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闺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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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富丽堂皇。
皇宫,真是个能迷乱人心的地方。
夏寻雪随意的瞧着一处,却不知有人一步步的走近她。当她听到停在她身边的脚步声。侧过身去,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宁绍云。
她没想到宁绍云会认出她,即使是认出了她。她也没想过他会主动找她。她和宁绍云的关系?不,他们应该没有关系。
不过夏寻雪的觉得,并不是宁绍云的觉得。
“陪本王走走。”宁绍云对夏寻雪说道。
“啊。”对宁绍云提出的要求,夏寻雪有些意外。
也不等夏寻雪的回答,宁绍云往一条人少的路走去,她犹豫着,往远处亭子的宁东玄看去。宁东玄此时背对着他,正和霍碧彤说着什么。几分迟疑,夏寻雪还是跟上了宁绍云。
皇宫很大。道路也是七岔八岔,宁绍云在宫里长大,熟悉皇宫的路径,他带着夏寻雪背离出宫的方向。也不知往哪里走去。
好在。宁绍云还是在一座假山前停住。
四下无人,只有远处的灯笼在夜里摇曳。
“你可知,我曾上过奏折,纳你为妃。”宁东玄转过身,和夏寻雪面对面,他就那般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夏寻雪被宁绍云的话惊住。
纳她为妃?她确实不知。
“只因他是太子,所以。要什么都比别人容易。”宁绍云说的是宁东玄,他对宁东玄的憎恨。连夏寻雪都感觉得出。
“四王爷,我……”夏寻雪还因宁绍云的第一句话而骇然,她也不知怎么去接他后面的话。
纳她为妃?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
于宁绍云,她和他有过几次接触,即使曾在庆王府呆过数日,他又和她说起过婉儿公主的遭遇,她和他之间,总有种一种疏离。他和她的相处也是点到为止,从不过界……是哪里搞错了吧,夏寻雪是这么想的。
“你是在想,本王为什么要纳你为妃?”宁绍云一眼便看穿了夏寻雪心中所想。与此同时,他在她面容里看到的诧异,而不是惊喜。
“不知。”夏寻雪回答。
“或许,是因为……”宁绍云后面的话没说完,远处响起动静,两个侍卫路径这里。
“参见四王爷。”侍卫见到宁绍云,恭敬的行礼。
“去吧。”宁绍云让侍卫走了。
再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上,宁绍云张口,却没再说什么。她打扮成男装随在宁东玄身边,这说明,她和宁东玄的关系很密切。
那道圣旨,把她送进了太子府。
宁绍云折身,往回走。夏寻雪有些事不明白,但也没问,只是跟在他的后面。
临近华清宫的时候,司徒疏往夏寻雪这边过来,他回去的时候,已不见她,然后,司徒疏看到了夏寻雪身边的宁绍云。
司徒疏打量夏寻雪的眼神有怀疑,盯向宁绍云的目光无疑是痛恨和冰冷。
司徒疏也不和宁绍云打招呼,宁绍云则是绕过司徒疏的身边,走了。
“你不会得逞的。”宁绍云擦肩而过的时候,司徒疏愤愤的说道。
宁绍云也不予理会,同过来的杜安易往出宫的方向走去。
这时,宁东玄也回来了,再看华清池边上的亭子,已无一个人。
“你刚才和宁绍云去了哪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司徒疏仍很介意的问夏寻雪。
宁绍云?宁东玄也看向夏寻雪。
“路上遇上,说了几句。”宁绍云对她说的那些,夏寻雪是没办法告诉别人的,她说,但看司徒疏的表情,并不满意她的答案。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宁东玄却没有追究夏寻雪和宁绍云的事,见过霍碧彤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深沉。
