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皇令:皇叔,太腹黑!-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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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本尊主一夜,让本尊主放你一生?”慕容澈冷笑,捏住了她的下巴,激起的欲/火早已被她泼灭。
“是的。”若歌好整以暇道,好似二人不是在谈情说爱,只是在谈一个交易罢了。
“呵……”慕容澈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若歌,都是biao/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是真的。”
“尊主,的确,你说的没错。”额间的细碎青丝被若歌撩起,举手投足间都蛊惑着慕容澈的心智。
他真想,真想把若歌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她一次,但,想起她说要签契约,心里竟然莫名的闷痛起来:“若歌,你真的以为自己这么有吸引力?恩?”
“尊主,若歌很贵的。”若歌弯起一抹惑人的笑容:“贵货自然是有吸引力的。”
☆、第1181章 给他擦鞋
“再贵,本尊主也不玩了。”慕容澈整了下衣襟,露出性感的喉结,纨绔不羁的丹凤眼噙着一抹嘲讽的情愫,他略略勾唇,那唇也是嘲讽的弧度,吊儿郎当道:“因为,本尊主嫌脏,若歌,你记住,本尊主再碰你,本尊主就是狗!”
他绝不是赌气。
他说的是真话。
既然人家这么厌恶自己,他慕容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
“尊主早点歇息。”若歌朝他一拂身子,她知道,慕容澈再也不会缠着自己了。
“等等,把那茶盏给本尊主。”他折返回来,若歌一怔,还以为他后悔了呢,她转身把茶盏递给慕容澈,道:“尊主,这个茶盏若歌已经用过了,尊主若是想喝水……”
慕容澈一把将茶盏从若歌手里夺过来,适时的打断了她的话,当着她的面狠狠的将茶盏摔碎了。
‘啪啦’一声,瓷盏碴子碎了一地。
若歌的心好似也跟着那茶盏碎的七零八落,再也拼凑不回来。
“脏的,就得摔了!”慕容澈无比解气的看着她,若歌抿着唇,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他,慕容澈看她面上毫无起伏的情绪,气的他咬牙,道:“捡起来。”
“是。”若歌道。
慕容澈看她不同自己反驳,这般乖巧的样子更是让他添堵,他愤怒的添了一句:“用手!”
若歌一怔:“是。”
瞧,若歌,别傻了,真正在乎你,爱你的人又怎会舍得让你用手去拾这一地的瓷盏碴子呢。
慕容澈愤怒的离开,留下若歌一人,她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苦涩的勾了勾唇,幸好,自己没有被他蛊惑,幸好,自己保持了一丝丝理智和冷静。
幸好……
若歌将那些碎片拾了起来,起身的那一瞬,她忽地嗅到了那罂粟花的味道。
她的心一沉:少主。
内心的紧张和忐忑让她走了神,掌心下意识的握紧,却忘了手里还攥着碎片,那碎片割伤了她的手,她痛的簇簇眉头,没有出声,而后将那些碎片丢了。
这些碎片,就是她破碎的心。
慕容澈,我的心,再也拼凑不回来了。
翌日清晨。
一轮日头从云卷后升起,灿烂的阳光洒遍了大地。
春日的阳光总归是比冬日的阳光要明亮许多,温暖许多。
但,冬季的雪却依旧在地上横行着,似乎在向春天讨要着离开的费用。
日头丝丝拉拉的烧灼着地上的残血,脚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偶会踩到一些没有融化开的冰碴子。
从外回来的慕容澈明显脸上不悦,那双缎靴上有一层脏兮兮的,湿乎乎的泥泞:“来人。”
一个幻人顿住步子:“尊主,有何吩咐?”
