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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宋二姑娘择婿记-第50章

小说: 宋二姑娘择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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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十分阴森可怖的所在。”
  贞书如今越来越不爱听外人说玉逸尘是个阉人,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阉人。但是玉府前院她也去过,绝不是这些人所形容的那样,内里所养的人看起来显然也没有那么多。
  但是那个白发歌者,他与那些乐师们又住在那里?果真就一直住在玉府中?那为何她去了几次都甚是少见,而且他们从来都是悄无声息,这又是为什么?
  她想起头一回自己在他置的新院子里所言的那些,不畏人言的豪情壮语,此时心中竟有些发虚起来,若他真是如窦明鸾形容这样丧失了人性的东西,自己真的要嫁给他吗?
  窦明鸾见贞书不言,复又叹道:“若是谨谕在就好了,他若能向皇帝解释明白自己未偷得那藏宝图,叫皇帝释了对杜国公的疑心,杜国公总还能和玉逸尘斗一斗,好叫几大世家不致衰败了去。”
  听窦明鸾的意思是,或者杜禹曾写信给她曾辩明过自己没有拿到藏宝图?
  贞书也曾因此事试问过玉逸尘而未得到答案,他们两队人马相争,究竟是谁拿到了那张图纸?想到此贞书冷笑道:“若杜禹没有拿到,自到京城负荆请罪呈明情况,若是真的,皇帝总会原谅了他,胜过像如今躲在凉州做缩头乌龟不肯回来。”
  她这话说的有些刺耳,窦明鸾听她这样刺自己的情郎,气的回嘴护道:“如今边境上鞑子常扰侵,上回我还听闻他在河西走廊一带追逐鞑子,深入戈壁荒滩六百里全数杀光了才回来,他在那里是带兵杀外敌,鞑子都知凉州杜禹的威名,并不是做缩头乌龟。”
  他有蛮力,老虎都杀得死,杀人自不在话下。
  北顺侯执掌京畿督察院多年,生得几个儿子也皆在京中任着要职,一夜之间这样大一个高府大家赫然倒下,京中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议起北顺侯,自然要议玉逸尘,他自然是叫人形容的卑鄙下流龃龉无耻。有人言他是皇帝的娈宠,也有人言他是皇后的面首,更有人言他白日伺候着皇帝,夜里伺候着皇后,关于他的传言,可以写五本艳情话本而本本不同。
  贞书熬到六月初三这日,将孩子交由新给新雇来的奶妈看着,自己捡了件还未叫孩子踢踏烂的薄绸短袄穿了,又系了件长纱裙,将头发高高绾起拿木簪子固定好了,这才往玉府走去。孙原早在后门上等着,见她来了忙迎了过来笑问道:“这样大的日头晒着,宋姑娘何不打把伞?”
  贞书那里知道京城姑娘们出城还要打伞的道理,恍然大悟的笑了道:“我见许多女子皆打着伞,还笑她们晴天白日打伞,原来是遮日头的?”
  孙原送她到小楼门外才道:“公公今日在前院有事忙着,吩咐小的宋姑娘来了但请上楼随意歇着,他忙完就来。”
  贞书应了,自己上了二楼四处转了一圈,也无事可做。又孙原端来了几样凉茶冷淘水晶点心摆在阳台上,她便坐在莆团上喝茶吃点心,望远处的天高云阔。
  不知等了多久玉逸尘才来,坐在贞书身边的莆团上笑望着她。贞书心道:是了,这才是我认识的玉逸尘。
  玉逸尘见她望着自己傻笑,伸手过来揩了她嘴角的点心自己放到嘴里吃了,问道:“为何傻笑?”
  贞书想起这些日子在外听的关于他的传言,拍了拍手上的残渣仍望着他不言语。玉逸尘将她揽过来在胸前厮磨了她额头道:“我竟然有一个月未见过你。”
  “你也没想我。”贞书想起那回在北顺侯府外见到他的样子,心里竟有些难过。她闻到他身上浸润着一股非常浓烈的腥味,这不该是他平时身上该有的味道,遂顺着他的脖子往上闻着。玉逸尘皱眉问道:“你在闻什么?”
