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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隋末我为王-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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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请云老伯的使者进来!”化及兄手忙脚乱的大吼,“准备酒宴!准备最上好的酒宴!还有,把这个李密狗贼的使者砍了,把脑袋扔到洛口仓城下去!”

    倒霉的李密使者赶紧求饶时,又有斥候探马飞奔进帐,说是探到杨积善从虎牢关出兵两万西进,正向洛口仓这边冲来!而如果陈丧良派遣了其他人担任前锋主将,化及兄肯定是屈服于李密的软硬兼施,答应李密求和不去拦截了,但现在就完全不同了,信心重新回到了身上的化及兄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马上就大吼道:“让陈智略率领一万骑兵出击,给本相迎头痛击李密狗贼的援军!他娘的,敢和本相打野战,找死!”

    “还有!马上派快马去给司马德戡传令,命令他马上放弃新安撤回金镛城,除非云老伯主动打他,否则不许和云老伯交战!他要是敢主动进攻云老伯,我剥他的皮!”

    很快的,李密就在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洛口仓城墙上张口结舌的看到,他那个应该很有把握的使者人头被骁果军士兵扔到了城门下,接着李密又目瞪口呆的看到,数以万计的骁果军骑兵突然出击,杀气腾腾的直接冲向虎牢关的方向,以劳代逸去与杨积善的生力军硬碰硬。张口结舌了许久后,李密才发出一声惊叫,“宇文化及匹夫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要和我打下去?!”

    同一时间的东都城内,王世充派去与关中援军联系的使者也终于回到了东都城内,给王世充带来了关中援军主将把他贵重礼物全部笑纳的好消息,还有那员大将承诺一定拿下新安城打通与王世充直接联系的喜讯。王世充大喜,忙又问道:“对了,应良贤婿派来的援军主将是谁?阚稜?罗士信?还是刘黑闼?”

    使者如实回答了陈丧良援军主将的名字,王世充也当场一跤摔在了地上,还没爬起来就指着西面破口大骂,“奸贼!老夫找了你这么一个女婿,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派这个老不要脸率军来增援,是增援老夫?还是增援他宇文化及匹夫?”

第427章 委以重任

    抛开道义廉耻什么的不谈,在隋末唐初的历史上,咱们的云定兴云老将军其实绝对是一个被严重低估了的人物,也绝对算得上是隋朝**丝逆袭的典范。

    陈丧良都没有咱们的云老将军**丝,陈丧良年幼时家世再沦落再苦逼,身份也仍然还是士族,受过良好教育,享有不少的社会特权;咱们的云老将军却是没门没第的平民出身,靠漂亮女儿给废太子杨勇当小三才得以入仕,然后很快又因为女婿倒霉受牵连,连同老婆儿女一起被贬为奴籍,出身起点比陈丧良差着不止一点半截!

    被贬为奴籍后,咱们的云老将军是靠什么翻的身?靠的是自己的当机立断、社交能力和天才般的工匠技艺,眼皮都不眨的把从死鬼女婿那里得来的金银珠宝往宇文述面前送,把女婿政敌哄得开开心心的举荐自己,然后又不怕辛苦不嫌累,凭借着自己的才干能力,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武器督造工作干得漂漂亮亮,上下满意,让杀婿仇人隋炀帝都对他刮目相看,大为欣赏。

    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主动请求隋炀帝干掉自己的几个外孙,这点固然是咱们云老将军永远洗不去的污点——但隋文帝杨坚也亲手干掉了自己女婿的三个儿子。同时过了这一关后,咱们的云老将军一路青云直上,仍然还是靠自己的才干能力,无论是在相当于工业部的少府任上,还是后来转任武职,出任卫府将领,甚至独掌一个军区,咱们的云老将军在职责方面都无可指责,包括千古一帝李世民都不得不在史书上承认,他在政治上掘得的第一桶金,是在咱们云老将军的麾下挖到的。

    于是咱们的李二大帝还间接承认了一点,他只是向咱们的云老将军进言献计,决定采纳李二大帝虚张声势之计是咱们的云老将军,统兵作战是咱们的老将军,布置假象吓住突厥铁骑的还是咱们的云老将军,试问咱们的云老将军如果没有统兵能力,没有治军的才干,又如何能让连营十余里的庞大军队不出差错混乱?又如何能够吓住靠打仗杀人吃饭的突厥可汗?没有过人的学习能力和聪明的头脑,咱们由文转武的云老将军又如何能够做到这点?

