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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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梁话让陈默然直摇头,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家梁,我那是恨铁不成钢!”
“嘿嘿,少爷,俺知道,俺就是练练把式,阿青读过书,脑子灵,俺和他说过,以后,俺能当少爷的镖头,他一准能当少爷的账房!”
听着朱家梁在那为他和林郁青安排好的未来,陈默然倒是乐了起来。
“家梁,你是说,想当我的镖头?”
“嗯!”
应时朱家梁一握拳。
“少爷,年前若不是那些无赖人多,还拿着家伙,一准不是俺的对手,俺一个人至少能打五个!”
瞅着他这副模样,陈默然沉思了一下,从怀间取出那支当初自己差点没扔掉的手枪。
“要是以后你碰到的人拿枪呢?”
看见少爷取出洋枪,朱家梁先是一愣,听着少爷的话,脸色随之一黯。
“少爷,俺爹临死的说过,拳练的再好都赶不上洋枪!”
说话时朱家梁一又牛眼巴巴的望着少爷手中巴掌大的洋枪,去爹就是死在洋鬼子的枪口下,打从那时起,他就记下这能要人命的玩意。
望着朱家梁看着手枪时流露出的神色,陈默然知道他的想要这枪。
“你想要?”
点点头,随之又摇摇头。
“少爷,你腿脚不利索,练不得武,用洋枪能防身,俺有这”
朱家梁扬了下拳头。
“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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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愁!(求推荐!求收藏)
愁!
对于阿纳托利而言,或许只有这个字最能形容此时他的心情。自从日历翻过19oo年的12月31日,进入19o1年,所有的麻烦便接踵而来,刚进一月,先是总行来电报,要求上海支行为在中国的俄罗斯军队垫支45oo万卢布的军费,对于上海分支而方这没有任何问题。
去年时局的不稳,让很多中国富人选择把银子存在信誉好的外国银行,华俄道胜银行自然也是他们的选择,到年底时,银行还有多达7oo余万两的存余。
虽说一时间周转如此巨款是有些困难,但阿纳托利还是想方设法把问题解决了,在一个星期前,已经将这笔钱了出去,为此总行还特意电报表彰了他。
但真正的麻烦却在眼前,想到这,阿纳托利身体向前一倾,从桌面上拿出两张钞票来。
“到底那张是真的?”
看着手中的两张钞票,愁容满面的阿纳托利自语着。
这两张5o元银两券,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们的编号竟然也是相同的,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两张钞票中,必然有一张是假钞。
这两张银两券是银行营业员在整钞时,无意中现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张钞票都摆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又扫了眼钞票编号,或许也就被忽视了。
“都是真钞!”
这是银行的最优秀的假钞鉴别专家安德烈给出的结论,他们拿着这两张钞票比对了半天,结果两张都是真钞,这结果让阿纳托利顿时一头雾水起来。
“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看手中的钞票,几乎是本能一般,他相信其中绝对有一张是假钞。但是印制的如此精美的假钞,却又完全不符合逻辑。
“经理!”
推门进来的安德烈,神色显得有些古怪,在他进门后,甚至还特意随手将门关上。然后才走到阿纳托利的面前,从文件夹里取出了几张钞票来。
“你看!”
“安德烈,你不要告诉我……”
看那安德烈取出的钞票,阿纳托利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跳到嗓子眼里了。
安德烈点点头,阿纳托利的脸色瞬间变得的煞白。
“这是上午,在银行金库里现的,一共的六张,有六张编号重复!都是五十元面值的银元券!和那两张一样,不分真假!”
“啊!”
阿纳托利惊叫一声,脸更白了,作为银行经理,他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或许有更多的不分真假的钞票,已经流向了市场,正在中国流动着,甚至华俄道胜银行会因此破产。
“每一张都和那一样完全一样,正反两面的凹版印刷,纹路清晰,毫不模糊,防伪点一处不少,甚至制版的微缩签名,包括序号排列规则也符合我们的行规则,我……”
安德烈突然变得结巴了起来。
“我……说实话,看着这些钱,我只有一个想法,会不会是帝国铸币处印错了!否则,这种不分真假的假钞,绝不是他人所能印出,而且……”
话时安德烈拿着两张序号一致的钞票,随后又取出另一张钞票。
“经理,你看这里,”
安德烈的手指指向钞票中央。
“除非是同一块印版,否则在这种细节上是绝不可能相同的!”
看着安德烈手指的位置,阿纳托利愣住了。
“即便是维克多他本人,也不可能制造两块完全相同的母版,我仔细核对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细节都没有任何差弃,我几乎可以肯定一点!”
安德烈的话让阿纳托利的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除非是,帝国铸币处……”
“不!我们不能妄自推测明白吗?”
将桌上的钱收起的同时,阿纳托利冷冷的说道,此时他不禁后悔起,为什么自己一定让安德烈核对金库中的银元卷,否则根本不会知道这一切,知道这一切之后会生什么?
