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护-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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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这样就缩小了许多范围了。”黄少少说。
既然知道了范围约略在哪里,昆豪立即出去调动兵马,交代好了位置,说一定要搜个彻底,连一方一寸也不能放过,他派了两队矫健兵马,即刻上路,一分钟也不愿耽搁。
陈君还在画,不过画的内容开始变了,在他的画中出现了贝卡以及周伯对视的画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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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两方相遇
不过毕竟凭着竹姿的记忆,她那次去过树林小屋里边已经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了,当时年纪还小,又是驾着马车停到了个位置在由父亲领过去的,记忆当然没有那样的清晰,也只能够大概描述出一个基本的方未来。
但树林何其大,就算昆豪已经下令派了人马过去盘查,第一是因为相似的小屋太多,第二是刚好外边突然下起了罕得一见的暴雨,黄少少在西云国宫殿之中,望着天空不断降下来的大雨,心里头一直紧张着。
黄少少心跳得非常之快,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形容这样的感觉,一种素乱无章的唐突,很像是随时就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隐隐的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回头看了看还在不断作画的陈君,只希望这些不要跟陈君还有周伯有关,她希望不要再有任何的灾祸发生。
尽管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对她们这方有利,却也或许是因为之前顺利的过头了,几件事情就让她觉得不对劲。她最初的目的只是要回来救若纳,没想到阴错阳差的害了李柏翰成了傻子,又在关键时刻让黑影相救,正打算要营救东云王有邑的时候,有邑却又自动送上门来。
很多人说过,运气一次用完,接下来接连而来的都不会是好事,这一次周伯突然地身陷险境,她很担心就是为了要赔上之前用光的运气。周伯尽管跟她之间称不上是十分相熟,可是毕竟有过两次这样的缘分牵连,他也了解黄少少所经历的一切,更是为了她走进这纷扰的尘世,如果真的让周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己的良心绝对会过不去。
再说到了陈君,上次回来她成功地把陈君从一个亚斯博格症的孩子拉出了深渊,虽然后来慢慢的发现陈君有着不一样的能力,情形开始变得更加复杂,可是这一次,陈君虽然也是没有再受到欺负,但他在宫里的态度,以及提早出现的特异能力,却是黄少少没有想到的,她不知道这样好或不好,态度这些可以改变,但过早开发了能力,岂不是提早把这个孩子卷入了不该有的纷争中吗?
这样对于陈君,会不会让他受到了更多的伤害?
是的,这一次的人命牺牲的比上一次少得太多,甚至连贝卡都落荒而逃,可是对于她重视的人,黄少少却没有把握能够真的让他们安然无恙。
雨水下的又更大了,喷进了屋檐里,黄少少关上窗子,走到了陈君旁边,默默的看着陈君,又把陈君的画拿起来看,她一张一张的看,发现怎么说呢,如果把这所有的画作放在一起看,有点类似於现代人所看到的漫画,好像一格一格是可以接起来的,尤其是在周伯与贝卡对视的那部分,只差没有对话而已,要不然几乎可以看着图明了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个前提是在如果陈君这些并不是妄想,而她知道不是。
她细细地把图画拼着,陈君刚好画到一个段落,或者说不是画到一个段落,而是因为笔已经因为在集中的时间过度使用,所以折损了,“啪”的一声断裂开来,黄少少被这一声响引得抬起头来,她看着陈君,只见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的陈君已经脸色发白,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脑力活跟体力活都有辛苦之处,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特别集中注意力,就算是个亚斯伯格症的孩子都已经有些太过。
“去拿水来,顺道让厨房熬汤过来,快点。”黄少少急着过去摸了摸陈君的脸颊,冰冷冷的一片,她觉得非常的心疼,是不是自己把这孩子逼到了这个地步,又叹了手摸了陈君的脉搏,跳动的微弱,好像随时就要缓下来一般。
轻轻摇着陈君的肩膀,黄少少问陈君,“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陈君没有回话,只是用着一双清册的眼睛看着黄少少无语。
“回答我吧,这样我担心。”黄少少又说。
陈君眉色一低,然后又看着黄少少焦急的表情,张开嘴,气若游丝却直中要害的问道,“我师傅,你们一定会救回来的吧?”
“当然会。”不知为何,说这话时黄少少有一些心虚,可是在这情况下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在打击陈君了,怕这孩子受不了。“昆豪将军不是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吗?你就放心等着吧。”
“为什么是昆豪将军?”陈君的眼睛里有着一种被背叛的失落,他一直以为最相信他,最照顾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若纳,所以当若纳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时候,陈君确确实实地受到了相当大相当大的打击,他不明白一向对自己最照顾的若纳哥哥,居然会怀疑他。
察言观色是黄少少的本行也是能力之一,她看着陈君,自然知道他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一下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跟陈君说道:“你也知道他的个性比较死脑袋,我跟他的相处也不是太融洽,我说的话他十句听了十句都有问题,你只是被怀疑过了一次,这又算得上什么?”
