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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隋末我为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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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玄感的这种反应当然让隋炀帝和宇文述等人非常不爽,觉得不够解气不够泄愤,还好很快的,杨玄感就有了特殊的反应——因为终于轮到陈应良在杨玄感和李子雄的身上操刀割肉了。

    做为平定杨玄感叛乱的首席功臣,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陈应良的一举一动众人受到了万众瞩目,就连已经开始后悔亲自来监督这种无聊行刑的隋炀帝都重新来了兴趣,坐直身体细看陈应良的行刑过程。

    “杀了我!快杀了老夫!”骨头有些软的李子雄老将军痛哭嚎叫,“士可杀,不可辱,姓陈的小子,你给老夫一个痛快!快给老夫一个痛快!”

    陈应良当然不会自己找麻烦一刀就替李老将军解决烦恼,很冷漠的在李老将军的腿上割下一块肉了事,扔下刀和肉,然后神情平静的走到了杨玄感的面前,拿起了杨玄感身旁已经被鲜血沾满的牛角尖刀。而杨玄感也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了,突然张开嘴,重重一口唾沫吐在了陈应良脸上,骂道:“走狗!”

    陈应良没有急着割肉,只是慢慢的擦去了脸上唾沫,然后大声说道:“杨玄感,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你绝对不知道,我对你的痛恨,远在你对我的恨意百倍之上!”

    亮出手中血染尖刀,陈应良又大声说道:“杨玄感,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造反谋逆,造成了多少大隋百姓无辜冤死?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谋反叛逆,圣上被迫从辽东回师平叛,二征高句丽无功而返,让多少大隋将士白白牺牲,白白的血染沙场?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造反谋逆,高句丽蛮夷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大隋将来再想平定高句丽蛮夷,又将付出多少代价,多少英勇的大隋将士,中华男儿,又将葬身沙场?”

    “杨玄感!你少在我面前装英雄!”陈应良干脆咆哮了起来,指着杨玄感的鼻子咆哮道:“杀任何人,我可能都会内心有愧!惟有杀你,我可以问心无愧!因为你这个奸贼逆贼,造成无数的大隋将士白白牺牲,无数英魂埋骨他乡,让无数的大隋将士妻儿老小望门而泣,孩子无依无靠,父母孤老终生!你不仅是普天之下最大的逆贼,更是全天下最大的卖国贼!你就是死上一万次,也难抵消你的罪孽之万一!”

    咆哮着,陈应良操刀,在杨玄感的肩膀上割下了一块肉,然后肉也不扔进盆里,而是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生嚼着杨玄感的肉,一边恶狠狠说道:“杨玄感,这一刀,我是替无数白白牺牲的大隋将士割的,也是替他们的父母妻儿割的!只有食你之肉,寝你之皮,方能表达我对你这卖国贼的切齿痛恨之万一!”

    看着陈应良生食人肉的模样,大隋文武百官无不目瞪口呆,杨玄感也是神情呆滞,再也找不出什么话语或者动作来表达自己的英雄气概,陈应良则重重将杨玄感的生肉咽下肚里,怒视着杨玄感,嘴角带着鲜血大声咆哮,“杨玄感逆贼!你扪心自问,自己说,你是否死有余辜?!”

    杨玄感哑口无言了,更不敢与陈应良发自肺腑的仇恨目光相对,把脸扭开,口中喃喃,“杀了我,马上杀了我!”

    啪!啪!啪!鼓掌声突然传来,众人扭头看去,却见隋炀帝不知何时已经从御辇上站了起来,一边重重鼓掌,一边大声说道:“骂得好!骂得好!杨玄感,陈爱卿骂得对,你不仅是天下最大的逆贼,还是全天下最大的卖国贼!朕就是把你杀上一万次,也难以抵消你对大隋犯下的罪行之万一!”