三人走到后花园,上了马车,还是司徒疏驾马,夏寻雪和宁东玄坐在马车里。“驾。”车轮碾过坚硬的石板路,马车一路往来时的方向回去。出了宫门,便是真的离开了皇宫。
静了很久的马车里,宁东玄突然说话。
“你和四弟很熟吗?”宁东玄问夏寻雪,不像司徒疏的质问,即使知道自己的毒可能是宁绍云所为,宁东玄说到宁绍云时,也没有那种恨得牙咬切齿的感觉。很平淡,同他也宁雨泽说话时是差不多的。
夏寻雪摇了摇头。
宁东玄也只是问了夏寻雪这一句,也没再问。兴许是宴席太累,他背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
夏寻雪则是掀开右手边的车帘,往车外望去,街道上还有些行走的人,夜却是慢慢的深去。
寿宴就这样结束了,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夜幕笼罩下的紫阳城,不知已是何等的暗潮汹涌。
回了太子府,夏寻雪为宁东玄诊过脉,又扎了针后,他睡下了。
夏寻雪心底有点事,睡不着,推开房门到了清风阁外。天上没有月亮,漆黑黑一片,她仍仰起头,望着什么也没有的夜空。
不远处,司徒疏则是站在树底下看着她。(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从现在开始喜欢你
夏寻雪回到寝室,已差不多是子时,房内的灯还亮着。
夜深,万籁俱寂。
她过到宁东玄的床榻边,他睡着,时而会轻咳几下,却没有醒过来。她没有离开,而是那般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的鼻,看着他的唇,一直一直,久久的看着。那时的夏寻雪,似明白了些什么,又不是很确定。
至寿宴那晚后,司徒疏总是提防着夏寻雪,宁东玄却全无芥蒂。于他,好像什么都无所谓,那他,有在意的人或事吗?
隔日下午,宁东玄泡了茶,他和夏寻雪分坐罗汉床的两边。外面传太子嗜酒,夏寻雪接触下的宁东玄,喝酒并不频繁,那次送来的尧酒后来他也没喝。闲来没事的时候更多是喝茶,他也颇有雅兴。
宁东玄把沏好的一杯茶置于夏寻雪面前,他只是端着自己的茶杯,没喝,却是兴味盎然的瞧着她。
茶叶外形扁平匀直,绿润带毫,经水冲泡叶底嫩绿明亮,汤色嫩绿明亮。
夏寻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香气鲜嫩持久,滋味醇爽回甘。
“巴山雀舌茶。”夏寻雪放下茶杯,这种茶,贵族中喝的人并不多。
又被夏寻雪答对,宁东玄眼里的兴致更浓。
“巴山雀舌虽算不上什么茗茶,却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宁东玄说道。
“我只知,巴山雀舌能清除水中污染毒素,故有延缓衰老。增强机体抵抗力的作用。至于美容养颜,未免就太夸大其词了。”夏寻雪说道。是茶,都有一定的功效。但更多的还是在于品茗,功效都要日积月累。若是有病,自然还是要用药。
“你对茶倒是熟悉。”宁东玄道。
“进太子府之前,我便是卖茶女。”夏寻雪熟悉茶叶很正常。
“本王差点忘了。”
宁东玄恍然间想起来,而他无意间说的那句“忘了”,反而令夏寻雪存疑,在此以前。太子府里,她的身份一直都是女医,她也未曾和他提过半句有关茶楼的事。他何来“忘了”一说?另一种可能,宁东玄早就调查过她的身世背景,毕竟这里是太子府,他又怎么会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存在。
“想什么。”宁东玄见夏寻雪有些走神。
“没有。”夏寻雪说道。
“你既是卖茶女。为何会医?”宁东玄对夏寻雪的了解。只限于她和苏老太爷有过接触,还有司徒疏说的那些,关于更多,他没派人去查过。此时,他突然想知道她的过去,她为什么会医,她的医术也不是简单的民间郎中,还有。她的家人。
“有个郎中师傅。”夏寻雪没说太多。
