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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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院正慢来。”赵元奎刚要张口,忽然间一声尖锐的喊叫从后面响了起来。
赵元奎一口气没出憋在喉咙,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赵元奎喉咙耸动艰难的将这口气压了回去,脸色无比难看,他胸口起伏,脸色阴晴不定的转过身。
只见远处一个苍老脸色白净老头一脸笑呵呵的慢悠悠的踱着走过来,显然刚才喊话的就是他。
赵元奎眼孔猛然一缩,嘴角微微抽搐,扫了眼始终淡然从容的卫樵,心里的怒气不停的上涌。
秦匀嘴角挂着淡淡笑意,从容的似乎早有预料。
赵元奎眉头紧拧,稍稍一犹豫,还是迎了过来。
“崔公公。”赵元奎极力平复脸色,对着走过来的白净老头勉强笑道。
崔公公呵呵一笑,饶过赵元奎,笑眯眯的看向卫樵楚瀚,道:“哪位是卫公子,还请跟杂家过来一下。”
卫樵看着瞬间一脸冷硬的赵元奎,神色古怪的吴方圆,眼神笑意吟吟的秦匀,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今天的事情当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那崔公公看着卫樵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一眼,一脸满意欣赏笑容温和频频点头,然后又对着赵元奎吴方圆道:“两位翰林也借一步说话。”说完,他便转身向后走去。
在离其他遇有三四丈的地方,崔公公笑着看了三人一眼,尤其是一直脸色冷漠,神色僵硬,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心里憋着一口怒气的赵元奎。
崔公公看着眼前三人,忽然脸色肃然崇敬,尖声道“皇上口谕。”
赵元奎脸色顿时一变,心里忽然有种极其不好预感。但是看着老太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拧着眉头跪了下来。
卫樵扫了眼不远处的几人,又看了眼脸色青红交替的赵元奎,心里尽管疑惑,也还是跪了下来。
“诏谕:令卫樵卫立远为太子侍读,楚瀚楚天淼为论佛状元。钦此。”
老太监一说完,立即对着卫樵笑呵呵道“恭喜卫公子了。”
卫樵淡淡一笑,面露笑容对着老太监抱拳道:“多谢公公。”
赵元奎眉头紧拧,眼神冷芒闪动,咬牙切齿般的抽动着脸角,站起来盯着老太监冷声道:“崔公公,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旨意?”语气冷然,近乎质问。
皇帝膝下无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子。也就是说,皇帝是纯粹给了卫樵一个太子侍读的名号。但就是这个名号,完全为卫樵进入朝堂扫清了障碍!
那崔公公笑呵呵的对着卫樵点了头,又看了眼赵元奎,不冷不热道:“赵院正,这个杂家可就不知道了,如果赵院正想知道,还请去问皇上。”
“你……”赵元奎当即大怒,本来压抑在心底的怒气骤然升腾,满脸阴沉的盯着崔公公,然后双目冷厉的转头死死的盯着卫樵,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
卫樵面色淡然,心里却咚咚咚跳了起来。
赵元奎胸口起伏不定,猛然转头盯着北面的帷幔,眼神剧烈挣扎,许久蓦然一咬牙,沉声道:“好,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去见皇上,请求收回成命!”说着,便向着北面的阶梯走去。
“不必了。”赵元奎刚走了一步,那崔公公便阴声道:“吴编修,你直接宣布吧。”
赵元奎胸口猛然一涨,脸色瞬间铁青,双目怒气冲天,指着崔公公大声喝问道“你是何意?为何不等我我问过皇上就要宣示!”
那崔公公看都不看他,阴阳怪气道:“你问你的,杂家传杂家的旨意。赵院正,杂家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你碰不得的。”
赵元奎这个时候胸都要炸了,他脸色阴沉,脸庞狠狠的抽动,双目冰冷的盯着崔公公,冷声道:“那敢问崔公公,何事赵某碰不得!”
崔公公忽然间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的很诡异道:“比如,这件事。”
赵元奎一听便是脑中轰的一炸,整个人不由得狠狠一晃。秦匀上台他便隐隐有种预感,没想到真的被他给猜中了。
这卫樵究竟有什么好,竟然连皇帝都要出来三番两次的给他撑腰!
赵元奎胸口剧烈起伏不停,眼神更是种种光芒交替,鼻息粗重,双目竟然罕见的闪过一道狰狞之色,蓦然转头森寒无比的盯着秦匀。
‘我不会让那件事发生第二次的!’赵元奎心里怒吼咆哮,脸色森冷阴寒,说不出狰狞可怖。
能将一个书生逼到如此模样,可见当年发生的事情多么的可怕,多么的令人刻骨铭心。
赵元奎心里怒火已然烧到喉咙,拳头握的格格作响,脸庞抽动,眼神恨意滔天。
蓦然间,赵元奎转头对着吴方圆道“你宣示吧!”然后一挥手,走回到了座位上,双目随即闭了起来。只是那始终起伏不定,颤抖的拳头告诉众人,他心里是多么的不平静。
崔公公呵呵一笑,拉着卫樵向左走了几步,对着卫樵尖声笑道:“卫公子,皇上很喜欢你的那两首词,另外皇上还想问一问,你可有亲事定下?”
