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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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成一个堡垒,加以迎头痛击。他用开花弹攻打敌人的弱点,挑战,解围,也全赖炮兵火力。善于使用炮火力量。攻陷方阵,粉碎联队,突破阵线,消灭和驱散密集队伍,那一切都是大炮的使用,围绕着大炮,打,打,不停地打,只要有条件就把战场上最艰难的工作交给炮弹。拿破仑对于大炮的应用加上他的军事天才,便使这位并不怎么高的草根青年,成为了西方近代史上首屈一指的军事统帅。法兰西人在他的指挥棒下,一二十年间纵横驰骋,所向披靡,铸就了高卢公鸡民族史书上最后的辉煌。
复汉军的大炮远多于清军——陈鸣坚定于这一点。那就多设立几个可相互交叉的炮兵阵地,这样更有助于复汉军炮兵在炮战之中赢得胜利。
得胜湖边的战斗是一场平原地形的正面对决。万余清军既然敢在湖边立营,等待着陈鸣的杀到,他们就不怕陈鸣带领的这支复汉军,蔡毅、王普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复汉军在营外舒舒服服的扎好自己的炮兵阵地。
“杀——”雄壮的擂鼓声,低沉的号角声。
当一支支清军从各个营垒中涌出,当一支支八旗马队汇聚到战场,战争也就彻底爆发了。
双边的大炮发出震耳欲聋的隆隆声,在这隆隆的炮声中,陈鸣有些惊讶的看到士兵们的脸上都流露的是愉快的神情。轰鸣的炮响和耀眼的阳光汇合在一起,似乎产生了一种令士兵们赶到激励的愉快。
两边的战线都拉开的很长,清军是因为他们有充足的兵力,而陈鸣是因为担心自家的精锐被对面的大炮狠削,所以他宁愿把战线摆的梗细长一些。
葡萄牙人的十六磅炮射程很远,最远的炮弹都打到了近卫右营跟前了。那长度估计能超出五里地。而且葡萄牙人打出的炮弹还有开花弹,在泰州城里,他们就用开花弹狠狠地欺负了第三旅守军一把。而战后的泰州城到处是残垣断壁,也跟葡萄牙人往城里面发射的炙热弹和开花弹多次引燃了民居大有关系。
硝烟中一排排列队整齐的复汉军火枪兵持枪前进,他们的身前是散兵和狙击手,战场上吹过的硝烟将他们的脸色都熏得黑黑的。对面的清军阵列,一队队燧发或火绳鸟枪兵也严阵以待。
火枪的硝烟仿佛被宝石一样的得胜湖所吸引,两边开枪的烟雾都被风儿吹到了得胜湖面上。
火炮的浓烟滚滚,被风吹散开,接着又连成一片了。
双方士兵越来越近,可以看见在硝烟中刺刀与腰刀的闪耀,一群群步兵和随带弹药车的炮兵在随着而转进着。
蔡毅登上清军营寨里竖起的高台,以便仔细观察战场上发生的情况,可是不管他怎样集中注意力,他丝毫也没法明白,也不能剥析现下战场上发生的情况。不知是什么人在那硝烟弥漫的地方不停地向前移动,不知是那些部队正在‘前前后后’不断地涌动着。他们是些什么人?有没有按照他发出的命令形式,蔡毅简直没法弄明白。不过战场上高亢的呼杀声不仅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泄气或胆怯的感觉,相反地给他增添了坚毅和精力。
战场上,浓密的硝烟给了两边的马队最有利的掩护,清军马队没有忍受住诱惑,他们全军出击了,不管不顾的向着战场拦腰横扫。
复汉军的骑兵营当然不会怯战。两边的骑兵全都都在狠狠的踢着马腹,一匹匹战马嘶鸣,他们摇摇尾巴,伸直脖子,疼痛令它们奔跑的更快。
蔡毅看不到这支骁骑营和关外马队混编的队伍是如何英勇的厮杀的,因为什么都看不清了,一切被烟雾笼罩住。只能隐约的看到穿着棉甲的八旗马兵与穿着铁甲的复汉军骑兵紧紧的绞杀在一块。
“命令三号炮兵阵地向清军西南方向猛轰。”
“陈大伟。”
“末将在。”
“带领近卫右营,趁着炮击,从西南方向给我向清军大营猛攻!”
