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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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回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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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公子你醒醒,你醒醒!你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奴将来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无尽且又冰冷的黑暗中,飘飘荡荡的陈应良,隐约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哭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飘荡了不知多久的陈应良也象是被一股巨力拉扯一样,一下子被吸进了温暖的地方,眼前也逐渐出现了一点光亮。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能听到声音了?”
陈应良心中纳闷,陈应良清楚记得,自己率领部下抓捕跨国毒贩,毒贩开枪拒捕,自己的额头上突然象是被重锤敲了一下,然后自己的意识就飞到了天空中,亲眼看到了自己穿着警服的尸体躺在了警车旁边,眉心处红色的鲜血与白色的脑浆喷涌,当时陈应良就明白,自己中枪牺牲了,或者说是公款吃喝玩乐、公款买iphone5当u盘的报应到了。
当时的枪战正酣,陈应良半点声音都听不到,可是现在,陈应良却能清楚听到这悲凄惨痛的哭喊声,还能分辨出这哭喊声来自一个老年男子,除了这哭喊声外,陈应良还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我这是在那?我是谁?”想到这点,无数的声音画面如同排山倒海般涌入了陈应良的脑袋,全是陈应良从没听过见过的声音画面,却又觉得无比熟悉的声音和画面,这些声音和画面来得太快也太猛,远超过了陈应良所能承受的速度极限,让陈应良头痛欲裂,也让陈应良忍不住开口惨叫了一声,“啊!”
“醒了!醒了!救醒了!”
“公子,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撕心裂肺的哭声变成了喜极而泣的叫喊,一张苍老面孔也出现在了陈应良的眼前,苍老的面孔生满皱纹,带着眼泪和鼻涕,虽然陈应良从没见过这个面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无比的亲切和熟悉,一个念头也立即浮现在了陈应良的脑海中,“陈老三,我叫三伯,父母给我留下来的唯一仆人,也是父母病死后,我唯一的亲人。”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陈老三又抱着陈应良痛哭了起来,一边大哭一边念叨,“你怎么能上吊?怎么能上吊?柴家……,柴家那些白眼狼,就算要和你退亲,你也用不着上吊啊!你可是陈家的独苗了,要是救不过来,老奴我怎么向太老爷和老爷交代啊?”
“上吊?退亲?柴家?什么意思?”陈应良又糊涂了起来,接着陈应良猛然想起,好象就在刚才不久之前,自己在一间陈旧破烂的房间里痛哭了一番,然后站到了凳子上,把腰带结成的绳套挂在了脖子上……
想到这里,无数的声音画面又象洪水奔流一样冲进陈应良的脑袋,速度快得让陈应良再次惨叫,“啊!”
“三伯,他三伯,你别勒着陈小哥,他才刚醒,你别把他又勒坏了。”
“哦,公子恕罪,恕罪,老奴不是故意的。”陈老三慌忙放开了陈应良,又拉住了一个衣衫简朴的白发老人,带着哭腔哀求,“疾医,你快给我家公子看看,看看,他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老人家,你放心吧,上吊的人只要能醒过来,一般就没事了,也不用汤药,你给他喂些米粥,让他多休息,过不了几天就没事了。”
“哦,谢谢疾医,谢谢疾医。老奴这就熬粥,这就熬粥。”
“这位小哥,你也想开点,天下也不是你一个被退婚的,退了就退了吧,你这么年轻,又长得这么俊俏,将来还怕找不到媳妇?”
“是啊,陈小哥,你想开点,姑娘家一定要退婚你也管不了,就让她退吧,等过些日子,大婶给你说一个更好的媳妇。”
尽管说这些话的人大都衣衫褴褛,穿着朴素,话语中的温暖关切却溢于言表,但也有不同的声音,至少有一个穿着破烂短衣的年轻人就吼了起来,“狗日的!柴家那几个玩意啥时候溜了?三狗子,走,把他们抓回来,给陈小哥掏汤药费!”
“走,抓回来!”
“二狗子,三狗子,你们给娘回来!你们发什么疯?你们知道那个柴家是什么人家不?那可是官宦人家,有钱又有势,你们去招惹他家,不想活了?!”
“呸!”短衣年轻人明显有些胆怯,停住脚步吐了口浓痰,又骂,“狗日的!把退亲的彩礼也带走了,再有钱,也他娘铁公鸡!”