两人说话的时候,吴方圆便很识趣的拿出已经拟好的状纸,带着楚瀚走向南台边缘。
卫樵眉头轻轻一挑,这前面一句他懂,后面一句就需要细细揣摩了。
但是让卫樵郁闷的是,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亲事定下。在这个时候,按照他这个年纪,小孩都应该可有打酱油了。两个小丫头对这个话题好似没有提过,说到了便会含糊其辞的绕过去。
卫樵脸上尴尬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银票,悄悄的塞给崔公公,道“崔公公,还请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这个套路完全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那崔公公一见卫樵给他塞钱,脸色不由得就变了,如同看稀世珍宝一般的看着卫樵,说不出的古怪。
卫樵微微皱眉,他做的很隐蔽,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过了半晌崔公公才回过神,笑呵呵的将银票塞进袖子里,笑容微带僵硬道:“那多谢卫公子了。对了,卫公子还没有回答杂家的话呢?”
卫樵面上再次尴尬一笑,面色犹豫道:“崔公公,这个……”
那崔公公一愣,好奇的轻轻靠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家道中落啊。”卫樵一脸装模作样的颓然的叹了口气道。
那崔公公一仰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嫌贫爱富,这是人之常情。他立即理解的呵呵一笑,摸了摸袖子,一脸笑意道:“杂家晓得了,不妨给卫公子透露一句,你这婚事啊,不用操心了。”
卫樵心里一震,‘不用操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樵欲再问,那崔公公便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一枚金牌不动声色的递给卫樵,低声道:“出入皇宫用的。”说完便转头看向在那里不停安抚台下众人情绪的吴方圆,眼神里带着笑意。
“卫三步呢?为什么没有他……”
“对啊,为什么剥夺了卫三步的状元,卫三步做错了什么……”
“卫三步才华胜楚瀚十倍,为什么不是他……”
台下的人群汹涌澎湃,人声鼎沸,差点叫要将高台给拆了。
楚瀚满脸苦笑,也跟在吴方圆后面不停的解释,但是他一出口不是被破口大骂就是被扔了臭鸡蛋,只得躲在吴方圆身后。
吴方圆满头大汗,眼看压不住场面,连忙转头回来苦着脸请赵元奎出山。
赵元奎怒气稍平,转头看了眼与崔公公悠闲站立在一边的卫樵,皱了皱,轻轻松了口气。
‘我与卫樵本无大仇大恨,将他阻止与朝堂外,却是对他有些不公平。’
赵元奎心里如此想着,便对卫樵产生了一丝愧疚,起身便向南面走去。
很快,不知道赵元奎说了什么,无比激动几乎失控的人群很快就被平复下来,纷纷大喊大叫,颇为兴奋,好似赵元奎施了什么承诺。
卫樵一脸古怪,‘卫三步’?,这个是他们送给自己的绰号?
崔公公眼见事情告一段落,便对卫樵低声道:“卫公子没事多去云佛寺走走。”然后又抬头笑呵呵道:“恭喜卫公子,杂家告辞了。”
卫樵心里咀嚼着他的话,淡笑着抱拳道:“公公慢走。”
崔公公一脸笑容的走了,卫樵忍不住的深深的吐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他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皇帝的旨意既然只是给他们三人,明显就是还处于保密阶段,他也不担心什么,施施然的走下了台。
论佛以楚瀚夺冠戏剧性的结束了,台下的士子被赵元奎抚平,北方却一阵骚动,纷纷低声一阵议论。
没有多久,高台之上又是僧人遍布,咏诵之声慢扬扬的飘荡在高台上空。
“少爷。”香菱见卫樵只是埋头走路一声不吭,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得到虚状元不开心,轻轻的拉了拉衣角,一脸关心的低声道。
傅炀也连忙凑了过来,脸色肃然道:“老师你不用担心,我回去便让我爹上折子参那赵元奎一本!”
卫樵转头看了眼两个一脸关心的小家伙,呵呵一笑,道:“你们以为谁都能轻易见到皇上身边的公公,而且还光明正大的在台上单独聊了一会儿?”
香菱小眉头皱了皱,旋即一脸惊喜道:“少爷,你是说…你是说……”
卫樵故意不接的她话,就那么看着她小脸通红说不下去。
看着傅炀一脸怪笑,少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丫头顿时不干了,扯着卫樵的衣服就要奖品,小嘴嘟嘟哝哝个不停。
卫樵一脸笑呵呵的,完全不理会,任凭小丫头蹦蹦跳跳,跳来跳去。
傅炀又问了一些台上的事,卫樵随即讲了一些,直听的他热血沸腾,神往无比。
三人说说闹闹,便早早的离开了。
印空大师似乎对结局早有所料,放下一枚棋子,忽然抬头对着俏目透彻,眉宇清冷坐在两人中间看棋的‘宁姑娘’笑呵呵道“武施主,你觉得卫施主如何?”
