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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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和永建就要回日本了,但是这个岛却留给了他很多东西。
“至少,至少虎狼之师,是不会打败仗的!”
陈默然淡淡的回了一句。
“古希腊,斯巴达三百勇士,临百万之波斯军而不惧,依靠的正是这种骨子里的野蛮!我们用这种残酷的训练方式教育出的是坚韧不拔、英勇不屈的战士,只有这样的战士,才能在最残酷的战场上去战斗,你也看到了,过去他们不知道荣誉是什么,可是现在呢?一次次的竞争、一次次的角斗,却告诉了他们什么是男人的荣耀,危泽、董皓天他们在这个营地里取得的尊重,是所有人都羡慕的,我们已经把他们骨子里的野性挑了出来,以后他们会在战场上释放出来,到那时,即便是面对万人大军,这五百九十六人,仍然敢义不反顾的冲上去,与他们撕杀。”
这陈默然忍不住又想起那沙坑中,人与狼的搏杀,那种血淋淋的场面在让人心颤的同时,更多却给人带来一种前所未有刺激,荷尔蒙的上升只让人恨不得跳下去和那恶狼一较高下。
“季豪,你没看到董皓天赢了以后,众人眼神的变化吗?即便是那些比他身强力壮的人,看到他时,也会露出些惧色,就是你我想到他在与狼搏斗时的场面,也会心生怯意,这种尊严恰恰是男人所追求的!而且额外的奖励,可是让那些人羡慕不已啊!”
纽文建脸上挤出些暧昧的笑来,那种额外的奖励会驱使这些人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纽文建的暧昧、蓝天蔚的无奈均落在陈默然的脸上,笑看着这两人,陈默然站起了身走到船舷边,看着那只剩山影的滩浒山。
“孝直、季豪,你们要回日本了,此次,不知何时会再回来,季豪,也许你会责怪我的残酷,但要知道我们的敌人,远比我们更残酷,想击败敌人,只有比他们更狠、更残酷!只有如此,才能取得胜利!”
陈默然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不知道,虽说在岛上他们听着用留声机放出的“满清暴行录”和“大明英烈传”的书文,但靠这些可以激励起他们的民族情绪,进而在战场上临战不退,誓死冲击吗?
陈默然并不相信所谓的思想致胜法,同样的也在他看来,这个时代99以上的国民麻木而不仁,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没有民族意识,更没有民族国家意识,有的只是做惯了奴才的顺从罢了。
甲午之前无民族主义,抗战之前无民族国家,不知民族、不知国家的士兵有可能会有现代军队的荣耀感吗?不可能!
“两个星期前,我在台上说剪辫子时,台上的五百九十七名士兵,都是毫不迟疑的执行了命令,或许,为了一个理想、一个梦想,人们会为而慷慨赴死,会大公无私的舍生取义,但这只是少数人。对于有理想的年青人来说,他们或许可以为理想献身,但是对于未受教育的士兵来说,只有最残酷的纪律方才约束他们的行为。”
战争机器!由人变成战争机器,或许正是这个训练营的根本出点,那些受重金诱惑的洋教官,为了银子变得不惜代价,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士兵当成士兵,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变成战争机器。
“但是先生,我在日本6军服役的经验告诉过我,残酷的训练会在把纪律刻到他们的骨子里的同时,也会让这支依靠残酷训练出来的教导队,以将来把残酷无情的训练延伸到新兵中,人总是这样,当他们有权力施加残酷的时候,他们总会乐意曾遭受的残酷变本加厉的施加到他人的身上。”
蓝天蔚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在6军联队实习的时候,他亲眼目睹那些日本军曹如何收拾老兵,而后老兵又怎么去收拾新兵,而他本人也在被收拾的行列之中,甚至曾有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经历,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在遭受这种训练时,人们心中的想法。
“军队从来就是一只暴力集团,在这支暴力集团中,对敌人的残酷无情恰是一支优秀的军队所必须的的,季豪,一支彬彬有礼如绅士一般的军队,是打不赢仗的,而一支看似彬彬有礼,骨子里却透着残酷的军队,却能够打败所有的敌人,而且你觉得麻木的国民可能会有荣誉感吗?不!当惯了奴隶的绵羊,不经抽打成了狼。”
未理会蓝天蔚的担忧,陈默然却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为了赢他可以不择手段,可以看到那些人变成战争机器,而最重要的却是这种训练所带来的服从性和忍耐性正是他所需要的,尤其是服从,当服从变成盲从,那么这支军队就具有战无不胜的一个前提了。
“只要把住几条基本的底线,即便是残酷又能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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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上钩(大爆发!万五加更!求月票!)
