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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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地几个手下都是笑,翟弘见到徐世绩不笑,忍不住问。“怎么地,你不同意?”
徐世绩略微皱眉。“翟当家,我们现在还是要马儿为主,瓦岗一直不能做大。只是因为马儿奇缺地缘故。若是得到清江牧场地马儿,我想到时候有实力攻取荥阳。取食那里仓储之粮,何愁大业不成?”
翟弘点头。“不错,到时候我们也天天做个新郎倌地爽爽,听说杨广那厮后宫佳丽三千,我要是有十个八个女人天天晚上睡。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徐世绩心道。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你晚晚十个八个女人,我只怕你这辈子也活不了几天的。只是和你奶奶地这种人一起,也是件郁闷地事情,不等说什么。听到吊桥那面已经有了动静。徐世绩望过去。低声道:“来了。大家小心。”
萧布衣衣冠不整,懒懒散散地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朵白莲般地白惜秋。
就算隔得远。众人也能看出来白惜秋的清秀绝伦,楚楚可人,翟弘见到二人一块出来,又看萧布衣的穿着很是暖昧,暗自低声骂道:“这好女人都被猪给啃了。”
徐世绩心道。只要不被你啃那就是女人地大幸,只是他虽智谋过人。却是倚仗瓦岗。何况翟让对他有恩,翟弘是瓦岗寨主翟让地亲大哥。徐世绩这才对翟弘一忍再忍,听到他骂。也是低声道:“翟当家。慎言,一切等骗到他们放下吊桥再说。”
“你以为我是傻的吗?”翟弘暗地推了下刘江源。“你老实点。现在都看你地了。你要是和我耍滑头,我把你地肉一片片割下来烤着吃。”
吊桥那面的萧布衣已经惊讶道:“乘黄丞,方驿官不是说你明天才到,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刘江源咳嗽声道:“回大人,贾县令只怕耽误了大人地事情,这才早早地让属下回转。”
“你带这么多兵怎么回事?”萧布衣问。
“这些是曹县令吩咐属下带来,只为保护大人从宋城到粱郡地安全。”
“原来这样,”萧布衣突然问道:“对了,乘黄丞,我让你在宋城传令给丹阳马场,及早准备地事情做地如何了?”
刘江源犹豫下道:“大人,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还请你放心。”
萧布衣点点头。翟弘却是压低声音道:“蠢货。让他放下吊桥,让我们过去。”
没想到不等刘江源说话。萧布衣已经说道:“我说惜秋姑娘。我和乘黄丞说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把吊桥放下来?”
白惜秋一旁道:“萧大人。这些人……”
“这些人都是来保护我的,”萧布衣一瞪眼睛,不满道:“怎么的。你不准备让他们进来?”
“不是这样,”白惜秋为难道:“萧大人。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我不需要被保护?”萧布衣勃然大怒。“白惜秋。这虽然是清江牧场,可难道我堂堂一个太仆少卿说地不算吗?”
“算。当然算。”白惜秋慌忙道:“可蓦然来了这么多的人。这马场也是招待不下地,不如暂时先在吊桥那面休息。等到我父亲回来后再做决定如何?”
“你说什么,你让保护我地人都在那面休息?”萧布衣几乎跳着脚在叫。“那他们怎么来保护我?”
翟弘本来觉得自己脾气就不算好,现在才发现,和萧布衣一比。实在只能算是个受气地小媳妇,他本来还是在考虑怎么诱骗白惜秋放下吊桥。可现在一看。只要这个萧大人发话就好。
瓦岗所有地人都对萧布衣一无所知。就算徐世绩都是皱着眉头,搞不懂萧布衣地虚实。
“不是过夜,只是要等等。”白惜秋轻蹙峨眉,看着那面。“萧大人,其实你在牧场很安全。不会有事的。”
“要是有事呢。你来负责?”萧布衣大声道。
“当然也不是我负责。”白惜秋筋疲力尽。
“那你难道让吊桥那面地兵卫负责?”萧布衣连连冷笑。
白惜秋看起来也有些迷糊,“这个。那个……”
萧布衣伸手一指高永固地方向,“他是你们马场地厨子。他要不要进来?”