接着陈君语出惊人说了一句话。
“可是我看得出来若纳哥哥是喜欢你的,如果他不喜欢你,他根本不会把你当做一回事,也不会跟你斗嘴说那些有的没的,若纳哥哥只是不知道怎么样确定跟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是一个小孩子口中能说出来的话吗?黄少少脸上不知道该是要红还是要惊讶,她只是淡淡的看着陈君然后说道:“有些事情或许是缘分,但是缘分代表了什么,谁也不清楚,你觉得若纳喜欢我,也许吧,可是我们永远不会有结果的,这一点你可能听不懂,不过这却是事实。“
“为什么不会有结果?“陈君问。
“因为跟我在一起,他的命运将会走得比一般人还要辛苦…我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等这一切结束,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远远躲起来,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真的不明白。“
“有的时候不明白也是好的,知道的太多心里头也不好受。“
宫女端来了鸡汤跟几样补药,黄少少催促着陈君喝下,陈君一开始不愿意,拿起笔就要画,直到黄少少威胁他,说若不好好地听话,就要把这些东西都收走,陈君才乖乖的喝下了汤。
跳入第三层地下室的周伯发现底下别有洞天,跟上面冰冷的环境不同,有**有书桌有男子的衣服,很明显的就是一个男人居住过的痕迹,他的眼前站着贝卡,贝卡尽管还是摆出了一张冷酷的脸孔,可是身体的虚弱骗不了人,更别说是周伯了,他看着贝卡,想起过去那个妖艳无边的女子,能够虏获师兄芳心的少女,顿时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你不是那个人的师兄吗?难道你现在要趁人之危,在我受伤的时候杀了我?“贝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紧张无比的。
周伯看着贝卡,他没有靠近也没有后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对贝卡说道:“你猜错了,两者都不是,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师兄现在在哪里,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师兄在哪,我立即就走。“
贝卡愣住了,他不是应该在保护着有邑吗?怎么会找人找到了这个地方来,难道他没有按照着自己的交代做事?对于一个一直言听计从的人来说,这个转变让贝卡完全无法接受。
“有邑还好吗?“结果,贝卡关心的仍旧不是那个为了她牺牲了一切的男子,只是想知道有邑过得好不好,周伯心里又是位师兄感到不值,这些年来,难道贝卡就没有一丝的感情或者感谢吗?
师兄下落不明,她第一个居然问的还是有邑,忍不住,周伯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把事情跟贝卡说清楚,也许会有其他的消息,显然贝卡对于师兄的事情也不知道的。
“有邑现在在东云国里,人很好,有大夫医治,你控制他的针已经被我师兄拔出来了,过不假时日,他就会恢复原本的状况。“
贝卡脸上一下变得苍白无比,为什么?她明明就是交代男子去保护有邑的,为什么有邑会出现在西云国?
“而且现在我师兄下落也不明,我想知道他有没有留下任何的讯息,或者告诉你什么重要的话,也许你觉得没有什么,但是我想要知道得清楚,因为它毕竟是我的师兄,我不能够不救他。“
贝卡不与沈默,她抬起头来看着周伯,突然问道:“有邑到底为什么会在西云国,是谁把她送过去的?“
“应该是黑影,他把有邑交到了边界客栈老板的手里,让他把东云王送来。”
“不是你师兄?“贝卡惊讶。
“不是。”
贝卡想了一想,黑影现在是处於背叛她的状况,如果有邑在他手里,表示那个男人也有可能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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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贝卡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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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这种事情,人人都有过,不只是黄少少现在在后悔自己是否错误的来了这一遭,做错了什么,贝卡同样也在看着周伯的时候,心里有了一样的疑问,到底为什么这样?
