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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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妙的是,近在咫尺的江都隋军也是同样的筋疲力尽,无力再战,明知道对面的敌人已经不堪一击了,却没有半点力气再发起进攻,拿下最终的决战胜果,那怕是在收到了乱贼主力弃营而逃的消息后,王世充也只能是勉强派出两千不到的军队发起追击,尽最大力量扩大战果。
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陈应良如果再抓不住那就不配被叫做陈丧良了,刚收到乱贼弃营东逃的消息,陈应良立即率领仅仅休息了两个多时辰的谯郡隋军发起追击,而与此同时,王世充的追兵虽然追上了贼军后军,却被兵力仍然占绝对优势还困兽犹斗的贼军杀得大败,不仅没有捞到功劳还反倒又贴出几百士兵的生命——大家都是又累又伤,兵力和求生意志占据优势的贼军收拾王世充的追兵当然没有半点问题。
第三天的清晨,体力充沛的谯郡军队终于在涟水以东的淮河渡口处追上敌人,杜伏威军主帅重伤,李子通只想偷奸耍滑,正在渡河的两路贼军都是无心恋战,还没开始交战队伍就已经自行大乱,将领士兵争相抢渡逃命,陈应良则亲自率军冲锋,对数量仍然有三万以上的贼军主力大开杀戒,陌刀、横刀、强矛箭弩狂风暴雨一般往乱成一团的贼军队伍里招呼,杀得贼军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最终杜伏威在王雄涎的背负下侥幸逃过淮河,与辅公祏带领不到一千五百人的残部逃往盐城。
与此同时,李子通和毛文深又十分狡猾的耍了一次诈,乘着杜伏威的队伍与谯郡军队交战时,马上带着军队向更下游方向渡河逃命,可惜陈应良却立即分兵紧追,最后李子通还是没能找到渡河机会,仍然也被程咬金率领的追兵击溃,最终只能带着几百人逃过淮河,狼狈逃向盐城与杜伏威会合。
是役,谯郡军队在自身死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情况下,斩首超过八千具,俘虏近两万人,缴获牛马骡羊超过五千头,牢牢抓住了淮水大战的最大胜利果实,向隋炀帝上表报捷时,奏章上帐面数字也绝对比王世充漂亮许多——隔着几千里地,隋炀帝可分不清楚谁杀的是精兵,谁杀的是杂兵。不过最让陈应良开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
“终于开张了!终于开张了!”站在一具穿着皮甲的贼军士兵尸体前,这次大战亲自冲锋陷阵的陈应良举着手里的带血横刀哈哈大笑,“苍天有眼,从东都保卫战开始,到现在大小三十余战,我终于是亲手杀了一个敌人开张了!”
“副使,别怪小人多嘴。”一个亲兵怯生生的说道:“你的刀是砍在了这具死尸的肩膀上,这具尸体的脊背上,还有一道枪伤,好象还是恰好捅进了后心窝。”
“还有这事?”陈应良有些疑惑的亲手翻动尸体,然后陈应良又看一眼那名亲兵,牢牢记住他的名字相貌,决定下次如果有敢死队的任务就让他去参加。诡计,让杜伏威的队伍抵挡追兵,让自己的队伍抢先渡河。
托了王应玄和王雪姬兄妹的福,让陈应良在无意中抓到了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最好战机,那怕是晚一天都会错过的绝佳战机,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十四个小时的惨烈激战后,仅仅只休息了一天的贼军主力伤口还在流血,体力还没恢复,斗志和士气也正处于最低谷,还连主帅杜伏威都被流矢射成了重伤,根本经不起任何一支生力军的打击,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乱贼队伍能够做出连夜脱逃的选择,实际上也已经是最聪明的选择了。
