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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施主,贫僧心悦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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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绯问,“谁迫害你呀?”
  铃笙低眉,再抬眼却是满目疮痍之色,“说来话长。。。。”
  铃笙本是盛都人士,家住城墙根儿上,是个老书生的女儿,只是父亲多年不第,家道日益艰难。三年前嫁与城郊的郎子桐关为妻,先时两人鹣鲽情深,恩爱两不疑。桐关处处呵护,让她以为自己嫁了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丈夫。然而人性经不得考验,她嫁入桐家三年无所出,早在一年前公婆便有微辞。桐关开始时还会安慰她,可是时间稍长,桐关的脸色也渐渐的变了。
  后来桐关时常不回家,她也只有暗自伤神。
  没想到就在一个月前,同村财主的女儿醉花带着人找上门,堵在家门口与她示威:“我已经是桐关的人了,说不定现在腹中连娃娃都有了。既然你不能生,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最好快些把桐家媳妇的位置让出来。”
  醉花家在当地有钱有势,把事情闹得很大。桐关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这些对于铃笙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婆婆却不以为是坏事,甚至有些高兴地与公公说:醉花长得丰满,腚/大,嫁过来的话一定会生儿子!
  就在桐家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桐关回来了。昔日的丈夫,与她低头认错,称自己只是一时糊涂,心里爱的还是铃笙。
  “如果你愿意,咱们不和离,只不过。。。。大房就让给醉花吧。”因为醉花家愿意容忍桐关将铃笙降为妾继续留在桐家,尤其是醉花的陪嫁有二十亩良田。
  铃笙看着他,只觉得满心荒凉:“一个人怎么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变得这么陌生?你还是我的阿关吗?”
  桐关艰难地扭过头去,“醉花进了门儿,只要她生个一儿半女,桐家有了香火。就算你生不出来,爹娘也不会再念叨。这样对你也好,你不是想过清净日子吗?”
  铃笙苦笑,“我要是不同意呢?”
  桐关与铃笙有多年的感情,铃笙又与村里的姑娘不一样,她念过书,生的漂亮又知书达礼,带她出去,作为丈夫脸上很有面子。除了未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其实是个好妻子。桐关看着她,说不出休妻一词,也想象不出她再嫁他人自己会是个什么心情,“你要是心里还有我。。。就自己好好想想。”
  桐关走了,铃笙的小腹隐隐作痛。
  她从跛脚医那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神情恍惚,不知是哭还是笑,跛脚医告诉她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身子虚需要好好养着。铃笙神情恍惚地抚着小腹往家里走,却没有注意身后的醉花。
  醉花盯着她,转头进了跛脚医的行医铺。
  那天铃笙没能回到家,她被人半路劫持。那人将她虏至山神庙,意图不轨,“有人出钱,请狐爷快活。”
  到底那人低估了一个女子为人母时的强悍。铃笙伤了那人的羞耻物,踉踉跄跄跑了。在厮打时,铃笙看见那人的脖子上有一只黑色的狐狸。
  她哭,她怨,她更恨。颈上黑狐,那是盛都五城兵马司一直在通缉的采花大盗。他们为了达到目的竟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毁她名节。
  铃笙一头扎进大山,那人不曾找来,她却也出不去了。
  失足掉下断崖整两日,若不是今日遇见了禅机与阿绯,或许今夜她就死了吧。
  阿绯听得啪啪掉眼泪,两手放在膝头上,央着禅机,“馋鸡。。。我们先送她回家好不好?”
  禅机让她稍安勿躁,“阿弥陀佛。。。。施主的孩儿。。。。”
  铃笙落泪,双手抚在小腹上,“它跟着我,受苦了。”
  那就是说孩子还在。
  经历了这么多,这脆弱的小生命还好好的呆在母亲腹中,不禁令人泪下。
  “阿弥陀佛,施主母子缘厚,定要好好珍重。”
  铃笙的泪光中有母性的慈爱闪过,“多谢师父,铃笙会的。”
  “出了这座山,施主可认得回家的路?”
