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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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路易也拜她所赐,终于算是开了一点点窍。事已至此,他还能够做什么?歇斯底里地嚷着要为夫人报仇,或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肆意发泄怒火吗?况且他也没有办法怨恨只是为了自卫的王后。
对于杀人凶手及背叛者——巴斯特教授,路易也选择了谅解。
他在这件事上也只是一个棋子,无论这颗棋子多么的阴险。
不过,经过这件事,路易也不可能再对这个巴斯特教授如以前那样尊敬了。
巴斯特教授准备离开的时候,路易问道:“蓬帕杜夫人待你不薄,你杀她的时候难道没有愧疚吗?”
巴斯特教授回答道:“我的家族世代是波兰宫廷中侍从。我虽然从小就因为国家覆灭而跟随先王流亡到了法兰西,并且还成为了一个无可置疑的法兰西人,但我始终效忠波兰先国王以及先国王陛下的子嗣,也就是现在的法兰西王后陛下。我很愧疚,所以,我的后半生将会不停地在上帝面前忏悔,请求上帝地宽恕。”
“蓬帕杜夫人和贝尼斯神父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神父不知道,夫人知道。”
“她知道?”
“是的。她觉察出了我给她的『药』有问题,我也将所有的事告诉了她。”巴斯特教授内疚地说道,“这件事谁都不知道,王后陛下也不知道。”
路易觉得他的良心一定不好受。
巴斯特教授接着又说道:“蓬帕杜夫人致死都不愿意为自己报仇,她也不希望你知道真相。她知道她死了之后,宫廷中唯一能够保护你的力量就是王后陛下,为了保护你,她宁可自己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愿意王后陛下因此事被国王报复。她为了防止你因为知道真相后冲动妄为,所以才不想让你因她的病情赶回。不过,如果她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很高兴吧!因为你长大了。”
他就在愧疚的叹息之下离开了路易的房间。
他虽然是个棋子,但也有自己的情感。然而,有一点他没有想到,蓬帕杜夫人未必只是因为那两个原因而放弃报仇。
夫人病重时说的话,路易依稀记得。她不断地道歉,道歉不应该意图谋害王太子,她不报仇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了的缘故。
但是,事实如何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半个月之后,路易得知了巴斯特教授的死讯。
他是在半个月前返回巴黎的途中,因马受惊,而掉落到了塞纳河中溺水身亡。但是,是否真的是意外,谁又知道呢?总之,这件事永远终止了,没有人再会知道真相。
第五十七章 四年之后
路易的祖母玛丽·莱辛斯卡,她不只是法兰西的王后,还曾经是波兰的公主,以及洛林大公、前波兰国王斯坦尼斯瓦夫一世的女儿。她是一位外表庸庸碌碌、毫无心计,但却是比任何人都深谙宫廷规则的贵『妇』人。
路易对她的评价,只能用一个贬义词来形容——“自私”。或许这个词有些过分了,但是路易找不到其他词语来描绘。
在路易所见过的人中,大致上可以分为三种人。一类是如贝克里伯爵、德·博蒙小姐那样的为了法兰西而付出的人,一类是如蓬帕杜夫人为了自己所爱之人而付出的人,而她,与他们完全不同,她的谋略和心计完完全全是为了让她和她所爱的人自保。
她可以无视巴黎和其他地方的饥民,无视法兰西正被她的丈夫搞得一团糟。她能够做得更好,但是却永远看不见她在政事上发表一个自己的意见,因为她怕自己这么做了后,会遭受猜忌,最后影响了自己的孩子。
她谨小慎微,到最后却变得默默无闻,以致于让许多人忘记了她的存在。然而,当人们忘记了她存在的时候,她就成为了这个宫廷中最可怕的人。蓬帕杜夫人权倾一时,结果便是倒在了她的手中。如果她的『性』格能够再日耳曼化一点的话,恐怕她就会成为法兰西的叶卡捷琳娜。
然而,就是这个在路易眼中非同一般的女『性』,在这四年之中却连连遭受了打击。
蓬帕杜夫人去世的后一年,路易的父亲——法兰西的王太子路易·斐迪南,因为在打猎时不慎落马,从而造成了头骨损伤,结果没过几天便因伤重而死。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谁也没有心理准备,包括路易。路易在他死前,曾经见过路易,他用尽力气对路易说了一句话,他唯一的一句遗言:“对你的所有兄弟姐妹们好一些。”
路易的父亲,即使是路易的祖母也经常将他作为了反面典型来教育路易。每次有什么事,她就会说一句“千万不要和你的父亲一样”,看来路易的父亲并不能让她满意。但是,母子连心,儿子死了,母亲又怎么可能坦然面对,无论这个母亲多么得不一般。
她崩溃了,终日以泪洗面,不吭一声,食量也减少了三分之二。这种情况一直维持了一个月,但是自那之后,她就大不一样了。她的『性』情原本便很“淡薄”,如今可说是孤僻,有时候甚至会长时间一个人独坐在屋中,犹如得了抑郁症一般。
另一件对她造成严重打击的,是她的父亲的去世。波兰前国王斯瓦尼斯瓦夫一世,论辈分应该是路易的曾外祖父,去世的时候八十九岁,无论是哪一个时代都堪称奇迹。
