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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玩店阅新堂系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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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夷梦礼节性地笑笑。
    “夷梦小姐,您好。”陶倩鞠了一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嘴角现出两个小酒窝,“很高兴见到您。”
    “你太客气了。”夷梦转过身,“快坐吧,我去泡茶。”
    “谢谢。”陶倩在红木桌旁坐下,小凰陪着她,兴高采烈地说话。夷梦用刚煮开的热水炮了一杯玳玳花茶,递到她面前,道,“陶小姐,这是玳玳花经七道工序所炼成的茶,香味独特,兼有安神明目的功效,给小姐你喝正好合适。”
    陶倩吃了一惊,道:“您怎么知道我最近睡不安稳呢?”
    夷梦笑了笑,自己端起另一杯轻呷了一口,道:“你的黑眼圈那么严重,怎么会看不出来?况且你的眼中有着一丝恐惧,似乎在害怕什么……陶小姐,不知你方比方便告诉我们你的困扰呢?”
    “对呀。”小凰在旁边拿着做工精致的桂花糕大吃,口齿不清地道,“夷梦大人看人很准的,你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多难受。”
    陶倩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小凰,又看了看满脸微笑的夷梦,露出一脸悲伤与不安的神情,道:“这……这种事……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信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别人不会信呢?”夷梦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仿佛有着魔力,让陶倩躁动的心安静下来。
    “我……其实……”陶倩低下头,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道。“在一个月前,我堂姐……去世了……”
    “那真是遗憾。”夷梦将她见底的茶杯斟满,再放上一片薄荷,小凰搂着她,安慰道,“就不要伤心了,我们应该为她祝福才是。”
    “我……其实并不伤心……”陶倩的声音更低了,“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不认识?”夷梦和小凰都吃了一惊。
    “是的。”陶倩颤抖着手将茶杯捧在手里,眼中的不安更盛,“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直到半个月前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个奶奶,住在偏远的乡下,堂姐陶婉似乎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被奶奶接回了家。这本来很好,可是……可是堂姐在住进去的第二个晚上居然心脏病发作死了。”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脸色苍白,连薄荷漾出了茶杯都浑然不觉,“听……听说她死得很恐怖……倒在自己的房间里,脸孔扭曲成难以置信的模样……手上拿着一盏白色纸灯……太……太可怕了,这简直跟新月村的恐怖传说一模一样!”
    “恐怖传说?”夷梦与小凰对望一眼,看着陶倩迫不及待地将茶一饮而尽,似乎安静了下来,便道,“陶小姐,那是……什么传说?”
    “那个传说……”陶倩接过小凰递给她的糕点,道,“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陶家是大户,家富千万。但陶家夫人却生了个傻儿子,长到十八岁的时候陶家族长给他张罗婚事,看中了住在村西的一个漂亮姑娘,要娶她当少奶奶。那姑娘不乐意,族长就把她给抢了回来,硬是让两人圆了房。”她咬了一口桂花糕,身子还有些颤抖,但姿态幽雅,“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平静。但后来竟发现那姑娘与一个长工私通,每天都拿着一盏光线暗淡的白纸灯去会情人。其实那长工是姑娘的以前的意中人,两人不过是续旧缘。但还是被族长抓住了,把她绑在屋子前活活烧死。据说当时姑娘就穿一件白底黑花的旗袍,一直惨叫,诅咒陶家断子绝孙,直到烧成灰烬。从那以后,陶家就再也无法生出男孩了,生的女孩也都病弱。而且在有月亮的夜里,人们就经常看见一个穿白底黑花,手提白纸灯的女子在陶家院子里游荡。只要她出现,陶家就一定会死。为了逃避这个诅咒,奶奶将我和堂姐送到了福利院,直到长大,才接回家继承家业。但一个家只能有一个主人,所以堂姐回家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半个月前,奶奶派律师来接我,告诉了我一切。我很犹豫……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回去……但昨天小姑姑打了电话给我……说奶奶病了……我……”
    “你想回去吧?”夷梦笑得颇有些神秘,谁也读不懂她眼中的东西,“毕竟终于有了亲人了啊。”
    陶倩抬起头,看着年轻的店主,眼泪终于落下来:“夷梦小姐……我真的很想回去……我想见奶奶啊……”
    小凰最见不得人哭了,连忙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似乎比自己哭还伤心。夷梦伸出手去,轻轻抚了抚她的青丝长发,道:“让我们和你一起回去吧。”
    陶倩和小凰同时吃了一惊,抬起头看向她,小凰更是觉得不可思义,她记得大人不喜欢管闲事的啊,怎么……
    “夷梦小姐和小凰要来做客当然好……但是没有得到奶奶的许可……”
    “你可以说我们是你的朋友,”夷梦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起来,陶倩脑中一片空白,仿佛那声音穿透了她的耳膜直接进入了她的大脑中枢,令她无法思考,“陶小姐,只有我们可以保护你,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带我们去吧。”
    小凰惊异地看着店主,毫无疑问她也受到了夷梦声音的影响,但还算清醒,她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我……”陶倩的眼神有些空洞,神情呆滞,“我……会带你们去的,欢迎你们到新月村来,一切都拜托你了。”
    晴空万里,只剩下几朵轻薄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中变幻着不同的形状。
    陶倩带着夷梦二人下了一路颠簸的公共汽车,抬头便看见一块大石立在面前,上面用正楷题着三个大字:新月村。
    “夷梦小姐,小凰。”陶倩看起来气色很好,洁白的脸上透着诱人的绯红,“这边走,前面就是陶家大宅了。”
    “好。”夷梦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白底红花的旗袍在阳光下闪着丝绸独特的光泽。
    小凰拿着装行李的白藤箱,一边走一边皱眉。大人到底要干什么,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她居然连哄带骗地让陶倩带她来这穷乡僻壤,实在太奇怪了。
    莫非……这里有什么让她感兴趣的秘密?
