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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富贵美人-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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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王、辽王、蜀王府其他人……”

    “参与者赐死!未参与者一律贬为庶人,收没家财,流放两千里。”从此,他们虽是皇族后人,却再也不有享受皇族的尊荣。“朕已下旨,封郑贵妃为慈容皇后,她可以与先帝共葬皇陵。”

    瞧瞧,他可是很看重她的,只要她问,他便答。

    这换作旁人,早就治她一个后宫干政之罪。

    云罗起身,款款行礼,“谢皇上圣明。”

    她未曾替旁人谢过,便是慕容祎也没有说句感谢的话,唯独代郑贵妃谢过。

    云罗吐了口气,“郑贵妃一早就知先帝在知晓自己病重后,把兵符交给了你,却始终对广平王、辽王世子等人守口如瓶,可见她希望你登基。”

    倘若郑贵妃说了实话,慕容祯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实施计划。

    慕容祯笑道:“郑贵妃一生,最紧要的只有先帝一人,无论早前如何闹腾,但最后为了先帝都会心软下来,这也是朕为何封她为慈容皇后的缘故。你……知道郑贵妃的头风症是如何得来的么?”

    云罗茫然摇头。

    慕容祯微微凝眉,“先帝登基之前,迎娶赵氏女为妻,可没人知道,先帝奉睿宗皇帝前往江南巡视时,得识郑贵妃,二人两情相悦、私订终身,他不想娶赵氏女,却不敢抗旨。成亲三日后,他自请征战辽郡。我父王也随同先帝同往,没想却在那个冬天遭到了异族人的突袭,困于山野,我父王风寒腿的病根便是那时落下的。郑贵妃听闻消息后,竟带着她的丫头前往辽郡寻人……”

    云罗着实想不到,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为了心中牵绊的男子,居然奔走千里前往寻人。

    “听我父王说,郑贵妃为寻到先帝,吃尽了苦头,她的头风症便是在那时落下的,是郑贵妃变卖了身上所有的软细,又将丫头嫁给一户年过三十无妻的猎户,这才说服猎户带人入辽郡森林寻人。当时先帝伤病缠身,昏迷不醒,她脱了衣袍,抱着先帝取暖,不眠不休三日相伴,不停地陪先帝说话,便是我父王回忆起来,也为她的一片痴情所动。”

    郑贵妃不仅是先帝的救命恩人,也是豫王的救命恩人,她与先帝是同过生死的,若非情重,郑贵妃又怎会千里奔走寻先帝。

    云罗忆起那日在偏殿偷听到昌隆帝与郑贵妃的谈话,“先帝不育的病症也是那时落下的?”

    慕容祯道:“先帝年过十六,太后挑了三位美人送到他府中为司床,这三位美人亦先后有过身子,可因未娶正妃,太后生怕睿宗皇帝责罚,又担心先育庶女让先帝娶不上体面的官家小姐,下令三位美人落胎。先帝征战辽郡,虽保住了性命,却受了隐伤,难育子嗣。”

    也因这,郑贵妃恨上了神宁。

    神宁将慈淑皇后带着太后与睿宗皇帝跟前的人,慈淑颇得睿宗称赞,太后那时尚位及妃位,只是婕妤,自然也跟着赞赏,一旨赐婚圣旨,睿宗错点鸳鸯谱。

    云罗想到昌隆帝与郑贵妃相依时的甜蜜,即便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他们依旧相爱如初,“他们很让人羡慕。”

    “我们也可以。”他勾唇一笑,“先帝对我道,真心相爱的男女,一生一世一双人便足矣,不在乎后宫有多少人,因你心里有她,就算到了旁处,心里挂着的还是她。”rs

    。。。

343 遇刺

    他顿了一下,早前不明白先帝说这话的意思,但后来他逐渐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会甘愿为她放弃整个后宫,会甘愿为她做一些出格的事,就如他为了帮她,竟也算计神宁府。

    他相信,云罗是值得他深爱的。

    就如郑贵妃值得先帝专宠一生。

    先帝后来因为宋敬妃算计郑贵妃,也曾懊悔自己的宫里多了一些女人,只求唯郑贵妃一人便好。

    先帝是一个重情的男子,慕容祯也是。

    他张开双臂,云罗起身,笑盈盈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紧紧地相依。

    “云罗,若是遇险的是我,你当如何?”

