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妾-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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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处置
,正文将在两小时后替换。试验一下效果,还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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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馨儿顿时松了口气,说道:“那便好了。她们两人也算是被我连累,遭受了无妄之灾,劳烦蝉儿姑娘替我去瞧瞧她们,看看情况如何,是否有什么需要的。”说完,便从手上捋下一个碧玉的镯子塞到蝉儿的手中,又笑道,“蝉儿姑娘本是伺候老夫人的人,这会儿倒是受累来为**劳了,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这点儿小小心意,姑娘收着,不然我可就于心不安了!”
蝉儿不由得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推辞了一番,裴馨儿却说什么都要她收下。推拒了几次以后,蝉儿倒也不好坚持,终是收了起来,态度也愈发谦卑下来,说道:“裴姨奶奶太客气了,莺儿跟娟儿真是好福气,有您通情达理、关怀备至的主子,是她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裴馨儿淡淡一笑,道:“蝉儿姑娘过誉了,不过是她们以真心待我,我便以真心待人而已。”
蝉儿不由得有些愣怔。
真心待人?在这大户人家的深宅大院里,最缺的可不就是“真心”二字?!
她并未多说什么,服侍着裴馨儿服下了药以后,便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到屋里,看着裴馨儿笑道:“姨奶奶,奴婢方才去看过莺儿和娟儿了,她们并无大碍,这会儿已经醒了。也吃过了药,还说要来给姨奶奶请安服侍呢。奴婢大胆,自作主张将她们劝住了,让她们休息好身子就是对姨奶奶最大的报答,没得让姨奶奶自个儿带着伤还要为她们操心。”
裴馨儿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笑着说道:“正是如此呢!难怪老夫人极喜欢蝉儿姑娘,一刻都离不得身,这样一颗七窍玲珑心,真是让人疼爱到骨子里!”
蝉儿笑着谦逊了几句。看了看她笑容满面的脸庞,倒是有些拿不准她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了。
暂且放下这些心思,她便又问道:“姨奶奶可是饿了?要不要奴婢先拿点儿东西来给您垫着点儿肚子?老夫人和夫人是打算回去用膳的,一会儿启程回京还需要点儿时间,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奴婢怕您受不住。”
自从早上用过早餐之后。裴馨儿就没吃什么东西,按理说应该饿了。不过她服了药就是睡,睡醒了又接着喝药,肚子都让水给灌饱了。再说身上有伤,疼着呢,也真心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于是便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左右我现在还不饿。老夫人和夫人要回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蝉儿道:“快了,这会子主持的经文也要讲完了,之后再一盏茶的时间八成就要上路的。”
裴馨儿点了点头,想起方才皇帝曾说昭煜炵会来,不由暗自好笑。昭煜炵一向事务繁忙,这会儿出事的又是她而不是老夫人或者夫人,他自然不必紧张。她们很快就会启程回去了。他又何必巴巴儿地跑这么一趟?
想着想着,便又有些困了。就在蝉儿的劝说下躺下去再眯了会儿眼睛。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蝉儿叫醒她的时候,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坐在床上怔然半晌。
“姨奶奶,您快些吧,将军都等了好一会儿了。”蝉儿看了看显然还有些迷糊的她,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喝着茶,一言不发的昭煜炵,心中泛着嘀咕,面上却是不显,只中规中矩、有条不紊收拾着裴馨儿的随身物品以及外用和内服的药物。
裴馨儿听了这话,总算是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在那八仙桌边坐着喝茶的,不是昭煜炵是谁?!
她顿时一惊,脑子里已是完全恢复了清醒,急忙挣扎着就要下床,同时说道:“爷……您是什么时候来的?妾身该死,居然没去迎接,还让您在这儿等着……”
昭煜炵皱了皱眉,站起身来,一手压住她的肩,让她在床上坐定了,一边说道:“我来得仓促,原也没通知任何人,不过是刚来一会儿罢了。你身子受了伤,就不要乱动了,回头再牵扯了伤处,怕是又要多折腾几天才能好转。”
裴馨儿听话地坐定了,心中却有些惴惴,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会真的来此,又想着今日居然跟外男见了面,尽管那人是皇帝,两人之间也并无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却还是没来由觉得一阵心虚,轻轻咬着下唇,不敢多说什么。
倒是昭煜炵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好笑。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修长的手指欢欢抹过她嫣红的唇瓣,不让她的牙齿继续“虐待”自己的嘴唇,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皇上说你是个傻大胆儿的,当着他的面儿却也不害怕,怎么这会儿反倒扭捏起来了?”
原来他已经知道她跟皇帝见面的事儿了!裴馨儿顿时便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看了看他,却是欲言又止。
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皇帝再大,那也是跟她隔着云端的人。可他是她的丈夫,是她必须顺从、讨好的人,二者之间,她自然更怕昭煜炵一些的。
心念转了一圈,待她的话说出口时,便已经完全变了内容,说道:“皇上仁厚,宽容大量而已,妾身又怎么可能不怕他?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强撑着罢了。妾身虽是微不足道之人,却也不能随便丢了爷的脸。”
昭煜炵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只是在她的床边顺势坐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看着她的脚,问道:“伤口可还疼着?”