更妙的是,近在咫尺的江都隋军也是同样的筋疲力尽,无力再战,明知道对面的敌人已经不堪一击了,却没有半点力气再发起进攻,拿下最终的决战胜果,那怕是在收到了乱贼主力弃营而逃的消息后,王世充也只能是勉强派出两千不到的军队发起追击,尽最大力量扩大战果。
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陈应良如果再抓不住那就不配被叫做陈丧良了,刚收到乱贼弃营东逃的消息,陈应良立即率领仅仅休息了两个多时辰的谯郡隋军发起追击,而与此同时,王世充的追兵虽然追上了贼军后军,却被兵力仍然占绝对优势还困兽犹斗的贼军杀得大败,不仅没有捞到功劳还反倒又贴出几百士兵的生命——大家都是又累又伤,兵力和求生意志占据优势的贼军收拾王世充的追兵当然没有半点问题。
第三天的清晨,体力充沛的谯郡军队终于在涟水以东的淮河渡口处追上敌人,杜伏威军主帅重伤,李子通只想偷奸耍滑,正在渡河的两路贼军都是无心恋战,还没开始交战队伍就已经自行大乱,将领士兵争相抢渡逃命,陈应良则亲自率军冲锋,对数量仍然有三万以上的贼军主力大开杀戒,陌刀、横刀、强矛箭弩狂风暴雨一般往乱成一团的贼军队伍里招呼,杀得贼军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最终杜伏威在王雄涎的背负下侥幸逃过淮河,与辅公祏带领不到一千五百人的残部逃往盐城。
与此同时,李子通和毛文深又十分狡猾的耍了一次诈,乘着杜伏威的队伍与谯郡军队交战时,马上带着军队向更下游方向渡河逃命,可惜陈应良却立即分兵紧追,最后李子通还是没能找到渡河机会,仍然也被程咬金率领的追兵击溃,最终只能带着几百人逃过淮河,狼狈逃向盐城与杜伏威会合。
是役,谯郡军队在自身死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情况下,斩首超过八千具,俘虏近两万人,缴获牛马骡羊超过五千头,牢牢抓住了淮水大战的最大胜利果实,向隋炀帝上表报捷时,奏章上帐面数字也绝对比王世充漂亮许多——隔着几千里地,隋炀帝可分不清楚谁杀的是精兵,谁杀的是杂兵。不过最让陈应良开心的还不是这些,而是…………
“终于开张了!终于开张了!”站在一具穿着皮甲的贼军士兵尸体前,这次大战亲自冲锋陷阵的陈应良举着手里的带血横刀哈哈大笑,“苍天有眼,从东都保卫战开始,到现在大小三十余战,我终于是亲手杀了一个敌人开张了!”
“副使,别怪小人多嘴。”一个亲兵怯生生的说道:“你的刀是砍在了这具死尸的肩膀上,这具尸体的脊背上,还有一道枪伤,好象还是恰好捅进了后心窝。”
“还有这事?”陈应良有些疑惑的亲手翻动尸体,然后陈应良又看一眼那名亲兵,牢牢记住他的名字相貌,决定下次如果有敢死队的任务就让他去参加。
第185章 胡人就有一点好
淮水这一战,被隋炀帝处死的老将鱼俱罗可以瞑目了,被无辜贬为平民的老将吐万绪也可以吐出一口恶气了,仿佛是他们当初平定刘元进叛乱的翻版,这一次仗是王世充打,力是王世充出,人也是王世充死,最后战功却被陈应良独吞,末了王世充还又搭上一些利息,鱼俱罗和吐万绪再不满意就是苛责了。
鱼俱罗瞑目,吐万绪解恨,王世充一家却在咆哮怒吼,恨不得把厚颜无耻的陈应良凌迟活埋,带着援军好不容易赶到战场的王世伟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就要带着队伍去涟水找陈应良算帐。还好,王世充还算有些理智,及时制止道:“别发疯!陈应良是朝廷命官,官职还在我之上,你带着军队去找他火并,他马上就能给你安一个谋反的罪名,到时候再想后悔就晚了!”
“那就这样算了?”王世伟红着眼睛大吼,“这场仗,我们的伤亡差不多有一万人,好不容易耗光乱贼的主力,结果便宜全让那个陈小贼占了?我们还连声都不能吭一声?”