  铃笙说只要出了山,她就能认路。
  阿绯问她,“你还要回你丈夫家?” 铃笙说要回,她是桐关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的孩子是桐家的长房长子,桐家就是她的家。
  阿绯看看禅机,她不明白桐关对铃笙那么薄情寡义,为什么她还是要回去,因为腹中有了孩子吗?想不通。
  禅机和阿绯决定先把铃笙送回家,然后再去替阿绯找家人。
  铃笙很是感激。
  带上一个病弱的孕妇,剩下的山路可就不怎么好走了。铃笙精神差,身体虚弱,吃的也少。阿绯还特地满山的摘果子给她吃,铃笙也是吃不了多少。
  山路崎岖,她根本走不了多远。
  禅机远望近在眼前的山头,将手中持珠给了阿绯,“贫僧背上这位女施主,兴许能早些出山。”
  初秋,天气不算炎热,但背上一人赶山路,禅机没多久便出了汗。阿绯在一旁看得心疼,抖一抖自己的水蓝广袖,给禅机擦汗。
  铃笙知道自己拖累了师父和姑娘,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她若是下来走路,更是拖累,所以她只好伏在禅机背上不添乱。
  阿绯手上缠着禅机的持珠,装模作样念了一路阿弥陀佛。有她在插科打诨,大家竟也不觉得这路难熬。翻过山头,已经日头偏西,放眼望去,遥远的地方,出现了连绵巍峨的城墙。
  铃笙说,“那就是盛都。”
  盛都,大晋的京城。城区墙内,住着平民百姓,达官显贵,最核心的地方居住着皇帝。
  阿绯在眉骨处用手搭一个凉棚,她能看到些飘扬的白点,“盛都?怎么飘着那么多白幡?”
  铃笙嗯一声,“半个多月前太子薨了,所以满城白幡。姑娘和师父久居深山,可能没有听说。再过不久,皇上大概就要立新太子了。”
  “哦,太子死了啊。。。。”阿绯的目光随着那连绵的城墙蜿蜒,那上面的白幡,看着看着眼睛便有些不舒服,酸酸的有些刺痛。她眨了眨,竟然留下眼泪来。
  禅机见她这样,“施主怎么哭了?”
  禅机不问还好,他这一问,阿绯顿觉胸口有说不出的憋闷和难受,那种感觉很糟糕,有一股淤塞之气发泄不出来,越发的堵得慌。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摇头。
  铃笙见状,“可能这上面风太大,把姑娘的眼睛吹酸了吧。”
  禅机叹气,“山上风大,风吹多了要头疼。施主不要站那么靠前,坐到贫僧身侧来。”
  铃笙听禅机唤阿绯为施主,便与阿绯说话,“铃笙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姑娘。”知道了姓名,日后报恩也方便找到人。
  阿绯指了指自己,“你叫我阿绯就行。”
  说着又指了指禅机,“他法号馋鸡,竹鸡山的和尚比较喜欢鸡,你别见怪。”
  禅机,“。。。。。。。。”

    
第9章 馋鸡,是吃素的(捉虫)
  第八章
  下山的路就比爬坡快多了,三人下到山脚时正遇上赶着牛车回家的农夫,捎带了他们一段路。
  阿绯和禅机坐一起,铃笙与他们对面坐。。
  阿绯长相出众,即便是素面示人仍旧美艳叫人不可忽视。尤其那一双凤眸,眼尾略挑。她抬眼,眉梢眼角都是锦绣山河色。
  她坐在牛车上,路边有人不停的回头看她。尤其车上还有一个同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尚,这对儿搭配就很有意思了。
  “快看,那有个和尚带着俩姑娘。”
  “有什么稀奇,你看这年头的和尚有几个是吃素的?”
  “我看和尚与旁边的蓝衣姑娘很配。。”
  阿绯转头问禅机,“馋鸡,他们说的不对,你就是吃素的。苦吟寺的和尚都是吃素的。”
  铃笙瞧瞧阿绯又瞧瞧禅机,她早已为人妇,有些不入流的话她听得懂。只见禅机满是无奈的点头,“施主说的对,贫僧是吃素的。”
  到了岔道口,农夫便与他们不同路了。好在距离铃笙家所在的村子已经不远了。
  天色尚亮,一进入铃笙所在的村庄,阿绯就感觉到了无数的目光投过来。有看她和禅机的,多数是看铃笙的,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指指点点。
  阿绯用眼神扫了一圈,“他们在说什么?”