    “我会尽全力守护好你所在意的一切,你的帝位、你的皇宫、你的天下……”

    他吃吃笑道:“我的天下便是你啊。”

    “我?”她好奇地看着他的眸子,“那日,我要你放弃帝位,可你……”

    “我原想让父王登基,可他却拿出了遗诏,父王这一生,以先帝马首是瞻,生前不会违背先帝半分,先帝死后更不会违背他的旨意。我太了解父王,他不会登基的。”

    云罗想到了慕容祉,“还有阿祉呀。”

    “他到底年轻,阿祉瞧着是个沉稳的,可他更喜欢感情用事,尤其是遇大事时,有失公正。”他抬起头来,“做皇帝很累,可这是我身上的责任,更是先帝对我的信任。云罗,除了这个,我都可以答应你。”

    “真的?”

    “嗯。”他应得肯定。

    云罗转动着眸子,“我要在宫外建一座公主府,我不想住在宫里时,我想自由住在公主府。”

    “这不行!”

    云罗立马跳了起来,再不坐他腿上,“你说话不算话,你自己说的除了让你放弃皇帝位,旁的都可以答应。”

    “历朝历代没有皇后在宫外有府邸的,这于理不合。”

    “你可以赐个行宫、别宫的美名,在我不想回宫的时候,允我在外面住着。”

    宫外一旦把守不严,她将有性命之忧。

    慕容祯道:“你也得提个合情合理的,这个……朕难以答应。”

    “骗子!你这个骗子,是你自个儿答应的,为什么就不行!你骗我……”

    慕容祯微蹙着眉头,早前都好好的,转眼之间,开始闹腾起来,这女人难道都有好几面么?就似先帝说郑贵妃,乖巧怜人时,惹得先帝恨不能疼到心坎里去,刁蛮任性的时候,硬是半分道理也不通,能闹得你头痛。

    易嬷嬷听到云罗的叫嚷声,从一边出来:“皇上、公主,这……”

    慕容祯道:“小心服侍!”他人已经走远,还听着云罗在后面叫骂:“慕容祯,你这个骗子!你自己说出的话,怎能出尔反尔。”

    他喜欢她,不仅是她这人,更有她的性子,是这样的真切,敢骂他,可不就是寻常的夫妻么?他可不要见着他,就跟老鼠见猫般的女人。

    数日后。

    慕容祯在御花园遇见云罗,近几日她早出晚归,天黑了他要见她,她令袁小蝶传话“公主歇下了,有什么时候请皇上明儿再来。”

    她和他闹,就宫外另置行宫的事闹腾上了。

    说到底,还是她爱玩,她想呆在宫外,可她是皇后啊。

    彼此照了个面,云罗欠身行礼,一扭头走了。

    他将手一伸,扯住她的胳膊,“还生气呢?”

    云**笑道:“我哪敢生你的气?”

    “唉……”他无奈地轻叹一声,“朕今儿与工部谢玉基商议过了,着他在宫外另建一座行宫。”他顿了一下,洛阳有避暑行宫,若在京城也建一座行宫,厌了、烦了偶尔住住倒也不错,“各部官员颇是反对,说这是劳命伤财之举。”

    “他们叽叽歪歪作甚,本公主旁的没有就是钱多,我自个拿钱建一座行宫可行?”

    张长寿忍不住笑道:“皇上也是如此与百官说的。皇上已令工部选址,不用太大,但一定要雅致、幽静。”

    慕容祯浅笑道:“朕下旨令广平候明日完婚,七月下浣动身前往绥州广平县。”

    慕容祎,想到此人,云罗脑海里便掠过那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俊美如花,温润如玉,而今竟无法细细地忆起他的眉眼来,不知何时开始此人已走远,只留在她的记忆里。

    慕容祯见她一脸神思,不由愠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他?”