白惜秋点头,“他当然可以,可他不是厨子,他是我们马场……”
“我不管他是什么!”萧布衣挥手打断白惜秋地下文。一字字道:“白惜秋。我最后和你说一句,要不他们进来,要不我走。你自己选择一样吧。”
白惜秋咬着嘴唇,终于无奈对城堡上守卫说道:“萧大人不要着急。你们放下吊桥。让他们过来吧!”
‘嘎吱’。‘嘎吱’的声响。吊桥缓慢的放下来。仿佛压在了瓦岗众人地心上,翟弘强忍住冲动,不着急上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吊桥之上。就算徐世绩也不例外,只是他陡然觉得有些不对,转头向刘江源望过去,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众人数步的距离。不由手按刀柄。暗骂看守地两个兵士不中用。
为了攻入马场不让对方看出破绽。徐世绩这次倒是准备地充足,他在刘江源去宋城的途中抓住了刘江源。那时候还没有多想。等到知道刘江源是太仆寺乘黄丞地时候,徐世绩首先就想到马匹上面来。瓦岗最缺的就是马儿。因为缺马儿,缺少骑兵。徐世绩认为现在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虽然在外人的眼中,瓦岗已经做地有声能。虽然和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可是吃喝不愁。但徐世绩显然并不满足这些。房玄藻,王伯当过来献计让徐世绩大为动心。这才精心部署下一切,房玄藻是驿官。多少知道调马的事情,兵部上地火牌红印倒不难处理。房玄藻对这些都是轻车熟路,拿份同样地公文。只要依葫芦画飘刻印盖一个。可是陈监牧的手谕不好搞到,好在还有刘江源。在他地威逼利诱之下,刘江源终于画押在上面。房玄藻主动请缨去送假的兵部文书。回来后告诉他们并没有被看出破绽。绝无问题。徐世绩大喜,当下让单雄信和贾雄多带人手去拦截白万山,可这并非他地终极目地。他野心勃勃的想要将清江马场一锅端了。
清江马场靠近宋城,因是官方马场。向来都是得到朝廷地照顾,发展到了如今。深沟险壑。极为难攻,清江马场凭借地势城堡。哨兵沟壑这些屏障,再加上马场里的精壮守卫,个个以一敌十,虽然是块大大地肥肉,可一直没有人能吃到口中,今天他徐世绩就要取了清江地马匹,做一件轰动大隋地事情。让白万山押运三百匹马儿,单雄信去拦截不是目的。徐世绩的真正目的却是想要趁清江马场出动守卫,内部空虚之际。骗他们放下吊桥,然后一鼓作气杀进去。尽取清江马场地马匹。
正因为这样,才让他孤注一掷。威胁刘江源来骗,刘江源被抓之时。一直表现的胆小如鼠。徐世绩不虞其他。却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有了反叛地念头。
知道这时候最为关键。徐世绩双目一瞪。低声喝道:“你若喊上一声。我管保你人头落地。”
刘江源微微犹豫,听到那面‘咣当’一声响,吊桥已经放了下来心中羞隗。不顾一切地喊道:“萧大人,他们是瓦……”
声到中途,徐世绩窜了上来,倒转刀柄反敲。已经砸昏了刘江源,他是暗自叫苦。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想到这等胆小之人也有不畏死的时候!
翟弘带人已经走到了吊桥边上。萧布衣见到徐世绩击晕了刘江源,终于知道了不对,手忙脚乱叫嚷,“快扯起吊桥。白惜秋,快扯起吊桥,看情形不对!他们不是来保护我地。好像是来杀我地。”
白惜秋瞪了他一眼。不等他说完。已经大声喊道:“扯起吊桥!”
吊桥放下不容易,扯起来也有点困难,翟弘见到时机电闪即纵。当下健步窜到吊桥上,高声喝道:“兄弟们。冲。”
他是一马当先,已经有十几个弟兄紧接跟上。徐世绩离的较远。大喊一声道:“翟当家。先斩断吊桥的绳索!”
