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子妃-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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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告诉他心里的后悔:“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同你离开谷底。”
伤心的话说出口,我再不想留在这里。
没有心思琢磨南荣烈眼神中的复杂情绪,我推开身后挡路的四两跑了出去。
“回来,别走!”
身后传来南荣烈挽留的声音。
我对自己说,如果他此刻跟出来向我道歉,我一定会听他解释。
可是,他却被白蒹葭留了下来。
伫立在客栈门口,天空灰暗,北风凛冽,似有风雪降临之兆。
裹了裹身上的斗篷,一个人孤独的沿着街道迎风而行。
有很多事我想不明白。
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的人为何会一夕之间变成另外一幅模样?而那个白蒹葭到底何许人也,竟然有如此魅力让南荣烈甚至四两都为之倾倒。
我想起在谷底时他曾经陪我回忆的那些过往,如果他说的那些感情都是真的,而现在他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怀疑我,这又是为何?
难道患难与共、生死不弃的经历抵不过一个以色示人的女子?我们之间就如此经不起考验?
这个女子明明城府极深,摆明了陷害我,南荣烈一国太子竟然无所查知?
脑子里混乱如麻,心里也全都是未解的疑惑。
“老板来一壶女儿红。”我站在街头的酒肆里,突然想一醉方休。
也许是天冷的缘故,酒肆里只有一桌客人。他们都穿着青色衣衫,应同属一个门派。几个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喝酒。
火炉烧得正旺,渐渐温暖了我要冻僵的身体。
这个小镇是去卫国的必经之路,驻留于此的人物形形色色,男女皆有,估计店家已经见怪不怪。
我坐在火炉边独自喝着酒,没有人理会为什么一个女子在寒冷的冬天不回家而是跑出来买醉。
酒入愁肠愁更愁。几杯酒喝下去,耳边回响起南荣烈在客栈走廊里对我说的那句情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全是骗人的。
还说什么这里人多眼杂,以后再跟我解释。要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突然当着我的面对另一个女人示好吗?
我又想起脸上的伤疤。如果我也是倾国之色又会怎样?
男人是不是只看女子的容貌?
白蒹葭即使美若天仙,如果是蛇蝎心肠难道你也要收入囊中?一国太子见过美人无数,为何会对初识不久的白蒹葭如此上心?
一杯杯烈酒入喉,连日来的委屈与不甘阵阵袭上心头。
既然你南荣烈不遵守约定,要负我,那我何苦要留在此地独自伤心!我凌采薇也不是那种没有骨气要依附男子而活的女子。
你既无心我便休。
我心意已决,放下酒钱,站起身准备回客栈收拾东西与南荣烈分道扬镳。
那桌客人的谈话却引起我的注意。
“谁说姓白的是圣女?她好像是个混迹江湖弹琵琶的,怎么会是圣女?”
“这是夷狄自己人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好像是出生后便因乱流落江湖,这是他们夷狄的秘辛。”
那人四周看了看,目光扫过我时并未做太多停留。估计因我是个女子,以为我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吧。
但是,恰恰他们的谈话内容是我所感兴趣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渐小,我假意去柜台找掌柜,路过他们旁边,余光扫到桌子上摊开的一幅画像,那上面的女子手抱琵琶,一双桃花眼欲语还羞的模样不是白蒹葭是谁?
圣女?她就是圣女?
天下人都说得圣女者方可坐拥天下。原来竟是她。
我愣在当地。
那几个青衣客人发现我站在他们身后不动,警觉地收起桌上的画像,其中一个人站起身戒备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看着那个年青男子嘴唇翕动,却听不到他在问些什么。
脑子里嗡鸣乱响,完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只觉得眼前有人拔剑,要架在我的脖子上。
可惜,那把剑还未贴到我的肌肤,就被一道灰影挡开。
眼前一片混乱。打斗,掀桌,刀光剑影,还有酒肆老板的哀求声。
这些好像都与我无关。我怔怔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渐渐想明白一件事:白蒹葭是圣女。南荣烈知道她是圣女。
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做为危机四伏的太子,要想巩固皇权,他需要圣女的扶助。当天下人都在为找圣女而绞尽脑汁时,他却轻易俘获圣女芳心。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的吗?
难怪他会不相信我。难怪他的态度如此暧昧。难怪他会背弃我们的誓言。
白蒹葭是圣女,这个理由能解释所有疑惑。
原来,是我傻!是我太相信誓言了。
“绿衣你哪里受伤?怎么哭了?”
“绿衣,别哭,说话呀!”