杂七杂八的喧哗好不容易逐渐停歇,见陈应良已经没事,不太对症的疾医首先告辞,带走了陈老三从破木箱里花了许多时间才找出来的四枚五铢钱,本来还差一枚,陈老三也拱手作揖的向在场的人借,好在那位疾医也算有点善心,开口免了那一枚钱,又嘱咐了陈老三千万要看紧陈应良,免得陈应良又做傻事,然后就在陈老三的千恩万谢中走了。
其他的人也逐渐走了,大部分的人都在临走时劝陈应良想开点,不要再寻死觅活,然后陈老三又用破烂瓷碗给陈应良端来了一碗清得可以照出人影的米粥,落着眼泪喂了陈应良喝下,黑沉沉的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陈应良也终于想起了许多的往事,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知道了整件事的由来过程。
陈应良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十七岁的古代小正太,与自己同名同姓,是一个破落士族家的子弟,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除了陈老三这个老仆人外就没其他亲人,目前住在大兴城中,之所以悬梁自尽,是因为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父亲派人登门退亲,孤苦伶仃的小正太陈应良受不了这个打击,既没大哭大闹,也没答应与未婚妻退婚,找了个借口回了卧房,解下裤腰带就上了吊。
至于拿公款买iphone5当u盘的刑警队长陈应良,为什么会变成古代的小正太陈应良,陈应良就是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了。
还有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朝代,脑袋里仍然乱成一团麻的陈应良,目前也是一无所知。
很巧,陈老三这时又过来嘘寒问暖,陈应良便轻声问道:“三伯,现在是什么时候?”
“戌时初更的初刻刚过。”陈老三回答得既准确又没用,又道:“公子你睡吧,老奴守着你。”
“三伯,我是问现在是那一年,那一天?”陈应良低声再问,又道:“我脑子里乱,想不起来了。”
“公子,你……。”陈老三的眼圈又有些发红了,哽咽着答道:“公子,今年是大业九年,今天是五月十六。”
“大业九年?”脑袋里仍然一片混乱陈应良对这个年号有些印象,似乎在那里听说见过,却又一时回忆不起详细,便只得又向陈老三问道:“三伯,那现在的国号是什么?”
“公子,你连这都想不起来了?”陈老三落下了眼泪,哽咽着说道:“现在的国号叫大隋。”
“大隋?!”陈应良猛的抬头,脱口问道:“那现在的皇帝,是隋文帝?还是隋炀帝?”
“隋文帝?隋炀帝?”陈老三被陈应良彻底问糊涂了,收住泪水反问道:“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奴怎么听不懂?文帝?对了,记得九年前驾崩的大隋先皇,谥号是文皇帝。”
“文帝?隋文帝?这么说来,现在是隋炀帝时期了?!”陈应良的历史再差也知道隋朝短命得只有两个皇帝,既然陈老三说已经有一个大隋皇帝驾崩,那么现在也就必定是隋炀帝时期无疑了!
本来陈应良还想问天下形势,窦建德、王世充和李密这些猛人有没有造反,最终拣便宜的李渊李世民有没有起兵,但考虑到陈老三一个老仆人未必能够知道,陈应良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让自己至今还乱成一团麻的头脑先冷静一下,多接受一些古代陈应良的记忆。那边陈老三见陈应良不再说话,便又轻声催促道:“公子,天快黑了,你身子刚好,睡吧。”
陈应良茫然点头,又顺口问道:“三伯,我那个没过门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她家里到底是什么人家?”
“公子……。”陈老三怕又刺激到陈应良,但又不能不回答,所以犹豫了一下,陈老三还是答道:“公子,你没过门的少夫人是柴家小姐,叫柴倩,她父亲柴慎,是大隋的钜鹿郡公,官封太子右内率。”
“太子右内率?这是什么官?”陈应良好奇追问。
“这个……,老奴也不懂。”陈老三苦笑,又道:“总之是很大很大的官就是了,听说他的儿子也是朝廷里的大官,前不久还娶了一个更富贵的官家小姐。”
“哦,对了。”陈老三补充道:“今天柴家的人来显摆,说柴家新结那个亲家姓李,当过好多地方的刺史和太守,家大业大,还和现在的皇帝都沾亲,是富贵得不能再富贵的皇亲国戚。”
第2章 邻家公子
未来老丈人柴慎到底是多大的官,陈应良其实兴趣并不大——反正人家都已经登门要求退婚了,柴慎的官再大都与陈应良没有半点关系了。陈应良比较感兴趣的,是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当初是怎么和柴家扯上了关系,还和柴家大小姐缔结了婚约?
