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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镜子里的陌生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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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电影制片厂的决策人,大明星,导演——所有好莱坞的头面人物都来了,一
切已一清二楚。克里夫敦没法掩怖,说托出身体不大好。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说法
了。何况第二天下午,他随手拿起—张《先驱考察者报》,看到上面有一张托比。
坦波尔夫妇的照片,这张照片正是头天晚上,在道杰斯运动场上拍的。

    克里夫敦。劳伦斯明白他要为生活奋斗了。如果托比抛弃了他,附近没有人会
要他的。所有大的经理处都不会要,因为他不能给他们带来当事人。他不敢想象凭
自己的努力,还可以东山再起。

    他知道,这样做已为时太晚了。他必须设法向吉尔求和,他打电话给吉尔,对
她说,他想到家里来和她谈谈。

    “当然可以。”她说:“我昨晚还同托比讲,我们最近很难得见到你。”“我
十五分钟以后就到。”克里夫敦说。他走过去打开酒柜,倒了一杯浓度威士忌酒。
最近这些时候,他酒喝得太多了。工作时间喝酒是个坏习惯,但是他骗谁呀?什么
工作?每天他都收到人们向托比送来的重要敦请,但他却无法让那位大人物坐下来,
甚至不能和他一起磋商。他还记得,他们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那时候,他们一同
游览、参加宴会,欢笑……找姑娘们。他们僚孪生兄弟一般亲密。

    而现在……克里夫敦又倒了一杯酒,他看到自己的手没有发抖,心里感到高兴。

    克里夫敦到达坦波尔家时,吉尔正坐在阳台上,喝咖啡。她看见他走过来,抬
头望他微微一笑。

    “你是个有能量的人物,”克里夫敦自己对自己说,“要让她相信你。”“很
高兴看到你,克里夫。请坐。”“谢谢,吉尔。”他坐到—张大的锻铁桌旁,在她
的对面,打量着她。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夏装,同她乌黑的头发和金黄的、晒红了的
皮肤,构成迷人的对比,她看起来更年轻——而且,不知怎的,他只能想出一个字
眼——纯真。他用热情、友好的眼睛望着她。

    “你用点早餐吗?克里夫。”“不用,我早吃过了。”“托比不在家。”“我
知道,我想单独同你谈谈。”“你有什么吩咐?”“接受我的道歉。”克里夫敦劝
她说。他一辈子从没有任何事求过任何人,但是,现在他得求人了。“咱们——我
从开始就错了。可能这是我的错。或许是我的。已经那么久了,托比都是我的当事
人和朋友,所以我——我想保护他。你能理解吗?”吉尔点点头。她棕色的眼晴注
视看他,说:“当然。”克里夫敦长长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告诉过你没有,
不过,我是使托比发迹的人。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要成为大明星。”他看出
她正全神注意着他。“那时我有许多重要的当事人。吉尔,我把他们全打发走了,
以全力经营托比的事业。”“托比对我讲过,你替他办过那么多的事。”她说。

    “他讲过吗?”他讨厌自己声音中那种急切的语调。

    吉尔微微一笑。“他告诉我,当初他假借萨姆。戈尔德温的名义,给你打电话。
当然,你总归是去看了他。那是好事。”克里夫敦俯身向前。“我不希望在托出和
我的关系上发生什么事。

    我需要你同我站在一起。我请求你忘掉咱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我为自己的鲁
莽而道歉。我以为我在保护托比。哎,我错了。

    我想你对他太合适了。“”我希望如此。十分希望。“”如果托比甩掉我,我
——我想那会送掉我的命。这不仅指业务。他同我——他仿佛就是我的儿子。我爱
他。“他为此轻视自己,可是他仍听到自己在哀求。”吉尔,请你,看在上帝的份
上……“他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哽咽了。