我被一个人摇晃着,视线渐渐聚焦、清晰,终于从自己的思考中回过神来。
冯昌文紧张地看着我,似乎想知道我哪里受伤。
我眨了眨眼睛,眼泪不断涌出,才发现竟然哭了。
我缓缓地看向四周,却发现已经离开了酒肆,坐在一辆宽大的马车里。
“我没事。”这声音好像从地狱发出。
冯昌文递过手帕给我擦眼泪:“怎么会没事?你哭得那么伤心!是刚才我保护不周,让他们伤到你了?”
我摇了摇头。
心上的痛比身体的痛要厉害百倍千倍。身上的疤痕可以好,心上的伤痛却不知何时才能愈合。
“为什么哭?”他又问我。
有些原因说不出口。
“你说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权力胜过其他?”
我不知为什么要问他这句蠢话。他也是男人,如果他知道白蒹葭是圣女会不会与南荣烈撕破脸,去争她?
冯昌文苦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却不知权势这种东西是巨鸩,害人害已。不是所有男人都痴迷于此的。”
他又看了看我说道:“你是为了白蒹葭是圣女一事而难过?担心南荣烈会因此远离你?”
我极力控制着内心的震惊,不想因为我的不慎影响到南荣烈的前途。
我不语。
他却冷笑。
“你中毒太深。南荣烈给你吃了什么药,到现在还维护他?”
“你放心,我早就知道这件事,要害南荣烈早就害了。我对白蒹葭没有兴趣,我只对你感兴趣!”
冯昌文直视着我哭红的双眼,直抒胸臆。
第025章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冯公子说笑了。”
我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真容。
世上男子有几人不在意女子容貌的?我不信他不知难而退,也省得我多费口舌。
“果然伤的很重!不过还有救!”
冯昌文丝毫没有被我的容貌吓到,反而仔细观察我脸上的疤痕语出惊人。
“你知我脸上有伤?”
“这是当然!”他颌首。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仔细回想,他和白蒹葭一样都没有看到过我的真容,却似乎对我的事了如指掌。到底问题出在哪儿?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体警觉的向后靠去,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好像所有人都是知情者,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他觉察出我的异样,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害你。我是来帮你的。”
“为什么帮我?好像我们以前并不认识?”关于这一点我侧面问过南荣烈,他说过我与冯昌文素不相识。
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还要帮助我脱困?这的确是个谜。
“你不用知道原因。只要接受我的帮助就行。”
我好奇心大胜,问他:“你要怎样帮?”
冯昌文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帮你恢复容颜。”
他竟然也懂医术?这件事其实我自己也能做到,所以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他仿佛猜到我的心思接着说道:“你的办法虽可行,但是想要短期内恢复容颜是不可能的。至少你要在北疆寻到药引才行。而去北疆来回便要一年时间,一年后你即使恢复容颜,有些东西也不是你的了。我想,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他说的对。我的治疗办法需要的就是时日。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年五年,事事皆有变数,到时候早已物是人非。既然他有快速恢复容颜的办法,倒是可以一试。
“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我坐直身体,并没先前那么抵触他了。
冯昌文胸有成竹的笑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第二,恢复你的记忆。”
“当真?”如果第一件事勉强吸引我的话,第二件事对我就充满了诱惑力。
冯昌文很满意我的反应,背靠马车笑眯眯地看着我。
“不过,记忆有苦有甜,悲喜相依,恢复后也许你会觉得更痛苦,你确定你要恢复吗?”
“我确定。”我毫不犹豫的想知道我的过去。这一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拦。
“你真的能做到?”我有些不相信他。
他没有再做多余的解释,而是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第三,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才是属于我的?”
“比如南荣烈?你不想打败白蒹葭吗?”他挑眉,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心中暗暗嗤笑。如果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你强留住他的人又有什么用!不过,让白蒹葭吃点苦头为自己讨回公道却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嘴角噙了一抹笑意,脑子里飞快转动。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如此帮我,我要付出的代价应该不菲。
“无功不受禄。我想听一听你想要些什么?”
马车缓缓而行,正在打量窗外情形的冯昌文听到我的话,突然回过头,打了个响指:“女人太聪慧不一定是好事。你要是装傻,也许南荣烈还会乖乖留在你身边!”
我冷哼。祈求来的爱不要也罢。
冯昌文几次救我,我对他心怀感激,不论他让我做什么,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底线,我都会同意。
“你不用兜圈子,需要我回报什么大可直言。”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需要什么我自会找那个人要!”
