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爷的轨迹-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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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全部走了一遍；夜间，莉夏借助银月的加成把悠米尔方圆两百塞尔钜又排查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到了第二天早晨，两人基本排除了调虎离山的可能性。至于陷阱，莉夏还真不担心，她和黎恩心有灵犀，只要靠近到一定的距离就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如果感应不到，莉夏绝不会冒险。
听莉夏这么一说，爱丽榭当即表示要一同前往。好姬友一动，艾尔芬也有些静极思动。考虑到莉夏超凡入圣的战斗力和多种多样的手段，托瓦尔和特奥最终没有阻止——俩闺女在镇子里闷得够久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离指定位置还有一段距离，三人看见了天象异变，正犹豫是不是该继续前进，又看到一个巨大的甲胄傀儡从天而降，傀儡落地的巨响清晰可闻。
这下子不管黎恩在不在都要过去看看了。如果在，最好不过，如果不在也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对悠米尔造成威胁。
莉夏先行一步，爱丽榭和艾尔芬谨慎前进——经过了一个月的磨练，这对好姬友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在《战术链接》的加持下，就算是游击士协会首屈一指的魔法高手托瓦尔想要拿下她们也不容易，这也是莉夏同意带她们一起来的原因。
靠近了，莉夏和黎恩同时感应到彼此，于是就有了昨天发生的一幕。
“神秘联络吗？”黎恩的嘴角咧开一个莫名的微笑，“托比，对方是男是女？”
“男性，听上去很年轻的声音。”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克洛。”
“什么，居然是他！！！”托瓦尔失声惊呼，其他人也是满脸惊讶。
从莉夏口中，他们都知道了克洛的真实身份——恐怖组织《帝国解放战线》首领c，蓝色巨大骑士的操纵者，也是导致黎恩沉睡一个多月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这个罪魁祸首会好心好意地告诉他们黎恩的下落？
“因为我和克洛既是敌人，也是知己。”黎恩解释道，“作为敌人，我们迟早要决一胜负，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宿命与责任。作为知己，我们会尽可能保障对方的安全。我想，他应该是发现了魔煌兵，也就是昨天被我砸烂的那个傀儡正在接近我沉睡之处，才特地联系托比——因为只有你没有直接见过他，听到过他的声音。”
“原来如此。”莉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为什么他会知道你的下落？连我和爱丽榭都不知道你躲在哪里。”
“应该是从那个女人那里知道的。”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黎恩，而是瑟蕾奴，“那个女人，薇塔·克洛缇德是最高位的魔女，或许有办法通过观察‘黑之大地’的灵脉来探知《启动者》的位置。”
“瑟蕾奴说得没错，所以悠米尔已经不安全了。”黎恩打了个响指，“在薇塔的计划里，我和克洛必须要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决一胜负，在那之前我不能出事，因此她会把我的位置告诉克洛，克洛联系了托比。但是现在我醒了，即将展开行动，薇塔必定会做出某些事情来保证计划不会出现偏离——比如把爱丽榭绑走，以此要挟我参战。因此接下来，我们必须分开，爸爸、妈妈、爱丽榭你们去避难所，艾尔芬你和我走。”