    脸皮厚和心肠黑是咱们云老将军永远洗不去的骂名,但成大事者,有几个不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又有几个不是心肠比煤炭还黑?咱们的云老将军只是起点太低和机缘不够,年轻时没赶上天下大乱,天下大乱时又已经年纪太大,又没能在关键时刻独掌一军,不然的话,隋末唐初的史书上,必然还有咱们云老将军更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咱们云老将军还有个优点,就是抱大腿抱得又稳又准又狠,凡是他抱上的大腿,只要大腿的主人不倒台不失势,云老将军就会死心塌地为靠山卖命效力,尽他最大的能力讨好你,也尽他最大的本领办好你交给他的一切差事,不然的话,陈丧良还真不敢把风谲云诡的东都战场单独委托给他。

    受命来当搅屎棍的云老将军没让陈丧良失望,仅仅只是听说了他的名字,已经逐渐开始动摇的化及兄就马上重新坚定了一打到底的决心,受信息制约的李密则完全误判了化及兄对关中援军的态度,调动虎牢关的生力军来援救洛口仓城,本意是想刚柔并济逼迫化及兄同意谈判言和,结果反倒坑苦了他的生力军预备队。

    仓促出击的宇文军陈智略部是在十里堡一带与李密军预备队碰上,看到化及兄麾下的骑兵突然杀来,统兵来援的李密军大将裴仁基和郝孝德也不是十分慌张,仗着自己是生力军体力充足状态良好,迅速布置下了密集方阵迎战,然而裴仁基和郝孝德却严重低估了骁果军骑兵心中的窝火与愤怒,在攻城中一直受阻的骁果军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野战机会,将领士卒都是争先恐后,奋勇向前,红着眼睛把胸中怒火发泄到可怜的李密援军身上,冲锋的势头如同决堤洪水,无可阻拦。

    只一个冲锋,骁果军骑兵就冲挎了李密军的六列步兵横队,马蹄如铁,将无数排着密集横队的李密军步兵踩成肉酱,踏成血泥,李密军付出了惨重代价终于挡住骁果军骑兵的冲锋势头后,还没等李密军士兵发起反击,马刀战斧就已经象狂风骤雨一样的砍下,把面前的李密军士兵砍得鬼哭狼嚎,惨叫不断,长枪大矛接连刺出,捅穿一个接一个的李密军步兵身体,继而把他们身体挑到空中,远远摔出。

    本就身材高大的骁果军将士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的尽情虐杀李密军步兵,憋屈了许久后发泄的吼叫不绝于耳,马刀铁斧不断把李密军士兵的脑袋劈得脑浆迸裂,鲜血横飞,枪矛能捅就捅,不能捅就抡就砸,尽最大的力气把武器往李密军士兵身上招呼,即便是不幸落马也要继续站着杀敌,站不起来就干脆抱着敌人在地上翻滚,不少骁果军士兵还直接在扭打中咬断了李密军士兵的咽喉,带着满嘴的鲜血狂笑发泄。

    在如此疯狂的敌人面前,不幸成了出气筒的裴仁基和郝孝德不可避免的心慌了,只能是赶紧收缩阵形加强防御,然而他们麾下的士兵却更慌更乱,两翼向内收缩间与不断后退的前军遭遇,不可避免的造成了队列混乱。陈智略乘机命令前军后退重整队伍,同时发起第二轮骑兵突击,这一次,李密军没再能守住正面阵地,被骁果军骑兵突破了他们的正面防御,直接杀入了方阵内部。