“过来,替本尊主把缎靴擦干净。”慕容澈一副大爷的样子,他就是这样,就跟没手没脚,不能行走,不能独立的废人似的,恨不能连膳食都被人亲口喂到嘴巴里。
那幻人点头,取了一个干净的抹布朝慕容澈走去,这时,若歌拐角走了出来,慕容澈眯起眸子,冷飕飕的看着她,忽地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他沉声道:“若歌,过来,给本尊主擦鞋。”
☆、第1182章 少主要见你
“你,滚。”慕容澈踢开了那幻人。
那幻人识趣的离开。
他懒散的靠在门板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醮纱长裙,腰带系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外面披着一个云肩,梳着一个仙女发髻,发髻上没有插簪子,反而别着许多幻花,那模样清新可人,恍若仙子,慕容澈的眸眯了眯,抬起脚,大喇喇道:“怎么?不乐意?别忘了,你也是幻人。”
呵……
这善变的男子。
那日还说一些粗活交给幻人来干,今日却让自己给他擦缎靴。
“是。”若歌拿着抹布蹲在他脚下,一点一点的将他缎靴上的泥泞擦拭干净。
慕容澈凝着她头顶上的幻花,喉咙紧巴巴的:“滚,不用你擦了。”
“好。”若歌起身,对于他的脾气不予理会,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午膳时。
慕容澈让若歌亲自做午膳给他吃,等做好了,慕容澈却耍起了脾气,把银筷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些都是什么东西?鱼呢?本尊主要吃鱼!”
他发起脾气来可是无人敢惹的,那些幻人们吓的退避三舍。
唯有若歌踏前一步,道:“尊主,今日没有鱼了,所以尊主还是将就着吃一些吧。”
慕容澈本就压着火,听若歌这样不咸不淡的说话,他愈发愤怒了,‘啪’的将膳桌拍向:“你说什么?让本尊主将就将就?你怎么不说让本尊主去吃猪食!”
闻言,若歌抬起头,眸里没有一丝的情愫,淡淡道:“如果尊主想的话……”
“若歌,本尊主要吃鱼,而且要吃最新鲜的鱼!去,你现在出去给本尊主买鱼。”慕容澈耍起了公子哥的性子,他大喇喇的靠在椅背上。
若歌冷冷清清看了他几眼,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道:“那尊主暂且忍忍,若歌这就去。”
“半个时辰必须回来,你想饿死本尊主啊。”慕容澈将那瓷碗扫在地上,发出‘啪嚓’的脆响。
若歌垂着眸朝外走去,谁曾想慕容澈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从梨花架上取下来一件自己的紫色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若歌微怔,他的呼吸萦绕在自己身边。
下一刻,慕容澈咬牙切齿道:“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去?你最擅长勾搭人,怎么?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别的男子发生点什么?穿上!”
“谢谢尊主,若歌回去穿自己的斗篷。”说着,若歌欲要脱下来。
谁知,慕容澈温厚的手掌摁住了她的香肩,不羁的眸冷冷的盯着她:“就穿这个,不许脱,少浪费时辰,你只有半个时辰,回来晚了后果自负。”
若歌动动唇,触及到慕容澈深不见底的眸,她将话吞了回去转身离开。
她出了死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那股子罂粟花的味儿愈发的浓烈,她的心忐忑不安的,若歌仙雾腾腾的眸扫了一圈,她无比确定少主就在她身边。
她快步走着,不想被慕容澈和幻宫的人发现。
“若歌姑娘,少主要见你。”夜刹拦住了她的去路。
☆、第1183章 少主知道真相
早就料到。
因为,三日后便是正月十五。
夜刹闪开。
一顶黑漆漆的轿子落在地上,逼迫性的气势让若歌的呼吸一窒,她捏着慕容澈的斗篷一角:“若歌见过少主。”
“夜刹。”黑轿内,冥衍夜幽冷,神秘的声音响起。
“是。”夜刹点头,随即一挥袖袍,整个丛林已经被一团黑雾笼罩住,谁,也看不见里边的景象。
“人,找到了?”车帘内,冥衍夜冷酷到极致的声音响起。
若歌捏着斗篷,不想承认,她抬起头,眸里清淡一片,薄唇微动,说了谎:“少主,还未找到。”
话音才落。
那黑漆漆的车帘被一股强劲的风卷开,一袭黑衣的冥衍夜冷酷的看着若歌,眸里浮了一丝嗜血的光芒,手里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的缠住了若歌的脖子,那锋利的剑刃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只要她用力呼吸便会被那剑刃割断脖子,好在若歌不是那经不起大风大浪之人,她闭了闭眸子,调整呼吸,再睁开眼已经是清明一片:“少主。”
“若歌,你可知道欺骗本少主的代价!”冥衍夜字字珠玑,如冰雹砸在若歌的身上。
“少主,若歌的确没有欺……”话,未落,若歌整个人被软剑甩在了地上,她柔软的身子磕在了岩石上,痛的她浑身颤抖。
夜刹冷漠的看着,即便有些不忍也不敢劝阻什么,只能上前道:“若歌姑娘,你还是不要惹怒少主了,少主一向不会怜香惜玉的。”
是啊。
冥衍夜从未被女子近过身,他厌恶女子,而且还传闻说他不举,那他为何又要在十五那日要一个纯阴性的女子呢?
