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大玩家-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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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秃鹫女战士点头道：“没错，只要你能通过试炼，就能离开莫瑞兹家族，成为一名宇宙冒险者，当然了，总有一天你会认识到，星辰大海也无非是一片冰冷，黑暗，无趣到极点的池塘罢了。”
格蕾丝一撅嘴：“讨厌，菲尔老师别一天到晚给我灌输中年人的想法好吗？人家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十一岁小姑娘呢，即使宇宙真如老师所说的那样，人家也要亲眼去看一看才甘心！”
光头秃鹫女战士微笑：“当然，只要你成功通过试炼，就能得到通往宇宙的资格；可是一旦失败，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格蕾丝浑身一颤，苦着脸说：“当然，一旦我失败了，就要在那座该被流星雨毁灭一万次的修炼塔里继续度过一年恐怖到极点的修炼生活，才能获得第二次试炼的机会，我才不要！”
姑娘高高挺起了还未发育的小胸脯，挥舞着小拳头道：“我从三岁开始就待在那座该死的修炼塔里，整整过了八年！我的十岁生日是在修炼塔里过的，我的十一岁生日也是在修炼塔里过的，我告诉了自己一万次，我的十二岁生日，绝对不要在那里过！”
光头秃鹫女战士笑了，手一抖，一片薄如蝉翼的单晶体电子显示屏准确地飞到小女孩手中：“这就是你的试炼任务，从这一秒开始，你还有五个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二点七二秒来杀死目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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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试炼规则书上写着试炼时间不是六个小时吗？”
“没错，可是刚才你迟到了七点二八秒。”
“哎哎哎哎，老师怎么这样，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不行，快点儿把小型虫洞发生器拿过来，我要把东西都装进去，赶快出发！”
“别手忙脚乱的，时间足够你杀人，只要牢记平日的训练内容，这次试炼对你这个莫瑞兹家族百年难遇的小天才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放心吧，菲尔老师，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毕竟，我也不想尝到被五位老师追杀的滋味！所以呢……”
格蕾丝将单晶体电子显示屏高高抛上半空，刀芒一闪，显示屏瞬间化作天女散花的万千碎片，从小姑娘头顶纷纷扬扬洒落。
姑娘一字一顿地认真道：“所以，我会把所有妨碍我完成试炼的家伙，统统碎尸万段！”
……
乔乔带着李三好攀上废弃高塔时，夜幕正在降临。
在污浊的空气中，夜幕如同磨碎的碳粉般，一缕缕地从天空中洒下来，而钢铁构造的重工业城市也适时亮起了星星点点的霓虹灯，如同添加了燃料的炼钢炉一般熊熊燃烧起来，只不过在这尊笼罩大地的熔炉中，炼的不是钢，是金钱，是鲜血，是仇恨，是**，是躁动不安的野心，是深入骨髓的绝望。
足足用了二十分钟，两人才爬上废弃高塔，高达四百多米的铁塔是城市的最高点，铁塔本身的造型就像是一团意大利面浇上番茄酱又被人狠狠踩了一脚，交错的钢梁扭曲起来，连麻花见了都要自愧弗如，就算这样，厄运还是不肯放过这尊铁塔，无数次激烈的帮派纷争在铁塔上留下累累伤痕，密密麻麻的弹孔，穿甲弹直接贯通的空洞，激光武器熔化之后留下的屎状铁坨……四百米高空稀薄的风呼啸而过，令铁塔发出了痛不欲生的呼号，久久不能平息。
尽管如此，这座铁塔依旧以身残志坚的姿态，不屈不挠地，摇摇欲坠地，苟延残喘地矗立在大地上，矗立在地面巢城中央。