    掌声与叫好声顿时雷动——隋炀帝带了头鼓掌,在场的文武百官那还有不随声附和之理?掌声与欢呼声中,之前还有些死气沉沉的百官队伍顿时精神百倍,操刀割肉间不做手脚颤抖,还有不少人效仿陈应良,割下肉来直接生吞下肚,嘴里大骂叛贼逆贼,杨玄感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头歪在车轮上气息奄奄,偶尔还发出几声低沉的呻吟。

    与此同时,又出了一个小彩头的陈应良被召到了隋炀帝面前,然后隋炀帝亲手将一个装满酒的金杯递到了陈应良面前,大声笑道:“爱卿,这杯酒,朕连酒带杯赐给你,让你今后再接再厉,继续精忠报国,为大隋将士官员充当忠臣表率!”

    “谢圣上!”陈应良必恭必敬的双手接过金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再次谢恩时,陈应良突然眼睛一亮——因为陈应良突然看到,盛装彩衣的杨雨儿,正斯斯文文的站在隋炀帝两个孙子杨倓与杨侑之后。

    恰在此时,杨雨儿也转目来看了陈应良一眼,四目相撞,陈应良心跳加快,杨雨儿却面无表情,还把目光迅速移开,半点好脸色都没给陈应良,让满怀希望的陈应良忍不住心中一沉,暗道:“咫尺天涯,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还真是遥不可及啊。”

第100章 三件礼物

    联手凌迟杨玄感和李子雄这么一个走过场的敷衍差使,竟然也让陈应良玩出了新花样,还凭借着这点小花样博得了一个小彩头,在一旁看到这些情况,陈应良的两座大靠山裴矩和裴蕴难免有些意外,互相交换了一个惊诧的眼色后,裴矩还忍不住向裴蕴笑道:“聚治,咱们这个远房侄子,很能投君上之好啊。看来我们兄弟是得加快些动作了,尽早给这个贤侄以实职历练的机会,看看他是否能担当大任。”

    “兄长,也别太急。”裴蕴低声答道:“应良这小子是聪明,但做事太不够沉稳,太过心浮气躁,必须多加磨砺,方可委以实权,不然的话,太早让他掌握实权,只会害了他,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我们兄弟身上。”

    与族弟狼狈为奸多年,裴矩当然知道裴蕴性格阴沉、城府极深的性格,见裴蕴竟然给远房侄子如此不佳的评语,裴矩难免是有些惊讶,便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个小东西,居然敢插手高士廉的事,也是看在弘策的面子上了,换别人,我早就把他打成高士廉同党了。”裴蕴冷哼了一声,低声把李渊与自己交谈的情况告诉给了裴矩,然后才又低声说道:“鉴于此情,所以小弟认为,对陈应良这小子,我们不能急着对他寄以厚望,必须再三观其行止,然后再决定是否大力扶持。”

    裴矩到底比裴蕴混得更好些,心机之深沉也在裴蕴之上,看了一眼远处的李渊后,裴矩低声说道:“贤弟也不必急于下此定论,不要忘了,因为应良贤侄的事,唐国公被天子当众训斥,颜面受损,他对贤弟你的话语之中,似乎也有挑拨之嫌。”

    “这也是小弟最不满的地方。”裴蕴有些恼怒的说道:“碍不过面子,受人托请说情,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可是这小子竟然蠢到走漏风声,还把风声走漏到有仇隙的敌人耳朵里,行事如此大意,这样的人,能够寄以重望么?”

    为陈应良开脱了一句的裴矩默然,因为裴蕴说得确实很有道理——走后门捞犯人这样的事可以做,但一定要保密,陈应良却粗心大意把风声走漏到政敌耳朵里,这样的幼稚错误就有些难以原谅了。所以再略一盘算后,裴矩便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贤弟言之有理,对于应良贤侄贤侄,我们是先仔细观其言语行止,然后再决定如何培养。”

    这时,文武百官已然轮流行刑完毕,杨玄感和李子雄两个受刑主角也早已是全身支离破碎,只有脑袋还好生生的套在车轮中,但酷刑还没结束,主持行刑的宇文大将军又下令将杨玄感和李子雄的尸体车裂分尸,接着尸体残骸还被焚化成灰,洒扬于地,让他们彻底的魂魄无依,这才总算结束了对他们惩罚,同时杨玄感与李子雄的家眷也全部下令处斩。

