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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满江红之崛起-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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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脂民膏,在光复后继续作威作福”,而他的任务就是让他们把存到银行、钱庄的银子吐出来。
    吐出一口烟,看着这黑洞洞的如噬人怪兽一般的刑部大牢,赵典知道在这京城里关押了数以千以的满清勋贵、铁杆汉奸,要让他们把那些银子吐出来,可真是件累人的事情,也许需要干上一年,甚至两年,或者更长时间。
    “也许我应该收几个徒弟,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一下”
    心想着赵典开始在心里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办个培训班之类的,以减轻自己的工作压力。
    “南京那边会批准吗?”
    坐在桌前的张靖又点燃一支烟,随手从公文里翻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重要的会议记录,这是丙种汇报的记录摘要。他把这文件往已经处理过的文件堆里放去,但临时又改变了念头,仔细翻阅了一下。
    “近日,**党人频频与各界人士会面,试图煽动民变,广东、上海、福建、京津站特设立侦防处。光复军参谋部已同意配合形成,待时机成熟时严加缉捕……打入**党运用内部线索,设法接近……”
    在张靖看着文件的时候,机要秘书推开门送进来一叠待批的重要公文,不敢惊动这位正在沉思的上司,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便悄悄地走出去。
    “有机要情报吗?”
    张靖头也不抬,平静的问了一声。
    “京城刚送来一封密电。”
    那部下迟疑了一下,又压低声音说。
    “袁世凯应会与最近抵南京履职,另……”
    “甚么?”
    听着他的汇报,张靖的眼里陡然闪出些疑惑,袁世凯到底是想要做,但立刻又冷静下来,只简单地说了句。
    “继续关注。”
    下达这个命令后,张靖又随手把新送来的公文拿起一件,那是情报竞赛的总结报告,要他审批转发的,他略为翻看了一下,便提笔批道:
    “兹者五、六月份又届终了,而检讨此两月来之情报……”
    批到这里,张靖略一迟疑,便笔粗字大地在纸上发泄出他的不满:
    “时值光复时期,吾处职责尤属艰难,至望严督所属,倍加奋发,认真工作,期有进步”
    写完,他重看了一遍。
    “质量数量,两皆平平,无所进展”
    这句话中带着他对自己部署们的不满,第二侦缉处并没有达到老板的要求,老板是希望第二侦缉处成为他的眼睛,利剑,但是现在呢?第二侦缉处还是有负所托啊
    这是他最伤脑筋的事,每一次想到老板的偶露的不满,他就想骂人,想把那些工作不力的家伙禁闭几个。他伸手去按桌上的叫人铃,这样一来,几分钟后,他的意图,就可以被执行。
    但他忽然又把已经触到铃子的手,缩了回来,却把刚才批示的文件往旁边一丢,又去取出第二件公文。
    这次,他手里拿的是一封“最速密件”,剪开信封,随着信笺的展开,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这群该死的家伙”
    (原本想今天加更的,忘记今天是母亲节了,孝子是要当的,呵呵希望大大们理解,下个星期加更吧祝天下母亲节日快乐)

第219章 只是意外(求月票!!)
    第219章只是意外(求月票!!)
    乱哄哄的茶园里,坐满了人。(手打小说)穿西服的,穿制服的,穿汉裳的,不断地进进出出。唯看不着穿长袍马褂的顾客,这家位于的闹市区的茶园,向来是座无虚设的。每当星期天,更是拥挤不堪。到这里喝茶的,不仅有嗜爱品茗的名流、士绅,还有那些习惯在茶馆里了解行情、进行交易的掮客与富商,政界人物与银行家。
    喜欢在浑浊的人潮中消磨时光的人,也在这里约会、聚谈、互相传播琐事轶闻,纵谈天下大事。那些高谈阔论,嘻笑怒骂的声音,加上茶碗茶碟叮叮当当的响声,应接不暇的茶房的喊声,叫卖香烟、瓜子、画报、杂志的嘈杂声,有时还混进一些吆喝乞丐的骂声,溶汇成一片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闹市气氛。
    和绝大多数饭店一样,在那墙上贴着“奴才莫入”的招贴,这是在提醒着那些依还穿着长袍马褂的顾客们,若是他们依穿着自带奴隶标签的“长袍马褂”,就请自往他处。
    相比于过去,在曲界新编的戏文里,什么衣着邋遢、不讲卫生之类毛病,都被扣上了“还带着奴才的习气”。自愿也好,不自愿也罢,在光复后的不到两月中,中国的人们正在逐步适应着新的生活,适应着远离奴化、恢复汉家式生活的开始。
    此刻,在纷杂的茶座之间,有两位顾客,正靠着一张精巧的茶桌,对面坐着。一个是戴墨框眼镜、穿银灰色西服的陈其美,另一个穿着汉裳尤列。他们混迹在人海般的茶园里,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桌上摆的五香瓜子,已经嗑了不少。陈其美的手指轻敲着茶碗,外貌颇为悠闲地喊茶房来冲开水。
    茶房来了。陈其美慢慢放下手上的《光复日报》,漫声说道。