  却自己也展了袖子闻起来。这是血腥味,他听闻她来了,走的太过匆忙连衣服也未换过。玉逸尘拉贞书起身跑进东边屋子内进一间道:“快去洗个澡,我立刻就来。”
  贞书气的刚想说我又不是跑来做这个的,就见他已经掩上门匆匆出门去了。她气的甩了衣服泡在浴缶里往身上浇着清水,边咬牙切齿轻声骂着玉逸尘,骂了许久才见他也只穿着中衣走了进来,边走还在边系衣带。贞书故意拍了水花溅在他身上,竖了柳眉瞪了杏眼道:“我难道是为了这个才来找你,等你半天?”
  玉逸尘已经吻了过来,吸咬的她喘吁阵阵不能自已了,才松了她嘴皮问道:“难道不是?”
  “也许还真是。”贞书咕咕笑着站了起来,整个人湿漉漉扑到他身上,两人就在这狭小的浴室缠弄起来,一直缠弄到卧室中去。他不知那里弄来串铃铃啠'轻响的东西,贞书叫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经常弄的两腿发软,忙夹了双股躲着,低声叫道:“你又弄了什么东西来,怎么还会叫。”
  玉逸尘在她身下垫了一层细麻布织成的白绢帕子,才道:“缅铃。”
  躲来躲去,终于贞书还是叫玉逸尘压在那里摆弄了一回,待事完之后抽那绢帕出来,那一层层白帕子皆是湿透的。
  贞书红着脸揉了帕子远远的扔了钻进他怀里拱着,半晌不闻他言语,抬头却见他已然沉睡。她此时叫他弄的混身舒坦心跳加速不能入睡,便支着肘子半歪在被窝里,抽了头上簪子在他眉目间轻划着。他的眉毛生的不粗不细浓淡合宜,在三分之二处呈优美的弧线往上微微挑着。他的眼角亦是微微往上挑,鼻梁勾出圆润而漂亮的形状,唯是那两瓣朱唇,比之一般女子上妆后还要略深的颜色,饱满丰润,颇有些女性气息。可若凝唇挑眉,却又自有一股摄人心魂的凌厉之气。
  他终究不是女子,不过生的太漂亮了些。贞书来了兴致,索性起身爬在他身上,一点点自他眉间往下吻着,直吻到他勾起唇角笑着将她整个儿压在身下,才咕咕笑着仰头道:“为何你大白天还睡的这样沉?”
  玉逸尘揉了揉鬓角道:“最近有些忙。”
  “是为了审北顺侯府的案子?”贞书试探着问道。
  玉逸尘面上没了笑容,却也点头道:“是。”
  贞书指了身后问道:“他们皆在这府里?”
  玉逸尘亦学她一样在她眉间轻吻着,一手伸了下去逗弄她,含混不清道:“你理这些做什么?”
  贞书怕他再逗弄自己今日至晚都不能回家了,忙夹了双腿阻了他道:“我二姐姐就嫁在北顺侯府,前些日子他家被围禁了抄家,我曾到那府门前去索要过她的孩子。”
  玉逸尘这才停了手伸上来在贞书唇舌间逗弄着,慢悠悠道:“难怪那夜我在侯府门前见着个女子,生的很像你。”
  贞书颇有些委屈的低声言道:“那本就是我。孩子发了高烧被围禁着不能出来,我花了银子才抱出来好给她医病。”
  玉逸尘显然不喜欢谈论孩子的事情,仰身躺下睡了拉过贞书的手道:“若要出脱各把人,京中与北顺侯府平常关系亲密的大有人家在,可是别人都避之不及,为何你却偏要顶风而上,在最紧的日子里去弄个孩子出来?”
  贞书道:“贞玉是我的姐妹,姐妹有难若不相帮,还能叫人吗?”
  玉逸尘摇头道:“大多情况下,至亲都可不顾,更何况隔房的姐妹?”
