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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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套话来说,围绕淤地坝建设管理的政策、机制、体制等内容,通过了解现状,分析问题,探讨对策,提出建议,进一步完善或制定淤地坝建设管理方面的有关政策,不断推进以产权制度为重点的淤地坝建管体制改革,建立淤地坝建设管理的良性运行机制,充分调动社会力量和广大百姓建坝、护坝,加快水土流失治理步伐的积极性,推动黄土高原地区的水土保持生态建设。
这些都是套话,都是站在一个极高的角度,希望一切事情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大理想。而放到事实上,要做到这些谈何容易啊。
可是陈鸣就是这样一个位置拔得高高的人。
他的命令传达了下去,晋省的大小官员即便感觉着是天大的麻烦,也要一往无前的扎进去。
陈鸣的御驾就停留在蒲州府,往南再走一步就是风陵渡。他就静静地在这里等待着晋省给出的答案。
作为一个前世的三流大学的毕业生,陈鸣真的是很废物的一个人,淤地坝这玩意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可具体的是一个什么情况他就全然不了解了。
这四年来,晋省前后一共建造了5500座大小不一的淤地坝,前后遭遇洪水冲毁了1500座,受损比例是很高的,并且初期的那两年这一比例还更高。
但是淤地坝良好的效益回报激发了晋省上下,洪水也阻挡不住的热情。
这一千五百座受损的淤地坝中,绝大部分是民间百姓筹资修建的工程,倒是国家出资修建的大中型淤地坝被冲毁的比率远比总体比率要低,还不足10%。
这个事儿上就涉及到了一些技术问题,虽然淤地坝的技术含量本来就很低,但也是要有技术的。
而至于被冲毁的淤地坝,也不是全部投入都毁于一旦,实际上九成以上的被毁淤地坝很轻松的就能修复,实际损失很小。
因为淤地坝被洪水冲毁的方式都是在坝体或是溢洪道冲开一个豁口,坝后淤面受到一定程度的溯源冲刷,并且冲刷速度很缓慢,既没有对下游造成过于严重的损失,因为淤地坝建造的位置都不会临近居民地和田野,也没有太过严重的损坏坝体。上游的大坝主体还能继续使用,坝体或溢洪道的修复工作量并不大。
所以说这么多被洪水冲毁的淤地坝,实际损失远没有数字表现的那么触目惊心。
而淤地坝为什么会被冲毁,在现在这个统计学刚刚在中国政府工作中施行的年代里,各种数学、工程学萌芽还在生长的时代,那更多地是设计技术原因,而不是方向性问题。
老百姓的眼光真的是雪亮的。
从一开始的国家提倡,到一两年后他们自发的筹资集资。这就是一个转变过程。
百姓看到了好处,国家又提倡他们来争取这些好处,那自然地是迅速扑上。
只是很多的淤地坝在修筑之初,由于缺乏经验,将堤坝修筑的过大,泄洪洞开的高,积水排泄不出去,坝后是满潭的淤泥,往往两三年还不能投入种植。有的是淤坝地里种上的春作物,刚到要收割的季节,就被大水给冲过去了。这就是对淤地坝的习性还不了解,不能有效的把握好淤地坝的规律。
一般小型的淤地坝春季打成,秋季拦泥,第二年就能可以种大麦;而大中型的淤地坝要将水、泥账算的清楚,安排的合适,经过两年左右的淤积,便能大面积种植,正式的投入生产。
这些个知识就是陈鸣自个都不知道,是晋省的淤地坝管理处这几年中自己摸索出来的成果。
晋省的会议在召开的同时,一个离开晋省已经小两年时间的人正骑着一匹蒙古马向平阳府奔来。
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身上穿着泛着发黄羊毛的皮大衣,马后头挂着一把长枪,腰间夸得有把双管短铳。这种活似土匪的装扮在东北的冬天,却是十分十分常见的。
从东北进河北,这种装扮也不刺眼,因为河北也有很多这种打扮的人,除了不配枪外。但是进了晋省,葛二的这身装扮就扎眼睛了。
一路上不知道被警察拦了多少次,最后他用个口袋把长枪包了起来。