    “我看,这执政的皇帝是当定了”
    他的声调和旁座面红耳赤地争论行情的喧哗夹杂在一起,显得十分和谐。等茶房冲过开水以后,他才习惯地摸了一下眼镜,耳语地告诉老许。
    “现在我们是势单力薄啊”
    尤列点点头,陈其美说的是实话,兴中会林林总总的成员才只有数百人,而且随着光复大局已定,又有不少同志退出兴中会,改入光复会,这使得本就势力薄弱的兴中会,更是遭受严重打击。同时他又低声问道。
    “我们以陈氏之妻的身份,于报纸上的攻击,从现看效果还不够明显。”
    “实在不行就把他……到时光复会和诸省皆会群龙无首,我们自然可以……”
    陈其美说这话时毫无表情,然而目光却犀利地在镜框里闪动。
    “怕是不可能,更何况先生那里也不可能通过”
    “妇人之仁”
    心里喃着这四个字,陈其美倒也没说出什么来。
    一个书贩摇晃着手上的画报,穿过人丛,陈其美摸出一盒火柴,然后从容地点燃纸烟。他看着外间街道,表情久久无法平静。
    原本他加入**党,是为是谋求晋身之阶,本来按照他所想象的,以**党、孙先生之名,可助其于政海谋职。可事与愿违,至今执政府并未开普公选,甚至连兴中会也只也是作为“非法政党”存在。
    他并没像兄弟陈其采一样,有陆士留学的经历,自然不可能像他一样,身入执政府参谋处,而现在执政府却把他挤身政坛的门路给打断了,没有名声、财力使得他们不可能像其它人一样身入上海咨议局,更不可能成为上海县县长。
    总之,寻常的道路已经被斩断了。至少在他看来,就是如此,他不屑于去考什么公务员,在看他看来,那些芝麻大的事务官员远不是他所追求的。
    虽然他在上海协办《民报》,鼓动**、共和,可《民报》发行量却是每每创底,“光复之业即将功成,国家当全面转入重建之业”,执政府总是能够想出鼓动人心的新名词,与之相对应的还有执政向外界信口开河道出的什么“政府十年之任务”。
    “三万公里铁路、五十万公里公路、六十万所学校、一百五十万吨轮船、五百万吨钢、五千万在校学生一亿识字之公民”
    大话谁都敢说,但像他这般吹牛不打草搞之人,却是世间少见,别的不说,就是六十万所学校,五千万在校生,一亿识字之公民,别说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也不可能实现。
    “你觉得这次先生在执政府,能和他达成什么协议吗?”
    突然,陈其美话声一变,把话头转向几百米外,即将举行的一次会谈。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在茶园里同样有两个人坐在那喝着茶,只不过他们的眼睛却是他们的的身上,这时看到其中一人点手要茶时,其中一人冷冷的看着他们,相比于他们的谈话内容,他们更关注的却是他们的举动。
    待两人离开时,两人只是后面跟了过去,在门外那陈尤两人分开后,两人便各随一人。
    走在街上陈其美看着这似工地般的南京,出城直通下关码头中华路,此时正在进行拓宽,路两侧因公路拓宽拆房致使的灰尘扬布于空,使城中的空气显得有些的污浊,甚至略有些呛人。
    在路边,江宁易名南京之初,虽然说南京市财政拮据,可是市政府却抓住执政府定都以南京的机会,提出修筑中华大道的建议,结果得到了采纳。于是执政府出资修建此路,预计今年6月底至明年春节建成一条长12公里、宽40米、铺有沥青路面的中华大道,并从上海法租界购得第一批悬铃木数千株,种植在大道两旁。
    一时间,随着规划的完成南京城内开始了大拆房子,以展宽大马路,在展宽在马路的时候,同时在两侧修建新式建筑,以便为新朝、新都献个新模样。
    这条大路的规划很简单,市政府就在地图上划了两道线,线里限两星期拆完,不拆的政府替他们拆。为了加快修筑速度,甚至于光复军参谋部还调动了三个工兵团协助修路。
    对于南京官员来说,他们自然明白这中华大道和中华大道两侧的建筑,无不是给新朝甚至于新皇登其准备的,自然的也就在所不惜了。当然的也有一些人住护不愿意迁走,不过最后或许是怕给新朝惹来什么不愤,自然的政府赔偿什么的倒也不吝啬,在城外、城内帮其寻找租住房,又许诺他日回迁,这南京城沿着中华大道的的拆迁,动静虽大,但却未引起任何风波。
    心下这么想着的时候,陈其美沿着路边走着的时候,看到前方标着的“前方施工请绕行”的警示牌时,只是朝前走着,全未把这这警示牌放在眼里,从这里回住的地方可以少走半里地。
    走进工地的陈其美并不知道,当他走进这标着“警示”的工地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人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却是露出些许冷笑。
    路边一片被挖开的地基里,建筑工人正在修着下水道,而在原本的道路上,左右堆着砖块、水泥、木板之类的建材,偶尔的还会有路人从那里经过,很多人为了少走一段路选择穿行工地。
    一个挑着挑子的小贩,从铺着麻袋片的路上迎面从陈其美的身边走过,而陈其美全是不假思索的从那人走过的地方朝前走着,可在他脚踏上麻袋片时,脚下却是一空,伴着声惊叫整个人陷了下去。
    正在施路下通道内铺扎着钢筋的工人先闻一声尖叫,接着又听到一听闷哼,急忙回身一看,只看到一人被扎在混凝土块上的钢筋刺穿了身体,伴着叫喊声的响起,立即有人围到陷空的地方朝下看去,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冷笑了下,又看了几眼后,和其它人一样离开这片工地。
    “……钢筋刺穿胸膛、脖颈,等工人尚未锯断钢筋时,就已……”