是糟蹋还是杀了还是……
若歌不敢想。
小玉树本就单纯,胆小,在离王爷的羽翼下成长,她怎能那般残忍,若歌撑着疼痛的身子起身:“少主……”
“若歌。”冥衍夜的声音好似无形的刀,划在若歌的心上:“在回答本少主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少主,若歌的确没有找到。”若歌闭着眸子,似乎等待死去,她不舍得也不忍心把小玉树交出去。
“夜刹。”冥衍夜似乎料到了这个答案,满意的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危险到极致的弧度。
夜刹面无表情的看了若歌一眼,随即挥起袖袍,狂风大作,整个丛林颇有地动的架势,石块翻滚,树根拔地而起。
冥衍夜这个始作俑者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若歌咬着唇,知道他这是要掀了死海,她跪下:“少主,少主,不要这样做。”
“不要?”冥衍夜咀嚼着这两个字:“你欺骗本少主的时候怎的没有想到这两个字,恩?”
“少主,若歌没有欺骗你。”若歌依旧嘴硬。
“呵……夜刹。”冥衍夜不再理会她,静静的闭着眸子,他喜欢听山河呼啸的声音。
夜刹箭步上前,一把箍住若歌的手腕,两根长指准确无误的从她的袖口里拿出来那份契约。
若歌花容失色,上前就想夺:“不要。”
‘砰’的一声巨响,冥衍夜单单是握住了拳头,那地动山摇之势便稳了下来,若歌惊叹着他的威力。
☆、第1184章 当今圣上是女子
“少主……”
地动山摇骤停。
惊魂未定的若歌凝着稳稳坐在黑轿内的冥衍夜。
他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势让人惊骇。
她清若如仙的眸一瞬不瞬的凝着那张契约。
她多少次想上前去抢。
但,她知道,自己的武功在冥衍夜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若歌的玉手攥着那斗篷,都攥出褶皱了,夜刹冷凝着若歌,生怕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风,吹在那张契约上,呼啦呼啦的响声煽动着若歌的心尖。
玉树,玉树,对不起。
冥衍夜骨节分明的长指展开,黑曜如深潭的眸落在契约上的名字,他性感的薄唇微启,勾起一抹神秘莫测,复杂的弧度:“离玉树。”
呵……
很好。
孽缘,终究是孽缘。
冥衍夜也是没想到当今圣上竟然是女子。
“离玉树。”字腔正圆的他喃喃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慢条斯理的将契约折起来,深曜的眸落在花容失色的若歌脸上,又恢复了清冷,寡淡的神情:“夜刹,把鱼给她。”
“是。”夜刹绕到黑轿后,取了一个牛皮纸袋,来到若歌跟前,递给她:“若歌姑娘,这是鱼,我已经替若歌姑娘买好了。”
看着夜刹递过来的鱼,若歌怔愣了片刻,随即道:“少主,幻宫有你的眼线?”
