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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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立下大功了。
还有郑家的郑连福、郑连昌兄弟,东南水师的张球,以及潘振承等人。秦大成被陈鸣放回了江南,他将接替沈国贞的位置,坐上江南监察御史的宝座,而沈国贞则会成为江苏巡抚。
浙江巡抚则是由彭忠瑞来担任。这人在去年年末被陈惠调到身边做侍从,当初的‘气节’似乎给干部学校的困苦以及家人的唠叨给给磨消的干干净净了,做侍从的期间表现得甚是顺服。现在放来浙江当一把手,陈鸣也没啥可说的。彭忠瑞除了脑筋转不过来弯外,对于他个人的清廉和内政能力,陈鸣还是信得过的。
当然,以上的这些都还是待定,这些任命陈鸣那老爹肯定是要等他回到鲁山后,再发出的。
除了张郑等人外,罗伯特、佩里埃还有罗东尼,前澳门的民政长官,也是此次归化中国的土生葡人里职位、声望最高的人,陈鸣回鲁山也特意把他带上了。
随同他们一块进鲁山的还有足足上百个葡萄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分别是二十二个家庭,里面的男女多能说一口广东官话只会说粤语而不会说官话的土生葡人很少,因为跟他们打交道的中国官员和商人也几乎人人会说官话。虽然广东官话听起来也有那么一些的别扭。这二十二户家庭的女人,陈鸣没办法用,但男人,至少可以用以筹备鲁山的外语学院不是?
他们可不仅仅只会说葡萄牙语,西班牙语、英语、法语,也多有人会说。其中一些人更做过水手或是商人,‘见多识广’,会成为带领陈汉高层第一次放眼全球的引导者。
伴随着这些人的还有不少书籍,主要是自然科学和地理方面的,神学陈鸣一点都不感兴趣,还有好几个地球仪,全球地图、帆船模型等等。
当然也少不了澳门耶稣会的人了。
复汉军在南下攻打杭州、福州等地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抓获了几个传教士。陈鸣没怎么为难他们,但也很干净利索的将他们驱除到澳门了。
如今复汉军的对外贸易政策比之鞑靼王朝要开放很多,虽然税收也重了不少,但是在耶稣会最最关心的传教方面,却半丝儿也没有松口。他们很担心影响力巨大的陈鸣本人会是一个‘禁教主义’者!
这些人为了谋求陈鸣的好感,甚至要宣布将他们在北京的教友们驱除出耶稣会。也是狠下决心和魄力了。
而事实是,这些功夫耶稣会都是白瞎搭。陈鸣对一神教很反感,虽然他明知道道教战五渣,中国佛教的教义很不适合这个时代。而要让他重建一个宗教来,他也没那个本事。
就算是搞个邪教都要有一套说得通的教义啥的,还有七七八八的教规。陈鸣上辈子啥也不信,虽然穿越后他‘敬鬼神而远之’,但对鬼神也是保持着怀疑态度的。鬼知道他的穿越是神佛显圣呢,还是自然现象。或者他最崇拜穿越大神!
但对本土的两教派再不满意,陈鸣也不觉得一神教好玩。那东西传播的就是西方的普世价值观和文明,一神教在中国大盛了,中国的传统价值观,中国的传统文化,将会受到根本的冲击。而且这些传教士背后跟西方列强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即使要把二十二户,上百个土生葡人拉去鲁山,陈鸣也不打算让一神教在鲁山建教堂。
他么的,前世陈鸣就过够了情人节和圣诞节,尤其是他么后者,纯粹是约炮节了。费钱费脑子,耕费精力。只是对耶稣教说‘不’的权利,陈鸣还是觉得让给他爹更好!
