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将军烈-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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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良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太监和宫女们,挥手道:“尔等都下去吧,本王跟陛下单独说说话!”
代宗想阻止,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这是徒劳的,如果赵子良真要对他下手,就算再多的太监和宫女在这里都没用。
太监和宫女们都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后退下去,有几个太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去了。
赵子良背着手在大殿上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陛下,裴冕等人都招了,陛下为何要这么做呢?当初可是陛下封臣为摄政王全权主持朝政的呀,别人对陛下嚼几下舌根,陛下就改主意了,臣就不明白了,您耳朵根子怎么就这么软呢?您能不能有点自己的坚持?您可是皇帝啊,皇帝的意志都不坚定,一个国家的意志又怎么可能坚定得起来?”
代宗分辨道:“姑丈,朕”
“臣知道陛下想什么!”赵子良摆了摆手,继续道:“臣就问陛下一句话,陛下是真不希望臣继续做这个摄政王吗?如果是,臣可是把大权还给陛下,然后返回西秦,从此再也不回中原,西秦和大唐也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不是,那就请陛下日后不要再在背后搞小动作,陛下既然把朝政全权委托给臣,就应该相信臣能把大唐治理好,就应该相信臣能够让大唐恢复昔日的强大昌盛,就不要再患得患失、三心二意!”
赵子良说完就停下来转身看着代宗皇帝,李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如果回答是,就等于要撕破脸皮,而直到现在赵子良依然在维持着他这个皇帝的脸面,他可不敢赌赵子良能够说到做到,万一赵子良实在试探他呢?他一旦回答是,赵子良只怕不会对他再客气了,那时等待他的只怕是万丈深渊。如果回答不是,他又真的不甘心从此做一个傀儡。刚开始他把军政事务全部丢给赵子良,自己躲在内宫享清福的时候,他只感觉一阵轻松,再也不用担心受怕。可是时间长了,他又感觉整日呆在内宫实在太烦闷了,大权旁落的滋味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体会的,这种感觉可以说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过了许久,李豫都没有出声,赵子良出声提醒道:“陛下,臣在等着您的答复!”
第1083章 幽州之乱(1)
拖是拖不下去的,躲也是躲不掉了,李豫只能回答道:“不是!朕虽然一直呆在宫中,但也有耳闻,这大半年来在姑丈的努力下朝政得了极大的改善,朝廷各衙门行事变得廉洁、高效、有序;军队经过姑丈的整编变得有战斗力了!有姑丈主持朝政,朕放心!”
赵子良立即问道:“那陛下为何要与裴冕等人一起密谋害臣呢?陛下如果向拿回权利,直接跟臣说,臣绝不二话,直接拱手送上!”
李豫被逼成这个样子,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错误:“姑丈,朕错了,朕这次真的错了。朕是受了裴冕那帮人的挑唆,他们向朕进谗言说姑丈想要谋朝篡位,朕开始是不信的,可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也知道朕的耳朵根子软,被他们三番五次的过来不停地游说,朕就被他们带糊涂了!这帮人也真是该死,总是想着法儿离间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还利用太子之死大做文章,当时朕也是因为太子之死心情烦躁,被他们这帮奸臣钻了空子!姑丈,这帮人没有一个好人,他们口口声声说忠于朕,现在看来,他们全部都是自私自利之徒,全都只想着自己的权势和家族的利益,这帮人全都该死!朕要下旨,把这帮人全部处死、抄家灭族,一个不留!姑丈,你看如何?”
赵子良定了定神,问道:“陛下,您真的觉得这样好吗?您一道圣旨就可以致任何人于死地,不用审,也不用判,天下百姓可不知道您为何要下旨杀这些人,百姓们只会认为您在滥杀无辜,就算您是皇帝,也不能毫无原因的杀人吧?要不然要朝廷律法有何用?干脆把律法弃之不用算了,日后您的话就是律法,您决定任何人的生死,如何?”