    她用那双深邃的棕色的眼睛凝视了他好大一会,然后伸出手来。“我不计旧怨。”
吉尔说:“你明天晚上来吃晚饭好吗?”克里夫敦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乐地傲
笑着说:“谢谢。”他觉得他的眼睛突然模糊了。“我——我不会忘记这件事。永
远不会。”第二天早晨,克里夫敦来到办公室,一封挂号信正等着他。信上通知他
说:“你的工作已经结束。你不再有权担任托比。坦波尔的代理人。”

    
    




  

 

                                第九部分

    第三十章

    吉尔。卡瑟尔。坦波尔是立体声宽银幕电影出现以来,最轰动一时的人物。在
好莱坞城,这个人人以赞美皇帝新衣为社交手腕的地方;吉尔却能运用她的舌头象
镰刀一样锋利。人人把恭维谄媚当做家常便饭;吉尔却无所讳忌,愿意说就说。她
有托比。有托比在她身旁。她把他的权力象棍棒般地挥动,抨击所有电影制片厂的
头面人物。这些人以前从没有经受过这样的事,但他们不敢得罪吉尔,因为他们不
想得罪托比。托比是好莱坞的摇钱树,他们要拉住他,他们需要他。

    托比比以前更红了。他的电视片在尼尔逊统计表上,每周都独占首位。他的影
片能赚大钱。

    甚至托比来到拉斯韦加斯演出,那个赌城的赌场,都会赚成倍的大利。托比成
为影视行业的皇帝。人们需要他去客串,去录音、去录相,去推销商品包括义演,
拍片子等等,等等。他们需要他,他们需要他,他们需要他。

    好莱坞的要人们争先恐后地讨好托比。而他们很快懂得,讨好托比的最好办法,
就是讨好吉尔。

    吉尔亲自安排托比的约会,调理他的生活,因此只有征得她的同意,事情才好
办。她在他的周围,设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围墙。

    只许有钱、有势、有名的人物介入。她是神圣火焰的看管者。这位昔日得克萨
斯州奥德萨城的波兰小姑娘,如今款待州长、大使、举世闻名的艺术家和美国的总
统;同时也受到他们的款待。这个城市曾残酷地对待过她,但她永远不可能再重蹈
覆辙了。只要她有托比。坦波尔。

    真正倒霉的是吉尔记恨的那些人。

    她和托比同床,姿情欢乐。托比尽兴以后,她偎在他的怀里说:“亲爱的,我
告诉你一件我寻找代理人时的事儿吧。我去找一个女人——她叫什么名字了?——
哦,对!叫罗丝。登宁。她告诉我,她能给我一个角色,而且她在床上坐下来和我
一起念台词。”托比转过脸看看她,咪起眼睛,“发生了什么事?”吉尔笑了一笑,
“我那时傻天真,我在念台词,感觉到她的手,正顺着我的大腿摸上来。”吉尔仰
头大笑。“我吓糊涂了。我一辈子也没有跑得那么快。”十天后,罗丝。登宁代理
人办事处的执照,被市管局永远吊销了。

    下一个周末,托比和吉尔在他们棕榈温泉的住宅里。

    托比躺在院子里一张按摩桌上,身子下面垫着一条厚厚的土耳其浴巾。吉尔为
他做长时间的舒适的按摩。托比仰卧着,眼睛罩着一层棉纱布,挡住强烈的阳光。
吉尔用按摩乳替他擦脚。

    “你的确让我看清了克里夫。”托比说:“他只不过是个寄生虫。我听说,他
在这个城市里到处找人同他合作。谁也不要他。离开我,他连监狱也进不去。”吉
尔没有吭声,一会儿,她说:“我倒挺替克里夫感到难过的。”“那就是你见鬼的
自我烦恼了,亲爱的。你爱动感情,而不动脑筋。你必须学得心狠—点。”吉尔莞
尔一笑。“我不由自主。我就是这样。”他们在船坞里,在吉尔号上。这是托比替
他头来的一艘大型摩托游艇。明天,托比的本季度的第一部电视片就要开拍了。