十月二十八日,陈鸣摆着仪仗,带领大军乘船从广州出发,沿水路向韶关挺进。同时东南水师载着守备一师一部分和第一批两个炮营先返回福建,然后再由福建去上海。
“又是一年啊。”座船上陈鸣,看着渐渐远去的广州。(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月儿弯弯照九州
【感谢‘夏天不好’童鞋500币打赏】
“殿下,颜希深在码头处恭候……”
当陈鸣北上的队伍抵到珠江支流北江的水运起点韶州府曲江的时候,人还没有下船的陈鸣就首先接到了颜希深的求见。
“果然是懂规矩的人啊……”
“传他上船。”
陈鸣没有耽搁,立刻让人传来颜希深。这位可是将来的广东巡抚!
作为一个广东本地人士,岭南士林一大佬,颜希深最起码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虽然他真正能大展宏图的位置绝对不是在广东。毕竟官场上的回避政策是由来已久的,这些由本省拔起来的官员,不回避,直接在本省境内任省抚级要员的存在,全都是‘过渡’!
剪掉了辫子,穿着一身素色汉服,以示自己还有孝在身,头戴四方平定巾,四十有二的颜希深面相文秀,气质清峻,神态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难得的镇定。
这可是他第一次拜见陈鸣啊。以他的身份和过去,面见陈鸣的时候能如此沉得住气,立刻就赢得了陈鸣一个很好地印象。
沉得住气好啊,当官沉不住气,静不下心,那也就耐不住寂寞、挡不住诱惑。
年纪才四十二岁不满的颜希深,丁母忧的时候也刚刚三十八岁,擢升福建布政使的时候更才三十四岁,这岁数的汉员就已经做到副省级级别了,放到陈鸣上辈子去,真的能吓煞全国人民,非被‘人民’冠之以‘二代、三代、******’不可。
“静山公请起。”
颜希深一见陈鸣就行大礼。陈鸣伸手做一次虚扶,口中说道‘请起’,颜希深如未闻未见,继续规规矩矩的对着他行全了这次参拜大礼。如此也算全了君臣之礼。
“静山公身为粤人,自了解粤地民情的。如何治理这腥膻膏腴之地,本督很想聆听高见。”不耽搁一丝儿多余的时间,陈鸣开门见山,直抒胸臆。而这次颜希深来曲江恭候,那很显然也是有一肚子‘经略’要与陈鸣述说的。
对于颜希深来言,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坐上巡抚的宝座,还是只凭自己在广东的影响力而这个影响力多半还是由于他过去在满清朝堂中的官高位崇而坐上巡抚宝座的,那可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啊。
“殿下,粤地之事首重粤海关。”
“粤海关又首重广州,广州安则广东安也。”
颜希深知道自己在广东巡抚的位置上做不长久,但他依旧想做好这个‘过渡之官’。这不仅是为自身日后的前程,也为了造福乡梓。
对于古代的文人官员来说,‘造福乡梓’可是一个很高很美好的追求。那不仅能让自己的名声长久的流传于故乡之地,更能让自己的后辈受到更长久的遗萌。
陈鸣与颜希深这一谈就谈到了下午。颜希深身上有孝,并未参加韶州知府组织的欢迎晚宴,但第二天陈鸣再招颜希深,就让颜希深赢得了无数人的瞩目了。
可想而知鲁公是看重颜希深的,否则怎么会连续两日召对?而事实上陈鸣与颜希深这第二次的交谈却根本不关乎大局,这次交谈陈鸣只是让颜希深‘回忆’一下旧日同僚的友谊他自己跳上新船了,也不能看着旧日的同僚落水而无动于衷啊?是不是应该对旧日的同僚多做做工作呢?
这些话实际上下一道令就是了。招颜希深对奏,颜希深知道,陈鸣这是故意在给他做脸。
陈鸣人在曲江停留了两天,仪仗、队伍才继续向着湖南挺进。以后的这道路上,如此之停顿会是常有之事。陈鸣走陆路回鲁山,为的不就是能细致的了解一番湖广这一年来的工作效果吗?