“但是,经理!”
在安德烈试图继续说下去时,阿纳托利猛的抬起头来。
“好了!安德烈,你只需要记住一点,这件事……从未生过,明白吗?”
说话时,阿纳托利从桌上拿起火柴划燃,点燃了手中的这些纸币!
“经理!”
安德烈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的经理的动作,他没有想到经理竟然会这么做。
“丑闻!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的话,会毁掉很多人,包括……”
虽然阿纳托利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安德烈却在瞬间明白了原因,阿纳托利是在用这种方式去保护一个人,帝国财政大臣谢尔盖·尤利耶维奇·维特,这位给有权势的人物是阿纳托利家族中最为显赫的成员,如果帝国铸币处私印华俄道胜银行银元券的事情败露,丑闻必定将将其牵涉其中,甚至可能导致他因而辞职,这绝不是阿纳托利愿意看到的。
“我明白了!”
安德烈无奈的看着那已经化为灰烬的钞票,无论他是否能够理解或明白,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证据已经化为灰烬。
望着面带无奈之色的安德烈,阿纳托利站起身,从身后的保险柜取出了厚厚数叠钞票来,不同于银两券,而是帝国卢布。
望着经理取出四叠百元面额的卢布,安德烈由不一愣,而接下来经理的话却让他一惊。
“安德烈,鉴于你曾为银行作出的贡献,我认为,今年你的奖金应该是五万卢布!”
桌上的四叠钞票尽管非常诱人,望着那花花绿绿的钞票。安德烈的内心不停的挣扎着,犹豫着,他的手不由的朝着桌面上的钞票伸去,终于,在他的手即将接触到钞票时,抓住钞票的瞬间,先是一顿,接将钞票推了回去。
“无功不受禄!经理先生!一万卢布才是我应得的奖金!”
尽管经理的表情在他推回钞票时变得非常难看,但安德烈还是拒绝了。他并不愿出卖自己的灵魂,如果接过这些钞票,他出卖的将是自己的尊严和灵魂。
安德烈的拒绝的让阿纳托利面色急变的同时,又是微微一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没关系!你是一个正真的人!”
“经理,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还有其它的工作!”
在安德烈走出办公室后,阿纳托利看着他身影,虽然面带着些许微笑,但眉头却是时皱时松,低头看着桌上的那四叠被推回来的钞票,他的表情急剧变化着。
安德烈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这个该死的贱民出身的职员,竟然拒绝了自己的一番好意,难道说……
瞬间,阿纳托利似乎明白了原因,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唇角轻轻的颤抖着,似乎是在为弄明白了原因,而愤怒或者说是在思考着什么。
几分钟后,阿纳托利起身的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穿好大衣、戴上帽子,便拄着文明拐离开了的办公室,在经过的安德烈的办公室内,透过门上的玻璃,他冲着屋内的安德烈微笑了一下。
“上帝啊!有时候人总是要被迫做出一些决定!”
许是惭愧一般,在走出银行时,望着银行对面位于的黄埔江畔的那圣彼得的雕像,阿纳托利在心下轻声言语着,然后便直接登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银行。
第19章 经理与买办(求收藏!求推荐!)
待少爷从银行里走出来后,跟在少爷的身后走着,望着似乎非常高兴的少爷。
朱家梁怎么也想不明白,少爷究竟是在干什么?
每一次先花个数千元,从金铺里买金条,然后又在银行把金条兑成花旗国的票票,这么来回倒腾,虽说有没有吃亏,他不知道,但如果少爷想把那俄国银行的票票换成花旗国的票票,至于这么大费周折吗?
“少爷,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刚换了一万多美元,心情正好的陈默然反问了一句。
“不明白我为什么倒腾来倒腾去是吗?”
朱家梁摸摸憨笑着。
“就是弄不明白!”
“那就不需要明白!”
朱家梁的憨笑让陈默然心头一乐,要的就是他的不明白,若是他明白了那还了解,之所以喜欢这朱家梁,一方面是因为他完全能当自己的保镖,而在另一方面,则是喜欢他这憨头憨脑的劲,他的糊里糊涂反倒让自己更踏实一些。
“哎!少爷!”
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朱家梁,连忙应一声音,少爷说不让明白,那就没必要弄明白。
“少爷,咱接下来去那个金店!”
“那个都不去,咱们去个洋行!”
手一指前方不远处的大楼,陈默然说了句,来大通银行的路上,就看到了那家洋行的显眼的招牌,对于那家洋行,他可是久闻大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百年后才闻其名。
在上海如果提起德国洋行,几乎所有人都会提起位于公共租界九江路的礼和洋行,它是是远东最著名的德资企业。半个多世纪前,几乎是英国人刚用大炮轰开大清国的国门,礼和洋行就开始在在广州营业,虽说二十三年前才进入上海,但却因其经营的特殊商品,后来居上,成为上海甚至中国最知名的洋行,位于九江路的总办事处更是此时公共租界中最大的建筑,任何的来到公共租界的人都不会忽视这座大楼。
“该死的瓦西德!”
