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美人-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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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
谢畴从外面进来,一把扶住云罗。
南安道:“哥,待她好些……”她咬着下唇,“回头,她还指不定如何怨我呢。”
谢畴说了声“知道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云罗,肤白如雪,妆容清雅,更显娇俏水灵,扛起云罗纵身一闪,离了女客休息院。
谢南安确定四下无人,方重新蹲回茅厕,袁小蝶取来桃花纸,好奇地四下寻觅,唤声:“南安郡主!”
“在!在呢!”她开了一条缝,接过桃花纸。
袁小蝶道:“我家小姐呢?”
“她与我一起进来的,你瞧瞧女客休息院的花厅里有没有人?我马上就出来。”
袁小蝶折入花厅,连声唤“小姐”,却没有听到云罗的应答声,连偏厅也寻过了,还是没人。
待她出来时,谢南安已经出了茅厕,“郡主,我家小姐和你在一起,她人呢?”
“我进了里面,她在外面等我来着,没在花厅么?”
袁小蝶摇头,顿感心下不妙,转身奔出院门,一路寻觅起来,“小姐!小姐!”
男宾客上,慕容祯面无表情地坐在围棚里,身边又有几名讨好巴结的官员。
夏候逸一路快奔,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他骂了一声“笨”,起身道:“各位请便,本世子失陪。”
慕容祎瞧了一眼,他尽量避开慕容祯。
慕容祯随夏候逸进了男客休息院,转过偏厅到了内室,但见纱帐之中,只听一个男人近乎自言自语地道:“萧小姐……我……我也是不得已,你别怪我,大不了成亲之后,我待你好……”
慕容祯抓起案上的两枚红枣,弹指挥出,枣如流星直奔谢畴,“扑!”的一声,谢畴立时昏了过去。
他几步走近,含了一口茶水,一下喷出,云罗立时便醒了过来,启眼就看到慕容祯,惊道:“你……”
“素日瞧你是个机警的,那么明显,居然也着人算计。你说……上次是慕容祎,这次是你,上次你能帮他,你若出事,他可能信你?”
云罗还来不及反应,低头看到自己的外袍,再看到一便昏了过去的谢畴,“谢家乃是丞相之家,没想到……”
“没想到的事多了。”
云罗拢拢衣衫跳下床来,不敢迎视慕容祯,他已经帮她太多,“你知道今天的事?”
“萧初冰和谢家人联手谋划的!”
云罗已猜到,之前看到萧初冰和谢南安有说有笑,只没想到,她会与谢家人联手算计自己。
慕容祯问:“你想怎么做?”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慕容祯微微含笑,这才是他认识的云罗,真实的,敢爱敢恨,至少在他面前很真实,“把谢畴与萧初冰凑一块?”
“太温柔了!”她整衣衣衫,又理着头发,既然要做就来个狠的,她面上是仙女,内里藏恶魔,谁要欺负她,就得为此付出代价,“如果让萧初冰嫁给像结巴程大爷那样的人,一定甚是有趣。”这程结巴可是早娶了京城知府的斗鸡眼小姐,正好配得萧众敬的庶女。
慕容祯微微勾唇,“再给谢畴寻个最难缠的,嗯!有趣!有趣!”
云罗款款欠身,“一切有劳你帮忙了。”
“本世子瞧着,不如再来一对,你……和我。”
“少来!”
“我们打个赌如何?让慕容祎看你、我相拥的画面,你说他会怎么想?”rp
。。。
251 反被算计
“无聊!”云罗啐骂了一句,“你来做吧!”转身出了男客休息院。心绪繁复,今儿这事,如果不是慕容祯,恐怕就真被他们算计得逞,早前她很讨厌被人盯着的感觉,如果她身边不是有暗卫盯着,慕容祯不会这么及时出现,其实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
除了他有过女人,有侧妃、侍妾,旁的都很好。
她讨厌他的算计,同时又对他屡屡出手相助觉得欢喜。
云罗没有回女客宴会,而是在怀璧楼附近漫步,水仙寻到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姐,你怎么在这儿,让我们好找。”
云罗伸手拉着水仙的手,“我有些心烦,想一个人静会儿。”
“袁姐姐疯了一样四处找你呢。快回宴会那边,否则她可真要着急了。”
二人回到女客宴会,却只看到府里的几个服侍下人。
“人呢?”云罗惊问。
婆子欠身道:“回二小姐,好像是两处休息院出事了。”
云罗带上水仙往那边去,女客休息院里已经云聚了不少的人,谢南安见云罗从外面进来,瞪大眼睛,支支吾吾,云罗故作不知地道:“南安郡主,出什么事了?”
云罗应该在男客院的,为什么从外面进来了。
谢南安又不敢道破,只咬着嘴。
屋子里传出朱氏的训斥声:“初冰,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还是与一个一脸麻子,又爱流连往返在烟花柳巷的官家少爷躺在一张床上,那麻子脸少爷正一脸痴迷地看着初冰:这小姐长得不错,他还真是桃花运,莫名奇妙追着一条叨绣花鞋的狗,就看到床上躺着个美人,正亲了几下,就被人发现了。他也该娶个体面小姐了,免得爹娘总是骂他,小时候的他其实长得挺好的,只是那年染了天花,康复之后,就长了一脸的麻子。因为没有小姐喜欢他,人能忘返于青楼之地,做了风流少爷。
神宁乐得看别人的笑话,蓦地回首,却不见了凌雨裳,“雨裳呢?”