“呼……”
胖子长长舒了一口气。
从四百米的高空向下望，地面巢城一览无余，层层叠叠的钢铁堡垒，锈迹斑斑的废弃熔炉，交错的蒸汽管线，半明半昧的昏黄灯火，所有这一切都笼罩在一层灰茫茫的雾霭中，令城市像是一张斑斑驳驳的古老油画。
“很壮观吧？”
乔乔很舒服地在高塔边缘坐了下来，将双腿翘出高塔边缘，朝着四百米的深渊一翘一翘，他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架望远镜递给小胖子，幽幽道：“你知道吗，我七岁以前都是在地底三千多米的地方生活，老鼠和蚯蚓就是我的伙伴，一盏七百二十五瓦的矿工探照灯就是我的太阳，我从来没想过世界还会是第二个模样，直到有一天我的老师带我来到地面，我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就是高塔，那时候，我以为高塔是宇宙之巅，是天堂，所以我就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攀上宇宙之巅，成为天堂之王！”
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乔乔自嘲地一笑：“可是等我真的攀上了高塔，我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宇宙之巅，也不是天堂，天堂，在更高的地方。”
顺着他的目光，小胖子的视线也穿过云层，云层之上，无数条明亮的光环围绕着钢巢，五光十色，灯火辉煌，宛若人间仙境，地上天堂。
乔乔道：“钢巢世界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全都居住在人工轨道圈中，那里被称为上巢，而地面和地底世界，就被称为下巢，原本上巢和下巢之间有好几万条电梯连接，来去自由，可是随着上巢日渐人满为患，上巢的统治者们就切断了绝大部分电梯，只保留了不到一百根，被严密防守，不允许下巢的平民随意进入上巢，呵呵，这座高塔，曾经就是一座直刺九霄的通天塔，却被无情地摧毁，只留下一截残骸——这种高塔，在每一个地面巢城中比比皆是。”
顿了一顿，乔乔嘴角的嘲弄意味更加浓郁，淡淡道：“我在七岁时以为自己知道了世界的真相，我曾经对着半截通天塔的残骸发誓，终有一日，我要凭借自己的双手，攀上这座已经被摧毁的虚空之塔，成为轨道圈之王！可是随着年纪渐渐成长，我终于发现，所谓的‘上巢’，不过也就是牛粪上的一朵鲜花罢了，而广袤无垠的宇宙，才是真正的森林！宇宙如此之大，可以找的乐子如此之多，谁还把***一个狗屁‘上巢’放在心上？”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乔乔及时收口，指着雾霭茫茫的钢铁巢城道：“我带你来这个地方，是想让你看清楚城市的全貌，你最好启动自己超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记住城市的每一条穷街陋巷，每一根蒸汽管道，每一个下水井入口，并且规划出上万条可以逃亡的路线。”
胖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扬了扬眉毛：“你要玩什么把戏？”
乔乔从袖子里无声无息地滑出了一片单晶体电子显示屏，随着一阵轻轻的颤抖，很快扩张成了普通杂志大小的光幕，乔乔一边敲击屏幕，一边解释道：“我已经有了七匹狼残匪的消息，下一步就是去和他们回合，问题是这几条丧家之犬眼下都成了惊弓之鸟，警惕性极强，他们不可能接纳一个外人，以‘妖狼狄斯’的智商和形式风格，也不可能贸贸然带一个外人去见他们。”
“那怎么办？”小胖子皱眉。
“没关系，要从帝国正规军手中救出魔狼赫拉，绝对是一项大工程，光靠几头丧家之犬可没办法完成，少不了还要找些挡箭牌，替死鬼和炮灰，我打听到这几头丧家之犬正在暗中招募悍不畏死又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所以我们兵分两路，我冒充妖狼狄斯混入七匹狼残匪中，而你的任务，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成为一名穷凶极恶，悍不畏死，闯下弥天大祸，走投无路的狂徒。”
