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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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因斯布鲁克
第四百七十章因斯布鲁克
奥地利只是哈布斯堡家族统治下的其中一块土地,但因为这块土地是哈布斯堡家族历史最悠久且最重要的领地,所以哈布斯堡家族才会被简称为奥地利王室。法兰西与奥地利并不接壤,因此,路易的车队需要穿越德意志南部诸国,才能进入奥地利领内。
车队到达法兰西边境,同日渡过了莱茵河。
车队相继穿越符腾堡、巴登这两个位于德意志西南部的大公国,同时,路易拒绝了两位大公的宴会邀请。
在穿越符腾堡和巴登之后,车队到了巴伐利亚公国边境。
此时,路易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往东,穿越巴伐利亚,直抵多瑙河畔的维也纳,二是沿着边境南下,进入位于奥地利西部的阿尔卑斯山山谷地带,而后沿着多瑙河而下,抵达维也纳。
前者道路平坦,但势必会增加许多不必要的应酬。巴伐利亚不是符腾堡、巴登,这是在德意志境内仅次于奥地利、普鲁士的一大势力,即使路易是法兰西国王,也不能任性地冷落他们。后者虽然是山谷地形,可并非真的是道路崎岖,相反,在奥地利历代大公的建设下,那一带除了拥有优美的自然风景外,交通也平坦、通畅,便于车队或军队通行。不过,山谷地形毕竟不是平原,道路即使平坦,也难保不会曲折,选择这条路,必然会浪费不少。
14日晚上一直到15日早晨,路易都没有做出决定。无论走哪一条路都来得及赶到维也纳,两条路的区别不过是自然景色和奢华舞会而已。
早晨7点半,车队准备出发。这时,路易向穿戴整齐、准备上车的玛丽?安托瓦内特问道:“玛丽,慕尼黑和因斯布鲁克,你想要去哪里?”
“那还用问吗?”玛丽?安托瓦内特微笑着说,“当然是因斯布鲁克,我的一位姐姐正在那里。”
慕尼黑是巴伐利亚的首都,因斯布鲁克是奥地利西部的重要城市,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一位姐姐就在因斯布鲁克的修道院中。玛丽?安托瓦内特并未像路易那样计较许多,她只是想快些见到昔日霍夫堡皇宫中的亲人们。
“好,去因斯布鲁克。”路易一声令下,随后,车队便往南方开去。
17日夜,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到达了因斯布鲁克。
因斯布鲁克堪称中欧十字路口。它北临德意志,东连维也纳,西靠瑞士,南通意大利,战略位置重要。自古罗马时代起,这里便是罗马帝国fáng备蛮族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桥头堡。到了中世纪,此地开始修筑了修道院和城市,成为了一座教会城市。期间,由于它的地理位置太过重要,而在将近两个世纪中成为了神圣罗马皇帝的居住地。
因斯布鲁克修道院位于城市的中央,虽然城市的布局十分拥挤,修道院就像是夹心蛋糕一般被挤在中间,但由于城市的规模也非常小,人口也不多,因此,这座修道院也并没有令喜欢宏大的路易产生任何不舒服感。相反,由于修道院并没有像巴黎圣母院那样的巴洛克式教堂,反倒是令他觉得此地更像是一座在城市中央的别墅,而非是修道院。
修道院门前的街道以“玛丽娅?特蕾莎”之名命名。马车驶过之时,街道两旁站满了欢迎的人群。因斯布鲁克早已经过了它最辉煌的时代,现在不过是一座人口有限的小城,所以,其实是整座城市的人都聚集在了“玛丽娅?特蕾莎”大街的两旁。
路易从马车内往外望去,见着那夹道欢迎的人群,酸酸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他们是在欢迎法兰西国王,还是奥地利女王的公主?”