“这笔帐,我们当然要和陈应良小贼算,但不是现在。”王世充摇头说道:“现在陈应良小贼对我们还有用,我们也还得有求于他,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和他翻脸。”
“我们还要求他什么?”王世恽和王世伟等王家成员都是一楞。
“求他和我联名上表报捷。”王世充解释道:“我们北渡淮河的基本目的,是赶紧打一场仗立一次功,让皇帝和朝廷知道我们江都军的重要性,以免军队闲置太久被皇帝下旨裁撤,但我们这一仗却只是和乱贼联军打了一个平手,不仅没能歼灭乱贼,还死伤近万,皇帝一旦得知此事,难保不会认为我们江都军太过无能,生出裁撤心思……。”
“但乱贼的精兵是我们消灭的啊。”王世恽赶紧打断说道:“一万精兵比十万辅兵都重要,我们只要让皇帝知道这点,还怕什么裁撤?”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行不?”话被打断的王世充有些不满,没好气的说道:“按你这么说,那么剿灭刘元进的功劳就应该是鱼俱罗和吐万绪的,根本和我们无关。皇帝在奏章上只能看到官兵伤亡数、斩首数和俘虏数,看不到那些是精锐那些是杂兵!就算皇帝突然在乎谁杀的是精锐,到时候陈应良如果也一口咬定他消灭的是精兵,我们斗得过他不?不要忘了,他的后台是闻喜裴氏,裴矩和裴蕴那两只笑面虎是不会帮着我们和他们的党羽抢功劳的!”
喝退了没脑子的四哥,王世充又说道:“所以惟今之计,我们只能是和陈应良小贼联手上奏报捷,把斩获数字平分,这样皇帝才会觉得满意,才会认为应该留下我们江都军队,不然的话,皇帝一旦下旨裁撤,我们就完了,明白不?!”
王家众人点头,这才明白王世充的真正意图,但王仁则还是有些担心,问道:“叔父,如果陈应良那个小贼不肯和我们联名报捷怎么办?以这个小贼的心狠手辣脸皮厚,未必就会答应和我们分功啊?”
王世充面无表情,片刻才说道:“只能牺牲些金银珠宝了,玄应,你马上带一笔厚礼去涟水,借口答谢陈应良小贼的救援之恩,再请他到我们大营里来一趟,就说我想见见他,与他共叙兄弟之谊。”
王玄应拱手答应,王世恽却骂了一句脏话,怒道:“他娘的!便宜让那个小贼占足了,末了咱们还得给他送礼,这叫什么事啊?!”王家众人纷纷点头,也全都是忿忿不平。
于是乎,在吃够了大亏后,为了保住命根子嫡系军队,以王世充为首的老王家还得忍气吞声的给陈应良送上厚礼,恳请陈应良大驾光临。结果王玄应把礼物送到陈应良面前后,陈应良还真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王世充是大怒之下想设鸿门宴把自己干掉,仔细一想王世充应该还没这个胆子后,在这次大战里占了无数便宜的陈应良左思右想,终于还是给了王世充一个面子,带着牛进达和一队亲兵西进来到王世充大营,与事实上的老丈人王世充见面。
也是到了王世充的大营,陈应良等人才真正明白王世充与乱贼主力的决战究竟有多么惨烈,战事都已经结束四天了,期间还下了一场秋雨,但空气中仍然还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道,被土填平的护营壕沟也随处可见没有掩埋完全的残骸尸体,护营土垒上更到处都是暗红血迹与枪孔箭孔,布满密密麻麻的刀痕,列队迎接的江都军将士也是大半带伤,不少士兵脸上身上都还裹着带血的纱布,到处都是激战过后留下的痕迹。
与此同时,陈应良也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便宜老丈人王世充,四十出头的年纪,金发碧眼皱纹不多,神情和蔼,脸上还带着无比亲切的笑容,见面后行了拜见上官礼,然后马上就一把握住了陈应良的双手,亲切说道:“贤弟,我们终于见面了,真是没有想到啊,贤弟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名震天下,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啊,愚兄以后可就要靠你了。”
“兄长客气了。”陈应良赶紧谦虚,道:“兄长这次主动来援,小弟至今还没有当面道谢,今天借着这个机会,还请兄长接受小弟代表十二郡军民百姓的感谢。”
王世充很爽朗的哈哈大笑,连说自己的行为是理所当然,不必言谢。旁边满肚子窝火的王世恽却是忍无可忍,指着满目疮痍的自军大营说道:“陈副使,谢就不必了,只要你知道我们的辛苦和牺牲就行了,副使请看看,我们的大营现在都什么模样了?也是尸体都已经搬走了,如果那些尸体还在,陈副使恐怕还没有见过那么多尸体堆在一起吧?”