胖子有些回过味儿来：“这样一来，我们再想办法‘偶遇’，说不定都用不着你开口，剩下几头狼自然会迫不及待把我招募进来，谁能想到我们是一伙的？等到最后时刻，我们再同时翻脸，斜刺里杀出，一定能拿到魔狼赫拉的脑袋！计是好计，不过我要怎么做，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成为众人皆知的狂徒？”
乔乔微笑道：“这就是我要带你来这座科尔多巢城的原因，科尔多是钢巢中有名的流血之地，四五个大型帮派在这里你争我夺，终日厮杀，谁能在科尔多巢城杀出一条血路，谁就能立刻扬名立万，轰动整个钢巢！来，你看看，这里是科尔多巢城实力最强的四大帮派的介绍和帮徽，你只要随随便便干掉其中一个帮派的重要干部，保准你马上成为上千名战士围杀的目标，绝对走投无路！当然，以你刚才表现出来的身手，这些帮派分子也奈何不了你，你只要在钢铁迷宫中和他们捉几天迷藏，我就会带领七匹狼残匪来招你入伙了，怎么样，天衣无缝吧？”
胖子打了个冷颤，嘟囔道：“不知道为啥，我一听到‘天衣无缝’四个字就忍不住打哆嗦。”
他接过显示屏一通划拉，把科尔多巢城四大帮派的资料都记在心里。
洛克蛮牛帮，老巢在科尔多巢城南部，掌控着科尔多巢城仅存的钢铁产业和一部分武器制造业，帮派中人大多是穿着荆棘黑皮衣，手臂上缠绕着铁链，孔武有力的超级壮汉。
卡罗拉女妖，盘踞在科尔多巢城东部的帮派，娱乐行业的霸主，控制着科尔多巢城所有的妓女和绝大部分男人的老二，帮派中人大多数是女性，他们用十倍的疯狂和嗜血来弥补自己和男性体能上的弱势，最喜欢近身肉搏，由四支磁荡刃组成的暴风利爪是女妖们的制式武器。
黑杰克帮，盘踞在城西的博彩业霸主，控制了整个巢城的所有赌场，雄厚的资金实力使他们拥有了最先进的动力铠甲和最凶猛的火力，不过相对而言这是一个比较“理性”的帮派，很少主动挑起帮派斗争，却在无数次帮派斗争中充当了幕后黑手和资金提供者，他们从不赌博，他们只当庄家。
骷髅天使，科尔多巢城中最危险的飙车党，同时也是最大的毒品卖家，这个帮派的成员喜欢在身上纹满各种恐怖的图案，在吸足了迷幻剂之后，驾驶着马力强劲的大功率单人敞篷浮空梭在大街小巷上横冲直撞，碾压一切阻挡在他们前方的东西，即使那是一个拄着喷气拐杖，行动不便的老人。
“选好目标了吗？”乔乔又是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摸出一包瓜子，一边翘脚一边磕，让瓜子壳从四百米的高塔上随风而逝。
“那就卡罗拉女妖吧，你看看这照片，这帮人渣都把良家妇女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居然强迫他们穿上豹纹比基尼，大跳钢管舞？再看这张，这是啥？让女孩子脱光了，把生鱼片放到他们身上去吃？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不行，我这腔沸腾的热血，涌啊涌的，实在忍不住了！你快告诉我卡罗拉女妖旗下最大的夜总会在什么地方，我这就过去，狠狠地捣毁它！”小胖子怒发冲冠，义正词严。
乔乔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你会选卡罗拉女妖，把页面拖到最下面，卡罗拉女妖旗下所有餐厅，夜总会，暗娼窑子的地址都有。”
胖子浏览了半天，义愤填膺地抬头：“哪家夜总会有穿着比基尼的良家妇女跳钢管舞？哪家夜总会有女孩子光屁股贴生鱼片？”
“都有。”
“都有？那就好办了，我就一家家给它用力捣下去就对了！”时不我待，小胖子冲着天空一声长啸，霍然起身，每根汗毛都充足血液，傲然挺立！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彻底压倒了小胖子的长啸。
剧烈的轰鸣刺得小胖子耳膜生疼，他翘起小指头使劲掏了掏耳朵，把望远镜对准了声音来源，却见在贴近地面二十多米的地方，一大群飙车党驾驶着铸造成金属骷髅、异形和恶魔造型的单人浮空梭呼啸而来，一边疾驰还一边嬉戏打闹，互相投掷酒瓶。
看这些人歪歪扭扭的行驶路线，不是吸足了毒品，就是灌饱了马尿。
前方的路人听到他们的引擎轰鸣，早就慌慌张张让开空域，刚才还车水马龙的天空瞬间变得一片肃静，连半根竹蜻蜓都找不着。