    方阵被突破就等于是阵形告破,欢声如雷的陈智略军立即发起总攻,垂死挣扎的裴仁基被迫无奈,只能放弃阵战拦截,下令发起反冲锋,妄图把骁果军骑兵拉入近身混战,利用兵力优势挽救败局,可惜裴仁基却严重高估他的军队战斗力和士气斗志,反冲锋与骁果军骑兵遭遇后,他麾下的士兵不仅没能缠住对面敌人,相反还被士气如虹的骁果军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以步战骑还被冲溃冲散,换了韩信白起来指挥也打不赢这仗了,很清楚自己远远及不上韩信白起的裴仁基只能是当机立断——掉头就逃,他麾下的将领士卒也无一不是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撒开脚丫子只是往来路逃命,骁果军骑兵则尽情追杀,象赶鸭子一样的赶着李密军败兵肆意屠杀,李密军士兵的尸体铺满雪原,鲜血融化冰雪,将土地染得黑里透红。

    骁果军一直追杀到了虎牢关西门下方才驻步,害怕骁果军骑兵乘势杀入关内,裴仁基和郝孝德等高级将领刚撤回关内,虎牢关守军就迫不及待的拉动吊桥和关闭城门,同时放箭射杀城下纠集在一起的两军士兵,最后的结果是两万出城军队,活着回城的还不到五千余人,余下大半被歼被屠杀,小半被迫逃入南面的山林藏身,骁果军将士却仍然不肯满足,又在城下高声喝骂挑衅了近半个时辰,直到再三确认李密军彻底没有胆量出关交战,这才吼叫着尽兴收兵退去。

    十里堡大捷总算是鼓舞了一下宇文军的军心士气,也挽救了一些化及兄的威望,同时与云定兴密使迅速达成了互不侵犯协议后,化及兄也终于不再焦急暴躁,更不用担心被迫开启第三战场,开始静下心来重整队伍,准备发起针对洛口仓的更大规模进攻。

    与重新恢复了镇定冷静的化及兄相反,魏公李密却为十里堡惨败吐了血,更打破脑袋都不明白化及兄为什么敢完全无视陈丧良援军的存在,执意要和自己血战到底?还是细作探听到了关中援军主将是礼部侍郎云定兴的名字后,知道云定兴和宇文家是什么关系的李密这才恍然大悟,然后也象王世充一样,马上就指着西面破口大骂了起来,“陈应良!你这个天下第一的无耻奸贼!派云定兴这个老不要脸来增援东都战场,是增援本公与王世充,还是增援他宇文化及匹夫?!”

    再怎么也没用,就象陈丧良在大兴说的一样,李密和王世充就是跪下来给化及兄磕头哀求,化及兄也绝不会掉转矛头去和他的云老伯拼命。所以放在密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不惜代价的坚决死守洛口仓,和化及兄打个两败俱伤,二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果断放弃洛口仓撤回虎牢关,暂时满足化及兄的胃口,再设法诱使化及兄去找别人的麻烦。

    以李密军现在的情况,继续死守洛口仓不仅把握比较小,还就算最终能够守住,李密军也肯定要付出惨重代价,彻底打光翻身本钱。而放弃洛口仓虽然可以暂时摆脱化及兄的纠缠,将来变数却更大,一旦李密军不能迅速收复洛口仓,不仅更没有东山再起的本钱,说不定还有可能被活活饿死。所以盘算再三之后,李密选择了第三条路,全面联合王世充,与化及兄死拼到底!

    乘着化及兄还需要准备攻城武器的机会,宇文温再一次携带着李密书信来到了东都城内,向王世充提出了联手进攻化及兄的请求,并承诺攻破化及兄之后,把一半的洛口仓粮食送给王世充。而王世充所付出的,则必须是出兵洛口仓,与李密前后夹击化及兄主力!

