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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施主,贫僧心悦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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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探究她说的话是不是值得可信,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太子已经不信任任何人。见阿绯目光坦然,他缓步上前,抬手覆在她脑后的伤处,“你知道阿淳不见了吗?”
  阿绯点头,“宫人来报过。没想到阿淳已经长这么大了。”阿绯表情凝重,“震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子的脸色变得温和,他低下头来,轻声安抚,“是孤不好,早知道就不教你那些。你伤在脑部,睡了挺长时间,记不起来不奇怪。”他牵着阿绯的手,放在唇边,“只要记得孤就好。”
  阿绯眼睫微颤。
  太子不同意她在这儿,执意将她带回了东宫。乾安宫的偏殿,逐渐被他们甩在身后。好不容易出得东宫,就这么错失了与九贤王互通信息的机会。
  腊月快要过去了,腊梅依旧盛放在枝头。倾吐着寒冬里的一抹芳香。
  阿绯说闷得慌,宫人就剪了花枝,放在阿绯的寝宫中,太子似乎很满意。他拥着阿绯,阿绯看着他时,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初相识的朱震霆。那时的震霆皇子简单,明朗,现在的他却变得叫人看不清摸不透,那张脸处处是算计。
  阿绯摇头,不是他变了,而是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伪装的太好。骗了云霄,骗了她。
  太子问她,“摇头做什么?”
  “没事,就是有些头疼。”
  太子皱眉,“叫御医。”
  宫人领命离去。
  “阿绯,等着孤。孤忙完了就回来陪你。”不待阿绯回答,太子忽然将她拉进怀中,找准了他梦寐以求的朱唇,重重地啃咬。
  阿绯双手攥成拳,她要忍。。。
  一吻闭,太子很满意。临走,阴沉了多日的脸上挂了笑。在阿绯看来,那张笑脸可怖。
  太子走了,阿绯用手背在唇上狠狠搓洗,她觉得恶心。
  珠帘外宫人带了御医来,“回禀太子妃,御医到了。”
  她的头根本就不疼,也没心情应付御医,“下去吧,本宫不疼了。”
  那御医却说话了,“太子妃还是容下官把把脉吧,脑伤可是马虎不得。让下官瞧一瞧,您放心,挂念您的人也放心不是?”
  阿绯眉头微蹙:挂念我的人?
  手腕躺在脉枕上,御医不急不躁,捋着胡须似品茶似的切脉。
  这御医阿绯不太识得,与先前与她看病的不是同一个人。
  阿绯看着他,并不多问。
  末了,那御医收了手,“啊,太子妃外伤无大碍。”但御医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只是这里的病略重。”
  阿绯微笑,“那该怎么治?”
  御医笑着说,“不忙,下官写个方子,殿下按时服用便可。”
  御医下笔:明日辰时梅苑石舫
  果真是九贤王的人。
  阿绯将方子推给御医,“熬药太麻烦,有没有现成的药丸?”
  “有有有,下官这就取给太子妃。”
  目送九贤王的人离去,先前她还在发愁该怎么给九贤王通风报信,谁知道他比自己还要着急。阿绯看着眼前的几粒安神丸,唇角不自觉得勾起。
  阿淳发烧,加之受惊过度,一直说胡话。吃什么吐什么,看着很是可怜。禅机连夜将阿淳送到了九贤王府上,九贤王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儿啧啧有声,“宫里为了他都快找疯了,合着是跑去你那儿啊?”
  九贤王看了眼禅机,哼笑道,“他要是有命活下来,将来比他爹还要狠。”
  禅机负手而立,目光落在阿淳的小脸上,“守陵宫女死了,赵孺人也死了,阿淳亲眼所见。”
  九贤王白了禅机一眼,“现在肯与本王一条心了?大师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吧?太子可是盯上你了呢,现在是父皇放了你,万一父皇。。。你猜到时候太子会怎么对你岳家?”
  “王爷先前不也是利用阿绯?各有心思,彼此彼此。”
  “行,各退一步,本王屈尊一下,与你们合作。先治好这个小东西。至于下一步。。。听本王的。”
  禅机并不想让阿绯任由九贤王摆布,他摇头,“王爷的计划可与岳某一说?”
