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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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贞帝越想便越觉得心痒难耐,再想到先将宇文倩给临幸了,哄得她一心向着自己后,她若能将简浔也拉来与他们同乐,三人来个双飞燕,啧,那滋味儿一定妙极了……不过今日显然不是好时机,宇文修虽被他支开了,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便会折回来,还是回头再细细的筹谋一番,确保能万无一失后,再好生的享受罢,那简氏一心防着他,宇文倩却没多少戒心,要上手必定容易得多。
“罢了,惠安你说得也有道理。”明贞帝忽然改了口,“孩子这么小,的确跟着自己的亲娘更好。淑妃,今儿朕就看在惠安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回,若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情分。”
说完站起身来,一甩袖子,大步去了,外面很快响起太监拖长了的尖细声音:“皇上起驾——”
简沫这才如被抽走浑身的筋骨一般,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每次她都以为已对皇上够绝望了,谁知道他总是立刻刷新了下限,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这样一个男人,她还有什么可留恋可不舍的?还是先顾好自己与自己的孩子罢!
宇文倩见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暗自叹了一口气,遇人不淑于哪个女人来说,都是悲剧,偏别的女人还能设法重获自由身,或是避而不见,她却既脱不了身,更不能避而不见,也真是有够悲哀的……好在,总算她很快就能脱离苦海了。
感叹了一回,见时辰不早了,宇文倩惟恐自己继续留下来再生事端,也怕简浔在宫门外等得着急,遂轻声与简沫道:“淑妃娘娘,皇上既已离开了,那我也先出宫去了,省得浔妹妹在外边儿担心,您也别太伤心难过了,总归,很快就能见到阳光了。”
简沫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惨笑了一下,点头有气无力的道:“那我就不多留县主了,这便安排人送县主出宫去,也请县主转告我姐姐,我会好好儿的,等到太阳升起那一日的。”
宇文倩应了,与她作了别,由简沫跟前儿那个大太监,如今也已是宇文修的人了,送出了宫门外去。
简浔一直在马车里等着宇文倩,听得跟车的人喊‘县主出来了’,忙撩开了车帘,果然见是宇文倩出来了,方松了一口气,亲自伸手拉了她上车。
待马车启动后,她立刻问道:“倩姐姐,你没事罢?简沫呢,也没事罢?”那个昏君不迁怒她们两个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宇文倩摇头:“没事,他只是在简沫给他奉茶时,借题发挥了一下,说要将大皇子送去容妃宫里,不过我帮助求了一下情,他也就没再坚持了,想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简沫还让我带话儿给你,她一定会好好儿的,等到太阳升起那一日的,好在已没多少时日了,简沫和大皇子一定都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简浔“嗯”了一声,皱眉道:“也不知道师兄这会儿怎么样?他会不会也迁怒师兄?”
那个昏君,果真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他那一旦得到了便立刻弃如敝履的作风,她又不是眼瞎了看不到,便没有前世的经历,也只会深恶痛绝的,何况她还有过血淋淋的教训,她根本恶心得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好吗!
宇文倩迟疑道:“应当,不会罢?弟弟到底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何况明明就是他理亏在先,他若还想恶人先告状的迁怒弟弟,他不是自寻死路么?”
话虽如此,心里到底有些不安,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只是给臣下小鞋穿,不过就算昏君迁怒弟弟,也只是暂时的,弟弟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两个人回了王府,宇文倩见过睿郡王后,也就先回忠靖伯府去了,睿郡王虽觉得儿子儿媳和女儿近来都有些神神秘秘的,但知道自己问了他们也未必会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到了晚间,宇文修回来了,说起上午明贞帝的突然回宫,脸色犹不好看:“他召了内阁和军机处的大人们去畅春园议事,我和平子清也被传召了,他在上书房受了大家的礼后,才说了几句话,就忽然说有急事要先处理,让大家伙儿等一下,谁知道这一等,就等了快一个时辰!”
畅春园与皇宫离得远,中间隔了半个什刹海,原本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两个多时辰的,但二月里特意打通了,辟了一条直道儿往返,便费不了多少功夫了。
宇文修见明贞帝一去就不回了,心里很快便约莫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恨得是牙痒痒,他是已算将整个皇宫都握在自己手里了,到底明贞帝自己还是有几个心腹,且无缘无故的,谁敢拦一国之君;他也的确事先做了两手准备,确保那个昏君怎么也见不到浔浔,但哪个男人知道有人一直在觊觎自己的妻子,能不生气不愤怒的?
若不是平隽聪明绝顶,一下子也想通了其中的关敲,以严厉的眼神死死拦住了他,让他别小不忍乱大谋,之后又得到消息,浔浔和姐姐都先后顺利出宫了,他当时真是忍不住要冲进皇宫,将明贞帝狠狠揍上一顿了,终究还是只能便宜他,留待将来新账老账一块儿算了!