一声不大不小的咒骂声,从五楼总经理办公室内里传了出来,外间那些西装革履的买办们听到这句德语咒骂声,不由的一愣,就在几个月,他们的这位经理可还在那里喊着“给那些狂妄的中国人长长记忆”,得知瓦西德成为联军司令后,甚至还自豪的宣称“瓦西德是位杰出的军事将领”,而现在他为何要骂起这位京城里的太上皇了。
觉察到刘士伦的眼中的异色,面带怒容的海森堡放下手中的报纸。
“该死的,这个瓦西德根本不知道,他的这个狗屁议和大纲毁掉的是什么!”
海森堡的手一指,脸上带尽露轻蔑之色。
“他只是个将军,根本不是政治家,更不是商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未来两年内禁止清国采购军火和军火机器,对德国会有多大的损失!”
听到经理的这话,刘士伦旋即明白了原因,禁不住在心下一笑,什么对德国的损失,那根本就是狗屁,德国那里会在乎大清国的这点定单,更何况还是小小的两年而已,准确的来说他海森堡之所以愤怒,根本是因为在未来的两年内,他会少挣一大笔钱。
就在几个月前,几乎是京城刚陷落,两宫刚逃出京城,这海森堡就合计着自己会大财,只要议和条约一签定,联军一撤军,大清国一定会重整遭受重创的军队,到时一准会通过礼和洋行向克虏伯公司、毛瑟公司还有其它的公司采购大批军火。
虽说礼和洋行是汉堡轮船公司、德国克虏伯炼钢厂、蔡司光学器材厂在华代理商,以进口德国重型机械、精密仪器、铁路和采矿设备以及军火闻名,但对洋行来说真正挣钱的却是军火,因军火贸易的利润最高,所以经理抽佣也是最高的。
今天这议和大纲一公布,结果硬禁了大清国未来两年采买军火和军火机器,原本正做着财梦的海森堡怎么可能不恼火。
“鼠目寸光!”
海森堡再一次肯定道。
“瓦西德根本就是一个鼠目寸光的杂碎!”
说这话时海森堡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银子,十万,也许是上百万两的银子,已经从口袋里飞走了,两年后,两年后清国重整军备的时候,自己还会是总办事处的经理吗?显然这是两可的。
“到时真不知道是那个走运的狗杂种当着这个经理!”
想到这,海森堡忍不住在心下痛骂着,全未想也许那时他自己还有可能依然在这个位置上。
“你说是那个狗杂种!”
听着经理的话,刘士伦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脸上依然保持着谦卑的笑容。
“刘,你觉得的呢?”
骂上几句,泄一番后,海森堡才想起,刘士伦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站了好一会。
“啊!”
刘士伦一愣,显然没料到经理会这么问自己,难道说要付和他骂那瓦西德?不能,或许今个自己骂的高兴,讨好海森堡的欢心,没准过两天,他过了气头,想到自己竟然骂过德国将军,一准给自己小鞋穿。
眯成缝儿的眼帘下转着,心里的小算盘打着,刘士伦稍挺了下半弯的脊梁。
“经理,汉口分行的来电报,说湖广总督有意采买价值不少于12o万两的一批新式步枪、大炮以及弹药……”
“该死的!”
刘士伦未说话时还不打紧,这么一说海森堡几乎连想死的心都生出来了。
“回电告诉他,不能卖!”
这会海森堡的话声简直比哭还难听,心在滴血是什么感觉,恐怕没人比这会的他更有感触。
一百二十万两!经理抽佣是多少?足足六万两,六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眼睁睁的飞了。
虽说海森堡想卖,但毕竟帝国的法律在那,现在两国处于宣战状态,那能把军火卖出去。
瞅着经理那像死了亲娘的模样,刘士伦心头一乐,这洋鬼子也有今天啊!
“是!”
“等等!”
在刘士伦要退出办公室内,海森堡突然开口把他叫了回来。
“嗯!那个,刘,你回头亲自去一趟汉口,问清楚是谁负责采买,告诉他们,现在有一批军火,虽说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但有总胜于无不是,还有,你要告诉他们,这批军火的价格……”
未待话说完,刘士伦便打断了海森堡的话,左手伸出了三手指来。
“经理,我明白,价格比平时高三成!”
“刘,你比我还黑啊!”
还不是和你这洋鬼子学的!刘士伦在心下自讨一句。虽说心里这般想,可到了嘴上的却变了味儿。
“经理,这是为了洋行的利益!”
而在另一层面上,在他看来,那帮子人当官的有几个愿意开眼看世界的,要不然这京城也不会就那般让八国联军占了,不宰那帮头上带顶子的杂种,可是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儿女。
“刘!我说过,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出色的买办,想信我,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