‘宁姑娘’,原名武清宁。
武清宁抬头看了印空大师一眼,俏目眨了眨,轻声道:“皇上一个月前已经派人与父亲商量婚事了。”
依韵对于武清宁一眼看破印空大师心里所想一点也不意外,清澈如水的女孩,总能一眼看破人间的种种幻障,直指本心。
印空大师好似随口而出,呵呵一笑便再次专心应付棋局。
武清宁也没有追问,也跟着低头专注的看着棋局。清冷如水,观棋不语真君子。
大齐文正十九年,八月十四香兰节,次日论佛。
这一天发生很多事,影响了很多人,直接关乎着日后的灰暗难测的朝局走向。
论佛终。
………………
论佛结束了,小官也知道很多人不满意这部分,觉得不舒服,纷纷离开,但是小官还是坚持的写完了这部分,满意不满意,大家日后评说。小官通过‘论佛’将后面的朝堂争斗写个缩影埋个伏笔,也将大齐的一些风貌轮廓的展现出来,基本的目的已经达到。下面就是卫家的危机了,小官不再用这种比较严肃的写法了,与悠闲路线有些不符,还是用生活流的写法,平平淡淡温馨舒服中,解决一系列的麻烦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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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监不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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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下棋(求收藏啊啊啊~)
第六十四章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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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珠微带寒意,晶莹剔透。洁净的屋檐上几只小鸟在那里悠闲的啄着翅膀,叽叽喳喳,彩带轻轻飞扬,屋檐下不时传来一声‘啪’的击打声。
门槛上,一身白色罗衫的婉儿托着香腮坐在小板凳上,俏脸白皙,举止从容的盯着眼前的棋盘。她对面的香菱一身紫色碎花裙,学着婉儿小手托腮,无精打采的应付着棋局。
两人已经下了两盘,正在下第三盘,两人也不知道向里屋看了多少次,但是里面丝毫反应都没有。如果说有,那就是轻微的呼噜声。
这是论佛之后的第三日了,卫家的里里外外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外面直接将卫樵冠上了卫三步的绰号,也不管论佛输赢,硬是将金陵第一才子的名头按在他身上。最近金陵到处都是关于卫樵,关于论佛高台上的惊心动魄,各种演绎版本层出不穷。
金陵的闲人很多,茶余饭后难免要聊天,而这个时候,诗词,他们或许没有那么高雅,但是诗词的主人,却是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这些话题难免的传人了卫府,最近几日李惜鸾一直没有回来,下人们失去了约束更加的助涨了他们传播的热情。
两个小丫头自然也知道了他们的传言,尽管明面上呵斥他们要紧闭嘴巴不要乱传,心里却甜滋滋的私下里也议论个不停。
“啪”
香菱一手落下棋子,一手捂着小嘴,大大的打了呵欠。昨天晚上她跑到隔壁的婉儿房间,与她东拉西扯的说近乎一夜。今天早上又早早起来,难免犯困。不过小丫头本就清秀可爱,加上卫樵的故意放纵,愈发显的娇憨秀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少女特有青春活泼气息。
婉儿却极少受到卫樵不良影响,始终规规矩矩,看着香菱这极不雅的动作,抿了抿小嘴,也懒得再说。转头向里间看了一眼,尽管小心思不敢埋怨少爷,可还是觉得香菱已经被少爷带坏了。
香菱砸吧着小嘴,忽然间松懒的大眼睛一睁,好似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的凑过来低声道:“婉儿姐,你说,少爷会不会打我们屁股?”
婉儿一愣立即恍然,抬起头也俏脸微红的抿了抿小嘴,旋即低声道:“应该不会,少爷不是小气的人,何况何况,我们也是为他好。”
两人说的自然是小丫头香菱私自让傅炀将卫樵的诗词写下来送上了高台的事,两个小丫头尽管知道少爷不小气肯定也知道是为她们是为他好,但毕竟犯了错,可,可少爷亲自动手,那,那太羞人了。
两个小丫头羞羞怯怯的对视一眼,连忙低头,香菱更是抿着小嘴将棋盘拍的啪啪啪作响。
卫樵倒也不是真的嗜睡,只是晚上绞尽脑汁的将自己记得的诗词都写下来,颇为耗神,加上又整理那份染花之书,每天都是天微亮才睡,因此每天醒来都是午饭之前,倒是让两个小丫头无事可做,颇为无聊。
对于论佛那天发生的事情,卫樵已经统统抛到了脑后,纵观前因后果,他能猜到,皇帝启用他的时间还没有到。而且从那崔公公话里透露的意思来看,皇帝似乎并是要让他给他做驸马。
两天他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一些情况,虽然不是很明了,但也能够分析出个一二。如今的晋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现任礼部侍郎,在朝廷里隐隐有着一个晋王党的存在。但是皇帝似乎顾及当今首辅与三军老帅的态度,一直隐忍不发直至今日。
卫樵能够推断出的只有这样,具体的不深入其中是无法明白。坊间的流言蜚语虽然可以辨别,听多了却也是件烦恼事。
“哈,下棋呢。”
两个正想着心事的小丫头忽然被吓了一跳,待抬头见是一脸湿漉漉双手是水的卫樵,不由得呼了口气,小丫头香菱立即讨好跳了起来,看着卫樵挤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