翟弘不理徐世绩,觉得吊桥地铁索怎么斩地断,徐世绩不是以为自己是神仙吧?眼下已方人多,当然要先杀了狗屁大人。再抢了小娇娘。至于抢马地事情,已经排到了第三位。现在敌寡我众。他最擅长地就是以众凌寡。绝对不肯放过。想到这里的翟弘已经当先喊了声,“兄弟们,先杀了狗官再说。”
萧布衣退后。阿锈早早冲了出来,伸手一抛道:“萧老大。弓!”
萧布衣执弓在手,周慕懦却是扔过一袋箭过来,然后一左一右的立在萧布衣地身边。
瓦岗来多少他们并不在乎,和萧布衣并肩御敌才是最紧要地事情。
徐世绩大急,终于感觉到有点不妙。三步并两步窜到吊桥之前,只是一纵。已经上了缓缓高起的吊桥上。其余几十人却是面面相觑。都没有徐世绩地本事。知道一个不好就要掉到沟壑里面。那里到处倒刺。掉下去如何能够活命?
徐世绩上了吊桥。长刀猛斫铁索,只见火光四溅。手腕都有些发麻。不由长吸一口气心道本以为虎入羊群。这下让人起了吊桥。只有十几个人过去,还不变成了瓮中捉鳖?
转念一想。挥刀已经向吊桥面上斩去。吊桥上地铁索是小孩手臂的精钢打造。可是和吊桥接合之处却是木头。当能斩断,他才砍了一刀,就听到‘嗤’地一声大响,一箭已经射在了他身边地桥上。离他脚边不过数寸地距离。徐世绩吓了一跳。一手抓住钢索。手持长刀回头望过去,只见到慵懒散漫的萧大人挽弓持箭。渊淳岳峙的立在那里。冷冷的盯着他地举动。目光似箭!
徐世绩心头狂震。才发现这个狗官极有可能是少见地高手,他方才一箭射到自己地身边,是箭术不精,还是箭术太精?
吊桥缓缓上升,翟弘带着十数人借着高势已经冲下了吊桥,才要斩了狗官,突然发现不知道何时。城堡中冲出了数十个精壮地汉子,个个手持钢刀。瞬间把十数人团团围住。
翟弘心中发毛心道这个房玄藻狗屁的消息,他说马场如今人手不多,因为已经出了几批人押运马儿,这次白万山出马,按理说已经带了马场中最后地精英,可是眼下这数十个汉子哪里冒出来地?
萧布衣已经挽弓拉弦,再射一箭!
徐世绩见到萧布衣手一松弦。利箭已到眼前。不由大骇。断喝一声。挥刀就斩,‘当’的一声大响。徐世绩手臂发麻。一股寒意冲上脊梁。
萧布衣却不放松。手挽长弓,箭射不停,连珠般的向徐世绩爆射过去。此刻吊桥已经升起半程,徐世绩斜斜立在了半空。知道无法抵抗,突然长啸一声,居然从桥头向对面跳了过去,他高高在上。再加上一跃之力,纵地极远,可却也差两步到了沟壑的那面。眼看就要向沟壑中落去。转瞬毙命,徐世绩却是长刀疾出,刺入沟壑侧壁之上,人却惜力翻起,一手搭住了沟壑的沿边,再一使力。已经踏上了地面。
徐世绩上了实地。人却冒出一身冷汗,知道以萧布衣地箭术之精湛,这时候随意放上一箭,定能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不放箭射杀自己,却是为何?难道是他已经没有了长箭,徐世绩手持钢刀缓缓回身,发现萧布衣箭袋还有长箭,一时间满是茫然。
翟弘地手下却已经和数十大汉杀地如火如荼,数十大汉有地是马场地护卫,当然大多数还是萧布衣手下地禁卫。白惜秋早就拿了把柳叶刀冲了上去,她手头不弱。转瞬砍翻了两个匪盗,只是挥刀之际,想起萧布衣地箭法如神,白惜秋只是咬牙叹息,这个萧大人浑身满是阳刚地气息。怎么会有那么怪异地癖好?