“你要带艾尔芬去战场？”特奥皱起了眉头。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黎恩叹了口气，“但是，薇塔恐怕也有办法监控到皇室成员的位置，不然为什么克洛会联系托比？明显是知道了悠米尔的状况。然而最近的半个月，莉夏和托比都没有发现探子出没的痕迹，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为了确保艾尔芬和爱丽榭能平安到达悠米尔，黎恩、莉夏、奥利巴特三人或是亲自、或是安排人手故布疑阵，以期将贵族联盟的追兵引向他处。
追兵是引开了，逃亡之行很顺利。到达悠米尔后，明有托瓦尔定期巡逻，暗有莉夏监视警戒，外围还有雪狼游弋放哨——这一手暗棋早在黎恩去托尔兹上学前就已经布下，三重警戒，堪称无懈可击。
黎恩敢保证，正常情况下的查探手段绝对绕不过这样严密的警戒体系，除非是非常规手段，比如魔女秘术——克洛联系托比一事为这个推测提供了最有利的证据。
“避难所不可以出现任何闪失——所以，艾尔芬，要麻烦你陪我东奔西走了。”
“我很乐意。”艾尔芬提裙屈膝，“请黎恩哥哥多多关照。”
“黎恩，艾尔芬殿下的安全。。。”托瓦尔接下了艾尔芬的护卫任务，自然要尽心尽职。
“不必担心。”黎恩眼睛一闭，一睁，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封锁了整个房间，“就算不依靠瓦利玛，现在的我，对上两位师兄也可保证不败。”
“理。。。不对，没有理的感觉。”托瓦尔神情疑惑，“那是什么？”
“这个容我保密，现在的我不是超凡，胜似超凡。”黎恩自信一笑，“就算对上是范德尔家的家主，贵族联盟的宗师，又或者是《光之剑匠》我也有把握带着艾尔芬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唯有莉夏，笑容明媚。
她始终坚信他会震惊整个世界，而这只是开始。
她希望，在他前行的时候，能为他守护后背。
你是光，我是影，永远相伴。（未完待续。）
第九章 安排（下）
既然黎恩有了这样的实力，托瓦尔和特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叮嘱黎恩要多加小心，不要轻敌。
倒是爱丽榭提出了不同意见：“我也要一起去。”
“爱丽榭，黎恩不是去玩。”露西亚劝说道，“战场可是很危险的地方，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妈妈，请不要拦着我。”爱丽榭眼神坚定，整个人散发着不可动摇的凛然气质，“公主殿下，不，是艾尔芬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要前往危险的战场，作为朋友我当然要陪着她一起去。”
“不是还有黎恩吗？”
“不，不一样。哥哥是男性，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而且，我和艾尔芬是最佳搭档，我们俩组队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冷静的爱丽榭，理性分析的爱丽榭，散发着别样的神采，与特奥年轻的时候，黎恩发号施令的时候如出一辙。
这种神采让露西亚无话可说，让黎恩和特奥无奈苦笑——看来这丫头是真的下定决定，非去不可了。
“爱丽榭，你决定了？”特奥盯着自己的女儿，双眼锐利如鹰，气势凌厉如虎。淡出社交界，淡出贵族圈十年，很多人都忘了特奥·舒华泽年轻时的风采。
“是的，爸爸。”爱丽榭抬起头，与父亲对视，毫不相让，“作为舒华泽家的女儿，作为黎恩哥哥的妹妹，作为艾尔芬最好的朋友，我都要去。”
“。。。。。。”对视半晌，特奥微微点头，“既然你已经有此觉悟，我也就不拦着你了。”
“真的？”爱丽榭喜形于色，“谢谢爸爸。”
“黎恩，爱丽榭就交给你了。”
“请爸爸放心，我会照顾好爱丽榭的。”