从太原一路南下,过了霍州,眼看着就要到平阳府了,葛二以为自己已经流干的眼泪再次充满了眼眶。
当初搞事,他就心里有准备,知道自己将得罪的是整个官面,就算把人掀翻了,也少不了被打入冷宫。当时葛二都想过自己丢官了后怎么过日子了。没有想到新来的那群家伙更损,直接把他发配去东北了。
在吉林北边当镇长,官是升了,可日子真叫一个难过。
不仅山里头有旗匪,当地的老百姓也一个比一个横。几乎家家户户都办下了持枪证,长枪短枪,甚至还有手榴弹。
当地还有一些朝鲜人,让回朝鲜不回,跑到农户手下做农奴,死憋着不会去。
你要是带人去硬拉人,那主家就敢挺着枪跟你对放。
因为东北特殊的环境,当地村落里要组织民兵,一些边界的村落甚至还有小炮,这些民兵虽在大方针上要听镇子里和县里的指挥,可具体到日常生活中,那就变成村里的了。
横的不行。
而当地人的生活,说真的葛二觉得比他老家的小地主过的都滋润。
那东北的地实在肥的都能流油。虽然一年只能种一季,但是收获绝对的高。东北的冬天极为寒冷,能够适应这种严酷环境的害虫很少,夏天的光照又充足,只要肯卖力干活,绝对少不了一口吃的。
而周遭山林树林很多,里头的野物打着了就是自己的。
虽然这里的移民一过来就都欠了一屁股在,可头三年国家也不让他们交田税的,收上来的粮食,那都是归自己的。
葛二所在的那个镇子,家家户户去看,家里头都是有成囤的粮食。所以东北这里的粮价比山西还要便宜个三四成,东北的大米也好吃。特别是葛二去的这两年,正赶上大批的蒙古马进入东北来,科尔沁和郭尔罗斯给朝廷打垮了,缴获的很多的马,当军马是不够格的,但放到民间也是好畜力。
朝廷又在东北推广马耕,加上中小型家庭农场的继续推广,镇子里的耕地面积,葛二去的那一年里就扩大了三倍。马耕比起牛耕和人耕来速度快的太多了。
粮食不值钱了就种大豆。跟军民公司的收购部、跟农货公司直接签订下合同,东西到收获的时候人家就派车子来拉。
要是换到大清朝那会儿,葛二镇子里的不少人家的收入都能超过一般的地主了。
这里的老移民虽然欠的债很多还没有还完,但白面馒头是敞开了吃,隔三差五的还能吃上肉,家里头的粮食还是满满的不见少。这日子要是放到十年前,真的是跟神仙生活一样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 沟通南北,横贯东西
陈汉承天四年腊月,陈鸣的天子车驾出现在了关中大地最西面的凤翔府的宝鸡。
现在的宝鸡可还远远没有上辈子的宝鸡市的无限风光,这个时候它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县,而不是中国境内亚欧大陆桥上第三个大十字枢纽,陇海铁路、宝成铁路、宝中铁路没有在此交会。可是就算如此,在关中平原上,这个本来挺一般的县这两年也变得越来越重要了。
因为一连串基础建设的施工,作为一个焦点,地位就自然而然的升高了。这个地方东连关中,南接汉中,西北与肃的天水和平凉毗邻。秦岭南屏,渭水中流,关陇西阻北横,渭北沃野平原。
位于西安、成都、兰州的中心位置。
可以说是勾连大西北、西北西南,整个西部开发中绕不过去的一个交通枢纽的存在。
现在第二条铁道已经铺设的有段时间了,宝鸡站是这其间很重要的一个点。铁道从这里北上阳,沿着水进到陇右的张家川,然后再掉头向南去寻天水。
那从宝鸡直接通往天水的渭水狭道一线,工程建设这一块已组织了多次勘查,最终的结果都是个悲催。地理环境太复杂多变,根本无法长途施工。纵然两者间经过时光的流朔,百姓们已经早就散布那段渭水河道的两旁,也‘走’出了一条沟通天水和宝鸡的道路,但这条可以转运军粮,通行军队的小道,与新时代定义的铁路却是完全两个概念。所以这条线就和汉中到宝鸡的定位一样铁路不成上道路,保证陆路交通。
所以宝鸡这里不仅关系到这条全国唯二的铁道,更是关中大地上陆路交通线国道的一个要点。这就已经足够说明宝鸡的重要性了。
陈鸣到此,既是来视察铁道在关中这一侧的工程进展情况,也是来查看宝鸡这一块的陆路交通。
如果整个关中的线路交通进展顺利,再多两年宝鸡这里就能真正的成为一个陆路要点,不仅铁道开通,陆路交通线路也会成为不弱于铁路的一个重要方便。
这里东连西安,西通陇右天水,南接汉中,北贯银州。一个交通大十字架都铺开了,这里的地位还会不重要吗?