  铃笙抿了抿唇,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让两位恩人看笑话了。”
  等到进了铃笙家的路口,他们才明白村子里的人在说什么。铃笙望着近在眼前的家,门上挑起了红灯笼,门楣披红挂彩,门扇上贴着新剪的大红双喜。。。。
  铃笙的心,一下子被碾成了齑粉。要不是禅机,她便是当场倒在地上了。
  “他。。。。就这么等不及啊。。。。”
  阿绯也会哭,但是她伤心少。从来见过铃笙这样绝望的眼泪。她笑着,那笑容明明是无限的悲哀。她看那大红的双喜,眼泪不尽,冲洗着那蜡黄的姣容。那本应该是一双温婉浸透书香的眼睛,此时却盛满了悲凉、透顶的失望与绝望,心底最后一点希冀破灭。
  大悲无声,阿绯都感觉到了她的情绪。
  阿绯脾气不好,她问铃笙,“那就是你家吗?”
  铃笙点头,“那是,我的家啊。。。。。”
  这时候,从那贴着双喜的门里出来一个男人,相貌清秀,身量也可以,不经意间抬头,一眼看见铃笙,神色讶异却又慌乱,迟迟才唤出那一声,“。。。。。铃笙?”
  阿绯看着男人那张脸,感觉拳头好痒啊。
  禅机伸手按住她,默默摇头。
  铃笙只问他,“婚期定在哪天?”
  桐关眼神闪烁,“就在。。。明日。。。”
  那一刻,天旋地转,铃笙昏倒在地。
  跛脚医从桐关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本应喜气洋洋的桐家却无半点娶新妇的喜色。桐关被跛脚医的那句,“不是早就说了吗,怀孕就该静养。你媳妇身体弱,孩子会受影响。头三个月最受不得波动,怎么就不听劝”震在原地。
  阿绯挨着禅机,挑眉站在门口,看桐关一家老小那瞬间五颜六色的脸。
  桐家婆婆一把尖嗓子,“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失踪几天回来就莫名其妙怀孕了?”
  跛脚医收拾药箱,“桐婆子,你家儿媳妇怀孕两个月了,你这当婆婆的咋啥都不注意?”
  阿绯拉着禅机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桐关坐在床沿上,不知道在说什么,而铃笙两眼空洞,“你找过颈上黑狐吗?”
  桐关满面不解,“采花大盗?”
  只一眼,阿绯便觉得那个颈上黑狐与桐关没有关系,因为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阿绯和禅机毕竟是外人,他们不好插手。
  出来的时候阿绯有些不高兴,“馋鸡,铃笙怎么办?那个男人明天就要娶新老婆了。”
  禅机看着她,“观天地万物,各有宿缘。因缘际遇,各有造化。你怎知明日新妇就一定会进门?”
  阿绯眸光流转,仰头看着禅机渐渐露出了狡黠的笑,“馋鸡。。。。我美吗?”
  禅机轻笑,“□□,空即是色,施主何必执着于色相?”
  阿绯甩袖后退,红颜得意,“我可能就是大师你口中说的那个‘因缘际遇’。”说完,扬眉转身,“馋鸡,晚些时候见。”
  禅机立在原地看她离去,口念阿弥陀佛,“贫僧可是什么都没听见。”
  地主老财长得都比较有油水,大概是他们独有的一种特色。
  阿绯脚踩瓦片,脚下屋中的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是因为明日要嫁为人妇了导致太激动。阿绯拍了拍手中折扇,对于自己这一身风流倜傥的打扮很是得意,“真是气质如风般迷人!”比那个桐关帅得不知道要高级了多少倍,她才不信这醉花对自己不着迷。
  醉花像她爹一样,长得很丰盈。
  醉花听闻窗外有人吟唱,“月光如水,晚风留情,人空寂寞。这么美的夜晚,却无人相伴,只能把酒邀月。唉。。。。”
  醉花粗声粗气地推窗出来,“谁呀?大半夜不困觉;找打啊?”
