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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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随着这批铁模铸炮的抵到,一种新式武器也被送上了战船。它就是火箭弹,正式名叫火龙弹。
陈鸣也不知道火箭弹对于海战能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一些都是他凭空想象的,这东西被他‘发明’出来的第一针对目标是北方的满蒙骑兵。
海上的火箭弹,路上的火箭炮,这都是这一构思延伸出来的产品。
眼下的广东之战,就是火箭弹在海上的第一次‘实战应用’,那么是骡子是马,到了溜出来看的时候了。
陈鸣很相信张球、叶相德打海战的本事。没有真本事,张球早就死在吴必达手中了,而叶相德不管是清军水师方面,还是张球船队方面,对之阵仗水准评价都很是正面。
这样的统帅加上武备更新、士气很不错的军队,没道理败给劣势中的清广东水师的。
何况他们还有郑家船队这个帮手。
后者可是地头蛇。郑家队伍的嫡系力量又多出自新安一带,这个时候的新安就是后世的深圳、香港一带。对于珠江口的地理水情,了如指掌。而且郑家船队的力量一点也不弱。虽然正面交手不是广东水师的对手,后者虽然没有专门的水路提督,不像福建那样兵分水陆,但外洋水师的实力比之福建可强的多了。
广东有五镇水师呢。就算缺了半个南澳镇【另半截归福建水师提督统辖】,外洋水师之强也绝冠东南。
之前南澳镇总兵何思和受提督甘国宝之命,以南澳镇水师为主力,辅之碣石镇部分兵马,北上福建助剿,可逼的张球很是狼狈的。
只是后来局势翻转,吴必达放弃了澎湖,移师到海坛镇,何思和命副将章绅率部北上,自己则带余下船只兵勇转回了珠江口。
澎湖一失,何思和真的没有继续待在南澳的必要了。之前时候,吴必达屯兵澎湖,即切断了台湾与福建本土逆党的联系,又大大压缩了张球船队的活动空间。何思和驻军南澳,与澎湖遥相呼应,直接隔绝了福建台海与广东海面的联系。
可是澎湖一旦换了主人,南澳镇就处在了危险的边缘了。因为澎湖距离南澳的距离只有海坛到南澳的一半,张球手下还有一部分水师停驻在了厦门,这倒是显得澎湖、厦门遥相呼应,分割了南澳与福建水师了。
张球站在大号霆船的船头,舰首如剑劈开的水浪,浪花哧溅,水汽嘭生,站立这里不久张球的脸上就已经湿漉漉的了。但张球的心是畅快的。
他不是没有带着船队逾越南澳岛,进入广东海域过。可那些往昔的记忆里,全是不堪回首的狼狈和逃窜。哪像现在这般自在自由?
“不要说南澳岛,老子还要杀进珠江口,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十三行!”
你可以说张球很自傲,很狂傲,傲的都不把清军的五镇水师放在眼里了。但现下以复汉军的大势,他还真的有这般的底气。
张家、郑家,他们手下的船队绝不仅仅是他们自个,更是收拢了东南洋面绝大部分的海盗、洋匪。这大大小小几十股海盗洋匪单个来看,实力都挺一般的,可要是加在一起,那就真的能同省级的清军水师对战而有来有往了。
再加上投降的福建水师,还有复汉军这些日子里提供的一门门火炮,张球若有如此资本了还害怕广东的清军水师,他早多少年就沉尸大海,变成了鱼粪了。
大海之上不需要懦夫,懦夫在汪洋大海之上也露不出头来。张球即使没有复汉军的帮衬,他也是福建台海海面上有数的巨匪。千万别小瞧了他!