  贞书见他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争辩道:“那孩子着实可爱,虽照顾了许多日子,我却喜欢的不得了,越来越喜欢,恨不得就这样自己一直养到大了去。”
  话才出口,见玉逸尘目光有些黯淡,忽而才意识到,自己若跟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遂缩到他胸膛前轻语道:“其实也只是有一点点喜欢而已,小孩子很烦的。”

☆、82|81。1

  玉逸尘不置可否,只是无声的将她搂紧在怀中闭上了眼睛。
  两人沉沉抱着睡了一觉,待贞书再醒来一瞧,四周一片漆黑,慌的跳了起来叫道:“完了完了,天黑了。”
  玉逸尘也跟着睁开眼睛,见果然已经是夜里,起忙到外面唤了孙原来摆饭。
  他见贞书跳着脚一路在寻自己的衣服,走过去故意将她方才系上的裙子解了扔远,贞书急急的又过去捡过来系上,他却又将她的短袄自腰侧一条条拉开了带子。贞书怒的赤脚踢了他道:“要死,你这样是要害我。”
  玉逸尘负手瞧她慌乱,闷闷道:“我说过最迟上月底你就要把咱们的事情告诉你父亲,你却至今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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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书一边系着带子一边道:“可你也未去提亲啊。若你现在就去提亲,正好免了我告诉他们,给他们个大大的惊喜。”
  玉逸尘信以为真,笑着将她圈在墙角抵了头道:“那咱们就好好吃饭,吃完了一起回你家去谈亲事,可好?”
  贞书每回来都是欲要跟他谈些正事,却总能叫他搅的无法谈成。今见他已将自己逼到了这样地步,心道横竖都要嫁,有些事情还是成亲前谈开了的好。想到这里索性将抱在怀中的鞋子扔了道:“我却还有些事要问你,若你实话实说并答应了我,我今晚回去就告知我父亲咱俩的事,等我劝顺他了你即可来提亲。”
  玉逸尘低头看她说的认真,知道她也是认真了欲要与自己谈,伸手拉了她道:“咱们边吃边说。”
  两人在夏夜凉爽的小阳台上坐定,贞书端了饭碗取了筷子,见玉逸尘难得吃的投入又认真,像是饿极了的样子,便也不忍心问他。直等他吃完了饭喝完了汤,才道:“我所问的,你须得皆给我答真话,否则我就不会嫁给你。”
  孙原上来撤了桌子又换了茶桌在他们中间,才退了下去。玉逸尘这才点头道:“问吧。”
  贞书在脑子里捋了捋才道:“当初到程家堡子,是谁拿到了那金矿的地图,你须得告诉我。”
  玉逸尘道:“是我。”
  原来杜禹是被冤枉的。
  “金矿本就是我黑水城的东西,当年城破时地图秩失在外,不知何故机缘巧合重又出现。玉某身已残,国已破,这点祖宗的血脉拿在手中又有何错?”他端了茶杯淡淡说完,黑暗中两只眼睛亮晶晶瞧着贞书。
  贞书也饮了一口茶,握了杯子抬眉望着玉逸尘。他眉目间并看不出来曾经历过的坎坷与变故,只要她坐在他面前,他整个人便温润的如块玉一样眼中闪着柔柔的光辉,这是爱与被爱彼此心灵能感知的默契。
  贞书暗暗在心中暗道:我必不能负了你。
  她又问道:“我听闻当初先帝留下四大顾命大臣,如今加上承顺侯,有三个都叫你给黜了杀了,可是如此?”
  玉逸尘轻笑道:“又是巡城御史告诉你的?”
  贞书道:“不是,我听我二姐姐和窦明鸾说的。”
  玉逸尘点头道:“是我。可此事不因我而起,朝事之大势,一人或者一方都不能推动它,它永远是绞索在一起的一股或单股势力相撕杀。”
  “所以,是皇帝?”贞书问道:“是皇帝要你这么做?”
  先帝给他挡风的围墙,他觉得那是禁锢他的枷锁,他要努力扯开这枷锁自己独立。所以才会借玉逸尘的手来一个个除掉这些顾名大臣。
  她这样想着,不禁又可怜起玉逸尘来。
  贞书问道:“为何你要替他做这种事?他是皇帝,想杀谁不能?为何要假你之手,让天下人将罪过皆记在你身上?”
  玉逸尘道:“他不过是个皇宫里的皇帝,所能调令的,唯几千御林军而已。军权,财权皆在世家手中,他要夺回这些权力又怕惹恼了他们逼得他们联合起来造反,才不得不假借我之手。”
  贞书道:“你又何苦替他背黑锅?”
