
毫不意外对方的表现,男笑了笑,宛若月光流水一般悠闲宁静,他的语调也是十分的安然物,但是若以为这样就可以从他手中抢夺东西,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想得倒美!”
男冷喝一声,时迟那时快,便见他双袖中抛出两段雪白绸布,迎风一抖,绸布仿若出水游龙一般飞快朝钟琉璃袭去。
钟琉璃未曾想这个男人居然一言不合就开打,急忙展开轻功,向旁边急退。
不料那绸带竟是跟活了一样,只见那男手腕抖了两下,绸带扬动,在空中翻了一翻,转道再次朝钟琉璃的手臂攻去。
真是难缠!
钟琉璃不再躲避,伸出右手去抓那绸带,哪只那绸带极为光滑灵动,擦过她的指尖迳来打她的手背。钟琉璃眼中寒光一闪,身边陡然升起一股煞气,身影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在男面前。
“月班主,得罪了!”
快速点了对方的穴道,钟琉璃收回手指,语气一如既往清清冷冷。
她的目光扫过男两袖间的水袖,暗道没想到木桑白心心念的月班主居然就是这个男人,不过这个男人虽然脾气不好相处,但的确担得住那“倾国倾城第一人”的称号。
月止戈气愤的瞪着面前“嚣张”的的女人,奈何身体根本动不了,只能生生将那股火气给压下去。
这个该死的笨女人,既然知道自己是谁居然还敢这样对待他,简直是可恶至极!
钟琉璃将锦盒放入怀里,又拾起地上掉落的玉簪,心翼翼擦干净上面灰尘,起身朝月止戈道,“既然你不想要这个,那就等着我将那四样东西寻到了给你好了。”
话着便准备转身离开。
正文 第二十三章余修醒来
钟琉璃将锦盒放入怀里,又拾起地上掉落的玉簪,心翼翼擦干净上面灰尘,起身朝月止戈道,“既然你不想要这个,那就等着我将那四样东西寻到了给你好了。”
话着便准备转身离开。
“谁我不,你给我还回来!”月止戈突然高声喊道。
钟琉璃转身看着对方,微微挑眉。
月止戈脸色一红,偏过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