    
 

    “这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一个假期。”托比说:“我不想回去工作了。”
“那可是一部最好的片子。”吉尔说:“我演得挺开心的。每个人都挺好。”她停
了一会,然后轻描淡写的加了一句,“当然,差不多每一个人。”“你这是什么意
思?”托比的声音很尖。“谁让你不高兴了?”“亲爱的,没有人。也许我不该这
样说。”但是,最后她还是让托比从她口中套了出来。第二天,选派角色的导演埃
迪。贝列根就被解雇了。

    在以后几个月里,凡是在吉尔名单上被列上的那些人——那些选派角色的导演,
吉尔都会告诉托比一些有关他们的‘故事’,于是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从好莱坞城
市消失了。每一个蹂躏过她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她想。这就象蜂王交配一样。
那些雄蜂享受到乐趣,结果,必须被消亡。

    她跟踪着萨姆。温特斯——那个曾对托比说她根本没有才能的人。但她从不说
一句反对萨姆的话;相反,她却在托比面前称赞他。但是,她称赞别的电影制片厂
的经理略多一点,并且说,别的制片厂有更适合托出的道具……

    有真正理解托比的导演。吉尔还会补充说,她不禁认为萨姆。温特斯并不真正
赏识托比的才华。

    不久,托比开始产生了同感。

    克里夫敦。劳伦斯已经离开了。托比除了吉尔再没人可以交谈了,没有人可以
信赖。当托比决定到别的厂家,去拍片的时候,他相信这是他自已的主张。但吉尔
肯定,萨姆。温特斯一定明白其中的内情。

    报应。

    托比周围有些人觉得吉尔不会久留在托比的身边的。

    她不过是名暂时的不速之客,昙花一现的宠儿。因此,他们忍受着她,或者对
她稍稍显露出一种略加掩饰的轻蔑。

    但他们错了。结果,吉尔一个一个地把他们除掉了。她不容忍周围有原先对托
比有过重大影晌,或者能促使他反对她的人。她留心让托比换了律师和公共关系事
务所,而雇用了她所选中的人。

    她赶走了那三个小丑,和托比的许多配角。她换掉了所有的仆人。现在这是她
的家,她是家里的女主人。

    坦波尔家的晚会入场券,成为全市最抢手的热门货。

    是个人物都要争先前往。演员、社会名流、州长、大公司的老板全都拥向那里。
新闻界在那里发挥了充分的威力,幸运的客人,还可以得到额外的好处:因为,他
们不仅去了坦波尔家,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而且事后人人都可以知道他们曾经去
过坦波尔家,并且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坦波尔夫妇不请客的时候,就去作客。请帖如潮水般涌来,人们邀请他们参加
首演仪式,募捐会,政治活动,饭店和旅馆的开幕式。

    托比满心愿意同吉尔单独呆在家里,可是,吉尔喜欢外出。有些夜晚,他们要
参加三四处的晚会,她拉着托比去了一处又一处。

    “天哪!你该上格罗辛格那里去当导演了。”托比笑着说。

    “我是为你干的,宝贝儿。”她回答说。

    托比在替米高梅公司拍一部影片,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一天夜里,他回家很晚,筋疲力竭。但他看到吉尔已替他准备好了晚礼服。
“我们别再出去了吧!

    乖!他妈的这一年,我们没有一天晚上是在家的。“”这是达维斯公司的年会。
如果我们不出席,他们会感到十分难堪。“托比沉甸甸地坐在床上。”我指望洗个
痛快的热水操,过一个安静的夜晚。只有咱俩在一起。“但是,托比还是参加了晚
会。而且因为每次他必须”演一段“,每次他都是晚会上的中心人物,所以他得调
动起他全部的精力,直到人人大笑不已,鼓掌,并且称赞托出是何等睿智、何等滑
稽的人物。那天深夜,托比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已经完全累垮了。头脑里
总是那一句一句的话,那一次又一次的哄笑声,以及晚会的成功。他想,他的确是
个非常幸福的人。而这一切都应归功于吉尔。

    她的妈妈如果活着,会多么赞赏吉尔啊!