“爱丽榭，要听哥哥的话。”
“嗯，我一定听哥哥的话。”
“亲爱的，你。。。还有黎恩你也是，也不知道拦着。”露西亚还在做最后的努力，身为母亲自然不希望女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拦不住也不需要拦，妈妈。”黎恩对着母亲摇了摇头，“现在的爱丽榭就和我那时候要去游历一样——想要离开你们的羽翼，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舒华泽家的女儿怎么会甘愿当一个花瓶？所以，妈妈，让爱丽榭去吧。”
“妈妈，让我去吧。”爱丽榭握住母亲的手，半是恳求，半是撒娇。
“好，好，好，让你去，让你去，只是一定要小心，要是出了什么事，妈妈会伤心的。”露西亚终究还是没有拗过女儿。
“嗯！”爱丽榭重重点头，“我一定会和哥哥还有艾尔芬一起平安归来的。”
爱丽榭的加入使得黎恩改变了计划：“预定变更，莉夏护送爸爸妈妈去避难所，之后按照我们昨晚商量好的，去雷格拉姆等我。”
“好。”莉夏的态度始终如一，你说，我做。
“我、爱丽榭、艾尔芬去《露娜利亚自然公园》与亚妮他们汇合，等船一到我们就行动。托比，你怎么说？单独行动还是和我一起？”
“我接受了护卫两位小姐的委托，自然是和你一起。”
黎恩呵呵一笑：“那真是帮大忙了。”
“那大家整理一下行李，船一到我们就出发。”
“好！”众人齐声答应。
。。。。。。
在离开之前，黎恩特地去了一趟旅店，告知来悠米尔避难的几位客人他们即将离开一事，要去要留都可以，只要不破坏镇子就可以。
本来按照黎恩的个性，他才懒得管这些不相干的人。可问题是在原来的世界线，还真有几位稍微有点关系的人到了悠米尔。比如和黎恩等人有过几面之缘，和雷克罗德家有着婚约的安娜贝尔小姐，比如马奇亚斯的亲梅竹马派提莉，虽然黎恩不可能带着这些人一起离开，但提醒他们注入如何进山避难之类的注意事项还是可以做到的。
现时间点，只有安娜贝尔一个熟面孔到达悠米尔，其余的都是陌生人。这位女版贝爷对于悠米尔有人还是没人完全不在意，只要有个安稳的地方睡觉，一切都可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安娜贝尔可以不代表其他人有这个本事，黎恩一说要走，立刻就有人开始闹。对这些不识好歹的家伙，黎恩毫不留情，一通嘲讽，再不识相，直接打昏——你们又不是我的领民，我管你死活，给你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不过在看到了某些人的丑态之后，黎恩长了一个心眼，偷偷塞给安娜贝尔教会的钥匙和一些防身用的道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这些暴露出内心**的家伙图谋不轨，就等着悲剧吧——肯尼斯，哥对你够意思了啊。
做完这一切，黎恩靠坐在小镇中央的足汤边，双眼半闭，感知入网散入空中，“联结”之力随同呼吸融入大地。
“你在干什么？”全镇唯一清闲的生物——瑟蕾奴三两下蹿近。
“警戒。”黎恩声音平缓，气息悠长，“越是到最后，越不能松懈。”
“真不明白你这种危机感是哪里来的。”瑟蕾奴懒洋洋地打个小哈欠。
“如果你像我一样在血腥、黑暗的地下世界厮混过两年，你就会明白了。”进入感知天地状态的黎恩有如一滩死水。
“不会这么巧的啦。”瑟蕾奴挥了挥爪子，趴在黎恩身边，享受着足汤带来的暖气。
“这可说不好。”黎恩心中喟然。他记得很清楚，在原来的世界线，就是这一天，意图把公主握在手中的艾尔巴雷亚公爵派出猎兵团《尼德霍格》袭击悠米尔。
那一日，安宁祥和的悠米尔被火焰所笼罩，领民们在哭喊，父亲为了保护孩子们被重创，母亲也被打晕。
自穿越成黎恩之后，这件事就成了他心中难以言说的痛。
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绝对不会。
忽然，一声狼嚎从远处传来。
黎恩眉头一皱，感知开到最大，顿时一股血腥气涌上心头——敌意！杀意！
“联结之力”顺大地蔓延，清晰感受到了山道雪地被连续踩踏的震颤。
强健有力，虽然凌乱却带着独特的节奏感，这是独属于猎兵的前进方式——不像正规军那样整齐，队伍的完整性却是丝毫不逊。