桂嬷嬷看着桂香。
神宁怒瞪着双眼,“雨裳呢?”
桂香低声道:“小姐一心都挂着广平王,说……”
后面的话虽没说出来,可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去找广平王了。
人群里,走出一个官家太太,身后跟着个年轻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今儿被云罗画出了大眼睛的彭小姐。
云罗正好奇,只听那床上的麻子男唤了声:“姑母!”垂下头去,又小心地盯着萧初冰。
彭太太道:“萧二太太,这事儿已经出了,不如就将坏事变成好事,成全了她们吧,我这侄儿可纳她为贵妾。”
朱氏原想给萧初冰许个好人家,这样才能帮衬到她两个儿子,没曾想竟出了这事,这麻子长相丑陋不说,也是个六七品官员的儿子。但凡京城有些身份少爷、有名气的少年才俊,无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朱氏全都认识可独不知道麻子脸是谁。
彭太太道:“这是我娘家二哥的长子,可是嫡子呢。”
这话就说得很明白了,嫡庶有别,而萧初冰只能为妾。
朱氏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以往都是别人被算计,这回换成她的庶女,一张脸涨得通红,萧初冰只嘤嘤低泣着。“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跟丫头回房呆着。”
萧初冰瞧不起这样的人,指定是中了别人的算计,只是这么多的小姐,谁也不算计,偏就算计了她。
朱氏又与彭太太打听了一番,原来这麻子男唤作程佑,是京城程州同的嫡长子,程家还算是殷实人家,又是京城人氏,程佑二十多岁,早前娶了个京城知府家的斗鸡眼小姐为嫡妻,听说近来嫡妻怀了身孕,就想再纳房得体的贵妾。
有好事者在外面吼了一嗓子,“男客院那边,谢丞相府的谢大爷与神宁府的凌小姐搞到一处了。”
顿时,所有人都瞪住了。
安康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事与神宁府有关联,早前便曾逼他儿子娶凌雨裳。
有胆大的,先一步快奔而去,等着看热闹,这两个都是当朝大公主的儿女。
袁小蝶与海棠看到云罗,不由得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云罗小声地道:“小蝶、海棠,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袁小蝶道:“你没事就好,我正在外面寻人,就听说出事了,还以为是……没事就好。”
几个人跟着人群往男客院那边去。
有跑在前头的太太、小姐,挤到偏厅门口瞧了一眼,顿时尖叫一声又退了出来。
夏候夫人道:“这是怎了,怎么看的人还叫起来了?”
一个官太太拦着众人道:“这种事,还是别瞧了,没脸没皮的,两个人正在那暖榻上……我都说不出口。”
安康大公主一听,当即走进人群,除了几个年轻男子在那儿瞧,花厅里便有一屋子的人,安康大公主往门口一站,隔着珠帘就看到暖榻水融交融的两个人,两个人都是赤着上身,她最得意的儿子正在那女子身上忙碌着。
怒火乱冲,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二话不说,大喝一声“谢畴”,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顿时,谢畴似回过了神来,愣愣地看着安康大公主,而身上的女子一脸酡红,双眸染着**,死死地抱住他,“还要!还要……”
安康大公主骂了声“激an货”。
神宁却冲了进来,“你骂谁呢?你可瞧清楚了,是你儿子凌辱了我女儿,你看我女儿这样子,分明就是着了别人的道,而你儿子呢,我瞧他可是清醒得很。”
两位公主叫板,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谁这么大胆子,算计人都算计到皇家公主的儿女身上。
谢畴看了眼身下的人,哪里是云罗,反而凌雨裳,忙道:“娘,是她算计的我。”
神宁厉声道:“谢畴,你搞清楚,现在中毒的是我女儿,你却是清醒的,一定是你算计了她。”
凌雨裳嘴里呢喃地道:“要!还要……还要!难受,我好难受,好像有很多虫子。”
神宁一瞧这样,便知是怎么回事,咬牙道:“好你个谢畴,竟敢对我女儿下媚香丸,你是想她的命啊!”
桂嬷嬷扒开众人,走进屋,低声道:“大公主还得想法保住小姐的命才是,小姐已经是他的人了,不如让谢公子解了毒再说。谢公子既然对小姐下药,想来是喜欢小姐的。”
神宁正要发作,对安康道:“回头再与你分辩!”
安康指着谢畴,“你……把谢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谢畴轻呼一声“母亲”。
安康扭头出去。
神宁与桂嬷嬷叮嘱了几句,桂嬷嬷不停点头,她转身坐在花厅里,怎的接连两回都是凌雨裳,上一回是她与刘妃联手算计的,这一回呢?难不成真是谢畴算计的?很有可能,谢畴是凌雨裳的第一个男人,如果真是这样,她只能将凌雨裳嫁给谢畴了。
救人要紧,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这种毒折磨致死。
神宁的脑海里掠过玉灵儿呢,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抗住**媚的人。
**媚,要么在**极致沉陷,要么被这毒性逼着丢命。前者是与人合欢解毒,后者却是痛苦不已。
神宁看着周围的人:“看……有什么好瞧的,都散去,都散去!”