朱濆就站在张球不远的地方,他是第二批复汉军水师选出的精英苗子。因为在广州,英国人已经准备好了西式大帆船等待着复汉军来验收。速度快的惊人吧?这是因为他们现在跟荷兰人密切的关系。
这艘船是从巴达维亚,趁着夏季风最后的余力,以最快的速度航行到广州。
英国人办事的速度快的让陈鸣吃惊。接到消息,立刻就让水师抽调基干军官和精锐,组建第二批实习生,人数也是一百人。
朱濆就是其中之一。
他老子朱志伟已经是江南贸易公司的老总了。朱志伟没有选择进军队的后勤部,也没有选择在上海港任职,而是下海为商,拿着陈继功当初留下的家底,再由陈鸣拨款十万块银元,做起了造船、运输和对外贸易的买卖来。
陈鸣对于他的要求是,下半年沟通朝鲜、日本,明年沟通琉球和东南亚,五年里把海运路线联系到印度去,十年内要连通欧洲。
在朱志伟面临的三个选择项中,最后这一个显然是最困难的,而且官职也最低,仅仅是正五品,江南贸易公司是挂在工商署新成立的外贸厅下面的,朱志伟的顶头上司才是正四品。但他偏偏选择了这个。
朱濆的二弟朱渥则进入了文政大学,现在是要走正儿八经的政途了。
所以朱濆比朱渥更像朱志伟的儿子,父子俩人骨子里都有股不安分,冒险精神,都热爱、向往着大海。(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章 改变世界,改变海洋
广东战局真正可以依靠的人物还是甘国宝,此人年已六旬,福建人,能文能武,是一个真正的儒将。不但武艺超群,文采书画俱佳。据说是小时候甘国宝十三岁即读完四书五经,十四岁起参加了文童县试,名屡列全县第一。邻村恶少因嫉妒而时常欺侮他,甘国宝愤而投拜武举人林殿魁门下学习武艺。由于他天生禀赋,又能勤学苦练,武艺很快精进。但这‘据传’是不是真的,暗营都没能核实。
别看北京城正因为吴必达、黄仕简的投降而升起一股对汉人的‘不信任风潮’,可在广东,满清三大巨头,巴延三也好,增海也好,良卿也好,都对提督甘国宝信任有加,依之为长城。
与复汉军水师的目标惟一不同,广东的清军水师所要面对的情形是复杂的多了。
首先,甘国宝没有必胜之把握。他不敢轻易地与复汉军水师决战,但他却又必须与复汉军水师一决胜负。这一点乃是困扰甘国宝的最大负担,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因为广东水师绝对不能被封锁在珠江口内。不然整个两广海域就都成为了复汉军的走廊,其军可以随意在漫长的海岸线上任意哪个地方登陆上岸,再对内陆城市展开进攻。
其次,甘国宝聚集了广东水师主力,碣石镇、南澳镇【缺】、琼州镇、北海镇、高州镇,人多船多,用来与东南水师对峙也不是说不过去。可复汉军方面除了一支规模庞大的东南水师以外,还有郑家统带的南洋水师呢。
甘国宝把琼州、北海和高州的水师抽调出来,与复汉军水师进行对峙。可另一头的郑家船队如果趁机去打琼州、北海和高州三地呢?那里是广东省的最西部,打海南经雷州向北,复汉军如果占据了那三州府,就可以再攻肇庆,切断广东广西的联系,而且老巢不保的三镇官兵的军心还能依旧稳如磐石吗?