黎恩猛然睁开双眼，杀机铺天盖地。
“还是来了吗？该死的袭击者。”（未完待续。）
第十章 入侵者
瑟蕾奴被暴起的杀机刺得毛发直立，睡意全无，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有人找死！”黎恩的声音比当前的气温还要低，“瑟蕾奴，回去告诉大家，就说有敌人袭击，都躲在家里不要出来。爸爸守大门，托瓦尔先生守客厅，莉夏潜行上房顶。”
“你呢？”瑟蕾奴下意识追问道。
“我去杀人。”黎恩左手虚握，虚空荡起一道涟漪，现出一把通体黑色，上有金银双曜交织的古朴太刀——森罗万象，皆为灰烬，流刃若火！
游击士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杀人，但为了守护家人，黎恩不介意大开杀戒，哪怕因此丢掉了游击士的身份他也无怨无悔。
瑟蕾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黎恩，黑暗、冰冷，与平时的友善、开朗截然相反，不由有些怔怔出神。
“愣着干嘛，快去！”黎恩催促道。
“喵~”瑟蕾奴虽然对黎恩的态度有些不满，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当即恶狠狠地瞪了黎恩一眼，然后一溜烟跑向舒华泽家。
“谢了，瑟蕾奴。”黎恩语气稍缓，身形一闪，从足汤前消失。
悠米尔有两个入口，其一通向溪古道与群山，一般只有居民和入山的观光客会使用；另一个与索道和山道相连，是外来人员入镇的必经之路，入侵者也是选择这一条路发动袭击。
因为索道管理员，黎恩的青梅竹马拉克已经撤往哈梅尔避难，最方便的索道自然无法使用，所以入侵者只能沿山道前进。
山道虽然经过修整，却依旧蜿蜒，有几处节点狭窄逼仄，只能堪堪容纳三个成年人并肩——黎恩选择的正是这样的地方进行阻击。
因为无人清理，山道的积雪早已没过膝盖。离埋伏地约有一百亚矩的地方，黎恩把自己埋入雪中，直至前胸触碰大地。接着他开始慢慢爬行，以紧贴大地的匍匐姿势，在不伤及表层积雪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向前挪动，一直到达选定的节点。
收敛气息，连体温和心跳都降至最低点。同时，“联结”之力透入大地，凭着地面的颤动来判断敌人的人数和位置。
“一，二，三，四，五，六。。。。。。”
“人数初步判定为十二人，应该是一个整编猎兵小队。”
思忖之间，黎恩加大了感知区域和强度。美丽的青鸟双翅舒展，滑过天空的同时也触碰到了飘荡开的感知线。感知线在被截断的一刹那，传回了一个讯号，一个在某个黄昏的帝都牢牢记下的讯号——和瑟蕾奴同样奇异的存在，薇塔的使魔，青鸟古力亚诺斯
“。。。。。。没有感知到后续部队的痕迹。。。。。。除了天上的眼睛——感谢你，盖乌斯，如果不是你教我如何感知非人生物，我肯定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凯恩掌握着除了奥利巴特和艾尔芬之外所有的皇室成员，挟天子以令诸侯，是贵族联盟的领袖。艾尔巴雷亚想要和他争主导权，必须要有一张足够分量的牌。奥利巴特继承顺位靠后，本身又行踪不定，价值不高。相比之下，年仅十五岁的皇长女，在民众中拥有很高人气的艾尔芬公主才是最佳的选择。”
“话说回来，艾尔巴雷亚家是从哪里得知艾尔芬的下落的呢？薇塔故意泄露？这个可能性不高，因为没有必要，要抓自己带人来就是了，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那就是薇塔身边也有着艾尔巴雷亚家或者其他家族安插的探子。。。越想越可能，看来贵族联盟那帮人也没有那么傻嘛，多少知道防一手。”
“可惜玩心计，你们真玩不过这位以擅长玩弄人心的魔女啊。”
感知网中，青鸟古力亚诺斯不紧不慢地跟在入侵者之后。虽然看不到古力亚诺斯的眼睛，但黎恩本能地认为它的眼神一定带着嘲弄。
“情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