李豫耷拉着脑袋:“哎,朕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姑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赵子良道:“微臣已经下令给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进行三司会审,无罪的人自然回得到释放,有罪的人也逃不掉!”
李豫连忙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就按照姑丈的意思办吧!”
赵子良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说:“臣希望陛下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臣不限制陛下的自由,陛下想去哪儿都可以,但是您最好别听有些人胡说八道,那些人都是居心不良的人,他们若真去见您,给您灌**汤,那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而并非是因为对您的忠心!大唐如今的大好局面来自不易,但是若有人想让大唐回到过去那种风雨飘摇的困窘,别说朝臣们不会答应,就是大唐将士们和天下百姓们都不会答应!”
李豫跟应声虫一样:“是是是,姑丈说得对!”
“臣今日其实最主要的是想告诉陛下一个好消息,朝廷平叛大军已经平定了李灵曜之乱。日前朝廷大军将李灵曜部困在汴州城,苦战半月有余,叛军士气大跌,李灵曜见败局已定,自己拔剑自刎而死,他的部下割下的他头颅并打开城门投降。如今朝廷十三万大军、陈许两万人、淮南五万人都在汴州城。臣以为平叛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半途而废,中间可以休整,但决不能班师回朝,决不能给各地叛军以喘息之机!接下来,臣决定继续进攻,至于具体的策略,臣已经考虑了一个大概,但还没有完善,今日过来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向陛下禀报这事,陛下是皇帝,臣是陛下委任的摄政王,臣有责任和义务向陛下禀报臣的施政方略!”
代宗又想应声答应,不过他觉得总是点头附和有点做作,于是装作很关心的问道:“姑丈既然已经有了方略,朕很欣慰。不知现在平叛大军的元帅是谁?”
赵子良道:“是老将臧希晏,之前的元帅是郭子仪,不过郭子仪上书说他已经中风,卧病在床不能理事了,微臣考虑到他的年纪了也大了,因此下令调他回长安修养,委任了臧希晏接任元帅一职!微臣已经下令让臧希晏尽快呈上进攻叛军的具体作战方略。军事上的事情,臣不在前线,就不贸然插手前线的具体作战指挥,作战事宜就全部交给臧希晏负责,臣主要负责政治上的事情!”
李豫问道:“姑丈认为臧希晏能胜任吗?”
赵子良道:“臧希晏可能在处理人际关系上的能力不如郭子仪,但是他在军事上的才能是不输于郭子仪的。既然主帅换了,那么监军也要换一下,让一个协调能力强的人去做监军去弥补臧希晏在处理人际关系上的不足,如此一来,新主帅和新监军互相配合才能成事!”
李豫称赞一句:“姑丈高明!”
范阳,幽州兵马使朱希彩府邸。
朱希彩对刘道乾举杯大笑道:“刘先生,来来来,咱跟你喝一杯。你刚来不久就替咱赚了一大笔钱,还节省了一大笔,咱得感谢你!”
刘道乾举杯回礼笑道:“将军谬赞了,作为一个幕僚,替东主想办法挣钱是必备的才能,将军太客气了!在下回敬将军!”
“好,哈哈哈喝”
自从平定淮西之后,刘道乾刚开始在蔡州处理官场之事,后来被赵子良一纸调令调往范阳担任瓦解幽州内部的重任,刘道乾接到赵子良的调令之后很快就来到了范阳,并且找到了同乡朱、朱滔两兄弟。此事朱和朱滔两兄弟在朱希彩麾下任将军,这二人早就知道刘道乾的才能,因此把他举荐给朱希彩为幕僚。朱希彩刚开始还很看不起刘道乾,但刘道乾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替他想到办法赚了一大笔钱,而且这钱每年都会有,这就让朱希彩对刘道乾的印象大为改观,并且对他极为看重了,刘道乾也凭借此功劳成了朱希彩的心腹。
酒席喝到一半,门外走进来一个兵士对朱希彩抱拳道:“将军,节度使李大帅派人来请大帅过府一趟!”