“奥地利人再卑贱,也不可能向一个外国人低头,即使这个人是国王。”玛丽?安托瓦内特轻笑道,“但是,如果我不是玛丽娅?特蕾莎的女儿的话,也不可能受到如此热情的欢迎吧”
“看来我的祖父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做了他一生中唯一正确的决定。”路易笑道,“与奥地利结盟,并让玛丽娅?特蕾莎的女儿成为了法兰西王后。”
“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突然板起脸来,说道,“待会儿见到我的姐姐,可千万别提起你的祖父。”
“我明白。”路易轻声应了一声。他不需要多问,因为他早就知道原因。
马车停下,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相继从车上走下。二人来到大门口,只见到一位年约三旬,穿着修女服饰的女子。
“我的姐姐。”玛丽?安托瓦内特什么也没有说,便扑了上去。
“安东尼娅”修女搂住了她。
接着,两人便搂在一起唏嘘了一会儿。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才和修女分开,并向路易介绍道:“路易,这是我的姐姐玛丽娅?伊丽莎白。”
“你好,修女。”路易有礼地向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姐姐行礼致意。
玛丽娅?伊丽莎白也点头回礼道:“欢迎您,尊贵的法兰西国王陛下,我妹妹的丈夫。”
一番繁文缛节后,路易才有机会打量这位公主出身的修女的样貌。她的五官端正,皮肤白洁,特别是两腮,居然在没用腮红的情况下,仍能透出粉红色的红晕。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有许多暗红色的麻点,这些麻点使其沦为了“丑女”。
脸上的麻点是天花的遗物。这位玛丽娅?伊丽莎白修女曾在十年前感染上天花,天花没能带走她的生命,却带走了她的美貌,在感染天花之前,她才是奥地利最美貌的公主。关于她的事情,路易早在十年前便知道。
十年前,玛丽娅?特蕾莎除了要将最小的女儿玛丽?安托瓦内特送入法兰西宫廷做法兰西王储妃,还准备将这位玛丽娅?伊丽莎白送来当路易十五的填房、法兰西的王后。也正是因为天花,路易才没有多一位奥地利继祖母。但也是因为这个,他才理解当年那件失败了的联姻对玛丽娅?伊丽莎白造成了什么样的心理影响。
接着,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玛丽娅?伊丽莎白修女的引领下进入了修道院。
修道院是朴素的,内部和外部一样,没有华丽的装饰,甚至连贵重金属点缀品都看不到。玛丽娅?伊丽莎白虽然还不是这座修道院的院长,但那帝国女大公的身份,却令其早已经成为了这座修道院真正的主人。
一番参观之后,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来到了修道院最为宽敞的礼拜堂。礼拜堂之中,已经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站着。这个男子背对着门、面对着墙上的耶稣受难像,但并没有祈祷,只是站着。从背影望去,路易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肥胖”,这个男子是一个肥胖者。
“我们来了。”玛丽娅?伊丽莎白修女先对那名肥胖者喊了一声。
就在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都疑惑不解时,那个肥胖者慢慢转过身来了。如路易所料,此人确实非常肥胖,但同时,他也非常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
“好久不见了。”肥胖者微笑着走来,并看着玛丽?安托瓦内特说道,“已经七年没见了,我的姐姐。”
玛丽?安托瓦内特初时还不敢确定,但是现在,她激动地失声叫道:“是弗朗西斯吗?”
路易听她一喊,才知道面前这个肥胖者的身份。他应该就是玛丽娅?特蕾莎最小的儿子和最后一个孩子——马克西米利安?弗朗西斯。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他的命运也已经被强势的母亲安排妥当。在哈布斯堡已经拥有了足够的男性继承人的情况下,他被安排接受一系列宗教教育。如无意外,他将成为科隆选帝侯、明斯特主教。但是现在,他只不过是一个无职衔的奥地利王室成员。
马克西米利安?弗朗西斯微笑着朝玛丽?安托瓦内特点点头、笑了笑,而后便在路易面前站定,恭敬地举起手按着帽檐行礼,同时说道:“您好,尊贵的法兰西国王陛下。很荣幸能见到您。”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我的弟弟。”路易微笑着上前拥抱了他。
路易对马克西米利安?弗朗西斯的了解不完全是通过外交官,更多的还是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口中得知。因为他是她在众多兄弟姐妹中最亲近的一个弟弟。路易如此“热情”,也并非是真的是与这位弟弟一见如故,而是为了讨好一旁的玛丽?安托瓦内特。
在启程之前,路易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将会以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喜恶为准则,来处置与奥地利王室的关系。哪些人需要善待,哪些人需要冷眼以对,这些都已经印在了他的心中。
路易的行为令众人震惊,但却十分有效。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眼眉立刻弯成了新月状,显得十分高兴。
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公的敌意
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公的敌意
第四百六十二章国家的利益
