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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隋末我为王-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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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公,这么急?”王玄策万分惊讶的问道。

    “必须得这么急。”李密冷笑答道:“如果不抓紧时间,搞不好我就会有危险了。”

    王伯当和王玄策听了更惊,赶紧又问原因时,李密笑笑,说道:“今天我力劝窦建德继续进兵虎牢关,纯粹就是胡说八道为了给我自己争取机会,虎牢关窦建德拿不回来,久攻不下窦建德肯定要拿我出气,也肯定会调遣我在白马的嫡系参战,到时候不但我危险,我最后那支嫡系队伍也肯定得伤亡惨重。所以,我只能是尽快脱身,不能继续立于危墙之下。”

    无比想把李密脑袋送给陈丧良当重逢礼的王玄策不肯死心,又问道:“魏公,你觉得窦建德拿不回虎牢关?”

    “当然拿不回来。”李密笑着说道:“虎牢关是什么地形,难道你们不清楚?陈贼军队只需分出少许力量,就可以轻松挡住窦建德的军队,乘机腾出手来收拾洛口仓王玄应,洛口仓再被攻破,窦建德就更没机会拿下虎牢关了。而且陈贼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只守虎牢关不理洛口仓,窦建德匹夫为了破城必然逼迫王玄应出兵夹击洛口仓,到时候陈贼再想在野战中干掉王玄应,就更是易如反掌了。”

    “恩师高明,我们是不能在虎牢关等死,必须尽快脱身。”王伯当赶紧点头,然后又有些担心的问道:“恩师,但如果窦建德不肯答应怎么办?”

    “从窦建德最近对我的态度来看,应该希望很大。”李密自信的回答,又微笑说道:“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办法,王琬那些匹夫手里有的是金银珠宝,又着急去救王世充,我只要对他们解释清楚我去征募旧部参战对他们的有利之处,他们必然会出钱出力收买窦建德麾下那帮土包子帮我说话。有这些土包子帮忙,以窦建德的软耳根子,想不答应都难。”

    王伯当一听大喜,赶紧称赞恩师高明,王玄策默不作声,心中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李密还道王玄策是在害怕,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本公有这个把握,你对本公忠心耿耿,待本公东山再起后,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说罢,李密还从王琬等人送来的金银珠宝中挑选了几件最贵重的,一分为二赏给了王伯当和王玄策,王伯当和王玄策一起谢过后,再看着手里的贵重珠宝,王玄策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惊人念头,也迅速咬牙下定了决心…………

    是夜,窦建德大军驻扎于卫县北郊过夜,王玄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李密营帐,假意在营中游荡,反复确认了身后没有被人跟踪后,王玄策悄悄溜到了窦建德的御营后门,表明身份恳求拜见窦建德,御营卫士当然不肯替位卑职微的王玄策通报。然而王玄策却迅速拿出了李密白天赏给他的珠宝,塞进了后门门官的手中,恭敬说道:“将军,请务必禀报陛下一声,就说卑职有十万火急的机密大事禀报于他。陛下如果不见,小人马上转身就走,陛下如果觉得小人冒犯他的天威,要把小人斩首示众,小人也绝不怪你。”

    看在贵重珠宝的份上,又听王玄策把话说得这么严肃郑重,后营门官还是将信将疑去做了通报,结果已经准备入睡的窦建德开始还真有些发怒说朕怎么可能什么人都见?然而听清楚了是李密的机要秘书王玄策请求晋见后,窦建德还是疑心大起,也立即下旨召见——在乱世中,窦建德要是连这么点的警惕心都没有,也活不到今天和混不到这个地步了。

    很快的,王玄策就被领到了窦建德的寝帐中,见面后,窦建德喝问王玄策求见何事,王玄策不答,只是张望左右,窦建德会意,又说道:“说吧,这里都是朕的心腹卫士,不会有人走漏消息。”

    “谢陛下。”王玄策恭敬道谢,又无比严肃的说道:“陛下,卑职在向你禀报一件机密大事之前,还请你答应卑职,听完了卑职的禀报,立即将卑职斩首处死!”