    还在焚烧杨玄感和李子雄尸体的时候,早已兴趣缺缺的隋炀帝就已经率领着他的仪仗队回了城,百官恭送,再到刽子手将最后一把骨灰洒到天上,宇文述刚下令行刑结束,已经站了大半天的文武百官就顿时走了一个干干净净,裴矩和裴蕴兄弟也并骑回了城内,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在京九品以上的官员都被叫出了城参与行刑,就算回到御史台也没无法继续办公,最近一直无比忙碌的裴蕴倒也意外获得了半天假期,邀请裴矩到自家小坐被谢绝后,裴蕴也就辞别了裴矩,领着从容直接回到了自己位于善和坊的家里。

    回到了家里也未必代表着裴蕴可以得到休息,做为隋炀帝面前大红人,手握司法、纪检与官员选察大权的裴蕴自然是在家里反倒更忙一些,策马才刚到自家门前,就已经有好几名京官外官来到了面前点头哈腰的行礼问安,裴蕴也知道这些人空着手绝不敢登自己的门,便乘着有点空闲,在后堂依次一一接见了这些并不算重要的文武官员,三言两语把他们打发回家,同时收下他们带来的微薄心意。

    也是可怜的小正太陈应良倒霉,当裴蕴正在接见一个来自西郡的外官时,一名家人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还对裴蕴发出暗号,请求附耳说话,裴蕴也没在意,先挥手让那恳求调动职位的外官暂时闭嘴,然后示意家人上前来附耳说话。那家人行了过礼,这才低声说道:“老爷,刑部秦大人派人来报,高士廉的家人手拿卫留守的公文进了天牢,与高士廉见了面。因为高家人手里有卫留守允许探望的公文,典狱官没敢拒绝,秦大人担心卫留守插手此案,就派人来向你报信。”

    “卫玄?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搀和高士廉的案子?”

    裴蕴先是一楞,然后顿时勃然大怒,还气得抓起案几上的茶杯就重重摔到了地上,吓得那从几百里外跑来求官的外官扑通跪倒,战战兢兢的以额贴地,生怕裴蕴拿自己当出气筒,把火气全部撒到自己身上。但还好,城府极深的裴蕴倒也没有胡乱发火,努力使自己冷静一下,便向那外官吩咐道:“周县令,今天到此为止,你先下去吧,郡丞的事本官答应你,尽量替你试试,成与不成看你的造化。”

    那外官千恩万谢,赶紧告辞离开,结果他前脚刚走,裴蕴后脚就踢翻了面前的案几,放声大吼,“烂泥扶不上墙!连老夫的事都敢插手,还敢跑到卫玄的面前走门路,把卫玄也拉下水,这么敬爱那个七老八十的老顽固,你就给老夫跟那个老顽固去!老夫没你这个远房侄子!”

    咆哮着,怒不可遏的裴蕴忍不住又踹翻了一个案几,但还是怒气难消,只恨不得马上把那个不孝的远房侄子揪到面前,重重扇上七八十个耳光。结果裴蕴说什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天遂人愿,恰好又在此时,门外又家丁来报,在门前稽首奏道:“禀老爷,太子右副率陈应良来访,恳求老爷接见。”

    “叫他滚!老夫没他这个侄子!”正在火头上的裴蕴怒吼,吓得那通传家丁连滚带爬,匆忙起身差点摔了一交,但是裴蕴突然又改了主意,恶狠狠说道:“让他进来!老夫今天倒要看看,这个小畜生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通传家丁匆匆领命而去,留下裴蕴在房中继续咬牙切齿的生闷气,期间也有下人进来收拾被裴蕴踢翻的案几,结果却都被裴蕴大声呵斥撵了出去,同时已经怒不可遏的裴蕴也下定了决心,“最后给裴弘策一个面子,如果这小子真敢替高士廉求情,就别怪老夫翻脸无情了!”