清军水师明明处在劣势,局势却逼的甘国宝不得不急打这一场仗。
他把战场设在了惠州一带海域,也就是后世香港的东部海域,存的算盘是:“一旦战局不利,水师就一分为二,一部分向西撤入琼州、雷州一带,另一部分退守珠江口。”
甘国宝一点都不对巴延三三人隐瞒,说的净是大实话,绝对真诚,却显得有些无有信心。对于这一战,甘国宝的答复是:“虽无必胜之把握,但有成仁之决心。”
巴延三的脸拉的很长,很不高兴,增海倒不觉得有多么的丧气,反而安慰甘国宝道:“三尺之孤,尚有一搏,何况众志成城?”怯懦者,往往在黑云压城面前魂飞魄丧,哀叹命运乖蹇;强者,唯有强者,才能在乱云飞度中,依然从容不迫,以无畏的勇气,在危机中开拓出机遇的曙光。
在巴延三和良卿面前,增海就是一个强者。
“皇恩浩荡,国宝由白衣小民累升至一省提督,自当肝脑涂地,万死而不辞。段秀林、吴必达及黄仕简之辈,苟活残存于世,老夫羞与之为伍。”
“只愿皇上能振作精神,重整河山,再兴我大清盛世。国宝虽死无憾。”
临走之前,甘国宝对于送行的增海如此说道。听得增海眼泪都流出来了。“忠臣啊,大大的忠臣。”
江南完了,南昌都已经被复汉军打下来了,现在轮到两广了。整个南国很难再有什么起色了。大清日后会如何,会走向‘何方’,真就要看北京城的皇帝能不能重振天下,重整山河了。
炮声轰响,锣鼓唢呐震天,广东水师庞大的船队一点点向南,向着珠江口,向着零仃洋,向着外海驶去。增海看着消失在海天相接处的水师船队,眼眶一直都是湿漉漉的。
甘国宝的目的地是大亚湾。后世新中国在那里建造了中国第一座大型商用核电站。
而早在200多年前的清朝,这里就已经是军事重地。大亚湾当中的大鹏澳,为水师驻地之一,不远处的三门岛更是明清时候的海上重要关口和军事要塞。
广东水师用了三天时间抵到了那里,而甘国宝率军抵到大亚湾的三日后,一支远道而来的船队也抵达了大亚湾外海。那自然就是复汉军的东南水师了。
东南水师在大海上的航程足足是清军的三倍,尤其是过了南澳岛,进入广东海域以后,六百里海路无有停歇。
在复汉军水师抵到的当天下午,战斗就打响了。
甘国宝不会犯当年郑明大将刘国轩的老错,给远道而来的敌人以喘息之机。虽然这一仗关系重大,尤其是首战,稍有有跌蹉,势必影响大局。
但他还是大胆命令揭阳镇总兵魏文伟出战迎敌,南澳镇总兵何思和带兵唿应。
时间已经进入九月份了,前后两千里海疆的舟船运输,都小一个月了,才强强将四万余步兵悉数集中到了厦门,外带大批的军需弹药。
这个时候东南风已经减弱到微乎其微的地步,海上的东北季风逐渐强盛。而唿啸的海风衬托下的两方战船,船速迅勐,冲击剧烈。以中国战船的体积,即使摆好了阵型也容易被吹散。当初施琅打台湾的时候,就认为东北风烈,舰队攻坚,遇上迅勐的东北风,阵型就容易被吹散,到时候就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了。而南风平稳,即使攻坚受挫,也能够从容布置,稳健攻击。所以主张夏天的时候攻击台湾。
现下的战事就如施琅所说,复汉军派去迎战的王海潮和郭南两部的战船阵列很快就被吹散,而想要调整已经很难。清军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两边索性就搅合到一块去,海战很快就进入了混战之中。
此次复汉军方面出战的兵力全部是原张球船队所属。张球船队和福建水师虽然二合一了,但彼此之间还是有着很大的裂缝的。你压我轧,争抢战功,更是半点不会退让。只是复汉军军纪严明,让他们两边人不敢真正的相互拆台,只能在一个‘和平’的态势下‘激励竞争’。
此次出战,本该是福建水师、张家船队各出一支,但张球仗着自己一把手的地位,否了东南水师前军统带戴廷栋的建议,副提督叶相德留在了后队督阵么,这前军里头,福建水师就没有可以抗衡张球的人了。
尤其在张球马虎不论理的时候,他直接点了王海潮和郭南的将。
当然戴廷栋也不觉得张球这是心怀好意,王海潮和郭南都不是安分守己之辈,尤其是后者。福建水师和张家船队可是老对手,对于张球船队内部的一些事情并非一问三不知。再说了,就两者合并的这一个多月里,郭南在公开场合就好几次搞得张球下不了台。当然,郭南也一样不鸟叶相德,即使当初叶相德好几次修理了郭南,郭南对叶相德也一样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对戴廷栋占据了水师五军中排第一的前军统带,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了。
霆船、梭船、赶缯船、鸟船、福船,大大小小,两边上百艘战船搅合在了一起。
清军的战船数量多,复汉军的战船质量强。前者大船小船都有,后者尽是大中型主力战船。
“轰轰轰……”
海面上硝烟滚滚,双方距离拉的很近,不时就有战船中弹。
王海潮穿着复汉军红色的军服屹立在甲板室前,据说鲁公殿下已经准备上书,要给水师军装改一个颜色。大海上一片红,太不吉利。而且新式军服听说相当的别具一格,是鲁公殿下亲自设计的。
王海潮却觉得这红色的军装很是不错,他天生就喜欢红色。
“准备好火箭弹!”