    “为什么?”窦建德万分糊涂了。

    “因为,卑职要行不义之事!”王玄策叩首说道:“卑职即将说起之事,如果不向陛下禀奏,便是不忠,但卑职向陛下禀奏此事,又是不义,忠义难以两全!然而卑职本是降吏,蒙陛下圣恩保全性命,又得享陛下俸禄衣食,理当向陛下尽忠,所以卑职无计可施,只能是先向陛下尽忠,然后再请陛下处死卑职,以治卑职的不义之罪!”

    窦建德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了,稍顿了顿才说道:“说吧,把你的忠贞之言尽管说出来,让朕决定是应该治你的不义之罪,还是应该宽恕赦免于你。”

第514章 还恨他不?

    四月初七这天的下午时分,窦建德的十一万大军顺利抵达黄河北岸,在牛渚口以北立下营寨,败逃到了荥泽的郑军大将杨公卿和王行本赶紧带着残兵败将来与窦建德会师,给窦建德带来了一些强征来的黄河渔船,也给窦建德带来了已经确认陈丧良就在虎牢关中的消息。

    确认了死对头陈丧良果然就在虎牢关中,李密眺望着南面的虎牢关,不由想起了自己与陈丧良相见相识相爱想杀的种种往事,想起了在洛阳城头的初次相识,崤山战场的侥幸逃生,孟海城外陈丧良的有意放纵,洛口仓外的再次会面,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斗智斗勇,比奸比贱。感慨万千间,李密又突然发现,自己对陈丧良的恨意其实消减了许多,相反还十分这个可恶也可敬的敌人,无比想要再和陈丧良见上一面。

    但是很可惜,李密心里明白,自己与陈丧良虽然相隔仅有数里,却不可能有立即重逢的机会,因为自己必须尽快从窦建德军中脱身,不能再去参与自己极力主张却注定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虎牢关攻关战。所以,李密再是什么的想念基友,也只能是轻叹一声,在心中说道:“小贼,这次放你一马,下一次,下一次我们再堂堂正正的决一死战。”

    感叹完了,李密这才回头去看御辇上的窦建德神情,结果让李密颇有些意外的是,窦建德竟然也在眺望着黄河南岸发呆,脸上神情同样有些复杂,似乎还有一些咬牙动作和忧虑神情。李密正疑惑窦建德这个土包子怎么也有这种多愁善感模样时,另一边大夏朝廷的尚书左仆射齐善行也看出窦建德神情不对,便好奇的向窦建德问道:“敢问陛下,何事如此出神?是否担心我军在渡河时,被陈贼半渡而击?”

    窦建德确实出神得厉害,还是齐善行第二次重复问题,窦建德才回过神来,先是摇头轻蔑说朕还用他陈贼半渡而击?然后又哼着说道:“朕是不喜欢前面这个黄河渡口的名字,觉得厌恶。”

    齐善行和许多大夏文武都糊涂了,忙又问窦建德为何讨厌渡口名字,窦建德又重重哼了一声道:“前方渡口叫做牛渚口,又叫牛口,朕姓窦与豆同音,这豆入牛口……,哼,不吉!”

    这个时代的封建迷信有多严重想必朋友们都知道,所以听到这话后,齐善行、范愿和胡大恩等大夏文武先是一楞,然后马上也觉得十分不吉利,李密心中暗笑窦建德的傻帽之余,忙乘机溜须拍马,微笑说道:“陛下放心,前方地名虽然不中听,但陛下乃天下之主,九州子民,江山土地,都是陛下的囊中之物,前方的渡口自然也归陛下所有。陛下若是不喜此渡名字,只需一句金口玉言,便可将此渡口改名,化凶为吉,又有何虑之忧?”

    窦建德确实迷信得厉害,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已经把李密警惕和痛恨到了极点,但还是点了点头,道:“魏王所言极是,就这么办吧。朕看看,改个什么名字好呢?嗯……,发口!前面的黄河渡口就改名叫发口好了!”

    “发口?发豆芽?”