“见过,还见过更多的。”陈应良不动声色的答道:“当初我带着五千残兵败将和杨玄感的五万贼军决战时,把杨玄感的贼军杀得尸体在路上铺起一人多高,在崤函道里连绵好几里,血多到可以淹没膝盖。”
听到陈应良的这个回答,王世恽不由万分错愕,根本找不到什么话来回答陈应良,王世充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上臭嘴,别在吃过见过的陈应良面前显摆。然后呵呵笑道:“贤弟功勋累累,杀敌无数,这样的小场面当然是难入法眼了。呵呵,营外风大,贤弟快大营里请,然后愚兄再给你介绍我的家人。”
一路有说有笑的随着王世充进到遍地都是伤兵的大营,江都军早已经在中军大帐里摆下了酒席,各分主次落座后,王世充还真给陈应良介绍了在场众人,同时又让自家的一干子侄给远房叔父陈应良行晚辈礼,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发现江都军基本上可以说是王家军,主要将领基本上都是王世充的兄弟子侄,只有几个外姓将领还级别都比较低,这个发现也让陈应良打消了设法吞并王世充队伍的念头——根本没这个可能。
与此同时,陈应良也理所当然的又一次与心爱侄女王雪姬见了面,可惜王雪姬这个不孝侄女在勾引了远房叔父红杏出墙后,却吃干抹尽不认帐,对陈应良没有半点好脸色,象征性的行了一个礼就站到了旁边,板着脸一声不吭,神情还有一些憔悴,似乎还在不满陈应良的粗暴野蛮,不懂怜香惜玉。见了心爱侄女这副憔悴模样,陈丧良再是丧尽天良也难免有些愧疚,暗暗发誓如果再有下次,自己一定要对晚辈温柔一些。
换陈应良给众人介绍了牛进达后,酒席正式开始,陈应良与王世充都是城府极深又奸诈过人,彼此之间虽然互相憎恶,场面话却一个比一个说得精彩漂亮,表面看上去言谈极欢,亲热得就好象是亲兄弟一样。同时也是到了酒至半酣时,王世充才逐渐把话转入正题,微笑说道:“贤弟,这次你我联手征讨乱贼已然成功,还斩获极多,也该到上表朝廷向皇帝报捷的时候了,不知贤弟觉得我们是该分别上表报捷的好,还是应该联名上奏的好?”
“兄长觉得应该如何上奏?”陈应良微笑着反问道。
“你我兄弟,亲如手足,还用分什么彼此你我?”王世充很是豪爽的说道:“依愚兄之见,我们现在就书写奏章,联名报捷!贤弟,你意下如何?”
“原来是这样。”陈应良恍然大悟,马上就明白了王世充是想和自己平分功劳,也立即有些犹豫迟疑。
陈应良犹豫是有原因的,如果换成了别人提出平分功劳,在这次大战里占足了便宜的陈应良很可能就是眼皮都不眨的就答应了,但王世充提出这个要求,陈应良就必须得仔细掂量一下后果了。因为陈应良很清楚,王世充是一条蛇,还是一条长着剧毒牙齿的毒蛇,自己这一次本来就已经在暗地里和他结下了大仇,如果再帮他保住了嫡系军队,将来说不定那天就会被他反噬一口,一击致命。
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仔细一想后,陈应良却又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答应,因为王世充这一次吃的亏确实太大,自己占的便宜也太多,如果再拒绝平分功劳,将严重损害自己的良好名声和信誉,不利于将来与其他友军合作联手。同时自己就算拒绝了王世充的请求,也未必就能确保让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