“这些人都是骷髅天使的飙车党，每天晚上喝醉了之后都会发疯。”乔乔懒洋洋地说。
胖子在心中的天平上飞快衡量了一下，维持交通秩序的重要性显然比不过帮一大波良家妇女逃离火坑，他决定不管骷髅天使，直捣卡罗拉女妖。
就在他准备放下望远镜的瞬间，骷髅天使的飙车党忽然按下车头，向地面高速俯冲，在距离地面几乎一根发丝的距离才硬生生拉直了车头，十分潇洒帅气地停了下来。
“他们在干什么？”
胖子有些好奇地调整焦距，放大画面，发现在几十名飙车党组成的包围圈中，俏生生地站着一个大眼睛水汪汪，紧紧咬着嘴唇，又可怜又无助的小姑娘。
……
“呵呵，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名双眼浮肿，一看就纵欲过度的白面青年跳下浮空梭，看着小姑娘的眼神几乎要化作两枚鱼钩，狠狠地勾在小姑娘稚嫩的胸脯上。
在他欲火狂燃的瞳孔中，倒映出的是任谁看了都要心疼的无助少女形象，少女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打满补丁，却还是掩藏不住，不时会漏出内衣内裤和粉嫩肌肤的水手服，刺着可爱骨头图案的白色长棉袜一直抹到大腿，掩盖住了虽然还未发育，却已经摄人心魄的修长美腿，一双普普通通的白色舞蹈鞋上破了好几个窟窿，又被小姑娘自己用很可爱的布条修补，反而织出了几朵小花。
姑娘背着一个磨损严重的背包，怀里紧紧搂着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狗，惊慌失措地双眼掩藏在狗耳朵后面，时不时探出来打量一眼。
显然，这个迷失的少女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
白面青年的笑容更加浓郁，声音更加柔和：“小妹妹，别害怕，大哥哥叫布莱恩，最喜欢帮助人，告诉大哥哥你的名字好吗？”
“我，我叫丽莎。”格蕾丝怯生生地说，眼窝中滚动着晶莹的珍珠。
“哦，丽莎，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一带有很多坏人的。”
“我，我住在地下很深很深的地方，爷爷一个人照顾我，他挖矿，挖矿换钱，爷爷说，爸爸妈妈都在地面上打工，等赚到了钱就会回来找我；可是爷爷死了，矿里的石头掉下来，把爷爷砸死了，矿主不给我钱，他说钱都打给爸爸妈妈了，还让我来地面上找爸爸妈妈，我就来了，可是我找不到爸爸妈妈，我找不到，找不到……”
着说着，小姑娘眼中的珍珠终于断了线，在脸颊上的泥土和污渍中冲开了一条细线，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肤。
布莱恩“咕噜”一声吞下满口唾沫，裤裆明显凸起一大块，他强忍**，继续笑道：“丽莎，你有父母的地址吗？大哥哥可以帮你找。”
“嗯，爷爷曾经留下一个地址，还有一个号码，可是我怎么打都打不通。”格蕾丝递过去一张黄褐色的小纸条。
布莱恩装模作样看了两眼，笑呵呵道：“哦，原来是这儿，我知道这个地方！这样吧，丽莎，你先跟大哥哥回去，好好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裳，大哥哥让手下去把你父母接来，怎么样？”
“可，可是爷爷不让丽莎和科洛随随便便去别人家里。”格蕾丝一个劲儿往玩具狗身后缩。
布莱恩楞了一下，才意识到“科洛”是玩具狗的名字，他眼角的笑纹更加细长，继续诱惑道：“别犹豫啦，丽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要是让爸爸妈妈看到这样，肯定会伤心的，你想让爸爸妈妈伤心吗？”
格蕾丝飞快地摇了摇头，金黄色的马尾辫在路灯下如火焰般跳跃。
“那就跟大哥哥走吧。”
“这样，不会打扰大哥哥的家人吗？”
“不会，绝对不会，大哥哥一个人住，平日里还真有些孤单呢，哈哈哈哈！来，大哥哥扶你一把，做到大哥哥后面来！”
“那……好吧！”
格蕾丝有些笨拙地爬上了布莱恩的浮空梭后座，十分乖巧地匍匐在布莱恩背后，在离开之前，她有些狐疑地冲着几公里之外的高塔看了一眼。
是错觉吗？总觉得有一道针尖般的目光一直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