李大帅就是李怀仙。李怀仙是幽州、卢龙节度使,拥兵十万,实力是河朔三镇当中最强的藩镇。
朱希彩问道:“李大帅有说是何事吗?”
“回将军,来人没说,只说李大帅有要事请将军过府一趟!”
朱希彩沉吟片刻,对刘道乾和朱、朱滔兄弟二人说道:“尔等先喝着,咱去去就来!”
众人站起来拱手抱拳:“将军且去,我等在此等候将军回来继续喝!”
朱希彩走后,刘道乾、朱、朱滔以及其他幕僚和将校继续喝着吃着,划拳行酒令,一时间闹得不亦乐乎。
不久,众人就听见朱希彩在外面的咆哮声:“混蛋,十足的混蛋。他是见人拉屎喉咙痒,见不得别人发财迟早有一日,咱一定要宰了他”
话音刚落下,朱希彩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放下酒杯和筷子看着朱希彩。
一个幕僚问道:“将军,您这是怎么啦?”
朱希彩颇不耐烦的摆手:“今日就到这里吧,改日本将军再设宴请诸位过来吃酒!哦,对了,刘先生、朱、朱涛留下,本将军有事跟你们说!”
其他人纷纷推下去,大堂内很快就只剩下朱希彩、朱和朱滔兄弟、刘道乾。因是同姓,朱希彩对朱和朱涛兄弟二人很亲近,也很信任他们,把他们二人当做心腹,有什么事情都跟他们商量,时常征询他们的看法。
朱希彩坐在主位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心情烦闷之极。
朱见状抱拳问:“将军为何如初烦闷?怎么去了一趟大帅府就变成这样了?”
朱希彩重重的将酒杯放下,怒道:“尔等猜他叫咱去作甚?”
刘道乾等三人均摇摇头。
朱希彩咬牙切齿道:“这厮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们的生意,竟然想要参股进来,而且开口就要八成干股,你们说他这不是摆明了要明抢吗?”
刘道乾为朱希彩谋划的生意起事很简单,就是开辟一条商道,专门从商人的手中收购从漠南漠北东北收购来的各种物资,包括战马、牛羊、皮毛、药材等这些紧俏物资,然后再运往成德、魏博,赚一个中间差价,这个生意的关键是刘道乾向朱希彩介绍了一些商人,这些商人以高于收购价一成的价格把货物直接出售给朱希彩,而朱希彩则把这些物资在贩卖到成德和魏博,从中赚取高额差价。这些商人不一定要走幽州,他们也可以走海路或走河东,之所以走幽州是看在刘道乾的面子上,因此这个生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特别是在最近不知为什么漠北和漠南方面都在控制这些物资南下的情况下,刘道乾为朱希彩介绍了这么好一条赚钱的财路,朱希彩当任信任他和看重他。
李怀仙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这个消息,巨大的利润让李怀仙也动心了,他也想做这样的生意,但他却没有门路,商人们不卖货物给他,他就做不成,商人们可以走河东和海路,不走幽州,李怀仙也拿他们没办法,因此李怀仙把主意打到了朱希彩这里,想要从朱希彩的碗里分走一大半。
第1084章 幽州之乱(2)
听完朱希彩的叙述,刘道乾、朱和朱滔三人都面面相觑。
刘道乾端起酒杯喝着,默不出声。可朱和朱滔两兄弟就忍不住了,这生意毕竟也有他们的份,如果李怀仙要走八成的干股,他们兄弟二人只怕连汤水都喝不到。
朱这个人城府深一些,没有马上说话,倒是弟弟朱滔却忍不住对朱希彩道:“大哥,李大帅也太不仗义了。看着我们兄弟发了一笔小财就眼馋了,哪有这样当上司的?还一开口就要走八成干股,这是存心不给我们兄弟留一口汤喝啊,我手下兄弟们也要养家糊口,没有这笔钱,兄弟我怎么安抚手下那些人?这搞不好要闹出事来”。
朱滔说完拿眼睛对哥哥朱打了几个眼色,示意他说话声援自己。朱也很气愤,他城府比弟弟深,虽然没有先开口,但实际上他比朱滔更生气。他对朱希彩抱拳道:“大哥,咱们几兄弟跟着李大帅这么多年了,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战场上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替他卖命,请恕兄弟说句不中听的话,他李怀仙什么时候把咱们兄弟当人看待过?别说我和朱滔了,就是您,他李怀仙轻则对您骂得狗血淋头,重则拳脚相加。别说咱们兄弟几个,就算是外人都替你不值啊!这次咱们兄弟得刘先生相助好不容易有了一条发财的路子,赚了钱就可以让手下弟兄们过上好日子,可第一笔钱才刚刚到手,他李怀仙就羡慕嫉妒恨了,想要用自己的权势强行夺走属于我们兄弟的钱财,我和朱滔所占不多,大头是大哥的,如果真被他拿走八成干股,大哥您就所剩无几了!”