“受人之托?受谁之托?那个人是谁?”我心中疑惑更甚。
冯昌文神秘的笑笑:“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你也不要问。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我一定帮你做到这三件事。”
我恍然大悟。原来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是受人所托。到底是谁用心良苦费尽心机想要帮我?这个人又为何对我的近况掌握的一清二楚?为什么这个人自己不现身呢?
心中藏着好多疑问,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可是我也明白,如果对方不想说,即使我再逼问又能如何?
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也许等我恢复了记忆自然会知道是谁对我如此用心!
冯昌文交给我一瓶药,要我每天睡前服用一粒。同时,还给了我一盒胭脂,要我每天早上净面后涂在伤口处。
“服用这两样药期间都有一个禁忌,就是不能。。。。。”冯昌文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不能什么?但说无妨!”
他侧脸看向窗外,垂眸低声说道:“不能动情!不能、不能让男人碰你!”
说完,他的脸兀自先红了。
我也垂了眸,双颊发烫。
久久才道:“这是自然。还要你说!”
我还未出阁,怎么如此不自重呢?
车内空气凝滞片刻,他又活跃起来。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保守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讲,包括南荣烈。
我想了想,估计南荣烈此刻不会在意我的一举一动,我没有跟他说的必要。何况我想马上离开这个小镇,离开他和白蒹葭。
“你放心,我会离开这里,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要离开?”他一脸不解,“你不能离开南荣烈。不仅不能离开,还要想办法赶走白蒹葭。”
“为什么?”现在轮到我不解。他为什么这么讨厌白蒹葭?还是他另有所图?想阻止南荣烈夺得天下?难道这才是他幕后指使人的最终目的?
我脊背发凉,感觉自己陷入一个阴谋中。
冯昌文嘿嘿笑了两声:“理由其实有很多,与你相关的就一个,她陷害你,你要报复。懂吗?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反击,不要心存善念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
“哦?”我戒备地看着他:“你呢?心怀何意?”
“这个你自己可以赌一下!”说到这个赌字,他似乎想起些什么提醒我道,“别忘记你欠我一个赌注。你输了!”
是的。我们之间的确是我赌输了。我后悔医治白蒹葭。
“放心,我愿赌服输,不会赖账。说吧,让我做什么事?”
冯昌文把胸前散发拨到脑后,想了一瞬:“暂时没想好要你做什么。以后想好再说。”
“我不会帮你杀人。也不会帮你害人。总之伤天害理的事别想让我做。”
“放心,杀人这种事我自己就能搞定。至于害人吗,也许是你恨的人呢?哈哈哈哈。”
车厢里充斥着他肆无忌惮的笑声。
“今天那个药铺的老人是谁?他好像认识墨尘烟?”我突然想起上午的一幕。
“你既然化名绿衣,就暂且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等到那一天,自然会让你堂堂正正做回凌采薇。那个老头你离他远点,不是好人。”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我瞪着他,那一天又是哪一天?
“当然。我还知道白蒹葭此刻正在挖空心思对南荣烈下手。”
我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她要害他?”
冯昌文像看个不争气的孩子一样,白了我一眼:“你真是中了南荣烈的毒。白蒹葭是要取代你的位置!懂不懂!”
我不知哪里来的斗志:“她做梦!看来我和她之间终究要有一战!”
第026章 狠角色
回到客栈,下了马车才发现外面又飘起鹅毛大雪。
我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瞬间觉得酒意上头。
捂住双颊,感觉刚才在马车里好像做了一个梦,太多不可思议,我好像还答应了这个人什么事?说了一句不靠谱的豪言壮语。
我瞄了眼站在眼前只留背影给我的冯昌文。
喃喃道:“我喝了酒。”
他也在抬头注视着飘雪的天空,听我废话并未诧异,也未回头看我,只轻声一句:“我知道。”
“那为何现在才有醉意?”马车上还清醒的我,下了马车反而有些头晕目眩,整个人从内到外的燥热,轻飘飘的想和雪花一起飞舞。
冯昌文这才回头斜睨我一眼:“你喝的女儿红是当地人自酿的老酒,外号“事后倒”。入口甘冽爽润,并不觉得头晕,半个时辰后酒劲才慢慢上头,而且没有酒量的人必倒。尤其是见风后倒的更快。”
他冲着我笑得灿烂无比:“半个时辰已过。”
眼前的冯昌文已经变成三个人影在我眼前晃。
“原来、原来是事、后、倒。”
眼前一花,不胜酒力的我摇摇晃晃向前扑去。失去控制能力之前,我极聪明的选择前倾而不是让后脑勺着地。我怕脑袋再摔一下就变成白痴连最近发生的事都忘记了。脸可以随便摔,反正已经很难看了。
谁知冯昌文长臂一伸,倒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