陈鸣断然下令,他的安全自然有侍从室所属的卫兵保护,最不济他还可以躲到炮兵阵地去。“不用管我的安危。只要你能打穿清军营地,我这里就固若金汤!”
“三号炮兵阵地行动怎么那么慢?调转炮口,给我往西南方向轰。是西南,西南,西南!”就像一个在赌桌上赌上了自己一切的赌徒,陈鸣脾气不可抑制的暴怒的大吼着。他不知道西南方向的清军为什么会突然士气跌落,但这是开战以来最好的战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羡慕嫉妒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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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的一个晴朗的早晨,城门洞开的无锡县城,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中年人走进城中。
战争让这个半年前还富庶江南的城市变得荒凉许多,复汉军又一次撤退到常州,无锡县城却也没清军前来占据,这里成为了两边的隔离地带,更加剧了当地秩序的混乱,也让更多的百姓无奈逃离了家园。
男子相貌很是斯文,年纪大约三十五六岁,面色苍白,油腻的辫子散发着一种臭味,青色的破旧长衫也带着斑斑污块,外表看起来挺是落魄。只是袖口微微敞开,露出的肌肤白细,不像是生活艰难的人所能有的,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有神,脚步似乎有些不方便,有些拖地。一双棉布鞋还露着窟窿。妥妥一个落魄文人的感觉。而他就是陈子铤。
闽浙与两江钱粮军需上的争分,北京城也没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苏尔德与段秀林、吴必达各打五十大板,尤其是苏尔德,他在苏州丢尽了脸面,已经明确去职了。可是陈子铤这个小虾米就遭了秧了,在段秀林挨训斥的时候,他也被关进了大牢里。如果不是苏尔德前些日子撂挑子恶了容保,陈子铤现在还被关在大牢呢,容保如今放他出来是为了恶心苏尔德的。
无锡县城大道两边的临街房屋店铺多有毁与兵祸的,那些焦黑杂乱的残垣断壁配合着依旧完好的店面商铺,让整个县城大道仿佛是连绵不断的山冈,一起一伏,犹如巨浪。
他刚刚走过孔庙,就又看见一座熟悉又陌生的牌坊,作为一名苏州府人,陈子铤人生的前三十年里不止一次来到过无锡,眼前的这座牌坊他也看到过不止一次,这是人伦牌坊,也叫嵇山阁老牌坊,是无锡历史上最大的一座石牌坊。牌坊的主人嵇曾筠,康熙四十五年的进士,对治理黄河有重大贡献,雍正十一年为文华殿大学士,因此无锡人都称他为“嵇阁老”。乾隆二年,乾隆皇帝御书了“人伦坊表”匾额,被刻在了这所大牌坊上。
这是无锡人的光辉,而现在这座高过三丈的大牌坊却伤痕累累,尽透着战火的气息。
转过牌坊就是嵇氏的故居,已相当破败,里头更没有一个嵇氏人在,嵇家人早早就逃去南面了。大门都已经毁了,被一群流民难民居住,一个偏院口直接扒开了一个通到街面的口子,外头挂着一个幌子,已然成了一家茶馆。
开茶馆的人用砖头将偏院与主院间的通道砌住了,俨然是自立门户的意思,门前摆着一辆小推车,还有一个石槽和栓马桩。几张簸箕上摊晒的全是金黄的菊花瓣,墙角还有一堆干刍稻杆。
陈子铤腿脚受过刑,行走不方便,从无锡码头下船走到这里,已经隐隐发疼了。他走进茶馆要歇歇脚,随便也好跟茶馆的老板小二套问一些消息。
日光和煦宜人,几只小鸟在墙头上留足,喳喳的脆声悦耳动听。
陈子铤在走过台阶的时候停了下脚,弯下腰去细看石台阶边角上的那个圆涡,圆涡并不大,但好象是个圆球体的模子。店里出来相迎的小儿,嘿嘿笑着说:“这位爷,这是官兵打进城的炮子砸的。”
然后他又接着说:
“稍高一点,在这大门的上面,就那个明窗的位置,那明窗就是被炮子打的窟窿。也是这屋子盖的结实,不然还不塌了啊。”
“这是嵇家的老宅,嵇璜【嵇曾筠子】老大人现任东河河道总督(驻山东济宁)。你们堂而皇之的占据嵇家故园,就不怕一日嵇家人返回来,寻你们的麻烦?”