朱这些可谓是彻底撩起了朱希彩内心的怒火,他早就对李怀仙不满了,当年还在安庆绪手下为将时,李怀仙大军被赵子良大军围剿追杀,李怀仙为了活命竟然让他带一支兵马作为诱饵引开赵子良大军,差点让他死在安阳。还有好几次,李怀仙为了自己的利益都差点置他于死地,鉴于李怀仙武艺高强,他都忍了,这次李怀仙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又被朱兄弟一通撩拨,他内心积压的怒火哪里还能憋得住?
朱希彩黑着一张脸,拳头捏地咯咯作响,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扭头看向刘道乾问道:“刘先生,你有没有办法化解这次危机?”
刘道乾放下酒杯,拱手道:“将军,李怀仙既然开了这个口,只怕没那么容易松口,在下刚来不久,对李怀仙不是太熟悉,但您是熟悉他的,他什么德性您应该是清楚的,若是有其他的办法避免与他发生直接冲突当然好,但是这事只怕没有其他的办法,无非两条路,一是忍气吞声,把这条财路拱手让给他,二是”
朱希彩沉声说:“刘先生就直说吧!”
刘道乾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二是砍了李怀仙,由将军来做幽州、卢龙之主,自称幽州、卢龙节度留后!从此幽州和卢龙这片地盘由将军一人说了算,再也没有人敢骑在您的头上拉屎撒尿!”
朱希彩猛的一拍桌子,对刘道乾大怒道:“刘道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大帅是幽州和卢龙节度使,本将是他麾下大将,你却让我杀他?你想让本将做那不忠不义之徒吗?还是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离间我跟李大帅的?今日你不给本将说清楚,本将军手中的刀可不会对你客气!”
刘道乾面不改色,“将军如果认定在下是身怀离间将军与李怀仙的目的来到这里,那在下说什么都没用,请将军下令砍了在下吧,在下只恨自己有眼无珠,跟错了人!”
朱连忙起身对朱希彩抱拳道:“大哥息怒、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啊!兄弟敢以性命担保刘先生绝非是故意接近大哥身边,是我们兄弟二人听说刘先生游历回乡的消息主动赶过去把他请过来的。大哥想想,刘先生有这样一条财路,他无论投奔谁都能受到礼遇,若不是咱兄弟把他请过来,迟两天他就要去投奔高秀岩了!高秀岩的兵马虽然没咱们多,但都是精兵猛将,实力不比我们弱,刘先生去投奔他岂不是更有前途?是咱兄弟死乞白赖才把他留下来辅佐将军的!”
朱希彩等朱说完,又盯着刘道乾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刘先生见谅,咱只是跟先生开个玩笑!”
刘道乾脸色难看,起身甩袖道:“哼,将军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既然将军不信任在下,在下留在这里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