神宁令自己带来的丫头在门口守着,谢畴整好的衣衫要出来,神宁怒挑着眉头:“你糟蹋了我女儿,给她下了如此厉害的药,就想一早了之,是想要了她的命么?”
谢畴气急,“她……她就是个……”
“你少给我耍赖,别以为慕容禄胡说八道我就会信,王家庄里那个男人就是你。雨裳怎么会弄错,给我回去,最好乖乖替雨裳解毒,否则本宫要你好看!”
安康因为谢畴碰了凌雨裳气急得很,她可是要他近云罗,就是做个样子,这样就能帮他娶到云罗,天下首富的钱财,这可是最大的诱惑。这些年,谢家人多、花销大,而谢丞相行事太正,既不肯讨好巴结,又不肯阿谀奉承,谢家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在外头也拉了不少账,入不敷出。而她呢,虽贵为大公主,当年先帝给她的嫁妆都用得七七八八了,她最是个挥耗无度,又不善经营,正想借着谢畴的婚事得些实惠,延续荣华阔绰的日子。她亦打听了一番,说云罗回萧家,光是见面礼就给了家里人几十万两银子的东西,这着实太透人了。
安康一路气急,不想再管谢畴的事,走了一截,谢南安甜甜地道:“娘,你不能不管哥哥,神宁姨母的性子,你该是知道的。”
“没出息的东西!”似在骂谢畴,又似在骂南安。
谢南安道:“娘,凌学武出家当和尚,神宁姨母膝下就只凌雨裳一个女儿,他们府与我们家可不同,神宁府财大气粗,又得皇上关照,名下的良田、铺子也有不少,加上神宁府人口少,让哥哥娶了她,定少不得一笔丰厚的嫁妆。”
“可……”安康只觉咽喉处又干又痛,胸口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座大山。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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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凑成一对
谢南安道:“要是祖父一早同意分家,我们家也不会被整个丞相府拖累成这样。娘,既然木已成舟,就别再计较了……”
“凌雨裳是什么人,失德失节,还是个庶人,不过是仗着她娘是皇家公主,否则现在就是个乞丐!”
“可这乞丐是唯一能承继神宁府所有家财的人。”谢南安明晰地点破关键。
安康吞了一口唾沫,她承认,谢南安说的都是实情。“想做你哥的正妻,我绝不同意,最多让她做个平妻,在这之前,我还得觅个好的。”
“既是这样,那娘回头得好好跟神宁姨母谈,就说让她做贵妾,回头进一步才说平妻,这样也显得我们府有气度。”
安康伸手凿着谢南安的额头,“真是个祸害,不是让你帮衬着么,怎的就没把事办好。”
谢南安现下回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我明明迷昏了萧小姐,亲眼看着哥把人带走的,可……”最后却变成了凌雨裳。
一边的嬷嬷又劝了几句。
安康方领着嬷嬷折回去,刚进花厅,就见神宁指挥着婆子、丫头给谢畴灌药,吓了一跳,道:“你……想干什么?”
神宁冷声道:“怕他不行,我女儿中的毒不轻,不给他吃点春药,万一解不了……岂不要害死雨裳。”
安康翻了个白眼,算是同意他进去,亦在一边坐着。
两个母亲坐在花厅里,而她们的儿女却在内室欢好,这气氛显得异常古怪。
安康看不懂神宁,神宁同样也不喜欢安康。
安康是先帝最宠的女儿,神宁是当今皇帝疼的妹妹。
南安因为这种场合不易露面,便回了女客宴会上。
神宁道:“你儿子做了这等事,你可不能再推卸。”
“雨裳的名声太差,最多同意让我儿纳她为贵妾。”
神宁冷眼瞪着,“我的女儿给你儿子当妾?要当也是妻!休想让她为妾。”
“都已经这样了,你可以不同意嫁女儿,今日大伙都瞧得真真的,除了我儿子,她还能嫁谁?”
“安康,你也有女儿,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报应。我女儿着了你儿子的道,已经被你儿子糟塌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要让她为妾。将心比心,要不是为了我女儿,我才懒得和你说话。”
“我不想和你说话!”
“既是如此就别说了,也好让大家的耳根子都清静清静!”
两个人真不说话了,各自饮着茶水,可这样干坐着也太闷了。
安康起身,留了心腹婆子、小厮候着,自己先回宴会了。
神宁亦是如此。
最初,凌雨裳迷糊中,过了一阵就渐渐清醒了,看清了面前的人,便将谢畴搂得更紧了,灵与肉的交融,幻想着身边的人是慕容祎,可又分明是另一张清俊的脸。
谢畴的药效发作,两个人半梦半醒,只有青春的发泄与疯狂。
用过了午饭,官夫人、小姐们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