自承天三年末动工以来。
铁道工程和国道线路修筑,在政府源源不断的资金、物力、人力的灌入下,多段同时开工的交通工程已经吞掉了整整三万五千万华元。
仅仅在宝鸡县境内雇佣的当地民力就超过了一万人,不仅是男劳力,一些强健的女劳力都要了,一年来是日以继夜的在进行施工。
这个工程的建设难度以此时的科技水平来说,无疑是相当高的。
不说铁道建设,只是渭水狭道中的国道建设,就不知道要穿过多少高山峻岭,要反复的沿着江河的走向折返,搭建桥梁,沟通两岸多少回。
可这却是陈鸣坚决要做的,将新疆永远的绑在中国的战车上,更远一步遐想,将中亚牢牢地绑在中国的战车上,那第一步就应该把陇右与关中更加紧密的联系起来。
如果说新疆是中亚的后勤基地,肃就是新疆的后勤基地,而陕就又是肃的后勤基地。
天水可以代表陇右,宝鸡那就代表关中,因为一道陇山,两边千百年里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悲欢离合。纵览中国的史,自从中唐以后,肃被吐蕃占据,等待两宋时期,要是没有熙河开边,收入河湟,赵宋真就是中国的一个耻辱。
一个陇山,如横亘于关中平原西部的一道田埂,将肃与陕分割,陈鸣现在也没办法将铁道直接从宝鸡扑到天水去,但是两边间多出了一条国道,却已经是大大加强了双边的关系。这打通的不是一个陇山,而是正式打通了两片区域。
不要看宝鸡到天水的国道只有一百七十里长,只有宝鸡到汉中的一半长短,这其中扣除掉容易施工段,真正的考验只剩下一半,可前者的技术难度却比后者要高出很多。那当中的地势极端复杂,不仅河道众多,山峦险峻,山体也忽高忽低,基本上这个工程建设下来,中国的建筑工程学水平就能提升上一大截。
等到第二条铁道顺利通车后,再有西北、西南的国道建设,中国的近现代工程学都已经可以建立好整个框架和结构了。
而一旦整个计划全部工程竣工,届时,西南西北与中原的交通将变得非常便利,不管是从经济发展,还是军事政治方面,那都有着天大的好处。
这也是陈鸣这些年都坚持道路交通建设的根本原因。
别觉得眼下的耗费大,等过个十年,所有的战俘要么死光了,要么都给释放了,那个时候中国政府的财政或许比现在要阔绰不少,可真的修筑起来还不知道要付出比现在大多少的代价呢。
一句话,就比如工程建设当中的死人问题,要是全部都是合同工,死一个人就要赔偿多少?而现在死的人可绝大多数是没有人生安全保障的战俘啊?
整体上这是一个超级大工程。
一旦完工,整个中国的交通就能再上一个台阶。要想富先修路的理论拿到这个时代依旧有很大的道理。当然全国的道路交通建设从另一各方面也是大大拉动了国**需,大江南北,东部西部的交通大建设,水路疏通,海港码头,这需要多少水泥、钢铁制品和劳动力啊?
这两年蒸汽机增长速度最快的行业可不是纺织业,而是矿场、码头和水泥厂。
用在抽水、粉碎机和传送上的蒸汽机可比纺织业上的蒸汽机多多了。再以海港河港为例,如何区分国家规定的一级码头的高下?那就是码头蒸汽机的数量。
无论是蒸汽机吊机,还是蒸汽传送机,对于港口的运转速度都有一定的提升,越是繁华的码头越需要。最主要的是这些大家伙运转起来很有‘气势’。
陈鸣就依靠着修路修路,带动了整个社会的发展。
“这些民工一年做下来能够赚多少钱?”
陈鸣看着施工中的渭水沿线,问身边的工程段总指挥。
“渭水狭道一线险要众多,很多地段都要拿人命去填,不管是劳改营还是平常民工,伙食待遇都是几个工程段中最高的。民工一个工一块钱,一天上午下午两个工那就是两块,如果再有点炮或是探路,视情况而定,还有工分加。整体工钱比宝中线和宝银线要高出两成。”点炮和探路的事儿很少由民工来做,那都是赶巧。这种危险的事情,九成九都是由劳改营的人做,他们的付出换回的是时间长短不一的休息、金钱奖励,和伙食上的物质奖励。而民工们一天能拿两块钱,一年就是七八百了,工程段总指挥可一点都不觉得低了。那换成银元就是七八十块银元了,换成银子就是四五十两了。
就宝鸡这里招的普通民工,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农,除了种地能够干啥?而种地的话,种金子还是种银子啊,能一个人一年挣四五十两?而且受伤了有医药费和误工费,伤残或是死亡了的抚恤更高。
陈鸣当然是不会知道工程段总指挥心里的嘀咕的。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两三年后,这里的工程建设结束以后,这些百姓中还能有多少愿意回到乡下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土里刨食?
如果他们不愿意,又会怎么做?
是外出务工吗?
要真能如此就真可谓是利国利民了。
陈鸣可还记得自己看过的一片关于中原林县的一篇报告。十万大军出太行,十万大军富太行。林县这个名字很多人可能都没印象,但是提到那里的红旗渠,中国人有几个不知道的?
林县人民苦战10年,在太行山上修筑了举世闻名的“人工天河”红旗渠,解决了林县十年九旱的灌溉和饮水问题。而后改开,在修渠过程中锻炼出的大批能工巧匠纷纷走出家门,外出从事建筑业,初步形成了“十万大军出太行”之势。
打响了林州建筑这块响当当的品牌。
说真的,这种敢战天斗地的傲骨,陈鸣现在做了皇帝也没有。红旗渠的工程太浩大了,虽然他记忆里说整个修渠过程并没有用到现代化的工具和设施。但面对林县这个常年干旱,全县七八十万亩田地,水浇地还不足万亩的地方,陈鸣的做法就是移民,而不是自己去修那一条人工天河。
所以他现在就对宝鸡这些地方很寄以厚望。也许等到命运抉择的时候,这些在工地上干惯了,也那惯了工钱的农民,真的就会踏出走出田地的哪一步。
所以对于这里陈鸣是再重视也不为过。他们可以作为一个种子,可以作为一个领头羊。
把农民搞得倾家荡产,以此来为工业的发展提供劳动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