“恩,不可以?”冥衍夜小憩:“所以,若歌,不要挑衅本少主,恩?当年,你的命是本少主救的,你最好不要忘恩负义。”
“少主……”若歌咬着唇:“可不可以不要伤害玉树,她很单纯,很可爱,留她一命吧。”
“本少主的事你无需过问。”危险的嗓音从冥衍夜薄唇中吐出。
若歌的呼吸一窒,望着落下的黑帘,浅声道:“若歌恭送少主。”
夜刹跟在冥衍夜身边,那匹黑的发亮的马儿自己跑了出去。
玉树,对不起。
回幻宫的路上,若歌眼神有些涣散,拎着那牛皮纸袋,心里忐忑不安的,她不知少主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方才的地动山摇也影响了幻宫,幻宫里乱七八糟的,所有的东西都滚到了地上,名贵的琉璃柜子也砸了个稀巴烂。
若歌呼吸一窒,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慕容澈,她随便抓了一个正在收拾残局的幻人,问:“尊主呢?”
“尊主在房间,方才琉璃柜砸到了尊主。”幻人道。
若歌的心‘咯噔’一下子,把那条鱼塞到了幻人手里,赶忙朝慕容澈的房间奔去。
瞧。
慕容澈还是牵绊着她的心。
来到慕容澈房门口,若歌调整呼吸,恢复了淡然的神情,叩响门,得到慕容澈的允许后才进去。
慕容澈果然受伤了,那琉璃柜砸到了后背,他脱了长袍,后背有深深浅浅的血迹,还好伤的不重,可即便是一点小伤也足够让若歌心疼好一阵子的了。
他正自己上药,但,所伤之处根本让他无法触及,若歌上前一步从他手里抽走药膏,淡淡道:“尊主,若歌来吧。”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慕容澈疑惑的问,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样子,一个想法忽地从脑子里冒出来:幸好,幸好她方才出去了,否则,她会受伤的。
☆、第1185章 神秘的东西
“轻功去的。”若歌淡淡的说。
拧开药膏,指腹挖了一块乳白的凝露细细的涂抹在慕容澈的后背上。
‘嘶’的抽痛声从慕容澈的口中吐出。
“若歌轻一些,尊主忍忍。”她放柔了手指上的力道,也怕弄疼他。
“在本尊主的床榻上,你怎的不说轻一些。”慕容澈趴在桃花木木桌上,结实的手臂撑在那里,吐出的话放浪不羁。
若歌是个有脾气的。
听着他调侃自己的话,直接把药膏摔在了桃花木桌上:“尊主的伤无碍,若歌出去给尊主做鱼吃。”
“若歌,你给本尊主回来,嘶……真是最毒妇人心。”虽然后背上的伤是小伤,但若歌也太不在乎他了吧。
等等。
慕容澈忽地意识到什么,他捶了下脑袋,为何要让她在乎自己呢。
房间的门开着,他捶脑袋的动作恰好落在幻人眼中,那幻人跑去告诉正在灶房杀鱼的若歌:“若歌姑娘,尊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方才我看尊主正自己敲自己的脑袋呢。”
那条鱼滑溜溜的从她手中溜走了,一蹦跃到了地上,若歌心神一闪,蹲下来将鱼儿捧起来重新洗干净:“不清楚,许是真的有问题,等着让郎中看看吧。”
幻人看若歌漠不关心的样子识趣的走开了。
若歌蹙蹙眉头,回想着幻人的话,她本想做红烧鱼的,现在想想还是做一个豆腐鱼汤吧,据说是补脑子的。
做好鱼汤已经是半个时辰后,那些幻人手脚麻利的将幻宫收拾整齐,只是有些东西碎掉了,修补不好了,很可惜。
“为何会忽然地动?”慕容澈凭着鱼汤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若歌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淡定的吃着饭,下一刻,慕容澈又道:“又不像地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夹在筷子上的萝卜菜丸子掉在碗里,若歌自然重新夹起来吃掉,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小玉树怎么样了……
*
另一边。
拿到契约的冥衍夜在马车上正襟危坐,他一向这样,无论何时都要腰板挺直的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