王海潮乘坐的大号梭船已经完全杀入了清军阵列中,最近的清军战船距离它只有三四百米。如此短距离,用炮弹轰击或许还有不准,但要拿发射迅捷、简单的火箭弹来攻击,却绝对会大有效果。
陈鸣搞出来的火箭弹是他根据印象中的黑尔火箭copy加改良=》倒腾出来的‘先进武器’,比这个时代印度的火箭和二十来年后英国人才发明的康格里夫火箭要先进的多。
火箭尾部安装有倾斜的稳定螺旋板,火箭尾部缩小口径,这就让喷射出来的火药气体更疾,推进力更大,也使的火箭在飞行中自旋从而达到一定程度的弹道稳定,另外弹体内的火药布置进行分节当然不是现代火箭那样燃料用尽后的自动分离,是在铁质的整体弹壳内,进行火药的分节燃烧,这样能让火箭的‘持久力’变得更强,但爆发力减弱作者的想当然,专业人士别拍我如此可已经减少弹壳内部的压力,火箭弹的弹壳可是铸铁的,壁厚很薄很薄,制造火箭弹的时候,光是为了试验壁厚的最佳值,就前后用了好几个月时间。
这几个新设计让火箭离开了康格里夫时代那长长的导向杆,还大大提高了火箭的准确性和命中率。
史上的黑尔火箭可谓生不逢时,它出现的年代已经是火器进入快车道的时代了,就像米尼步枪一样,刚刚发明就成为了过时货。连英国人自己都很少装备黑尔火箭,也就是南北内战时候的老美掏钱买了黑尔火箭的专利,然后就是奥地利人。他们用黑尔火箭对付匈牙利和意大利战场上的起义者。后者武器装备低劣,让奥军的火箭部队取得了相当的战绩。但无论如何,19世纪下半叶,在以线膛炮和无烟火药为代表的火炮技术突飞勐进的史背景下,近代火箭武器的落寞已经成为定局。
可是黑尔火箭的出现时间如果提前七十年,来到眼下这个时候,这东西威力绝逼巨大!
至于一开始时候陈鸣为什么不拿出这种武器来,那顾虑就跟飞雷炮一样,太耗火药,且这东西制造技术太简单,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只要清军能够搞到一两枚,他们防止出来的劣等货即使比不得原版射程远、威力大,也能够复汉军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复汉军真正牛逼的时候是陈鸣解决了自己火药难题之后,火箭弹着手制造的时候,也是陈鸣彻底不用为火药问题发愁的时候。并且部队下江南收拢了好一批能工巧匠,他们在火箭弹的铸壳工艺上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汉中高品质的硝石,湖南、湖北乃至江南加速开发中的硝石矿,再加上台湾高品质的硫磺,甚至是直接打日本交易过来的硫磺,那个跟陈杰是老乡的唐飞鹏,被派去日本的唐飞鹏,能迅速的在长崎站稳脚跟,就托了日本硫磺的福。
内外条件兼备的情况下,晨鸣才点亮了‘火箭弹’的科技树。
王海潮船上有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