“照你这么说,拜个渔夫做师傅。所以会打鱼,拜个猎人做师傅,所以会打猎?”宁东玄轻佻起眉,她这算什么逻辑,显然,他要她回答当然不是这个。但见夏寻雪不是很想说,宁东玄也没执意问,他往她的杯中添满水。
夏寻雪只是用茶盖拨弄着杯中的茶叶,却没喝茶。
“有心事?”宁东玄见夏寻雪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夏寻雪瞧了宁东玄一眼,不说话。
“说出来,看本王能不能给你排忧解难。”宁东玄喝了口茶,说是要帮她,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是认为,他是太子,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又或是,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她也只是“所有人”中的一个,不过是于一个特殊的环境下,以一种特殊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罢了。
“太子,能问一个问题吗?”夏寻雪抬起头,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瞳很黑很亮,她能清楚的在他眼里找到她。
“但问无妨。就算有冒犯之处,本王也会赦你无罪。”宁东玄见夏寻雪慎重,以为她会问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来,他提前给她铺了后路。
“太子有在意的人吗?”夏寻雪想着,还是问道。
“在意?指哪方面?”宁东玄不太明白夏寻雪确切的要问什么。
“很重要的人,或是喜欢的女人。”夏寻雪道。
“女人?你是指府里的那些妃子?”宁东玄一概而论,他所说的妃子里,包括覃蔓文,还有苏姵,等等,有些甚至是他连名字都叫不上的。他左手撑在方桌上,身体向前,脸猝不及防的朝夏寻雪靠去,面容中带着几分邪意。“要听实话吗?”
实话?夏寻雪神色几不可查的变了变,身子本能的向后,与宁东玄保持一定的距离。
“本王和她们所有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没你长。”宁东玄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不说,本王也不觉得什么,这么一提,本王也在想,连一个在意的人也没有,确实有点孤单。”
宁东玄后面明显还有话,夏寻雪只是听着,她的两手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垫床的褥子。
“要不从现在开始,本王喜欢你吧。”宁东玄说着,似真似假。
“能说喜欢一个人就喜欢一个人吗?”夏寻雪看着宁东玄,他的表情就像小孩子突然想到要做什么,便迅速萌生的冲劲。
“如果那个人是你,应该也不是很难的事。”与一时兴起比起来,宁东玄说这话时,要认真得多。之后,他又补了一句。“不过,被本王喜欢,可不是件好事。”
夏寻雪笑了,莫名的笑了,那抹浅浅的笑,笑颜如花的笑,又分明含了很多宁东玄看不懂的意味。
不管宁东玄说的是真是假,夏寻雪在那一刻,却是真实的确定了她自己的心意。
加上皇帝寿宴那晚,宁绍云和宁东玄两人都说过要纳她为妃。她知道宁东玄那次是玩笑,但当他说喜欢她,和宁绍云说曾上过奏折,纳她为妃,她的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对宁东玄,她是莫名的一丝心乱,而宁绍云,她只是常人的诧异。原因只有一个,她对宁东玄和宁绍云所怀有的感情,是不同的。
她在意面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第一次在酒楼外撞到,看到他那双绝望深深,寒意深深的眼,太过深刻,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觉的情况下便记住了他。(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毒发