陈子铤在桌子上坐下,点了一壶茶,两碟点心,他已经看出这家茶馆就是一家人开的。那柜台上的掌柜跟眼前的小二相貌很是相似。
小二又嘿嘿的一笑:“嵇家人,官宦人家,俺们当然要怕。但嵇家人回无锡的时候,俺们也早走了不是?谁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拿我们啊?”小民的狡猾是那么的直白,陈子铤即好笑又好乐。
“大爷是本县人?这是要到哪啊?”
“我是苏州人氏。家破人亡,潦倒孤苦,前来蔡家巷投亲的。”
“蔡家巷?”小二显然是知道蔡家巷的,脸上全是笑容:“那这回您是来对了。蔡家巷受了老天爷庇护,官军攻城的时候炮子只落到那里三两颗,没听说过有死伤的。您那亲戚肯定还在。”
陈子铤脸上也露出笑,心里似乎放下了一副千斤重担,拱手道谢:“托您吉言。如若真能见到姨母,陈某定再来道谢。”
柜台上的老掌柜抬眼看了下陈子铤,又转而低下头继续算自己永远也似算不完的账本。
那小二则很是健谈,加上这个时辰的茶馆也没别的客人,被陈子铤拉着絮叨起了无锡本地的民情民生来,那一张嘴就像自来水,balabal,balabala……
直到一脸热情的送走陈子铤,返回来收拾了茶盏碟盘送到柜台上的时候,才狠狠的挨了老掌柜他爹的一眼剜。“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人,吧啦吧啦,两张嘴皮子不说话就痒痒了不是?”
“我又怎么啦?这不没客人么。陪着唠唠嗑……”
“滚。”掌柜的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那人虽然穿的落魄,可布料是沔阳青,人面相斯文,但眼睛里很有神,口音确确实实是苏州的口音,则腿脚上有伤,手指上也有伤。如果掌柜的眼睛不花,那手指上的伤该是夹棍夹的,只不过别人没对他下狠手罢了,腿脚的伤显然也是被板子打的。
这样的人都要躲着走,也就自己小儿子这样的憨货,才会几句话就蒙了头屁颠屁颠的凑上去。要不是他看儿子话里话外并没什么触忌讳的,他早就打断了。
陈子铤确确实实是去蔡家巷的,只是他不是去投亲,而是来访友。他访的这位友人也不姓蔡,而是姓秦。出身无锡名门秦氏,就是老宅在小娄巷的无锡秦氏。
无锡秦氏是著名的江南望族,明清科举世家,北宋著名词人秦观的后裔。明清两朝时期出了几十名进士,五六十名举人和十多名翰林。
康熙四十二年南巡游览秦园时,秦道然奉旨随驾进京,在皇九子允禟处教书,后来考中进士,官至礼科给事中,破格以汉人任允禟的贝子府管领。雍正即位,贬斥允禟。允禟罪名之一,就是任用汉人秦道然为管领。秦道然革职下狱,家产没收,寄畅园也包括在内。
乾隆元年,秦道然子秦蕙田参加会试,中一甲第三名探花,上疏陈情,愿以本身官职赎父之罪,秦道然才得释放回家。后来秦蕙田累官礼部侍郎,工部、刑部尚书,两充会试正考官,无锡秦氏发达的很。
秦蕙田是乾隆二十九年死的,到乾隆三十三年,如果没有陈鸣的添乱,秦家人的小日子还过的如花似锦。结果复汉军杀到江南,克南京,下苏州,无锡虽然被复汉军两次放弃,但秦家的主支就跟嵇家子弟一样早早的南逃了。还留在无锡的,只有聊聊几个远房偏支,充作看守祖宅,看守寄畅园用的。
陈子铤要寻访的友人叫秦友梓,与陈子铤同为紫阳学院同窗,是秦家留守无锡的班底之一。陈子铤并不为自己脱得大难就欢喜异常,吴熊光的‘光辉’映衬着他的灰头土脸,妒忌之心就宛如一条毒蛇吞噬着他的心灵。
陈子铤是羡慕嫉妒恨啊。
并且北京正式传诏天下:鼓励士绅兴办团练,护卫乡梓。
陈子铤在苏州已经落后吴熊光太多太多了,而且家产已经被他败的差不多了,再在苏州混当下去,很难东山再起。他的眼光就盯向了无锡这处夹在两军之间的危险之地。
“所谓富贵险中求。如今天下动荡,八方乱起,不冒险,哪来的泼天富贵?不冒险,哪来的功名利禄?”陈子铤对面坐着秦友梓。
他在全力诱惑着秦友梓,因为陈子铤要在无锡举团练,是离不开秦友梓的帮助的,否则他一个苏州人,哪怕是举人功名,在无锡又能有什么号召力呢?