    想到这里,她不禁精神一振,便听见陶倩用她那独特的柔婉嗓音道:“我们到了。”
    两人皆抬头看去,只见一栋深宅大院赫然立在自己面前,大门极有气派,红木铜环,上面钉了铜钉,门前有狮,楣上有匾,上书“陶府”二字。
    “大人。”小凰躺在客房的床上,抬头看那雕花的床楣和白色的钩花蚊帐,道,“老夫人似乎不太欢迎我们呢。”
    “对于一个守着秘密的老人来说,这是人之常情。”夷梦将带来的衣物取出码好,头也没抬。
    “会是什么秘密呢?”小凰的两道柳眉皱起来,在眉间结成了一道锁。
    “别想那么多了。”夷梦将披肩挂在自己的肩上,笑起来,“随我出去走走吧。”
    两人出了陶家大宅,沿着一条坑坑洼洼不足三尺宽的小路向前走,两旁是种满稻谷蔬菜的田地,以及在田里劳作的农人,偶尔可见牧童骑着老黄牛缓缓地走过。
    乡下的空气很清新,小凰的心情不禁好起来,在前面连蹦带跳地跑,还不时地采摘路边的野花。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便看见前方有一座瓦房,门前的空地上坐着一位老人,手上拿着杆旱烟,脸色灰黄,尘土在他的脸上洒下一层细密的细沙,满脸的皱纹宛如西北的土地,千沟万壑。
    夷梦款款地走过去,露出满脸平和的笑容:“老大爷,您今年高寿?”
    老人打量了她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比画道:“七十有三了。”
    “七十三,真是高寿。您一定知道很多事吧?”夷梦也不嫌脏,直接在他身边坐下来,“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可以可以。”老人似乎很久没见过外人了,满脸都是和蔼的笑容,“姑娘你尽管问。”
    小凰抱着花,也跟着坐下来,便听夷梦道,“老大爷,这新月村有多少户人家啊?”
    “四十多户,差不多两百人。”老人抽了一口旱烟,叹了口气,“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人。这个村子算是没落了,想当年这里可是夏朝的首都啊,可惜,可惜。”
    “夏朝的首都?”小凰奇道,“不是在二里头吗?”
    “那是假的!”老人立刻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将旱烟杆在地上敲得笃笃响,“你们都被骗了,这些骗子!只有我们这里才是名副其实的夏都!”
    “可是……”小凰还想说什么,却被夷梦生生打断,“大爷,这里的人都住得很分散吧?我们走了这么久,只看到您这一栋屋子。”
    “是啊,”老人似乎不那么激动了,狠狠吸了一口烟,“这些年村里的人都生疏了,连亲戚都不怎么走动,唉……”
    “那……”夷梦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您知道陶家的事吗?听说前段时间陶大小姐去世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人的脸色就变了:“怎么?你也知道?唉,那个女孩真可怜啊。”
    “听说,是死于心脏病……”
    “什么心脏病!”老人道,“她是被灯女给带走了!”
    “灯女?”
    老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尴尬地笑了两声:“你们城里人不信这个吧,呵呵,就当我老头子什么也没说好了。”
    “关于灯女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夷梦装作不经意地道,“据说,是几百年前陶家少奶奶的冤魂。”
    “你连这个也知道?”老人一脸诧异,“是啊,那个女子死得冤。虽说迷信,但自从那女子烧死后陶家就经常出事了,当年陶姑爷和小姐也是这么死的啊。”
    “陶姑爷和陶小姐?”夷梦和小凰同时一惊,老人接着絮絮叨叨地道,“是啊,是啊,当年的陶家大小姐可是好人啊,她是老夫人的女儿,一直住在这个山村,后来招了女婿,成了家,就给村里的娃上课。可是后来有个月圆的晚上,他们俩一齐失踪了,陶管家带着人找遍了整座山都找不到两人的影子,恐怕是凶多吉少。据说那天晚上陶家就曾经出现过灯女,唉——作孽啊……”
    老人的叹气声听起来荡气回肠,夷梦似乎已经打听到想知道的东西,道了谢便往回走,小凰追上去,道:“大人,你真的相信是灯女做的吗?”
    “你说呢?”夷梦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可是凤凰啊,难道感觉不到陶家院子里的怨气?”