在她的一生中,背叛她的人多过太多了,除了那个男人以外,她几乎没有一个真正可以相信的人,就说是有邑吧,如果没有贝卡针药控制,恐怕现在已经成为了別人的丈夫,东西云国早已结盟。或许这对很多人来说称不上是什么背叛,不过对于贝卡,自己爱的人离开自己,这就是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获得的太少,拥有的太少,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斤斤计较,看着周伯,她忽然在想,如果当时她背叛了收留自己的老人,安稳的到了东云国当名郡主,也不贪图有邑,会不会其实自己也能跟竹姿一样是个幸福的姑娘。
她又想,幸福到底又是什么呢?相较于背叛,幸福对于她而言,比例占得太轻太轻了,轻到甚至可以直接忽略掉所谓幸福的存在。在与人老相处那段孩子的岁乐里,或许是她真正幸福的时候,之后的贝卡为了复仇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冷血凶手,一个人如果没有温暖,幸福应该也不会找上他了吧,就像如果忘记了甜的味道,那就算吃到了天底下最好的糖,那也不过只是味如嚼蜡。
忽然间,她心底湧起了一个画面,那个画面是很久很久以前,她被毒蛇攻击,一个相貌俊朗不下有邑的男子,出手救了她,那一刻,她有著前所未有的踏实,只是自己没有好好的想过,闭上眼睛,那天的阳光,那天的气味,一切都清晰的宛若昨日,只是她现在才想起。
从来没有忘记,却从来没有注意,她就是忘记了甜的滋味的人,就是站在青鸟的边上,她一样会看不出来青鸟与乌鸦的差別,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青鸟,而贝卡却成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最黑最毒的那只乌鸦,贝卡就这样坨去了他的一生。
冷冽的抖了一下身体,贝卡忽然很想念那个男人在的时候,只是就连他也已经不在了。
周伯一直观察著贝卡的反应,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的力气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了,像是一颗消了气的球儿,那些撑起来的,不属于她年纪的伪装,都在某一个不知名的莫名环节上,彻底的瓦解殆尽。
眼帘抖了几下,缓缓张开眼睛,贝卡看着周伯,她问出了一句太迟来的话,贝卡问周伯:“你师兄,他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他能亲耳听到这句话,他应该会不枉自己给贝卡做了这么多年走狗,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关心,她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周伯诧异的看着贝卡,想着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的关心是真是假,是不是一时想要拉拢他的手段,毕竟贝卡的前科太多了,可是他透过刚才的观察一直到贝卡纳身体的一震,确实感觉到了贝卡有所不同。
“如果他知道你关心他,应该就算是有危险,他也觉得值得了。”周伯发自真心诚意地对贝卡说道:“你知道他为什么留在你身边吗?”
贝卡不语,其实她知道,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她不想去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爱自己,而且如果相信了,她就会变得软弱,就像她因为有邑而有了软肋一样,贝卡也同样被那男人摆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上。
“你知道你以前对他做过什么吗?”周伯看贝卡的人一变,想起了师兄这些年熬的苦日子,决心要帮他一把,不只是帮他的师兄,也是帮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一个忙,牵一条错过许久的红线,也许待有一天贝卡想通了,会愿意接受他那容貌尽毁,无法说话的师兄。
不过他不知道在这其中有一个极大的变量,与黑影在一起的男人,正不断不断的在康复之中,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跟黑影打的那个赌。
有些赌是不能打的,输不起,有些赌更是不能打的,会破坏原本的局。
贝卡面有愧色的说道:“我没有把他当作是一个人看过。”
见她诚实,周伯又继续问,“那除了这个呢?”
贝卡一愣,这样还不算是最可怕的事吗?不把一个人当作人看?
周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摇摇头,说道:“你就连是有邑都不把他当人看了,这算得上什么?“贝卡好似要解释,周伯却不给机会,一鼓作气的说下去,想要一路点醒他。 “你觉得你爱有邑,你在她身上做的那些事,你杀去了他的父母,你觉得你是真心对他好?你只是想要对自己好而已吧……你根本从来都不把谁当人,你甚至不把自己当人。”
也不知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严厉地对贝卡说过这样一段话,贝卡突然哗啦啦一下的就哭了起来,像是在宣泄著什么,她几乎也忘记了自己还有能哭的本事,周伯这一骂,好像打开了她多年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那个情感开关,她一直以为这个开关是在有邑身上,但事实上这个开关却是由她而控制。
让著贝卡哭,周伯继续说着:“既然你的宫里有个李柏翰,那你也应该知道黄少少的来历,你可知道这已经是黄少少第二次来了?”
“为什么来第二次…”因为李柏翰,所以想像起黄少少并不意外,只是为什么要来第二次,那第一次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因为你杀了她,或者说…你让我的师兄杀了她,而黑影杀了若纳,少少告诉我,她为了要把若纳救回来,所以回去以后找了我另一个师弟,想了办法把她又送回这边来,就算要牺牲掉她自己的人生…这才是爱,你能明白吗?”周伯对贝卡说:“而你对我师兄在那一世中,最残忍的是让他一个人倒臥在地下室里,要不是黑影救他…”
说到这里,周伯话停了下来,贝卡也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着周伯,周伯缓缓地点了点头,好似心照不宣的同意了刚才彼此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要改变,现在最大的疑问是,告诉我黑影是谁,黑影的来历是什么,所有关于黑影的,我们都是听来,一个年纪如此轻的孩子,有著这般强大不下於我跟师兄的能耐,这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
贝卡摇头,周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