简浔一听便什么都明白了,冷笑道:“一国之君用的不是帝王心术,反而由始至终一副小妾姨娘做派,让文武百官和天下有识之士如何能心悦诚服?师兄也别恼了,横竖我们都没有任何损伤,也忍不了几日了。”
宇文修点点头:“嗯,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让人摆饭罢。”
两个人对坐了用过膳,早早便歇下了,一夜无话。
次日,明贞帝却忽然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下了三道调令,将五城兵马司的一位副指挥使、旗手卫的一位副指挥使并腾骥卫的一位佥事,分别或平调或擢升为了金吾卫的前、中、后三卫的指挥使,一下子便将宇文修的权柄给分散了,让他不再是之前那个金吾卫大权独握,说一不二的都指挥使。
朝中的风向也为之一变,皇上这样做,说是为宇文将军分忧解劳,但谁不知道,这是变相的想架空他,毕竟金吾卫已很久没分什么前中后三卫了,只统一由都指挥使一人调配,难道,宇文将军也不得圣心了?可没听说宇文将军近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或是犯了什么事儿啊?
自然,宇文修和平隽的大计也只能暂缓了,那三个新任的分卫指挥使短时间内想收拢底下的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可让他们发现了什么,或是到了关键的时刻不肯配合,也有可能坏事,那便只剩两个选择,收服他们,或是除去他们。
然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需要时间,好在磨刀不误砍柴工,也不急在这三日两日的。
是以宇文修的心情半点也没受到影响,仍是如常进宫、上朝、当值、出宫……一应作息都与以前没什么变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来,话说回来,他那张从来不变的万年冰山年,任谁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来,都太难了。
便都只能暗暗猜测,难道,这是把气和怨都埋在了心里,打算到了合适的时机,弄个大动静出来?这个主儿,可从来不是善茬儿!
只有简浔知道,宇文修的心情是真没受到影响,甚至可以说很好,连带她因为觉得明贞帝摆明是在迁怒他,因此颇有几分自责与恼怒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却是二人终于给老崇安侯守满了九个月的大功孝期,可以吃酒吃肉,玩耍取乐,最重要的是,终于可以行夫妻敦伦之事了,叫甫尝到了滋味儿,就不得不素着,一直素到了现在,才终于又可以开荤了的宇文修怎能不高兴?这会儿便是天塌下来了,也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
出孝当日,因简浔到底是出嫁了的孙女儿,断没有在王府给老崇安侯上香烧纸的道理,他老人家的牌位,也不能请到外人家来,是以宇文修告了一日假,打早儿便带着简浔回了崇安侯府去。
见过简君安和平氏,到祠堂里给老崇安侯上过香烧过纸后,宇文修连简君安与平氏留他们用膳都等不得,只说还有事要忙,明儿得了闲再回来给二老请安,带着简浔便要告辞。
简君安大男人家家的粗心一些,没想那么多,见女婿连留下来用一顿午膳的时间都没有,他忙也就罢了,难道女儿也跟着忙不成,女儿是嫁给了他们家,却不是卖给了他们家,总不至于连这点儿自由都没有了罢?
便沉着脸咳嗽了一声,要发作一番:“这个……”
话才起了个头,就让平氏给截住了:“你们既有事,且忙你们的去,横竖两家离得又不远,随时都可以回来的,去罢去罢。”
不由分说将二人打发了,才瞪起简君安来:“侯爷怎么就那么迟钝,也不想想这都整整九个月了,修哥儿又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能不急么?”
简君安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本想说一句‘再急也不能青天白日的那个啥,成何体统?’,想着别人家的女婿,妻子就不方便短短几日,尚且要去通房屋里,更何况女方守孝这样的事,自家的女婿能新婚期间便洁身自好九个月,实在不是一般的难得了,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彼时宇文修与简浔已上了马车了,马车一启动,宇文修便立时将她抱进怀里,上下其手起来,嘴巴也没闲着,吻了她的唇一回,便重重吸吮起她细嫩白皙的脖子来,只差比洞房花烛夜当晚还激动亢奋。
简浔被他吮吸得微微刺痛,忙伸手要去推他,声音压得近乎耳语,惟恐外面的车夫和跟车的人听见了:“你不能轻点儿吗,肯定得留印子了!而且很快就到家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等不得了?”
宇文修已将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里,微喘着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过是先讨点甜头尝尝,不会真把你就地正法的,虽然我很想试试在马车上的滋味儿……”
话没说完,已让简浔给恼羞成怒的灭了口,拿手把他的嘴给捂住了。
但却立刻拜下了阵来,因为宇文修顺势舔起她的掌心来,麻麻痒痒的,简浔浑身都是一缩,只得由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家了,宇文修只想抱起简浔便跑,到底顾忌着青天白日的,怕丫头婆子们见了笑话儿她不尊重,只能强忍着与她不紧不慢的回了他们的院子,一进屋便吩咐瑞雨琼雪:“所有人都退下,退得远远的,没叫之前一个人也不许进来!”