    “这个我当然知道!”小凰脸色微红,为自己的能力争辩,“可是这样年久的大院子,就算有什么鬼魂也不奇怪吧?不一定是害人的灯女啊。”
    “呵呵,那你倒是说说,陶倩的堂姐是怎么死的?”
    “这……”
    “小凰啊,”夷梦叹气,“多动动你的脑子吧,会有好处的。你放心,这趟新月村,我们不会白来。”
    在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焦距似乎飘到了遥远的时空,令她的眼神看起来略显空洞,仿佛陷入了远久回忆。
    回到陶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晚饭在大堂里吃,就夷梦以及陶老夫人等五人,气氛有些怪异,每个人都低头吃饭,谁也不多说一句,小凰觉得心里闷得慌,抬头看了夷梦一眼,这位年轻的店主随时都是镇定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浑浊的笑意。夷梦似乎也发觉她在看她,抬起头,给了她一个诡异的微笑,小凰感到心中突然一寒,连忙低下头,飞速地扒着碗里的饭。
    回到客房,小凰还心有余悸,每当大人露出那样的笑容的时候,就一定不会有好的事情发生,也许……今天晚上……
    她不禁将衣服紧了紧,早早洗漱,钻进了被窝。柔软的被子暖暖的,有股阳光的味道,绣着鸳鸯的布料像肌肤一样亲切舒适。睡意袭来,小凰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一个身穿白色旗袍的女子站在纱帐外,手中提着一盏白色的灯,闪着奇异的白光。
    “灯女?”小凰顿时睡意全无,倏地睁开眼睛,赫然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立在蚊帐外面,睁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她。
    小凰迅速起身,将蚊帐一挑便跳了出去,一脚将那女子踢倒在地。那女子发出一声惨呼,小凰听着这声音耳熟,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陶倩。她显然摔得不轻,倒在地上满脸的痛苦,眼角渗出一点晶莹的眼泪。
    小凰连忙把她扶起来,关心地道:“你没事吧?我……我还以为是灯女呢。”
    “我……我没事。”陶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洁白的睡衣上已经染上了土灰色的斑点,小凰忙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她换上,“你怎么半夜跑我屋子里来啊,怪吓人的呢。”
    “我……我害怕啊。”陶倩咬着唇,忍着痛,扶着她的手坐在床上,“我一个人好害怕,睡不着,所以……”
    “所以来和我一起睡?”小凰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那你早说嘛,我可是学过功夫的,要是伤了你怎么办?”
    “我……”陶倩红了一张脸,转身钻进小凰的被窝,“我睡了。”
    小凰轻笑了一声,也准备跟着钻进去,却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奚奚簌簌的声音,仿佛一个人轻声走过,踏得三寸高的青草陷了下去。
    小凰一惊,转过头盯着那扇盖着厚重窗帘的窗户,陶倩似乎也听到了,吓得一激灵,将被子裹在身上,颤抖着道:“难道……难道是……”
    “别说话。”小凰尽量压低声音,放轻脚步来到窗边,将窗帘挑起一个角,向外看去。
    芳草凄凄的院子里,不知从哪里吹来冷得刺骨的风,将黑暗中那一点白色的光吹得轻轻摇弋。跟着摇动的,还有一条长长的漆黑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血的惺味,令人作呕。
    小凰顺着那影子一点一点向上看去,那是一个穿白底黑花旗袍的女人,散乱的长发披在身后,群摆长得几乎盖过了她的小脚。
    她的手里,提着一盏白色的纸灯,苍白的十指瘦如枯骨,紧紧抓着灯把,平举在胸前,僵硬地往前走着,头发轻轻飘舞。
    女人缓缓地转过头,那竟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苍白如纸,五官涌着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下巴一直滴了下来,将胸前染成一片眩目的红。
    “灯女!”一声凄惨的尖叫从身后传来,陶倩不知何时已来到窗边,双眼直直地看着那女人,脸色转而惨白,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小倩!”小凰惊呼,连忙过去将她抱回床上,随后立刻转身扑出窗外,灯女已经不见了踪影,院子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小凰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应该有痕迹的,应该……
    突然,她全身一震,那血液的腥味还残留在空中,断断续续灌入她的鼻孔里。她心中一喜,闭上眼顺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去,每一脚都结结实实地踏在地上,以免不慎摔倒。
    也不知走了多久,那血腥味突然消失了,她倏地睁开眼睛,见自己正站在一座假山后面,四周静得出奇,连惯有的虫鸣都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为什么不见了?脚印可以消去,味道却不是那么容易让它消失的,难道……难道那真的是鬼?
    可恶!这样的深宅大院充满着怨气,根本分不请哪种是那灯女发出的,到现在为止连她是人是魂都不清楚,明天一定会被夷梦大人嘲笑!她宁愿回去地狱受苦,也不想被大人看成无能之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凰迅速转身,只见身穿淡蓝色毛衣的陶雅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盏白色的纸灯。
    “是你?”小凰惊道,“你就是灯女?”
    “你在说什么啊。”陶雅青灰色的脸上面无表情,“我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刚好电筒又没电了,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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