    就这样,可怜的小正太陈应良就被直接领到正处于发飙边缘的裴蕴面前了,看到撒落一地的零碎杂物,陈应良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向背向自己的裴蕴稽首行礼,恭敬说道:“小侄陈应良,拜见裴伯父,伯父金安。”

    背对着陈应良的裴蕴不吭声,只是背着手慢慢转过了身子,结果让裴蕴当场把鼻子气歪了的是,陈应良竟然带来了一个不小的包裹,还是直接背在了身上到了这里,裴蕴一时之间也立即有一种掐死远房侄子的冲动了——天下还有有你这么****的行贿者啊?!

    大怒之下,裴蕴连好声气都懒得赏给陈应良了,直接就怒吼道:“你来干什么?说!”

    虽然不清楚裴蕴为何发怒,但有恃无恐的陈应良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恭敬答道:“回禀伯父,小侄是来略表孝心,想献给伯父三个礼物。”

    “不敢当!”裴蕴怒道:“老夫为官清廉,从不收受他人贿赂,你的礼物带回去,老夫不收!”

    “为官清廉?那你上次别收裴弘策的礼物啊。”陈应良心中嘀咕,嘴上却恭敬说道:“伯父,小侄当然知道你从不收受他人贿赂,但小侄这三件礼物却不是贿赂,小侄斗胆,还请伯父听小侄说完是那三件礼物,然后再决定是否接受小侄的孝心。”

    “什么意思?”裴蕴微微一楞,也稍微来了一点好奇心,便道:“那好,你说吧,是那三件礼物?”

    “谢伯父。”陈应良稽首道谢,然后朗声说道:“小侄孝敬的第一件礼物,是闻喜裴氏富甲天下,家产倍增!”

    “什么?”裴蕴彻底楞住,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伯父恕罪,小侄一会再解释。”陈应良很会卖关子的摇头,又朗声说道:“小侄孝敬伯父的第二件礼物,是伯父名垂青史,流芳万年,千年之后,伯父造福天下的美名,必定依然被万人传诵!”

    偷看了一眼后世遗臭万年的裴蕴,陈应良又沉声说道:“小侄孝敬伯父的第三件礼物,是伯父为大隋朝廷立下盖世奇功,满朝惊喜,天下震动,圣上龙颜大悦,对伯父更加信任重用!”

    张口结舌的打量了远房侄子许久,发现眉清目秀的远房侄子目光清澈,脸色异常郑重,神情绝非说笑,裴蕴也逐渐将胸中怒气忘在了脑后,终于还是开口吩咐道:“起来吧,仔细说说,你怎么孝敬我这三件礼物?”

    ………………

    因为时间比较充足的缘故,陈应良从裴蕴处回到了自己在宜阳坊的家里时,天色还比较早,同时也因为陈应良心里一直在盘算大事的缘故,进门时陈应良干脆就没发现长孙兄妹已经守到自家门前迎接,直到长孙兄妹拦在了面前开口招呼,陈应良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慌忙还礼说道:“贤弟,观音婢,你们别在意,我是想些大事,所以走了神,没看到你们。”

    “没什么,是我们兄妹不该打扰兄长才对。”长孙无忌自然不会介意这样的小事,只是赶紧向陈应良问道:“兄长,你之前说今天去裴大夫面前求情,不知情况如何?”

    “这……。”陈应良有些为难,本想如实相告,可是又怕误了更重要的大事,便只能苦笑说道:“不瞒贤弟,不是愚兄不尽力,是愚兄面子实在太小,裴伯父根本看不上。”

    “裴大夫,他拒绝了?”长孙无忌的脸色发白了。

    “倒没直接开口拒绝。”陈应良含糊答道:“是愚兄刚提起这件事,伯父立即就下了逐客令,然后愚兄本来还想坚持,可是伯父直接拂袖而去,还命令他家里的下人把我赶出了家门。”

    长孙无忌如遭雷击,顿时呆立当场,长孙小箩莉则是泪满眼眶,差点当场哭出声来,陈应良有些内疚,忙安慰道:“贤弟,观音婢,你们别急,天无绝人之路,我答应过你们帮忙,就一定帮忙到底。你们再等我一天,明天我就去拜见黎国公裴叔父,裴叔父对我最好,我去求他出面周旋,设法救你们的舅父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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