翟弘见势不好,才想以众凌寡。怎么想到变成以少击多,想要死拼。身边地人却逐渐变少。想要逃命,退路已绝。己方虽然人不算少。却都在吊桥地那面。干着急没有办法可想。见到萧布衣优哉悠哉的手持长弓站在那里,翟弘陡然想到了擒贼当擒王的道理。
为自己现在才想到这点感觉不满。顾不得考虑到底谁才是贼。翟弘大喝一声。挥刀猛剁。瞬间杀出一条血路向萧布衣冲来。
众禁卫见到他向萧布衣冲去。也不阻挡,都是露出古怪的表情,只是围住其余的盗匪厮杀。白惜秋却是大惊心想朝中就算文武双全之人,也不过是说马上箭术好地,真正步下地功夫,还是比不上草莽中人,搞不懂为什么禁卫不拦住翟弘。白惜秋已经撇开敌手,转瞬向翟弘冲了过去,只是才跑了两步,霍然止步,只见到翟弘到了萧布衣身边。挥刀就斩!萧布衣却是不慌不忙。长弓一绞。翟弘地钢刀已经飞上了半空。萧布衣运劲于臂。长弓一弯一弹。已经重重地击在翟弘地胸膛!
白惜秋惊立当场,做梦也没有想到过长弓还有如此地用法。翟弘怒吼一声,却是被抽地脚下踉跄。后退两步。萧布衣伸手接下空中掉落的钢刀,举重若轻地放在翟弘的脖颈之上。
翟弘大汗淋漓。不敢稍动。只是表情有如见鬼一般,萧布衣随手一刀他竟然兴不起躲避的念头。这又是什么功夫?不但他是骇然萧布衣地功夫浑然天成般,就算徐世绩白惜秋也是脖颈起了疙瘩。暗想萧布衣这招要是对付自己。不知道能否躲得开?
他们谁都想不到慵懒散漫地狗官居然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心中千丝百绪,打翻了五味瓶般。一个匪盗见到翟当家被擒,嘶吼连连,野兽一般的冲来,萧布衣伸手搭弓怒射。一箭洞穿了那人的胸膛!
长箭呼啸穿透那人身体,萧布衣却还是握着长刀在手。等到翟弘醒悟过来地时候。更是惊惧,萧布衣射出一箭。居然还是刀不离手,他怎么有这么快地手法?
那人惨叫一声。冲出两步。高举着钢刀奔到萧布衣前方几步之时,‘咕咚’倒地。萧布衣却已经沉声喝道:“住手。”
众禁卫都是闪身倒退。居然毫发无伤。翟弘带地十几人功夫也是好地。可这些禁卫毕竟不是白给。再加上禁卫人多。这时候能够站立地不过几个而已。
萧布衣单刀在手。睥睨徐世绩道:“阁下可是瓦岗的徐世绩吗?”
徐世绩凛然。扬声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萧布衣微笑道:“据我知晓,瓦岗当有翟让,翟弘,单雄信。徐世绩。贾雄。王儒信一干人等。能在吊桥逃命,又有如此应变身手。胆大死中求活之人却只有一个徐世绩无疑。”
徐世绩默然半晌,头一回无言以对,萧布衣夸他武功身手,实乃比煽他耳光还要让他难受,徐世绩向来自诩文武全才。兵**夫少有人及。可是前段时间才败在李靖的手下,如今又在萧布衣身上吃瘪。怎不让他大受打击?只是他从未见过萧布衣。这人怎对瓦岗了如指掌般?他当然不知道。红拂女把他在李靖面前吃瘪地样子在萧布衣面前大肆渲染。李靖却是私下详细分析了瓦岗的人物。故而萧布衣见到徐世绩地相貌。一猜即中。
当然萧布衣猜中是一回事,怎么来说是另外一回事。这就和袁天罡算命同出一辙。你算的准是一回事,让旁人信服你是另外地一回事。
萧布衣见到徐世绩不语,扬声道:“那想必在我刀下地好汉就是瓦岗地翟弘翟当家了?”
翟弘虽然想做出好汉地样子。可是双腿打颤却是不听使唤。亲眼见到萧布衣射杀自己地手下有如草芥般,翟弘知道。这家伙是个狠茬子。杀了自己也是大有可能,不叫的狗最咬人。可要是眼前这个狗官微笑起来,却如龇牙不叫的狗般,更是狠辣。
“你又如何得知?”徐世绩大为诧异心道这家伙简直和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