    三月间,他们接到参加戛纳电影节的邀请。

    “不行。”托比在吉尔让他看请柬的时候说:“我唯一能去的戛纳,就是我的
洗澡间了。我累了,亲爱的。我已经垮了。”杰里。顾特曼是托比的公共关系助理。
他告诉吉尔说:“托比的影片很有希望获得最佳影片奖,如果托比能参加,就更有
利了。”他觉得托比去一趟,还是很重要的。

    近来,托比一直说他感到非常疲乏,睡眠不好,夜里吃安眠药,第二天早晨头
昏目胀。吉尔让他在早饭时,服用苯齐巨林以抗疲劳,并维持托比一天的精力。显
而易见,这种强制性抑制疲劳的办法,看来对托比更不利了。

    “我已经接受了邀请。”吉尔对托比说:“但是我准备撤消。没问题,亲爱的。”
“咱们到温泉去歇一个月,就在肥皂里躺着。”她看着他说:“在什么里面?”他
坐在那儿非常安静。

    “我想说阳光,不知怎么竟说成肥皂了。”她笑了。“因为你滑稽。”吉尔握
紧他的手。“不管怎样,棕榈温泉听起来太好了。我喜欢同你单独在一起。”“我
不知道,我出了什么毛病。”托比叹着气。“我就是没精力了。我想我是老了。”
“你永远不会老。你会比我活得长。”他咧嘴笑笑。“是吗?我想我的家伙在我死
了以后,还会活好长时间呢。”他擅搔后脑勺说:“我想睡一小觉。说实话,现在
我还没兴奋。咱们今晚没有什么约会,是吗?”“没有什么不能推迟的。今晚我让
用人们都走开,亲自替你烧晚饭。就咱俩。”“啊,那太好了。”他望着她走了,
心中暗想,天哪,我是所有的人中,最幸运的一个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吉尔让托比洗了一个热水浴。然后,她
为他做了松弛性按摩,揉搓他那疲惫的肌体,解除他全身的紧皱感。

    啊,这下子舒服多了,他嘟哝着说:“没有你,我怎么能活下去?”“我不能
想象”。她紧紧偎依着他说。“托比,给我讲讲戛纳电影节。它是什么样子?我一
次也没去过呢。”“那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一群骗子,在那里拼命推销他们的那些乌
七八槽的影片。那里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局。”“你把它说得挺激动人心的。”吉尔
说。

    “是吗?唔,我想他是有点激动人心。那个地方挤满了各种角色。”他端详了
她一会。“你真的想参加那愚蠢的电影节吗?”她赶快摇摇头。“不,咱们还是去
棕榈泉。”“见鬼,咱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棕榈泉。”“真的,托比。电影节并不
重要。”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样入迷?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缠
着我,让我带她去参加电影节的。

    他也渴望参加,可是你说什么了吗?没有。你想同我一起去温泉。你把接受邀
请的决定撤消了吗!“”还没有,不过——“”别,咱们去印度。“他脸上露出一
种迷惘的神情。

    “我又说印度了吗?我是想说——夏纳。”飞机在法国奥利机场着陆时,有人
交给托比一份电报。托比的父亲在养老院去世了。托比要回去参加葬礼已经来不及
了。于是托比为养老院增建了一排新住房,并用他父母亲的名字命了名。全世界的
人物,荟集戛纳。

    在这里,好莱坞、伦敦和罗马全都混合在一起了。形成一片喧嚣与愤怒的南腔
北调的杂音大合奏;形成彩色电影与宽银幕电影竟相斗技的世界。全球各地的电影
制片商云集到法国的里维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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