她摇了摇头道:“上过药后,好了许多了。”
只是之前勉强给皇帝下跪的时候,怕是又折腾了一回,这会儿却是更加疼了。
昭煜炵看了看她的表情,脸色依然有些苍白,想来应该还是有些疼的。只不过她性子坚强,便是真的疼了怕也不会说出来,怕被人当成是故意博取同情。想到这儿,不由又皱了皱眉头。
这时全兴在外面说道:“爷,老夫人和夫人那边儿已经结束了,通知说可以出发了。”
他便站起身来,看着她道:“我送你们回去,蝉儿依然在这儿服侍着你,你好生歇着就是,其他的不必担心。”
她不由一愣,随即恭声应道:“是,妾身知道了。”
心中却有些不解——担心?她要担心什么?
老夫人和昭夫人见昭煜炵找来,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昭煜炵对她们所说的理由很是充分,来的时候是裴馨儿受了伤,好端端的也会天降灾祸,谁知道会去的时候会怎么样?他做人儿子、孙子的,自然不放心自己的娘亲和祖母,才会亲自来接她们回去。
自家子孙有这样的孝心,老夫人和昭夫人十分满意,并未多做停留便上车离去了。昭煜炵来的时候又带来了一辆马车,让蝉儿带了两个小丫鬟在里面陪着裴馨儿,一行人便慢慢下了山,向着京城走去。一路上,昭煜炵都陪在老夫人和昭夫人身边,对裴馨儿并未多加关照,老夫人见了,心中更是相信孙儿确实是为了自己而来,便也心平气和了,甚至还对裴馨儿生出了几分怜悯之心,特特派人去慰问了她一番。
回到将军府后,裴馨儿自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休息不提,其他人倒是很快都得到了消息,她在去生渡寺的途中遇到了意外,伤着了脚。冯氏当即便想要趁机收回管家的权利,无奈她的身子却不争气,虚弱得坐都坐不住,又怎么管家?而孙氏现在一心保胎,李氏也很清楚就算没有裴馨儿也轮不到自个儿出头,所以依旧安安分分待在院子里照顾孙氏。老夫人倒是有些担心这个家该由谁来管,最后还是昭煜炵淡淡的几句话做出了决定。
“裴氏只不过伤到了脚而已,又不是伤到了头,又哪里轮得到她躲起来享清福的?”
既然孙子都这么说了,老夫人便也不多勉强,这个家便还是交给裴馨儿来做主。
自从到了生渡寺上过香后,也不知是不是听那老主持讲经讲透了心,老夫人倒是真的安心下来,连裴馨儿无辜受伤也没放在心上。裴馨儿每日早上去给老夫人和昭夫人请安,有什么悬疑难诀的事情也趁这时报告给老夫人知晓,请她决断,然后便坐了两人抬的滑竿去芳草轩理事。中午吃过午饭后,休息小半个时辰,便跟儿女们一起休憩玩耍,或是坐坐女红。晚上碰到昭煜炵过来歇息便伺候男人睡觉,若是昭煜炵不过来,便又做会儿女红,然后便早早上床睡了,如此日复一日,倒也过得充实。
冯氏似乎是因为病了,便一直乖乖地待在正院儿里休养。只是那药怎么吃都不见好,未免便有些烦躁,也疑神疑鬼起来。她不是没怀疑过裴馨儿从中动了手脚,不让她的病好起来,但自个儿去另请了大夫来,却依然得出同样的结果,开出的药方也大同小异。她又派欢娘亲自盯着煎药,如此折腾了一圈,却还是病着不见起色,不由就有些焦急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刁奴
只见这女人身材略胖,面貌却有些尖刻,尤其是唇边的一颗大痣,更是让人觉得此人看上去有几分泼辣。此时她的脸上却是一片煞白,眼中禁不住惊惶,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吱吱呜呜说不出一个字来。
几个粗使婆子用力一摔,这女人便被狠狠掼到地上,摔得头晕眼花、提泪横流。
裴馨儿看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使了个眼色,便有一个婆子上前,一手扯下了她嘴里的破布。只是她被塞住嘴的时间长了,乍一恢复自由,却是呛咳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赖祥家的,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绑了来?”裴馨儿悠闲地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
赖祥家的好半天才顺过气来,闻言立刻便哭嚎开了,道:“裴姨奶奶,冤枉啊!小的自问做事一向规规矩矩,也没什么大的差错,裴姨奶奶为何如此对待小的,小的着实不知啊!”
裴馨儿倒不知这婆子就是她前世死后为她收尸的两人之一,此时绑了她来自然有别的原因,于是冷冷一笑道:“你觉着自个儿办事规规矩矩、无甚大错?”