从那以后,她的意志便更加消沉。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头发逐渐花白,但是,更为严重的是,她没有流泪,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过,而悲哀之『色』却尽显脸上。
经过两次失去亲人的打击后,她的情况很不妙,可能心理的创伤也影响到了身体上,她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四年之中,路易的生活几乎都是在凡尔赛宫中度过。
路易的祖母将诺埃莱伯爵夫人派到了路易的身边。她是一个索然无趣的女人,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却刻板、不懂变通,做什么事都强调规矩、礼仪,并且还以此来纠正路易的举止。拜他所赐,路易前世所遗留下来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惯被她全面的改正了。
路易身边之人这几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一开始路易的祖母并没有将路易身边的人全部撤去,这可能是因为之前负责路易生活的贝克里夫人也是她的人的缘故,但是,路易身边的人毕竟是无法长久待在路易身边的。
路易原先的侍女们,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安娜在路易身边。其他人大多嫁人了,米雅也嫁给了丧妻的大亨利,这几年正忙着生孩子。至于小亨利和图伦兄弟,他们也离开了。他们踏上了他们父亲的路,进入了位于巴黎的陆军军校,他们将会以此为出发点,继承他们父辈的职业,为法兰西做出贡献。
因为年纪的增长,路易身边没有必要再存有那么多的侍女。路易现在只有两个侍女,除了安娜外,还有就是贝克里夫人的小女儿凯瑟琳·德·贝克里。她比路易大四岁,在路易身边已经四年,不过,由于她是在路易刚刚被“软禁”起来就被派到路易身边的,所以路易始终认为她是路易的祖母派到路易身边来监视路易的,因此路易无法对她完全的信任。此消彼长,路易反而是越来越信任安娜了。
路易的父亲死后,路易就成为了法兰西的王储,路易父亲身边的德·彭特先生便来到了路易的身边。论地位,他应该比诺埃莱伯爵夫人高,可是,正如路易以前所见的那样,他始终没有在气势上压过诺埃莱伯爵夫人。因此,诺埃莱伯爵夫人反而是路易身边掌权之人。
路易的家庭教师们全部被撤换了,这是在路易成为王储之后。路易原先的教师们事实上并不是什么好的教师,他们除了照本宣科外没有任何的特点。之所以这样的人能够成为路易的教师,原因是除了老神棍和大亨利外,其他人几乎都是因为和路易父亲的关系较好而成为了路易的教师。
在他们没有被撤换前,路易的祖母将他们教导路易的时间压倒了最低,多数时间由她亲自来教导路易。不过,她教导路易的都是一些书上不可能记载的东西,如何去应付阴谋、如何去布置陷阱、如何去引起女士的注意……教导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有说教、有提问、有参悟,甚至实地观察男贵族是怎么去引起女人的注意的。
这种教育在教师们被撤换后依旧存在,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占据了路易一大堆的时间。
这四年之中,路易可以说是毫无自由可言,行动被规范化,日程被标准化,路易又回到了七岁以前的状态。不过,路易的祖母确实很守信用,路易始终可以从窗口望见一辆停着的马车,但是,路易却还不会幼稚到真的想办法逃走。路易离开了宫廷又能够去哪里?没有一技之长,路易又有什么能力生存?另一方面,以路易祖母的能耐,谁又能够保证这辆马车不是一个诱饵?路易必须谨小慎微地走每一步。
不过,虽然事事路易都不能做主,可是有一件事路易很意外地“自我”了一番。
大约是一七六六年,路易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安排,路易未婚妻的候选对象中就有那位历史上著名的赤字夫人,现在名为玛丽娅·安东尼娅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其实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她都是法兰西王储妃最为适合的人选,路易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什么的话历史极有可能重演。一旦这位赤字夫人仍然如同历史上的那样,显然自己就离断头台更近一步了。
不过,路易对于这位赤字夫人的恐惧,并非都是因为她历史上大手大脚地花钱的缘故,而是她那犹如交际花一般的情感秘史,令路易不得不三思而行。路易不仅仅需要考虑自己的钱包,还需要避免头上的帽子的颜『色』在未来变成绿『色』。
要改变一场政治婚姻是很困难的,虽然法兰西人对奥地利的仇恨并不亚于对英格兰人,但是现在法兰西毕竟和奥地利处于同盟关系,而且还有共同的敌人,加强这一同盟的一场婚姻似乎很合祖父的胃口。
路易没有期望一定要改变这场历史上便存在的婚姻,但是他也不甘屈服于历史,路易希望至少能够让蝴蝶飞舞一下。而路易决定的制造蝴蝶者就是祖母。