从温暖如春的岭南走到湖南,一越过岭南,气温就陡然下降了一截。
而同时间的鲁山县,滴水成冰,风雪严寒的鲁山县城西北放,土门集更向西面的大山之中。当年陈氏修筑的伏牛山营寨,作为自家最后退路所经营的山中营寨,现在已经大大变换了模样。
清风寨、虎头寨、牛头寨和铁寨周遭辛苦开辟出的农田已经全部被毁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劳工宿舍和粗炼工坊,那一座座高炉拔地而起。
四个营寨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的设计,现在四营寨中,人力最少的牛头寨都有七八千男女。因为田亩的改作他用,这片复汉军最最根本的金属冶炼基地里,四五万男女劳力的衣食所需全部依赖于外界。
很明显,这是陈家对于规模日益庞大的山中四寨的制肘。但不可否认的是,控制着粮食、布棉、针线、食盐和药品的陈汉,对于四寨的掌握力,一点都没有因为其内青壮劳力的增多而减弱下来。
“铛铛铛……”
寒风中,钟楼上的铜钟被用力的撞响。三声悠扬的钟声从钟楼远远地传开,从营寨到各地不同的矿场区,由大钟至小钟,由小钟再到各处的铜锣、铜哨。
“到点了,下工了,下工了……”
意思相差仿佛的叫喊声在铁矿、煤井,运输线,冶炼工坊,等等不同的场合,不同的身份的人的耳朵里响起。
“吃饭啦,休息,休息啦……”
劳累了整整五个小时的劳工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可是早早六点半就起身了,吃了饭,七点半上工,接下一干就是五个小时!
这一上午又熬过去了。接下来他们就会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除了吃饭,每个人都还能窝在被窝里睡上一觉。作为最先施行24小时时间制的地方,伏牛山里的劳工们早深深地将小时、分钟,谨记在自己的脑子当中。
每天他们六点半起床,六点四十的时候伙房就开门了。杂面馒头、杂粮饼子、窝头,玉米、红薯、土豆等粗粮,咸汤、稀饭、大渣粥,还有咸菜。这是工地上给劳工们的基础配置。表现优异的还会得到奖励,比如鸡蛋、鸭蛋,或是监工们、队官才有的炒菜、炖菜。
陈汉在吃的方面并不亏待他们。这些人都是重体力劳动者,只从吃穿方面来看,这里的劳工比满清统治下大部分的农民过的都要好。他所面临的生死危险更多还是在于工地的突发事件上。
因为他们只要能吃得下,复汉军就不会短他们的那口儿粮食。除了杂粮、粗粮,还有细粮,五天之内还必有一顿荤腥。而满清手下的老百姓,或者把陈汉也连带着算上,中国的亿万农民,三五个月不知肉味的家庭都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逢年过节都舍不得割一块肉的也不要太多!
现实和时间是最容易磨掉人锐气、心劲的两样法宝。这些打江南和湖广押送回来的苦工,在看到复汉军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般照死了用他们,而是吃饱穿暖,请长工一样‘伺候着’,最初不管内心中的反抗意识有多么剧烈,到现在也都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
他们早已绝了逃跑、捣乱、闹事的想法了,。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复汉军给出的不仅是长工一样的待遇,更有规矩森严的纪律后者是用血淋淋的人命来做警示的。
他们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漫长的刑期熬过去,然后,然后,回家当陈汉的顺民。如果那个时候他们的家还在的话。
陈汉还有承诺,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干满两年,就会根据他们的籍贯、家庭住址,派人去联络他们的家人,只要联络的上,今后的日子里双边就可以通信往来,甚至他们的家人还可以来看望、探望他们。
这就是掉在驴嘴前头的胡萝卜,用‘希望’,让这些战俘转成的苦力们,老老实实、兢兢业业的为复汉军开采征战所需的铁矿、煤矿。
肉香气袅袅的传到左逢圣的鼻子里,左逢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鼻子出现了错觉,他不但闻到了肉香,还觉得今天的肉香特别的浓郁。这可不是逢五开荤的日子啊。而且不止有猪肉的味道,他还闻到了鸡汤、鲜鱼的味道,还似有牛肉。
口水条件反射的溢满了嘴中,左逢圣狠狠地咽了下去。握着饭缸的手不禁的抓的更牢,别说他左逢圣不顾体面,在这伏牛山中他秀才的体面丁点也没有荤肉更珍贵。
左逢圣,湖南江阴人,当初组织团练,跟随湖南团练大臣宫兆麟援鄂,结果他和长沙府的老乡曾衍胜,还有外府地的陶孝信、胡多吉等多人,在武昌城中都做了复汉军的俘虏。那时复汉军还是招纳‘贤良’的,左逢圣、曾衍胜、陶孝信和胡多吉等人身有着功名,都曾被复汉军拉拢过。可那个时候的曾左陶胡等人都甚有骨气,严词以据,然后全被扔到了伏牛山来。
等到时间和苦难磨平了他们的‘气节’之后,再想投降,却已经无有门路了。复汉军缓过了一口气,哪里那会稀罕一些秀才诸生?