  玉逸尘苦笑着抿了一口茶道:“东宫当年对我有知遇之恩,若不是他,我也是大内永巷尺厚的白雪中一抹亡魂,早已尸骨无存。”
  其实也不全是,他有意无意的美化修饰着自己,终是不敢在她面前展现自己最残酷的一面。更多的时候,他其实只是想征服那些平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世家们,看他们起高楼,呼婢妇,又看他们高楼湮,婢妇尽,性命失。
  “所以你要拿自己的声名和生命来回报他?”贞书咬唇欲哭道:“你可知那些世家有多咬牙切齿想要除你而后快?”
  玉逸尘道:“我知道。我这样一个人,原本是什么都不怕的。不过遗臭万年而已,人都是废的,名与命又有何惧?”
  他静听着花园中各种昆虫的轻吟浅唱,拉过贞书的手将她拦在怀中才道:“可遇到你之后,我就不能这样想了。若有你陪着我,名与命便有了新的意义,我想我们住在那幢小院子里,身后无负自在,干干净净而快快乐乐。为此我也必须得再争一把,给自己争出一条活路来。”
  这确实是他的真心,他因残躯的伤痛而仇恨着这个世界,用手中的权势恣意扭拨着世间的纷扰混乱,在残乱与破碎中寻求着慰籍,以期终于有一天能用成山的尸骨埋掉那个大雪夜漫彻他骨殖浸入他心肺的寒冷。
  却不期最终,当他无路可退时,却在这年轻鲜活的女子身上找到唯一的温暖与安慰。
  为了她,他仍需继续往前拼。那看似唾手可得的平凡与简单,最朴实的幸福,他终将用等量的尸骨,才能换来。而更有可能的是,他将从此堕下悬衙粉身碎骨,一无所有。
  贞书心道:原来所有的事情,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他也终是为了个知遇之恩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而如今他的日子也不简单,世家们终会结网形成反扑,若皇帝一力支持还好,如果皇帝不一力支持他,他便是那个最后遭大家讨伐的坏人,真正的阉竖,奸人。
  贞书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阵抽着紧发疼,伸长了手将他削削的身体圈入怀中,轻声道:“我是你的小火炉,冬天替你暖手脚,夏天蹭着你盛凉。你永远不能推开我,也不能多看他人一眼,那怕是皇帝。”
  她本就火气大,抱着玉逸尘这样一个冰凉凉的人在怀中,果然十分舒坦。玉逸尘叫她逗的笑了低头问道:“为何不能多看别人一眼,那怕是皇帝?”
  贞书道:“因为京中传言颇多,都言你与皇帝……你只告诉我,是不是?”
  玉逸尘摇头:“他有他的女人,我有我的女人,只此而已。”
  贞书笑问道:“那你有没有觊觎他的女人?我知道这很容易,你能哄我亦能哄她们,我听说皇宫里的女人想男人都想疯了一样,见了男人就两眼发光。”
  玉逸尘笑问道:“又是巡城御史告诉你的?”
  贞书咕咕笑着点头,玉逸尘也不回答,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似要睡着了一样。贞书见他是真的困了,扶他起来送到卧室里扶他睡好盖好了被子,才自己下楼,唤了孙原牵马车来送自己。
  玉逸尘等贞书走了,才起身到了前院,唤过梅训来吩咐道:“到东市装裱铺去探听消息,若贞书那里有难处,或者她父亲震怒不肯听存,你……”
  梅训望着玉逸尘,见他亦是犹豫不绝的样子,嘶声言道:“小的杀了他?”
  玉逸尘摆手道:“不可。”
  那是她的家人,他自然不能杀。
  可是没有谁会愿意叫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太监做妻子的,前朝或者还有些勋贵人家为了巴结那些大宦们,会送个把庶女去给宦官做夫人,但本朝从无此例。再者,宋工正为人正统,宋岸嵘书画俱通,想必也是个正统不过的人。
  怎么办?
  玉逸尘许久才道:“你们只可在外听着,若不是万分紧急,不可进去打扰。”
  就算再愤怒,宋岸嵘想必也不会太为难贞书,毕竟那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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