赖祥家的顿时一愣,心中一虚。但想到自己做事一向谨慎,而且身后又有冯氏撑腰,便胆气一壮,愈发大声喊起冤来:“小的着实不知裴姨奶奶听说了什么,不过小的一向行得正、坐得直,不论裴姨奶奶听到什么,那都是小人的诬陷。小的冤枉啊!裴姨奶奶明鉴!”
裴馨儿不为所动,不论她怎么哭嚎,却都是冷冷一笑,道:“我不需要听人说些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的事情,我可是派人查了好久了,你可要看看查出来的结果?”
赖祥家的顿时一惊,心忖难道她真的查出了点儿什么?嘴上却依旧逞强说道:“小的不明白姨奶奶在说什么。”
裴馨儿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淡淡地说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莺儿,给她看看吧!”
莺儿应了一声,拿过一张纸,扔到她的面前。说道:“赖祥家的,你管着家中的采买,我知道你是懂得几个字的,自个儿看看吧!”
赖祥家的低头看去,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将她平日里借着采买的便利私吞公款的事情。一件件、一条条都写得清楚明白,连某年某月某日在哪个地方因何种原因贪了多少钱都写得清清楚楚。顿时心头一凉,整个人似乎都被抽掉了骨头,瘫在地上。
裴馨儿这才转过眼看了看她,淡然问道:“看清楚了么?你还有何话说?”
赖祥家的双目无神,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说了什么,霎时间突然又醒过神来,磕头如捣蒜。哭着哀求道:“裴姨奶奶饶命!裴姨奶奶饶命!都是小的吃了猪油蒙了心,才犯下如此滔天错事!不过这也不是小的自个儿的主意啊!小的也是奉了大***命令。才会这样做的啊!裴姨奶奶明鉴,小的着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胡说!”裴馨儿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刁奴!明明是你自个儿起了歹心,欺上瞒下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贪墨公款、中饱私囊,却还好意思往大奶奶身上泼脏水!你这些年零零总总贪了多少?怕不也有上千两银子了吧?你以为推到大奶奶身上就可以逃脱责罚了吗?!”
赖祥家的却只是哭嚎,一口咬定了这都是冯氏的意思,口口声声说道:“小的不敢撒谎,小的说的都是真的!这都是大***授意,小的不过是领命而行罢了,裴姨奶奶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大奶奶啊!小的真的冤枉!”
裴馨儿气得满面通红,怒道:“你这刁奴,居然还真的敢把脏水泼到大奶奶身上!好,我就带你去见大奶奶,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仍旧叫那些粗使婆子抓住赖祥家的,然后气呼呼让人抬来了竹轿,一行人推推攘攘向着冯氏的院子走去。
这一路上裴馨儿并未封了赖祥家的嘴,任由她哭得呼天抢地,将将军府里的下人们都吸引了过来。这些下人们之间的消息传递也是极快的,加上裴馨儿有意纵容,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段故事便在下人们中间传递开来。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冯氏面前,彼时冯氏正卧床不起,所以裴馨儿只得将赖祥家的带进了她的卧室。
相比起她们的人,消息倒是快一步传到了冯氏的耳中,她堪堪有了个思想准备,就见裴馨儿进了门,躬身行礼道:“妾身见过大奶奶。”
冯氏心中相当窝火,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大度地说道:“裴妹妹不必多礼,听说你的脚伤了,快坐下吧,没得又加重伤势。”
裴馨儿也不推辞,这会儿脚伤未好,确实站着还有些刺疼,便在靠窗的炕上坐了,然后才恭谨地说道:“大奶奶,妾身这些日子行动不便,没能来给大奶奶请安,不知大奶奶身子可好些了?”
冯氏的面色看起来并不算好,却也不算十分苍白憔悴,勉强笑了笑道:“有些起色了。这些日子我病着,凡事都要劳烦裴妹妹,就连你受伤了也不得安宁,实在是过意不去。如今我好些了,若是裴妹妹有什么忙不过来的,我倒也能帮上点儿忙,你不必客气,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这是在暗示让她把管家的权力交回去吗?
裴馨儿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呢!妾身早就觉着有些吃力了,想请大奶奶出山,却又怕耽搁了您养病……如今可真是巧了,妾身这儿正巧有件事情,还要请大奶奶拿个主意才好!”
冯氏微微一凛。裴馨儿这么好说话可不是件好事,其中必有蹊跷。她想了想,便道:“若是裴妹妹有什么难处,只管跟我说就是,我虽然病着,可出出主意还是成的。”
裴馨儿也不跟她客气,笑道:“如此甚好。”
便让人将赖祥家的抓了进来。
赖祥家的乃是冯氏的心腹,平日里仗着冯氏撑腰在府中耀武扬威,自个儿也一向收拾得妥帖体面,站出去比一般小门小户的正经当家主母都要气派,何曾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情形?双手被五花大绑着,头发衣服凌乱,一双眼又红又青,眼泪鼻涕都糊在脸上,将原本的脂粉冲刷成一块一块的,整个脸上可谓五颜六色,仿佛开了染坊。而她此刻身体佝偻,双眼无神,面色憔悴,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