路易和不列颠驻法大使的会面很短暂,整个会谈气氛也非常紧张。但是,两人在最后关头都控制住了情绪,在达到临界点时,会谈也结束了。之后,不列颠驻法大使便立刻坐马车返回了巴黎,诺埃伯爵则被路易留了下来。
“不列颠驻法大使这么激动,根本不像一个外交官。”路易冷静地说道,“看来北美方面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所以不列颠人才会如此紧张。”
“不,陛下。”诺埃伯爵说,“根据驻伦敦大使的演讲,他们在北美的战事十分顺利,听说已经成功将入侵加拿大的大陆军击退了。”
“原来如此”路易愣了愣,立刻恍悟道,“他们是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让欧洲诸国坏了好事。”
“陛下说得对。”诺埃伯爵分析道,“不列颠王国的财政可能因为北美的叛乱而紧张,在战争即将胜利的情况下,他们最不想的恐怕就是北美人民获得欧洲诸国的援助。”
“你说的有道理。”路易点着头认同道,“北美是不列颠王国的粮仓,也是重要的资本来源和市场。在北美成为了他们的敌人的情况下,战争若是拖延,这只会对他们自己不利。他们现在最想要的应该就是快速结束这场战争,所以,在外交上也会这么强硬,以至用上了恐吓语气。”
“大使这个样子,只能说明不列颠惧怕法兰西。”诺埃伯爵语气肯定地说。
易摇了摇头,凝神道,“也许他们只是不希望再发生一场‘七年战争’。”他也不希望法兰西再卷入一场七年战争,但是,他仍然想着如何在这场战争中取利。
“陛下,我有一种预感,我们需要在不久之后确定对这场战争的最终决策。”诺埃伯爵面容凝重地说。
路易点了点头,神情也是凝重,说:“随着不列颠在战场上的胜利,北美大陆会议的压力也就越大。如果他们之前只是为了侵占而反抗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会为了自由而**。因为只有这样,包括我们在内的欧洲国家才能出力援助。”
“陛下还在犹豫?”诺埃伯爵有些惊讶。他知道拉法耶特的志愿者舰队,所以已经以为国王下定了决心,可没有想到,国王竟然还是犹豫不决。他一点也不怀疑国王的能力,只是对一贯行事果断的国王在这件事上的不同寻常深感好奇。
“我不得不犹豫。”路易说,“这场战争发生在北美,这意味着我们最有力量的陆军将无法使用。而在战争结束后,若是我们输了,那么什么都不会得到。如果我们赢了,北美会获得**,我们依然什么也不会得到。”
“能够在胜利之后通过条约夺回我们在七年战争时得到的。”诺埃伯爵建议道。
“没用的。”路易摇摇头说,“七年战争中,我们所得到的海外殖民地,在签订条约前几乎就已经全在了不列颠人的手中,条约不过是确认主权转移的合法性。若是在北美战场上,我们只派出海军,或是陆军只在叛乱的十三州活动,那到了最后,即便我们百战百胜,也不可能获得任何东西。”
“陛下,如果我们同时也向不列颠的其他地区出兵的话,也许能够趁机得到更大的利益。”诺埃伯爵又建议道。
路易长叹一声,又摇了摇头,说:“不列颠人现在这么狂妄,北美人恐怕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再战斗了。这场战争的策源地是北美,一旦北美人被消灭,那么他们的同盟也就没有了战争的借口,所以,我们一旦参战,必然要将陆军输送到5000公里外的新大陆。庞大的海军加上远征的陆军,这笔花费太大了。”
“陛下,北美的战事也许不能为我们利用。”诺埃伯爵唉声叹气道,“新大陆对我们而言太远,而北美人的战力又实在是太差,也许他们会在今年便失败。”
“这对我们而言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路易冷冷一笑,又摇了摇头说,“只不过,北美人在自己的家乡作战,恐怕不太可能这么容易失败,应该还能够支持一会儿。但过个几年,就不好说了。”
“陛下,如果您实在无法决定的话,不如就暂时将北美的事放在一边。”诺埃伯爵说,“欧洲除了我们之外,西班牙和荷兰也是海上大国,而他们也和不列颠王国矛盾重重,也许他们会在这件事上先对北美进行支援。”
“西班牙和荷兰加起来也不是不列颠王国的对手,如果他们不联手的话,就更不是不列颠的对手。”路易摇头道,“在法兰西动手前,他们应该只可能观望。”
形势很明确,这场北美殖民地的叛乱,对最终走向有着根本性影响的只有巴黎的决策。路易如若冒着清空国库的危险出手,那么北美的胜局很大。因为在法兰西之后,西班牙、荷兰等与不列颠有矛盾的海上大国也会加入反不列颠阵营。
“陛下……”诺埃伯爵已经没有主意了。他往常都是在猜到国王的心思后再顺着国王之意想出办法,但现在,连国王都在混乱,他就更不敢多想什么了。他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有些事他能去思考,但若是碰上了有关决策之事,他不能代替国王思考。这也正是他能够被路易信任的原因之一。
路易至今为止所做的每一项决策都是以“如何符合法兰西利益”为出发点,而现在,他也重新回到了这一思考的原点。最终,在一片混沌中,他找到了最后的答案——坐视不管。援军已经派出,法兰西能做的已经全部做了,接下来若北美仍然战败,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因为法兰西没有理由为北美付出所有。
这个决定十分困难,因为路易能想象到多年来整个法兰西对不列颠所积累的仇恨在一霎时迸发出来后的力量,对此,他只能提心吊胆地等待时局变化。
不过,他也不会没有任何指标和期限,关键在北美人自己手中。北美能否能够在还拥有力量反抗的情况下**,而**之后的战事能否能够顺利。另一方面,他还要看拉法耶特的报答,如若北美人真的神勇非常,不列颠人不堪一击,那么他还会考虑进一步的动作。
他原本还想着在北美宣布**后,就对北美秘密展开物资援助,但是,在闻知不列颠皇家海军已经如此戒备后,他也决定日后不再动用法兰西军事力量进行输送,他以至已经决定使用第三国船只。但在这些之前,北美人自身的努力是关键。
第四百六十三章谣诼蜂起
夏天,热闹的巴黎已经是流言满天飞。
来自瑞典的伯爵小姐索菲?冯?菲尔逊坐着马车正路过巴黎皇家宫殿和杜伊勒里宫之间的黎塞留大街,她正从一位巴黎上流贵妇的沙龙出来。在巴黎的这些日子,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