    李密一听差点都笑出声音,好在强行忍住,也赶紧随着大夏文武一起阿谀奉承,称赞窦建德把牛渚口的名字改得好改得妙,改得呱呱叫。然后见窦建德的心情已经有些改善,觉得正是机会的李密赶紧又拱手说道:“陛下,关于洛阳战事,微臣有一个建议,请陛下采纳。”

    看了李密一眼,窦建德的目光有些复杂,很是随意的说道:“说来听听。”

    “微臣想去谯彭青徐一带,替陛下招募一些旧部前来助战。”李密微笑说道:“此间东南一带的义军首领,之前都曾经是臣下的部属,臣下与他们联络交涉十分方便,陛下亲征洛阳,正是用人用力之时,臣下愿捧陛下的一道圣旨前往招抚他们来降,若能成功,陛下驾前不仅可多许多善战之师,还可以获得大片的土地城……。”

    “不必了!”

    窦建德的反应让李密万分意外,没等李密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还冷冷说道:“朕现在的军队已经够用了,不必再劳烦爱卿去辛苦招抚新军来战,青徐谯彭诸郡的义师头领,朕自会传檄招抚,不必爱卿费心。”

    李密有些傻眼,万没料到自己都已经这样谄媚讨好窦建德了,窦建德竟然还对他如此不信任,同时擅长察言观色的李密还清楚发现,窦建德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些愤怒,似乎对自己的请求十分不满。诧异之下,李密心里不由说道:“怎么了?难道牛渚口这个破地名,真的让窦建德这个土包子这么不痛快?”

    这时,还真有一两个大夏文武站了出来给李密帮腔,建议窦建德同意李密所请——因为这么做如果成功的话,确实可以帮助大夏朝廷获得众多炮灰军队和大片土地。可惜窦建德却象是吃错了药一样,竟然开口怒吼道:“朕说不必就不必,毋用多言!”

    同样惊诧万分的文武官员赶紧闭嘴,见识过窦建德狗熊脾气的李密也不敢坚持,乖乖闭嘴还微微低下了脑袋,窦建德则又看了李密一眼,心中冷哼,“算你聪明,再罗嗦一句,朕拼着白马那边哗变也要马上宰了你!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等朕拿到了真凭实据,也等杨积善那个匹夫来到这里……,哼!”

    在心中说罢,窦建德又大声命令道:“传旨全军,休息一夜,明日全军渡河,范愿率精兵一万先渡,若陈贼出关拦截,坚决迎战!务必取胜!”大夏文武百官一起唱诺答应,也无不在心里嘀咕说陛下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无缘无故怎么火气这么大?

    满头雾水离开了窦建德左右,回到了自己的随从队伍时,王伯当和王玄策两个绝对心腹立即迎了上来,一边向李密行礼,一边由王伯当低声说道:“恩师,出什么事了?你的身后怎么有尾巴?”

    “我的后面有尾巴?”李密心中一凛,一边不动声色的装着与王伯当、王玄策交谈,一边漫不经心的侧身观察时,发现的身后确实鬼鬼祟祟的跟有尾巴,李密心中不由更是疑惑,暗道:“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有人暗中监视我?窦建德之前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不是早就已经撤走了么?”

    更让李密惊诧担忧的还在后面,当天傍晚时,一队窦建德的御林军卫士突然来到了他的营地,声称说奉了窦建德圣旨,前来加强对李密的保护。李密大惊下赶紧指使王伯当出面打听原因,御林军卫士又说是因为距离陈贼军队已经很近,窦建德害怕有隋军细作混进营地伤害麾下重臣,所以才增兵保护李密。李密听了叫苦,知道窦建德确实已经对自己生出疑心,可是又想不通那里出了问题,同时又命悬人手不敢反抗,也只好是提心吊胆的接受窦建德的所谓好意,同时也赶紧寻找窦建德突然对自己生疑的原因,研究其他的脱身之策。

    次日清晨,在郑军杨公卿残部的接应下,窦军开始全面渡河,河面上两百余艘大小舟船来往不绝,源源不绝的把窦军将士运过黄河。隋军斥候探到这些情况,赶紧把消息送进虎牢关向陈丧良禀报,隋军众将纷纷建议陈丧良立即出兵,半渡而击之先打一个胜仗鼓舞士气,也挫折敌人锐气。然而陈丧良却断然摇头,拒绝道:“不必出击,让他窦建德匹夫过了黄河再说。”

    “殿下,贼军势大,兵力多达十余万,若是让他们全部渡过了黄河,再想一举打败他们就难了。”殷开山十分狐疑的问道:“现在正是重创敌人前锋的大好机会,殿下一贯用兵如神,为何要白白错过?”