    “谁想他了?”云罗反问着,“我是在想,你怎会放他一条生路?”

    慕容祯眸露狡黠,“你说一句他可杀,朕便下旨将他杀了。”

    “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的道理,已经下旨降爵,又赏了封地,再杀人岂不言而无信。”

    相视而笑,他揽上她的腰身,在黄昏里相依相偎,亦可以这样平和而温馨。

    京城,广平候府。

    谢丞相告老还乡,萧众望夺官养老,就连李家也被剥夺了兵权、失去了爵位。在这场风波里,京城各家权贵或多或少都受到冲击,唯有乐庆大公主府依然如初,那是因为乐庆大驸马那时并不在京城,而是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军营。

    慕容祎自诏狱出来,仿佛苍老了一大截,自入诏狱,他日夜担心毒发而亡,可这么久过去了却没有毒发之兆,原来蜀王世子骗了他,与他喂下的根本就是一枚无毒的药丸,他不放心,特请了太医诊脉,得已证实后他笑了。

    蜀王世子要与他夺,可争来夺去,登上皇位的竟是慕容祯。

    豫王哪里来那么多兵马,兵分几路,同时往辽、湘、蜀三郡出发,他亦方才明白过来,慕容祯昔日不弹劾蜀王,而是弹劾蜀郡以大都督为首的官员之故,借着那时机,把蜀郡官员换成了豫王府的人,有些人表面是知州,实则是豫王府的家将,一入蜀郡就带去了兵马。

    蜀王被夺亲王爵,贬为庶人,府中女眷、子女全都被贬庶人,不久便要流发两千里之外的肃州。他还活着,且衣食不愁,可是他们却要从此过着缺衣短食的日子,但刘妃却要随他前往封地——广平县。

    新婚娇妻李筠竹捧着莲子羹,“候爷,且吃些罢,这是妾亲手为你做的。”

    慕容祎苦笑,眸光落在坐在灯前做女红的侍妾身上,这侍妾原是慕容祯的侍妾,因慕容祯答应了云罗“白首一双人”,便把他昔日的侍妾赏赐给慕容祎为贵妾、广平候府的大姨娘,大姨娘依然很美,只是想到大姨娘早前的夫君是慕容祯,慕容祎的嗓子里就如扎了一根刺,咽之不下,吐之不出。

    慕容祯竟要为她,做到后宫唯她一人。

    慕容祎笑,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几句戏言,可慕容祯做到了。

    他的果决,他的坚定,也让群臣看到了他的决定。

    李筠竹看着大姨娘,不由道:“你且回屋歇下,候爷这儿不用你服侍了。”

    大姨娘欠身退去。

    慕容祎看着漫漫长夜,李筠竹很好,即便在他被打入诏狱,生死未卜之际,她从未想过易嫁他人,甚至与父母家人抗争,拿定非他不嫁的决心,“筠竹,明儿她会来吗?”

    她……

    他们都知道,他说的她是云罗。

    李筠竹轻声道:“候爷还想着她?”

    “慕容祯骗她,说什么唯她一人,可本候不信。”他顿了片刻,即便现在他还是不信,“谢丞相回乡途中,遇刺身亡了……”

    李筠竹惊呼一声。

    慕容祎道:“我担心,他明着放我一条生路,只怕会暗下毒手。”

    这一个他是指新君慕容祯。

    李筠竹道:“皇上不是已经说了要宽恕谢丞相么?怎会再派人杀他?”

    “这便是帝王之道。”慕容祎只这一句,谢丞相乃三朝元老,经营多年,门生遍布朝野,就算责其告老返乡,慕容祯也不会放心。谢丞相支持过辽王世子,即便辽王世子身亡,辽王一家已成钦犯,可谢丞相的背叛让慕容祯不能宽恕。

    李筠竹捧起羹汤,“皇上宽恕我父之过,虽收回兵权,到底让李家上下无忧。阿祎,我们往后过自个的日子,可好?”