  “怎么,怕本王对唐绯怎么样?”
  “放心吧,就算看在故去的太子哥哥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会对她如何。毕竟。。。她可是本王的皇嫂,大公子说是吗?”
  云霄与阿绯曾经的缘分,是不争的事实。可云霄已逝,禅机并不想那么不堪地去与一个已逝之人争什么,“岳某更想听一听九贤王的计划。”
  。。。。。。
  第二日一早,太子与阿绯一起用过早膳,辰时未到便乘着尚未隐去的星月去了御书房。阿绯看着那天边一点点亮起来,终于等到太阳出来。
  太子一忙便是一整天,他没空回来管她去了哪里。她要去散步,她要去赏花,谁敢拦着。
  阿绯只带了两名宫人,入了梅苑便吩咐她们去收集正飘落的梅花,坏掉的不要,落地的不要,枝头绽放的不要,只要不偏不倚正飘落的。分派的任务是每人收一两。
  这任务可不算轻省。
  “本宫打算做梅花茶。”
  两名宫人眼巴巴地等着梅花飘落。
  等他们都走远了,阿绯穿梭进梅林,进步往石舫方向去。
  石舫,是她与禅机定情的地方。
  她还记得那日她被禅机拉进石舫中,他几乎要将她碾进他的身体里,那日禅机伸手将她的发簪抽离,身后长发散落,似云英未嫁时。她被迫迎接他,她几乎要承接不住那灭顶的灾难。唇齿交融,以沫相濡,那时与他恨不能天长地久。
  他横冲直撞,贪婪地占据领地。把她好不容易戴起的面具摔个粉碎。
  就是那天,她输了,输给了禅机。输给了她对禅机的爱慕,输给了禅机带给她的浓情烈焰。
  梅花在她的周身散发着芳香,阿绯的心跳的极快,九贤王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方定在石舫?
  石舫矗立眼前,百年不变的模样,百年不变的宁静,百年不变的风雨不侵。冬日小鸟在枝头鸣叫两声,拍拍翅膀走了,阿绯站在石舫前,迟迟不敢伸手去推那一扇沉重的朱漆大门。
  寒风歪歪斜斜地吹过,阿绯的指尖终于触到门身。
  双扇大门轻轻打开,没有声响。阿绯迈进去。。。。。
  大门在她的身后自动合上。门里的阿绯站在原地,目光定定地看着站在中央的那个太监装扮的男人。
  薄如蝉翼的睫毛盈了水珠,她似乎听见自己叫了一声,“禅机。。。”
  蓦地,一阵檀香气扑面而来,阿绯被拉进一个宽阔的胸膛的中。
  她闭眼,听着禅机隆隆的心跳。
  “阿绯,我出来了。。。”
  舫内却忽然想起不合时宜的声音,九贤王懒懒散散地以扇骨敲击窗棱,“当着本王的面对本王的皇嫂拉拉扯扯,大公子能不能照顾一下本王的心情?”
  没人理他。
  阿绯抬头看他一眼,“朱翎,你还真是半点没变,大冷天扇扇子也不怕流鼻涕。”
  九贤王摇扇子的手忽顿,“你说什么?”
  禅机也是惊讶,“阿绯你记起来了?”
  阿绯仰头看他,“嗯。”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也就是说她也记起云霄了。九贤王看禅机一眼,忽然一改先前懒散的模样,大步夺门而出,“你们慢慢聊。”
  禅机不明,却也顾不上去问。他低头,“什么时候想起来的?”面对这样的阿绯,禅机忽然有些不能适应。从前的阿绯有很多故事,故事里有母亲有震霆太子有云霄太子,有亲情有爱情,唯独没有他。。。。
  禅机的眼睛很深,藏着无数的阿绯。阿绯不敢再看,她不知道该如何与禅机讲云霄的事。甚至因为她的前尘往事,还把他连累。
  禅机轻扣阿绯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我。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阿绯抬头,“从邢狱司回来那晚想起来的。伤。。。是赵孺人。馋鸡,赵孺人死了,守陵宫女也死了,我。。。。对不起。。。”
  “这就是你不肯正视我的原因?”