    陈丧良笑笑,说道:“窦建德匹夫如果跑到白马延津去渡河,那我倒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兵一支去抓住半渡而击的机会,但窦建德匹夫既然是在牛渚口渡口,那我们就用不着出兵了。”

    “为什么?”隋军众将惊讶问道。

    “因为牛渚口是死敌。”陈丧良微笑答道:“牛渚口的北面是黄河,西面是虎牢关,东面是通济渠,全都难渡难越,只有南面地势开阔,但是南面的郡县城池都已经被打烂了,没有粮草补给和坚固城池可守,还有索、京、郑三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拦道,且越往南也越会远离窦建德的巢穴,所以我们只要在牛渚口一带打败窦建德匹夫,马上就可以重创甚至全歼他的主力!对我们这么有利的战场,窦建德既然喜欢进来,我为什么还要去拦着他?”

    惊讶的与众将面面相觑了几眼,然后封德彝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窦建德贼军势大难挡,又兵力雄厚,我们想在牛渚口一举打败他,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势大难挡?我怎么没发现?”陈丧良笑出声来,笑着说道:“如果说虎牢关还在敌人手里,窦建德贼军直接越过虎牢关向洛阳开拔,那么倒是可以算是势大难挡。但是现在既然虎牢关已经在我们手里,窦建德贼军还有什么势大难挡的?不要忘了,当年连本王都拿虎牢关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靠王世充出兵夹击,才总算是勉强把翟李贼军逼走,窦建德贼军的攻坚手段和力量,难道还能比本王的更多更强?”

    说到这,陈丧良顿了一顿,又微笑说道:“所以这一仗,我们绝对不能急,必须要先用虎牢关坚城耗光窦建德匹夫的锐气士气,让他的贼军师老人疲,将领士卒疲倦厌战,然后再出兵猛攻,就必获大胜!”

    见陈丧良说得这么自信,又有虎牢关城池可守确实不用害怕窦建德正面进攻,隋军众文武这才没有坚持请战。接着殷开山又建议道:“殿下,那我们乘着窦建德匹夫还没准备好攻坚武器,赶紧分兵拿下洛口仓吧,拿下了洛口仓,我们就既可以彻底解决粮草问题,又不必担心在窦建德匹夫交战时被王玄应出兵夹击。”

    “还是用不着。”陈丧良微笑说道:“窦建德匹夫是来救王世充的,他出兵攻城时那会让王玄应袖手旁观?等王玄应被迫出兵的时候,我们先在野战中重创他的守军主力,然后再出兵攻打洛口仓,不但把握可以大上许多,也可以减少许多士卒伤亡。”

    隋军众将纷纷点头称是,都拍马屁说唐王妙算,鬼神难测。陈丧良却笑了笑,然后转向王伏宝说道:“伏宝,给你一个招骂的任务,你得受些委屈,但是为了我们的全局着想,这个委屈你必须得受。”

    “请殿下吩咐。”王伏宝毫不犹豫的抱拳。

    “你带三百骑兵出城,到窦建德贼军的阵前招摇一番,假意招降以前的同伴,替我彻底激怒窦建德。”陈丧良说道:“窦建德如果出兵攻你,不可与战,马上撤回来。”

    王伏宝应诺,还立即下去集结骑兵准备出城招摇,隋军众文武虽然也有一些人担心王伏宝乘机开溜,可是考虑到陈丧良用人不疑的习惯,清楚就算开了口也没什么用,便也没有人浪费这点口水力气。

    如陈丧良所料,当王伏宝带着三百骑兵出现在窦军阵前时,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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