    李密这么做是在赌博,赌的是他和王世充联手能够打败化及兄,赢了的话就是王世充和他都还有翻身希望,输的话就是王世充和他一起完蛋,王世充如果答应并执行,那王世充等于就是参与这个大赌局,还是赌上他的将来和满门性命。老奸巨滑的王世充十分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便明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好选择,王世充还是犹豫不决,迟疑难断。

    促使王世充下定决心的,是咱们云老将军和化及兄的精彩表演,宇文温抵达东都的同一天,信誉良好的关中隋军在咱们云老将军的指挥下,很守信用的向骁果军控制的新安城发起了进攻,结果让老王一家人气爆肚皮的是,云老将军隔着新安城还有十里路程,守新安的宇文军大将许弘仁就已经主动放弃了城池,大踏步的一路撤回了金镛城,一箭不放一刀不砍就算了——听说还故意在城里给云老将军留下了几个晚上捂脚的小美人。

    咱们的云老将军也是直接进驻新安城了事,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追杀许弘仁,然后一边派遣使者告诉王世充他已经遵守承诺做到了攻占新安,一边指挥军队修补城防和建立守城工事,摆出一切到此为止的架势——同时王世充的细作还听到风声,有人给金镛城送去了十大车制做岐山臊子面的作料,让许多思乡心切的骁果军将士捧着面碗放声大哭。

    指望云老将军继续进兵虽然没有多少可能,但王世充还是尽力尝试一下,派人出使新安要求云老将军与他携手攻打金镛城,结果咱们的云老将军把手一摊,老气横秋的说道:“不是老夫不想答应,是名不正言不顺啊,王丞相他拥立的是皇泰皇帝,老夫跟随陈丞相拥立的义宁皇帝,这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老夫若是与你们联手进兵,那这大隋江山岂不是就出现两位皇帝陛下了?所以看在往日的同僚份上,老夫可以攻打宇文化及逆贼,但老夫绝不能和你们联手!”

    王世充使者当然又恳求云老将军尽快进兵攻打宇文化及,在事实上与化及兄开战,咱们的云老将军捻着花白胡须盘算了半晌,很快就说道:“好!没问题!老夫答应你们,七天!七天之内!老夫一定拿下洛阳南城,把盘踞在洛阳南城的宇文贼军赶走!”

    听了使者的回报,王世充掐死云老将军的心思都有——洛阳的宫城和皇城都在北城,洛阳南城对宇文军根本就是鸡肋一般的存在,以云老将军和宇文家的关系交情,只要开一句口,化及兄能把洛阳南城装进礼盒再打上蝴蝶结双手捧了送给云老将军!到时候化及兄的西线主力集兵于洛水北岸,不仅对王世充威胁不减,乘机进驻了洛阳南城的云老将军也立即成了王世充的心腹大患,与化及兄联手威胁王世充!稍有差池,云老将军说不定就能乘机抢占天津桥,在背后猛捅王世充一刀!

    果断回绝了云老将军攻打洛阳南城助战的提议,王世充又盘算了许久,终于还是放声吼道:“把宇文温叫来,老夫答应出兵,和他李密联手攻打宇文化及匹夫的主力!先破宇文化及,再破他陈应良奸贼!”

    “父亲,是否不必这么冒险?”

    听到王世充这个决定,王家众人一片大哗,连比较忠厚的王世充长子王玄应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站起来惊叫道:“这么做,等于就是赌上了我们的满门性命啊?赢了还好说,如果输了,我们就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如果老夫不去赌,更没机会东山再起!”王世充铁青着脸说道:“陈应良那个奸诈匹夫,派云定兴这个老不要脸来东都战场,名誉上是增援我们,实际上是为了宇文化及匹夫壮胆鼓气,让宇文化及放开胆子和我们血战到底!老夫若是不出兵,李密匹夫必然被宇文化及所破!李密完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宇文化及匹夫绝不会放过我们,陈应良奸贼也一定会继续让我们顶在前面,借我们的力量消耗宇文化及,然后他再出兵拣便宜!”

    “只有赶快和李密匹夫联手,不惜代价的尽快攻破宇文化及匹夫,我们才有希望!”王世充脸色无比难看的总结道:“这么做我们虽然要付出惨重代价,但起码可以保证将来李密一定会站在我们一边,和我们联手迎战陈应良这个奸贼的趁火打劫!”

    这道理王家众人之前已经反复讨论过无数次,只是顾忌宇文化及势大,迟迟不敢下定这个决心,现在看到王世充决心已定,又看到了云老将军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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