陈子铤的眼睛雪亮雪亮,他举出了自己最嫉妒的吴熊光的例子,在射杀了复汉军蒋天放后,吴熊光老爹被蒋天放一具尸首换回来了不说,也没人污垢他与复汉军勾勾搭搭,更因为毙杀了复汉军贼将,而被容保保举为正六品通判。
秦友梓难道不羡慕吗?
陈子铤好歹也是举人,即使家道破败了,将来也能去考进士。乾隆三十四年己丑科大考,北京城可一点也没停考的意思。而秦友梓呢?他年岁与陈子铤相当,也是三十出头,也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可他至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秀才。在秦氏家族中也是不被看重的族人,否则留守无锡,看守老宅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选中的就有他呢?
功名利禄最动人心,陈子铤就不信秦友梓不动心。有了吴熊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谁他么的不动心?陈子铤‘百折不挠’,追根揭底,不也是妒忌心释然么?
吴熊光这个小年轻就可以官居六品,我凭什么就不能与之一样?甚至更高?
“福建大乱,浙江广东江西三省皆受其苦。钱粮问题就不说了,单是兵力之难,就让朝廷捉襟见肘。否则皇帝又怎么会下诏地方士绅兴办团练,保卫乡梓呢?”
“希言兄,这正是我辈人崛起之良时啊。吴熊光,区区小儿便能僭举六品之位,我们难道就取不得一官半职?”
“无锡位置十分敏感。官军不敢轻入,唯恐惊动常州逆军。那这与我等而言就是天赐良机。举旗团练,结好民生,安定地方,护卫乡梓。如果常州的逆军不觉的威胁,那我等就等若光复了无锡县城。来日官军镇平叛逆,我等之功劳,也不让吴熊光专美于前……”
人在被**驱使的时候,其内心强大的动力是外人所不敢相信的。当陈子铤在无锡兴办团练的消息传到苏州的时候,苏州城内无数知道他先前经历的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实在不能理解陈子铤的想法,在无锡这个敏感的地方……,无人不为之膛目。
消息传到陈鸣手中的时候,陈鸣正在盐城县衙里。得胜湖一战,亲卫右营顺着大炮清除的通道,从清军的西南角杀出,奠定了那场激战复汉军大胜的基础。
不过战争最后结束的时候,时间还是到了午后,复汉军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骑兵营死伤二百余人,陈开山都心疼死了。最后追击的时候,炮兵部队的护卫队都冲了上去。
坦克队打垮了整个淮安城守营,中间还被一队八旗马队冲了一下,但坦克营顶住了压力,用手中的大刀大斧长枪铁棒,教了八旗马队如何做人。火枪营用排枪打垮了一样装备了燧发枪的火器营八旗兵和山东文登营的鸟枪兵,然后用刺刀冲垮了整个山东文登营……
得胜湖一战复汉军损失很不小,那一个个可都是河南杀出来的老兵。而清军的损失就更大,那支万人的苏北清兵精锐,当场横死的不下三千,被陆续抓到的战俘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