  阿绯的杨柳腰、皎月容,高挑身姿、风流扇,还有不经意间的回眸,立马俘获了醉花的放心。语气瞬间酥软,“公。。。公子,怎么会在妾窗外?”
  这天夜里,阿绯使尽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醉花拉上屋顶去。美其名曰,“邀小姐看星星赏月亮,尽浪漫事。”暗地里,却偷偷龇牙咧嘴甩了甩酸软的胳膊。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月亮有什么好赏的?阿绯转眼变身苦情男主角,“我曾那么爱她,她却在大婚前一夜随别人远走,小姐你说,小生苦也不苦?”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演的真像。
  醉花举着手帕给她擦眼泪,“啊哟公子不哭啊不哭,这么好看的公子哭起来多让人心疼,让那女人去死!颈上黑狐可能适合她!她不要你我要!”
  颈上黑狐?果然是这坏女人干的。
  阿绯忽然受宠若惊,“小姐此话当真?若得小姐这般珠圆玉润,温柔贤惠的女子为妻,小生夫复何求?”
  醉花忙不迭点头,将桐关抛到了脑后,“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嫁妆都是现成的!”
  阿绯,“那小姐看,小生何时上门提亲合适?”
  醉花,“明日!明日就是好日子!”明早就退亲!
  阿绯,“好,小姐且在家等小生上门。” 伸手将折扇送她,“这是小生最最心爱之物,算作定情信物赠与小姐。”
  醉花快要睡着的时候,阿绯又咬着牙将她送下去。
  第二日一早,喜庆的锣鼓敲起来,桐关身着新郎服,胸前带绸花,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做新郎的喜色。醉花他并不喜欢,但那一日他饮了点酒,醉花又许诺给他生儿子,半推半就的他便头脑发昏混乱了一夜。可是现在,铃笙怀孕了,这个亲还有成的必要吗?
  桐关爹娘是高兴的,怀孕了又怎么样?娶醉花,家里可是能进二十亩良田呢!
  阿绯攀着禅机的手臂,在人群后踮起脚尖往前看,“馋鸡,你等着啊,一会儿有热闹看。”
  果然,这边的锣鼓才敲起,财主家便来人了,开口便要退婚。财主本来就瞧不上一穷二白的桐关,架不住女儿撒泼,那才答应的。谁知道,今早醉花满面春风,硬要退婚,说是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财主心想什么白马黑马,退便退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省了二十亩地呢。
  这一下,惊呆了桐家二老,“这。。。为什么呀?”
  阿绯笑得歪在禅机的臂弯里。
  禅机问她,“施主这个‘因缘际遇’是如何做的?”
  阿绯眼睛里闪着微芒,“想知道啊?”
  禅机才要侧耳倾听,便闻阿绯轻吐两字,“保密。”
  这般调皮,禅机只能,“也罢也罢。”
  醉花退亲,桐家成了庄里的笑话。幻想中的孙子没了,二十亩地也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桐家公公婆婆转头便换了脸色,对铃笙开始嘘寒问暖。
  铃笙的肚子里可是实打实的怀着桐家的种,醉花指望不上了,铃笙这边不能再丢了。
  可是,铃笙也有她的骄傲与尊严。铃笙已经忍了一年,打破她最后一点期望的是桐关对她的失踪不闻不问,才几天时间便要娶新妇。她已经死心了。
  桐关端着安胎药进屋来,“铃笙,来,先把这安胎药喝了。你想吃酸吗?我见陈二家的怀孕就想吃酸的,我去买橘子给你吃好不好?”
  铃笙看他就像看陌生人,药她没有接。桐关有些心慌,唤她一声,“铃笙?”
  铃笙拿出一张纸,打开,那是一份签过铃笙的名、按过铃笙手印的和离书,铃笙说,“我同意和离。”
  “啪——”
  安胎药碎满地,桐关歇斯底里,“我不同意——”
  铃笙起身下床,桐关这才发现她的衣裳早已经穿戴整齐,她是要走的。桐关想去拉她,她躲开了,“你不要碰我,我经不得你碰。”
  是啊,她怀着孩子,身体虚。桐关不能和她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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