多年的相处,路易清楚祖母喜欢的是什么类型的女『性』。她喜欢的是诺埃莱伯爵夫人那样的一板一眼的礼仪典范。她就像是一个东方『妇』女一样保守,对女『性』的道德要求更是严格的像是中世纪的教会。她特别反感不喜常和路易嘻嘻闹闹的安娜,因为安娜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太野了,和这个宫廷的严肃完全不融。路易经常对此很好奇,为什么总是对安娜板着脸的祖母,却仍然不将安娜从自己身边弄走。
前往维也纳的使者早已经返回,法兰西宫廷几乎都已经知道了这位奥地利公主是个什么角『色』。她善于逃学,天生活泼,完全和祖母的喜好相反。虽然使者用了很多溢美之词来掩饰这位未来的赤字夫人的缺点,可是那些溢美之词太过虚华,根本骗不了人。
路易当然知道国家间的政治婚姻不可能因为婚姻某一方的缺点而被取消,因为婚姻的本身重于婚姻的质量。在男人和女人都认为结婚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合法继承人的时代,婚姻事实上早已经失去了其应该有的神圣『性』。
路易向祖母提出了对那位奥地利公主的不信任。因为从维也纳返回的使者口中说出了一项对公主极为不利的事实:公主不爱学习,不但说不好法语,连神圣罗马帝国的通用德语都说不好,她只能说德语的一个变种——奥地利德语。
任何一个王室都不可能对这样的公主放心,路易的祖母也是如此。路易希望她能够做一点什么,比如给奥地利皇后提出一点教导女儿的意见,在教育方面她很在行。可是,最后路易得到的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你会怎么写?”
她的意思是让路易来写,她是将这当做了对路易的视察。在一番思考后,路易先是用法文写了一份给路易未来妻子的私人信件。信的内容是借恭维公主的母亲玛丽娅·特蕾莎皇后的机会来奚落这位公主,路易打算使用“激将法”,如果这位公主还知道羞耻的话,或许能够对她有所改变。
路易将写好的信先交给了祖母,她稍微修改了一些,将路易原先还算保守的用词改为更为犀利词汇,并且句式稍加转换,意思也转而突出玛丽娅·特蕾莎皇后什么都行就是不会教孩子。祖母告诉路易,先看到这封信的人将会是玛丽娅·特蕾莎皇后,而且与其期望公主有羞耻心,不如将筹码赌在好面子的女强人玛丽娅·特蕾莎皇后身上。
这封信后来又被翻译成了德文,然后法德两封信件上都附加上了路易的签名,被使者一起带去了维也纳,不过,自此之后这两封信便石沉大海,再没有回应。不过,后来宫中一直流传,使者在回来后,曾经在一次酒醉时自豪地说:“我们的王储殿下令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后大发雷霆却毫无办法!”
路易想自己只能做到这些。
他完全没有料到,此种做法,最后居然阴差阳错地造成了玛丽·安托瓦内特命运的巨大转变,这封信寄出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也和路易十六一样,不再是历史上的那个“赤字夫人”了。
第五十八章 尴尬事件
身体逐渐长成,路易心中的隐忧也终于变为了现实。
历史上的路易十六在生理上存在着某些问题,结果导致了结婚多年后,其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完璧之身。
一次偶然的意外,路易发现他的身体也如历史上的路易十六那样,有着缺陷。
那是1767年的春夏之交的一日。
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气温骤降,路易盖着被子入睡,而到了早上,气温又升高了。他在这种情况下全身都出了汗,而且热气似乎钻入了身体内部,令他燥热难耐。就在这个时候,安娜如往常一般进入了他的房间。
十三岁的安娜已经与同龄人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她的身体不再是平原,而是山岭。她的身体似乎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基因,比平常人能更快地成长。在这个营养普遍不良,人体发育缓慢的时代,她就像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西方少女一样,十三岁就已经令人不得不刮目了。
虽然比起凡尔赛宫中那些二十岁以上的女子,她还是少了一些成熟韵味,可是,这并不影响路易从她身体上感觉到女人特有的吸引力。
她身上的某种特质在挑动着路易身体中的火,火苗在他的身体中不停地窜动着、游走着,它要钻出来,路易感受到它要从某个地方钻出来。
火苗从心口,沿着血管一直往下,它就要钻出来了。
路易越来越热,热得他都快失去理智了,热得令他快要发疯,快要成为罪犯了。
这种感觉十分美妙,但是并不陌生。
路易曾经时常体验过,只是已经相隔了十好几年了。再度回味这种男人特有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产生了一种自豪。
美妙永远是短暂的,就在路易最为高兴的时候,就在他以为火就要钻出身体的时候,一阵裂痛却带给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体验。
犹如牛皮水球在不停地加水膨胀,但是牛皮却到了最大的限度,再也撑不开了。犹如要推开窗子,窗子外却被道道铁杆拦住,怎么推也推不开。皮肉之间遇到强力需要分离,但是皮和肉似乎是被什么强力胶水粘住一般,强用力反而似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