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仔细整理了新身体带来的记忆,陈应良找到了答案,原来陈应良的曾祖父陈欣,曾经官至北周熊州刺史,进爵许昌县公,当时也算得上一个名门世家,曾祖父陈欣瞪腿后祖父陈万敌袭爵,而柴大小姐的祖父柴烈当时是北周骠骑大将军,历任遂、梁二州刺史,封冠军县公,与老陈家关系十分亲密,两家就有了联姻结亲的念头,只可惜因为各种阴错阳差,陈柴联姻没能在陈应良的父辈那一代实现。
再到后来,杨坚代周立隋,陈万敌和柴烈虽然都没能及时抱上老杨家的大腿当上从龙之臣,却也都没有站错队和老杨家翻脸,家业基本相当,关系也依然亲密,所以十六年前陈万敌即将蹬腿时,就与柴烈订立了约定,让当时刚满周岁的孙子陈应良,迎娶柴烈儿子柴慎还没有出生的女儿——也就是当时柴慎媳妇肚子里的女儿。
当然,如果柴慎媳妇生出来的是儿子,这门亲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柴慎的老婆还真给柴烈生了一个孙女,同时也算是给陈应良生了一个未来媳妇,取名柴倩,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柴倩出世的这一年,会变成了陈柴两家各自的分水岭,柴倩出世后,柴烈的儿子柴慎突然获得了隋文帝的赏识,官职连获升迁最终就任太子右内率,爵位也提了一级封了钜鹿郡公,家业益发兴盛。而陈万敌在同一年过世后,老陈家却倒了大霉,陈应良的父亲陈莳不仅没能袭爵,还接二连三的抱错大腿,投靠的官员权贵一个比一个倒台得快,用在他们身上的政治投资也全都打了水飘,最后家产全部折腾光了,陈应良的父亲陈莳也因为政治靠山倒台受到牵连,丢了好不容易买到的芝麻绿豆官。
再到后来就更简单了,家产败得精光的陈莳受不了打击气愤成疾,在陈应良十岁那年病死,老陈家的几个远房亲戚分光了最后一点家产就六亲不认,陈莳的妻子辛苦把陈应良拉扯长大到十五岁,两年前也染上了重病逝世,仅仅只留下一个都已经快六十岁的老仆人陈老三与陈应良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老陈家沦落凄惨到了这个地步,春风得意的老柴家再不生出退婚的念头那才是叫怪了,同时当年与陈万敌指腹为婚的柴烈也已经在三年前蹬腿,柴慎能够在守孝满了三年后才派人登门退亲,也已经算是一个很难的孝子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小正太陈应良悬梁自尽,公款买肾机当办公用品的刑警队长陈应良夺舍附身。
顺便说一句,其实陈应良并不觉得老柴家的嫌贫爱富要求退婚,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又灭绝人性的缺德事,因为如果换成了陈应良是柴家的现任家主柴慎,也绝对舍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孤苦伶仃的穷小子。陈应良对老柴家最大的不满,是老柴家直接就要求退婚,没有尝试扶持一下未来女婿,给未来女婿一个机会看看发展再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应良这会至少也用着顿顿喝清得能够照出人影的稀粥了。
“公子,吃饭了。”
刚在遗憾顿顿食粥,陈老三的声音就钻进了陈应良的耳朵,紧接着,陈老三端着一个木盘走进了房间,把一大碗糙米饭和一大碗香气扑鼻的肉羹放到了桌上,枯瘦的老脸上尽是亲切与疼爱,温柔的对陈应良说道:“公子,快吃吧,你最喜欢的羊肉羹,老奴还放了胡椒,没膻味。”
“羊肉羹?”喝了一天多稀粥的陈应良大喜过望,赶紧冲了过来抓起筷子,但端起饭碗后,陈应良却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向陈老三问道:“三伯,你那来的钱买羊肉买米?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家早没钱了啊?前天你给疾医付诊金,好象还差一个钱付不出来。”
“公子你放心,老奴没偷也没抢。”陈老三微笑着答道:“是有位好心的公子,拿了一贯钱周济我们家里,让我买点米肉给你补补身子,老奴已经替你谢过他了。”
“谁这么好心?”陈应良惊奇的问——锦上添花的人陈应良见得多了,雪中送炭的人陈应良还真没见过几次。
“公子恕罪,老奴答应过那位公子,不能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也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陈老三摇头。
“为什么?做好事不留名,隋朝也有雷锋同志?”陈应良更好奇了。
“不知道,老奴也问过他,但他不肯说。”陈老三继续摇头,又催促道:“公子,你快吃吧,老奴已经再三谢过那位邻家公子了,等你将来发达了,重新光大了陈家门楣,我们再好好谢谢他。”
“邻家公子?是我们的邻居?”陈应良发现了陈老三话里的蛛丝马迹,接着又马上醒悟了过来,笑道:“明白了,怪不得不肯说名字,也不愿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这位公子还真是细心。”
“公子,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为什么?”陈老三好奇问道。
“他是怕将来招架不住,烦不胜烦。”陈应良答道:“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我们家这一带全是穷人,他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将来家家户户有事都找上门去,又都是邻居街坊,他怎么招架得了?所以他看我们家遭难可怜,可以救我们一次急,但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是啊,应该是这个道理。”陈老三鼓掌,赞道:“公子你真聪明,那位公子肯定怕人人都去求他帮忙,所以才不许我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不然的话,就我们这一带的穷人,一个人周济一个大子也让他受不了。”
陈应良笑笑,又向陈老三招呼道:“三伯,我们一起吃吧,好不容易有点肉腥,我们一人一半。”
“公子,老奴已经在灶上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陈老三赶紧推托,但陈应良那里肯信,硬是去厨房拿了一个碗来,把白米饭分了一半给陈老三,又亲手给陈老三盛了羊肉羹,把陈老三感动得是眼泪汪汪,唏嘘哽咽许久,陈应良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他劝住,硬拉了他坐了下来与自己一起吃饭。
陈老三的手艺很一般,羊肉羹即便放了胡椒面也仍然膻味刺鼻,相依为命的陈应良和陈老三主仆两人却都吃得很香,还不断的互相推让夹菜,亲情融融。饭后,陈老三去洗碗筷,陈应良则到了自家的破烂小院中,一边散步活动腿脚,一边整理死鬼陈应良留下来的记忆,顺便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将来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