    慕容祎没答,接过羹汤,吃了几口,含着浅笑,他真的好不甘心,凭甚得到帝位,又得到他最想要的女人,美人江山皆被慕容祯所有。

    云罗漫步在御花园了,还有五日,便是她与慕容祯的大婚之期,御花园里因迎接中秋佳节,又要庆贺辽阳王、都江王及豫王世子返京而大宴群臣。

    她坐在凉亭里,兴致勃勃地看着开得正艳的蔷薇、芙蓉。

    钱慕儿道:“起风了,公主,奴婢去取件斗篷来。”

    水仙是个爱花的女子,迈出凉亭在花丛中奔跑着。

    一侧,传来两个宫人的议论声。

    “听说谢丞相告老回乡途中,遇刺身亡了。”

    “对啊,我还听说广平候前往封地途中遇刺了。”

    “死了么?”

    “谁知道呢?”

    谢丞相遇刺,云罗是听说过的,慕容祎遇刺身亡了?

    普天之下,最想杀慕容祎的人……她第一个就想到了慕容祯。

    他曾说过,落败的是豫王府,以慕容祎的为人行事,定不会放过一人,同样的道理,他若胜出也不应放过慕容祎才对。rs

    。。。

344 与锦鸡成婚

    他明着放过,难不成背里却派人刺杀。如此一想,云罗心下一寒。这一刻,原以为模糊的人,突地清晰起来,忆起慕容祎的笑,忆起幼时那一场美好的相遇。

    如果慕容祯面上说的话是一回事,背里行的事又是另一回事,她又如何相信他的为人、他的承诺。

    难道,她真的要把自己交给这样一个男人。

    在大事上,他可以明着一套,背里再行一套。

    她静静地坐在窗前,不知过了多久,方听小谭子禀道:“公主,皇上到。”

    “罗罗!”他满脸笑颜,就要过中秋了,这将是他们在宫里过的第一个中秋。

    云罗大声道:“都退下!退下!”

    慕容祯敛住了笑容。

    云罗道:“你与我说句实话,谢丞相中途遇刺,是不是你做的?”

    他冷冷地看着她,娶这样一个什么都要探根究底的女子,真不知他喜欢她哪点,唉,谁让他喜欢上她呢。

    “这么说,真是你做的?为什么?”

    慕容祯道:“谢丞相必须得死,他门生遍布朝野,他若不死,便会动摇人心,更可恶的是他与辽王世子勾结,事后朕又找不到确凿证据,他竟一并推给安康。”帝王杀臣子,有时候可以明着,有时也会暗着来,但正因寻不着谢丞相的证据,反惹怒了慕容祯。

    “那么行刺广平候,也是你做的?你既一开始就想杀他,大可光明正大的来,为甚一面放他,一面又暗杀于他。慕容祯,你答应我的承诺,是不是可以说,你表面应下我,背里却可以三妻四妾?”

    “朕没行刺广平候!”

    “可你杀了谢丞相。”

    “两事不可相提并论,云罗,你当明白有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你是认了,所以要拿后宫不得干政的理由来搪塞我?”

    早前,他愿意与她说朝堂的事,就像是与她分享这所有。

    自昌隆帝、郑贵妃离逝,她曾无数次地动过离宫,可又觉有些事不是她可以逃避,就算要离开,她也想与慕容祯说过明白。

    这一刻,她却一阵撕裂般地心痛。

    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值得她相信几分。她曾是那样的信他,为他放过慕容祎觉得感动,认为他的心胸当真如草原,如大海般广阔,可背里他却派人刺杀慕容祎。

    “慕容祯,你既敢做,就不敢认吗?”

    “你不信我,倒信旁人的话?”

    “我只相信事实。”

    不是信他,也不是信任何人,就是信事实。

    慕容祎被刺这就是事实。

    除了慕容祯,谁会对慕容祎不利,那个死而复生的蜀王世子。

    蜀王府不复存在,慕容祎得一县封地,这算是皇族候爵里最小的候,就算这样,他还不肯放过慕容祎么?

    这一晚,她与慕容祯发生了生平第一次强烈的争执。

    他气她,不肯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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