秋老虎的热浪铺天盖地地涌上德国的大地上,对于德国人来说,他们并没的秋老虎一说,而且德国的初秋天气多变,可能中午还暑气逼人,可清晨和下午,一陈从北海吹来的风,就会让人提前享受到晚秋的凉意。
一夜未眠的胡念祖却烦躁不安的地步出卧室,拉开二楼客厅上的窗帘,推开窗扇深深地吸了几口粗气,然后又走到阳台边,又呼吸几口从湖上只来的凉气后,才重重地跌坐在二楼大阳台的竹凉椅上,这处位于汉堡城内临阿尔斯特内湖的别墅,是礼和洋行总经理卡尔?冯?布隆纳的私人别墅,这次为迎接这位远从中国来访的“贵宾”,卡尔特意将这处别墅让给了他,也是胡念祖来德国的一个半月以来的住处。
而此时坐在那特意从圣堡利区饰街“小中国”买来的竹凉椅上,胡念祖的眉头,不由地又皱到了一起。
来到德国已经一个半月了,通过礼和洋行与多达二十九家德国企业进行面谈的结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乐观,那些德国人并不愿意像他想象的那做出太大的让步,尽管在谈判的过程中,他已经多次提醒他们,他们所获得的利益甚至要高出原定单。
但德国商人却不是好糊弄的,各公司的联合代表却是咬死不愿降价。而且在昨天的谈判中,德方谈判代表阿尔弗雷德却又透露给他一个坏消息,除他之前,现在有另个一个东方国家对那批设备产生了兴趣。
那个东方国家是那个国家?即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是那个国家。
“一成五!”
想到出前陈默然给他的底线,胡念祖却是摇头叹了一口气,现在别说是这个底线了,就是让半成,德国人都不愿意,这声叹未吐完,敲门声响了。
“进来!”
门开来,进来的却是一个年青人,是汉堡商学校毕业的张浩,这次来德国招聘的十五华人名雇员中的一人,胡念祖这次来德国,除去与德国人洽谈钢厂设备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招聘尽可能的专家和技术人员。过去的一个半月里,已经成功招聘了一百六十余人。
“胡先生,国内的电报!”
张浩恭敬的从手中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份电报来,电报上尽是数字和字母的组合,这是密码电报。
在胡念祖接过电报后,未等他吩咐,张浩便退出了卧室,这个时候他显然不适合再呆在这里。
待张浩离开房后,胡念祖便起身拉上窗帘,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特制的皮带头,宽大的皮带头有一个小盒,盒内装着一本手抄的译码本。
“3s6d23……72d12F13”
按译码本索引,胡念祖在一张纸上抄下一连串的数字,每一组数字都分成三组,过去胡念祖译出这份译码时,至少需要半个钟头,但在往来几十封电报,却只需要几分钟,几分钟后,译码本又被放回皮带头暗盒内,接着他又从书柜上取出一本书,三组数字,恰好对应页码、行数、第几字。
过了几分钟,看着手中的这份电报,胡念祖脸上那张原本皱成一团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烧掉手中的纸片后,一拉开门,胡念祖便冲着外面吩咐了一句。
“立即备马车,我要去见阿尔弗雷德先生!”
礼和银行的马车在汉堡城内的石板路上行驶着,马车里的张浩看了眼胡经理,此时他的一扫月余的愁容,反倒是面上露出了喜色,经理脸上的喜色却让他的心情一沉,那封他看不懂的电报里说着什么,毫无疑问,只有一件事会让经理这么欢喜,就是国内批准了的德国人毫不让步的原价,这个现只让他在心头一叹,眼前的经理在冶金方面甚至于机械都是个专家,可偏偏他不懂谈判,原本在张浩看来,他最大的失误,恐怕就是过早的暴露的他的底线,没有耐性不说,而且经常会陷入那些德国人设立的圈套之中。
心情不错的胡念祖注意到张浩的神色,便开口问了句。
“志丹,怎么你似乎不太高兴啊!”
“没……没什么!”
作为翻译,张浩知道对谈判桌的事情他不便言,更何况他并不是随行人员,而是在德国招聘的雇员,通常对待像他这样的异国“投奔”者,会有所保留,出于谨慎张浩也不愿自己涉入任何风波之中。
但想到可能因此亏上数百万两白银,张浩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经理,阿尔弗雷多只是需张声势罢了!”
“嗯?”
刚把视线转向车外,准备敲定合同后,前往鲁尔工业区游览的胡念祖却是一愣。
“说来听听!”
“先生,如果真像阿尔弗雷德所言,日本准备购进这批设备,那么以日本的作风恐怕已经派出考察队前往各公司考察,自然可在报纸上查到风声,而且这批设备本身即值近5ooo万日元,官营八幡制铁所投资不过192o万日元,日人除需依靠甲午赔款外尚需多方筹集,去年,财政支出不过两亿余日元,6海军军费支出其五成,仅余一亿日元,尚有教育经费近两千余万,先生,以日本之财力,其政府断然不会投资5ooo万日元一举展钢铁工业,更何况这仅只是设备费用,如此巨款投于风险较高、暂尚不急需的钢铁工业,断不可能通过政府预算,而民间亦无此资本,日本机械制造业去年投资不过千万日元。”
张浩的话让胡念祖沉默了下来,几乎是在昨天阿尔弗雷德说出日本同样欲购这批设备后,他就急了,也正因如此,才会给国内拍去一封电报,而国内的回电很简单,如德方同意提供五成信贷以及出售另一批设备,可按原价购买。
反复斟酌后,胡念祖神情极为诚恳的看张浩。
“志丹,那以你所见,如何才能让阿尔弗雷德做出让步?你只管说,你是商科出身,我是工科出身,谈判桌上我本就是外行,你能说出这番话来,就已表其心,现在自无需再忌讳什么!”