  当然不是。
  禅机垂首,想要去吻她。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想着云霄,她的心里真的有云霄。。。
  阿绯微躲,“馋鸡。。。。”她想把事情先告诉他。
  禅机很受伤,“阿绯,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我只是。。。。”
  禅机打断她,“我从未想与云霄争什么。你可以感激他,甚至可以怀念他,但是阿绯。。。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些?”
  阿绯踮起脚尖迎上去,她不想再听禅机说下去。
  禅机没有犹豫,他箍住她的腰身,那份亲密毫无间隙。云霄已经不在了,阿绯的现在是禅机,是他岳君默。。。。
  这吻悠长,缠绵,伤感。。。。。
  阿绯靠在禅机的怀里,“馋鸡,赵孺人杀了守陵宫女,太子杀了赵孺人。”
  “我知道。”
  “阿绯,阿淳在贤王府,他亲眼见到太子杀了赵孺人,亲眼看见了周桂芳的尸首。”
  阿绯忽然笑,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竟然是太子的亲生儿子目睹了全程。
  可是,
  “馋鸡。。。我与云霄,拜过堂。。。。”即便那是为了宽慰即将离世的方津津,即便当时她并不当真,可是后来她对云霄有了好感那是真实的。她应该向禅机坦白。
  过了许久,久到阿绯的手心微微出了冷汗。
  安静的石舫内,她听见禅机的声音,“都过去了不是吗?”
  是,都过去了。。。。
  可是云霄,不管是否关乎爱情,在她心里永远都不会被抹去了。是云霄在她人生最落魄的时候将她一把拉起,是云霄在她如堕冰窖的时候给了唯一的暖意,是云霄带她入宫,是云霄给了她无上的荣光,是云霄让她体会到了踏实的滋味,是云霄让她体会到了被人呵护的感觉。。。。而她却害死了他。
  这是清醒后的阿绯永远过不去的槛。
  她一点一滴都讲给禅机听,她声泪具下,她难过得无法原谅自己。
  那些都是禅机不曾参与过的往事,都是禅机无力改变的事实,他抱着阿绯,“我不会与他争什么,只要你对我不变,只要你还愿意跟我。我理解你,其他的我不会多问。”
  禅机去寻她的唇,“我们不会变的。。。。是不是阿绯?”
  阿绯同样给以回应。
  不会变的,感谢老天在她堕入地狱的时候,送来了这么好的馋鸡。
  作者有话要说:  或者,是天上的云霄怕她一个人太苦,所以送来了馋鸡

    
第66章 阿绯,看什么
  第六十六章阿绯,看什么
  阿绯与九贤王坦言,在之前她确实曾经与朱震霆短暂地在一起过,“可我绝没有加害云霄。”
  “知道本王为什么怀疑你们吗?因为围场那日本王隐约听见了朱震霆与太子哥哥的对话,当时不甚清楚,可出事之后本王越想越不对。怎么偏就你见到了云霄,我们兄弟赶到后连云霄太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本王见过死人,停尸三日的死人是什么模样本王心中有数,可太子哥哥下葬时,面如新生,全不像个亡者。”
  阿绯点头,“云霄不喜骑射,也不擅拉弓射箭。大婚前两日的夜里,朱震霆找过我,想让我将云霄哄至围场,我没有同意,却被他困了一夜。等我挣脱追到围场的时候,云霄已经不行了。他。。。。我记得当时他的脸上乌青,像是中毒。”
  禅机微微皱眉,“先时乌青。。。过后容光焕发,容貌鲜妍几日不衰。。。。。我当年随方丈云游西南时,见过一种名唤青眼红的毒蛇。人中其毒,先时面色乌青亲人难辨,其后却令容颜鲜焕,十日不衰。有的人知道自己将死,却又不想自己形容枯槁。便会让这青眼红咬一口,以便下葬时使容貌美丽。”
  阿绯与九贤王都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东西?”