湖南被俘的一帮秀才举人当中,曾左陶胡四人交情最好。而且他们四人家境都不怎么样儿。虽然四人都是秀才,陶家和左家祖上更都阔过,可时到今日,物是人非也。
四个人在才被扔到伏牛山的时候,就都担忧自个的家中,要是家里误传了自己战死的消息,那一家子还怎么支撑的下去啊?可现在,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四个当初的文弱书生变成了精壮精壮的劳工,五体不勤的身子变成了浑身都是疙瘩肉,每日的劳累工作让他们根本没多余的时间再去寻思着家里人怎么样了。出了休息的时候,出了年节放假的时候……
他们就都盼着两年期到,能让他们早早跟家人联系上了。
要是能出的这伏牛山,四人敢对天起誓,他们再也不会跟复汉军跟陈汉做对了。
一把把的辛酸泪啊,说起来能把他们整个人都给泡起来。
左逢圣身后跟着的是胡多吉,四个人虽然进了一个队,却又给分在了三个排。矿上的班排长不需要脑子,只需要有力气,管理那是队长的事情。所以四个人别看都是识文断字的读书人,一个也没有混上职位的。
“红烧肉……”
“……那是鸡汤吧……”
“还有煎焖鱼。”
“油饼,还有油饼!”
“大包子,肉馅的……”
“今个这是怎么啦?伙食都赶上过年了……”
当中午的炊事车从大厨房里拉出来之后,最前排的劳工们立刻惊唿起来了。左逢圣听得眼睛都凸了出去,伸长脖子往前看,但他个子低。
“铛铛铛……”铜锣声响,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伸长脖子去看的人也全都乖乖站好。
“你们都听好了,今天是小公爷三岁诞辰。”左逢圣营的营长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藐视的目光扫视着手下四百三十多号劳工后,举手抱拳向着鲁山方向拱了拱。
“汉王欣喜,下令减免矿场战俘劳工刑期一年。”铺桥修路的战俘刑期减免半年。算是一场小赦了。在场众苦力眼睛都凸出来了,要不是场地里纪律实在严肃,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惊喜的喊叫出来。
陈惠的宝贝孙子满三周岁了。用这个时代的法子计,那就是四岁了。
陈惠、高氏,还有老太太黄氏,甚至整个鲁山县,所有人都觉得欢喜的很。四岁大的孩子当然还不能算保险,可总算脱离了风一吹就‘飘’走的档儿了不是?
陈鸣迄今为止可就这一个儿子。
今年年初外出征战,一去就大半年的时间,身边愣是没加一个女人。那自然也就没有孩子了。
陈惠对于小孙子三周岁的生日如此看重也是有原因的。
营长的话让下面的四百多战俘的精神力一下子打吃饭上移开了,左逢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的营长。汉王减刑一年的时间,那么他们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