头向前一伸,张浩却是把声音压至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地步。
“先生,买几张去意大利的船票!”
汉堡礼和洋行总部会议室内,沿会议桌围做的洋行以及二十九家公司的代表,每个人的表情都显然很是凝重。
“今天下午,他们一共买了十九张去意大利的船票,就在胡先生拜访我的同时,他们的团员便前往汉堡买了船票。”
阿尔弗雷德随手把一份报告甩到众人的面前,他的声音一落,便有几人低声交流了起来。
“客户是在威胁我们,他们不可能把我们踢出局!”
“这种威胁,完全是可行的,我们和意大利的合同并没有完全废止,意大利人在一年半以内,随时可以支付全部余款,继续执行合同!而现在他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西门子公司的代表适当的提醒了一句。
“而且直到现在提供贷款的意大利银行团,仍然为他们损失的三千万里拉耿耿于怀,只要可以弥补那怕一千万里拉的损失,我想他们都会选择接受。毕竟接受这个建议,他们可以他们至少可以挽回一部分损失。”
德马克公司代表的话,只让这间会议室里的人们气色更加凝重,他们清楚的知道,现在谈判桌上的主导权已经完全不在他们的身上,这个谈判对他们来说,从现在开始,结局已经定下了。
“先生们,现在让我们商量一下,然后各自回报公司吧!”
环视一下众人,身为克虏伯公司代表,又是席谈判代表的阿尔弗雷德无奈耸肩说道,现在他最好奇的就是,究竟是谁给那个“三流商人”提出了这个一个建议,几乎是在他第一次接触到胡念祖,说认定他是位一流的专家三流的对手,他根本就不是商人,中国人总是喜欢犯下同样的错误!
“我想我们并没有多长时间,开往米兰的游轮将会在两天后启程!”
最后阿尔弗雷又补充了一句。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谈判代表们便先后退出了会议室,不一会,会议室只剩下了三个人,而其中却有一个始终苦着脸的人,实际上几乎是在他和胡念头一行踏上德国的土地后,他就没开心过,一方面固然是谈判的毫无进展,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在中国的那笔损失,足足让他损失近三十万马克,而这笔损失却是他无力承担的。
“卡尔,你认为是什么促成了他们前往意大利?”
作为一个职业谈判代表,阿尔弗雷德所感受到的最大挫折,恐怕那个三流的对手,不仅扛住了压力,而又给他个有力的反击了。
谈判桌上的突变往往与彼此施加的压力不无关系,阿尔弗雷德此时所纠结的是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犯了错误,今天对方生这种变化。
卡尔只是摇头未说什么,他同样好奇是什么导致了中国方面的突变。
“我个人觉得!”
海森堡挺了一下胸膛,他之所以可以留在这里,是因他带来了这笔定单,否则以他资历根本不可能参与这种级别的会议,现在恐怕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想促成这笔交易了,他需要那1。5的提成来弥补那笔损失所造成的亏空,必须要在年底之前总部盘帐之前填上那个窟窿。
“恐怕与日本不无关系!先生,在这场谈判中,您有些操之过急了,自1895年后,清日两国民间一直存在着某种角力,正因如此,他们意识到,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寻求其它机会,更何况,这是在我们直接否认做出让步的可能性之后!”
“你的意思是……”
阿尔弗雷德的眉头一皱,海森堡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失误在什么地方。
“阿尔弗雷德,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挽回,很多银行都愿意向胡念祖所代表的产业公司提供信贷支持,而这个条件却是任何一个民间公司,尤其是处于建设期间的民间公司所无法拒绝的!”
一直以来有心促成谈判的海森堡,几乎是在卡尔提出建议后的第一时间,便果断的出言反对,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一方面是监狱,一方面是锦衣美食的继续,他根本就没有第三个选择。
“卡尔先生,您觉得的仅依靠贷款有可能让他们满意吗?之前我们已透露出了提供信贷支持的可能,但是我们的银行团在四年前,不经与中国方面协商,擅自将大冶铁矿贷款转售日本,这导致日本方面以此获得大冶铁矿参股权,这直接影响到我国的银行团信誉。”
“海森堡先生!”
卡尔笑眯眯看着海森堡,在这些人中,或许只有他与这笔生意有着利害关系,如果能够成功的话,他可以成为洋行的新任董事,正因如此他比任何人更愿意促成这笔交易。
“礼和洋行作为德国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