  禅机点头,“只不过这种青眼红只在极少数的适宜环境中生长,且是雌雄成双出现。并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雌雄有一方被人射杀。”
  云霄太子的死因被定性为坠马而亡,外表看去确实没有中毒或者遭遇野兽攻击的症状。
  阿绯摇头,“当时我没有看见蛇,但云霄的脸色我记得清清楚楚。”
  九贤王看向禅机,“如果雌蛇或者雄蛇的血沾在云霄身上呢?云霄经过时,会引起活着的那一条攻击吗?”
  禅机点头,“会,青眼红对配偶的气味尤其敏感。尤其这种蛇失去配偶之后会变得暴躁易怒,如果感觉到对方的血味在其他活物身上,会主动出击报复。”
  “本王记得,当时朱震霆找云霄太子单独说话,他的手。。。曾放在云霄的肩上。如此看来,朱震霆为了瞒天过海,也是费尽心机啊。”他看着阿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恐怕算计你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备用的计策。只是你不为他所用,他才万不得已自己出手。”
  “唐绯,你看人的眼光。。。。”
  禅机握着阿绯的手,“王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本王说的有错?朱震霆谋害本王的亲哥哥,她再不知情也是帮凶!”
  阿绯反手握住禅机,关于云霄,不管朱翎说的多难听,她都没有反驳的余地,不能也不想去反驳。是她没用,是她没有早先提醒云霄。云霄的死,她有错。
  “王爷!现在追究这些有用吗?阿绯也是受害者!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将云霄太子的冤情陈述皇上才是正事。”
  太子翻遍了皇宫,依旧寻不见阿淳的影子。这时候太子才真正地着急了,赵孺人宫中的宫人一并处斩,理由是看管皇孙不利,致使皇孙下落不明。
  这些事都是瞒着皇上,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还是从只言片语中得知阿淳失踪。
  太子的脾气愈发暴躁,阿淳若不是真的看见了什么,他一个好好的孩子不可能平白消失。阿淳就像一把横在太子头顶的刀,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
  太子回了怀安巷,他去了赵孺人与周桂芳的葬身地。冷宫凄寒,不知道这幽冥样的宫殿中漂浮着多少不曾瞑目的怨魂。太子将冷宫寻了个遍,没有,还是没有。
  阿淳还有一个月才满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他能躲到哪里去?
  太子的目光落在了赵孺人沉尸的枯井上。。。。
  尸体被他抛在了井边,由于眼下是寒冬,尸体并没有腐烂,却也不成样子。僵硬的尸身,看一眼都要噩梦连连。
  还是没有。
  太子在尸身上狠踢一脚,赵孺人便轻飘飘地撞出去,然后又安静地卧倒在残雪边。那张玉容,早已在寒风凛雪中干瘪,哪里还见当初的鲜妍美貌。
  金刀卫低声道,“太子,皇长孙会不会出宫了?”
  朱震霆之前想的最好是落湖,可要是真的出了宫呢?他出宫找谁去?赵孺人的母族不成气候,早已不在盛都,阿淳年纪那么小,恐怕连外祖的模样都记不清,不可能会出宫去找他们。
  那还有谁是他比较亲的?
  “太子忘了?皇长孙起初可是很喜欢岳夫子的。”
  “那个和尚,岳君默?”
  太子冷笑,眉目阴鸷,“私自扣押皇子龙孙可诛九族。派人去太师府秘密查探,一旦探得皇长孙在太师府,一个不留!”
  “是!”
  人,越杀越多,太子竟只觉畅快。他遥望那巍峨的乾安宫,双眼眯起,皇上病倒又清醒,竟还放了岳君默,“父皇。。。。。”您是时候将皇位让出来了。
  禅机以太监的身份藏在宫中,有九贤王的人遮掩,等闲发现不了他。
  两日后,九贤王的人带来消息。皇长孙退烧了,人也清醒着。这对于阿绯与禅机来说是好消息,阿淳病好了,只要他肯张嘴作证,只单单太子教他念反诗一条就足以令太子摘下头上的储君之冠。
  云霄的死,一笔一笔,慢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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