瑞雨琼雪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只当是与简浔吵架了,虽满心都是害怕,却磨磨蹭蹭的不肯退下,只拿眼去看简浔。
偏简浔因为不好意思一直都低垂着头,也没注意到她们的目光,她们便越发觉得,二人一定是吵架了,不然这样的情形,可从来没有过的。
还是何妈妈身为过来人,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忍笑拉了二人出去,还把其他丫头婆子都带了下去,宇文修才不必端着了,坏笑着饿虎扑羊般扑向了简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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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五回 出征 有孕
“师兄,我真的好累,也好饿,求你停停,好歹让我先吃点东西,有了力气后再战行不行……呜呜,我真的好饿,好师兄,好哥哥,好夫君,求你了,你难道就不累不饿吗……你个说话不算数的骗子,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能相信了,母猪也能上树了……”
二更鼓响,简浔眼睁睁看着外面的天由白转黑,头昏昏沉沉的,全身都似火在烧,终于在哀求不成后,恼羞成怒的推起伏在自己身上,犹自温存的男人来,可她的那点儿力气,于宇文修来说简直跟挠痒痒似的,生动的诠释了何为“蜉蝣撼大树”。 午间一回到家,将下人们一屏退,宇文修连洗漱一下的时间都不给简浔,直接便抱起她,扔到了床上去,然后便是被翻红浪,好一场大战,他是越战越勇,简浔却是丢盔弃甲,终于忍不住在他第二次完事儿时,累极睡了过去。
等终于睡醒,天已擦黑,廊下也已掌灯了,简浔只觉自己饿得能吞下一头牛,正裹着被子找自己不知道奔向了何方,又是不是还能再穿的小衣,谁知道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又被压在了某人身下。
宇文修的呼吸略微粗重,听在耳里极是暧昧,眼里也似是有火在烧。
简浔身子发软,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怕是又是兽性大发了,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好的精神和体力,急得忙用手抵住他坚实紧致的胸膛:“好师兄,好哥哥,我好饿,能让我吃点儿东西吗?明明之前你就说了,完事儿后就让我吃东西的,可我到现在也什么都没有吃到……”
宇文修忍了这么久,终于忍到“刑满释放”之日了,自然要一次吃个够本儿,低头就是一阵激吻,吻得彼此都气喘吁吁后,才低笑问道:“浔浔,师兄好看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呢喃一般,简浔本来要说‘不好看’的,却忽然被迷惑住了一般,不由自主的点起头来:“好看,可是……”
话没说完,宇文修已道:“既然好看,不是说秀色可餐吗,那你吃我就够了,还吃什么东西啊,是不是?乖,再来一次,待会儿一定让你吃东西,乖啊……”
于是,又是一场大战,到最后,简浔简直连哀求叫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次日一早,宇文修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简浔却一直睡到将近午时,才浑身酸痛的挣扎着起了床,何妈妈早已替她准备好了热水香汤,月姨则替她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二人脸上的笑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二致,可简浔就是觉得,她们笑得怪怪的。
瑞雨琼雪也是一样,一见她看过去,立时就抿了嘴笑,端茶递水的都比往日更殷勤周到不说,听她说要去院子里走走,还立时上前一左一右的要扶她。
弄得简浔大是尴尬与不好意思,她又不是病人,她们一个个的至于这样吗,说来说去,都怪宇文修啦,会不会这会儿阖府上下都知道他们昨天激战了一整个下午加一整个晚上?她还怎么出门见人啦!
又忍不住安慰自己,他们院里的规矩向来严而不厉,上下丫头婆子的嘴也紧,也许不会出去乱说呢,可这事儿细究起来无伤大雅,还能算是一桩喜事,也说不准就没人会当做善意的笑话儿与亲近之人说上一说的……
简浔胡思乱想了一回,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这日索性没出门,反正睿郡王是公公又不是婆婆,她不需要日日都晨昏定省的立规矩,而宇文佳姐妹几个今日也没来找她,也不知是有意没来的,还是真有什么事耽搁了?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用了午膳消了一会儿食,便又躺回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傍晚醒来时,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瞬间“恶向胆边生”,某人昨儿那样虐她,她今儿可休养生息了一整日,不像他,只怕连坐下歇歇的时间都没有,今晚上她一定要虐回来,让他明儿也尝尝双腿发软浑身酸痛的滋味儿!
于是晚上,宇文修从净房洗漱完出来,刚坐到床上,就被简浔给一把扑倒了,然后压到他身上,哼哼道:“昨儿力量不对等,让你狠狠欺负了我,今儿我养精蓄锐一整日,该轮到我欺负你了,你待会儿别哭啊,哭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宇文修看着她莹润小脸上认真的表情,暗自好笑不已,面上却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我今儿忙得连坐下的时间都没有,你待会儿可得悠着点儿啊,我明儿还要上朝当值呢。”
简浔一脸的得意:“现在知道求饶了?昨儿你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