    在汇报的时候,尤列的表情中难掩悲色,从饭店赶到医院的孙中山,看着躲在床上尸体,覆于尸身上的白布已经被血染红,掀开白布一看,顿时泪流不止。待看见陈其美还没有瞑目,就为他闭上了眼睛,才喃声说道。
    “英士,你安息吧一切责任,有我负责。”
    就在这时,陈其美大哥陈其采走了过来,他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尸体面上带着悲色,从自己的这个弟弟到了南京,两人只见过一面,一面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弟弟,只因两者政见不同。
    “英士之丧,等若失我长城”
    孙中山在握着陈其采的手中时,神情声语难掩心中悲意。
    “谢谢孙先生”
    穿着光复军参谋军装的陈其采只是礼貌的道个谢,同时刻意的和孙中山保持距离,军人需远离政治,尤其是这些政治人物,更何况眼前的这位还持着反对执政的政见。
    “霭士,这件事一定是阴谋以英士……”
    未等刚走进屋的人把话说完,陈其采却是把眉一皱。
    “阴谋?那条路是其美自己的选的,对路上警示牌视若无睹,所才遭此之祸”
    说罢陈其采就看着面前的孙中山等人,然后礼貌的说道。
    “孙先生,请恕无礼,其采还需办理其美丧事,如孙先生不介意的话就请回吧”
    他的这翻话着实让房中诸人一阵诧异,在他们看来这陈其采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而陈其采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在他看来,无论其美是死于所谓的阴谋或是意外,归根到底真正的原因却是他“视警于无睹”,无论是横穿工地或者加入**党,过去反清理所当然,今日又欲反对执政。现在死于意外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总比将来死于刑场要好。
    “霭士,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地方”
    孙中山点下头,留下一张一千元的产业券后,便离开了病房,离开病房时他的表情显得有些难看,这件事到底是阴谋还是意外?
    “像意外吗?”
    头也未抬,张靖冷声问了一句。
    “处长,应该说意外是怎么发生的”
    站在处长办公桌前的林克复用一种稍显得意的口气说到,他的确有得意的理由,在短时间内策划这么一起简单而干净的“意外事件”,他只用了17个小时就安排好了一切。
    “警察局的的询问笔录显示,过去十几天,他每天都会至少两次往返于那片工地,而非按警示绕道,这一点附近的百姓和工人都做了佐证,毕竟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在工地上穿行,是非常显眼的。”
    林克复在那里解释着,接着他又拿出几张照片,展示的处长面前。
    “麻袋片是防止中午的太阳暴晒由工人们自己铺设的,上面也铺了一些撑板,或许他是一不小心踏空了,跌落下去,而池底台其上的新扎的钢筋……所以,警察局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事件,对此其家人也予以认可,嗯包括他的那些同志也接受了这个调查报告”
    看着那几张照片,张靖这才点下头。
    “嗯,原来是件意外啊可惜了,还这么年青”
    说出这句话时,张靖脸上全没了先前的冷淡,反倒多出些可惜。
    “报纸没什么说法吧”
    “处长,民报准备在明天发布讣告,也认同意外死亡”
    “可惜了”
    摇头轻叹着,张靖的脸上全是一副可惜的模样,这会他似乎忘记这个“意外”是昨天他下令干的,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竟然意欲行刺执政,虽说只是一个建议。但这样的人,不杀天理何在
    可要杀,也要得费一番功夫,侦缉处干活,绝不能像那些个小说里的刺客一样,大模大样的拿着刀枪,明着去杀人,下毒,也不合适。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起意外。意外嘛,总是无法避免的。
    “这世上的事啊总是说不尽”
    林克复顺着处长的话说了下去。
    “谁也不知道,明个会发生什么事,就像他一样,踏上那块湿麻布片时,怎么也没想到脚下竟然是空的”
    “是啊谁也不知道意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意外总是在不断的发生”
    张靖的声音不大,但似乎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林克复听着这位连忙收起了脸上的得意,现在还没到得意的时候,更何况这是自己的职业,以后还要继续完善。
    “盯住民报别让他们给演了出狸猫换太子。”
    至少在他们公开承认是个意外之前,这事还没结束。说着话的时候,张靖把桌上的文件都收了起来,最后他抬眼盯视着林克复。
    “好了,你去忙吧”
    在林克复离开后,张靖便把桌上的那份文件点头后投到铁丝纸篓里,看着文件烧尽之后,方才长叹口气,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他明白什么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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