有些东西一直都存在,只是她现在才发现而已。
而她对宁东玄的那种在意,和当时的韩凌风又有不同。她和韩凌风一起长大,她喜欢他不假,她也以为,那种“喜欢”就是所谓的喜欢,所以,韩凌风说要娶她的时候,她便答应了,韩凌风死的时候,她很难过。如果宁东玄没有出现,她不会知道,喜欢也有着几种不同的含义。亲人间的喜欢,男女间的喜欢,韩凌风是前一种,宁东玄是后一种。
夏寻雪看向宁东玄,她喜欢他的一双眼,静则清冷,笑则明亮,黑睛内藏不外露,又透着几分难以捉摸。
“笑什么。”宁东玄并不知夏寻雪此刻所想。
“没什么。”夏寻雪低头,把桌上的茶喝了。
有些事,她自己知道便好。
那日,天又纷纷的下起了雪,上次的雪还没融,不知这场雪下去,又会铺多厚的一层。
“去年的时候,本王用雪冰镇酒,味道极佳。房里不是还放着两坛尧酒,待会让司徒弄点雪来。”宁东玄往窗外看去,外面的景致一下子便被雪色给纷扰了。白雪飘飘,他喜欢雪。大雪配好酒,应该不错,他对夏寻雪说道。
“我说过,一天最多只能喝一瓶。”夏寻雪对冰镇酒全然没兴趣,严肃着一张脸,瞪着宁东玄。
“酒不喝到醉,哪能痛快。”宁东玄道。
“太子两坛便能喝醉?”夏寻雪严把着关。
夏寻雪认真的模样,不是很可怕。有着另一种美。宁东玄打量着她,他想,如果是她。要喜欢上应该也不难。
“不喝酒也行,那你答应本王一个要求。”宁东玄一张脸带有算计的坏邪。
他是太子,说风便是雨,有什么是需要她去做的?又是要求,夏寻雪竟不由得想到了当初的苏老太爷,那时候,苏老太爷也是要她答应他一个要求。夏寻雪看着宁东玄。四目相对,宁东玄光芒闪烁的眼里不怀好意。
“什么要求?”夏寻雪警惕着。
“暂时还没想好,你答应便是了。”宁东玄说道。
“太子有试过。在酒里加盐吗,盐还有消毒的作用。”夏寻雪没妥协于宁东玄。
宁东玄喜于和夏寻雪偶尔这么调侃一下,但他也不拧,总是适可而止。
“本王想到让你做什么了。”宁东玄又道。
“酒里加点党参、鹿茸、或是当归之类的。应该也可以。”夏寻雪像是没听到宁东玄说话一般。
“本王不喝了。你可别糟蹋了本王的藏酒。”宁东玄退让了一步,却是自得其乐。“你不想知道,本王想要你做什么?”
“茶凉了。”夏寻雪说着,拿着茶壶走了。
苏老太爷那次是迫不得已,夏寻雪不会再轻易答应别人的要求。
一个下午,便这样过去了。
晚膳的时候,宁东玄没有用雪冰镇尧酒,却还是让司徒疏弄了一盘子雪进来。雪上丢着朝廷里刚进贡的葡萄。
身为太子便是这点好,想要什么。只是一句话而已。
“西域进贡的葡萄,冰镇起来,又是一种味道。”宁东玄摘下一颗葡萄,个子比普通的葡萄要大,他剥皮,味道还不错,他让夏寻雪也试试。
“冬天的时候,还是吃点暖的东西对身体比较好。”夏寻雪扫了眼那什么西域葡萄,乌紫的皮上因冰镇而冒着寒气,见着便生几分冷意。
宁东玄也只是吃了几颗葡萄,便不吃了,而是端起夏寻雪帮他盛好的汤。
变故,便在此时发生。
“磅。”宁东玄左手打在桌前的一只空碗上,碗受力划出桌面砸到地面,一声清响,碗顿时摔得四分五裂,碎片甚至砸到了一米之外。宁东玄则两手吃力的抵在桌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还好。
他毒发作了。
“太子。”一同吃饭的夏寻雪,立即去扶着宁东玄。
“没事。”宁东玄调着内息,每次毒发都这样,只要忍过身体的剧痛便过去了。只是,毒发带来的痛楚哪是常人能忍受,即便宁东玄极力克制,摊开的手作拳,呼吸开始困难,两鼻间有血淌出。
听闻动静的司徒疏进到房内。
“快,扶太子到床上。”
夏寻雪同司徒疏一块,扶起太子。宁东玄清瘦,当他的整个重量全往她身上压的时候,异常的重,还好司徒疏在另一边使力。夏寻雪和司徒疏一左一右,把宁东玄扶到了榻上。
宁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