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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良闺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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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姑娘,这块太医院的令牌是怎么回事?”老傅叔还是很关心夏寻雪,问从里面出来的她。

    “朝廷里的人送过来的,可奇怪的是,我根本就没有报考太医院。”夏寻雪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有人送了令牌过来,夏姑娘考去就是了。”老傅叔倒是希望夏寻雪去考,考上了趁早拜托柳氏母女。“或许,这是天意。”

    天意!

    老傅叔随口说的那两字,竟在夏寻雪的心里惊起了一丝波澜。天意?夏远清死后,她和柳氏、夏元珊三人离开长青县,兜兜转转,才来到了紫阳城。紫阳城?这些,都是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着吗?

    想不透,天色却是一点点的暗下去了。

    很快,就到了太医院应考的日子。

    那日来的官差把话说的很明白,夏寻雪一定要去太医院考试,所以,柳氏也不敢为难于她。

    这日,天还没亮,夏寻雪很早便起来了。

    太医院考试时间是巳时,从茶楼到太医院大概一刻钟,距离考试还有一个多时辰。

    三层阁楼,天窗开着,即使冷,夏寻雪也喜欢把天窗打开,这样能把天看得更清。

    她拿过床铺边上的木盒,打开,里面是母亲留给她的医典,她又翻到记载十八学士的那一页,好像,对那页有着特别的情愫。

    夏寻雪把医典小心的放回木盒,检查过令牌和有没有漏带什么东西,然后出了茶楼。时间还早,夏寻雪没有选择最近的路,而是从北项街绕行到长安街,这条街路偏,也没那么多行人,清净。

    北项街街边的一家酒楼。

    “这位客官,你还没有给银子?”酒楼门口,店小二扶着一个半醉的年轻贵公子说道。

    “银子……对、对、还没给银子……来,给你银子,我有的是银子。”那男子已经醉得不轻,走一步身体也是来回摇晃,他睁开半眯的眼,伸手在腰间一阵的摸找,费了不少劲才把腰带上系着的银袋取下。鼓鼓的一袋,他看也不看直接丢给了店小二。

    “客官,要不了那么多。”店小二点掂了下分量,足有百两重。

    “多、了,就当赏你的。”男子没有回头,头重脚轻,身体左右摇晃的出了酒楼。

    “一大清早的来喝酒,真是个怪人。”店小二手中拿着银子,摇着头在后面说道。

    太医应考的地点设在离皇宫不远的贡院,临近长安街,远远地,已能看到太医院招考的堂舍。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夏寻雪往贡院的方向去,也没注意,右边的酒楼出来一个醉醺醺的男子,重重的撞在了她身上。

    夏寻雪站稳身,撞她的男子却是脚步不稳,人往地面倒去。她去扶他,男子接她的力,却没有站起来,而是蹲下,两手按住头颅,很痛苦的样子。

    “你没事吧?”夏寻雪看男子就那样蹲着。

    他没回答她,他也没办法回答他,他的头好痛,整个脑袋像是要和脑壳活活撕裂开般。男子按头的两手越来越用力,最后竟是用力敲打着头部。

    “你真的没事?”夏寻雪问他。

    近身,男子身上散发的是浓郁的酒味,肯定喝了不少酒,一大清早,喝那么多就做什么。夏寻雪轻蹙起眉,正想着拿那男子怎么办?这时,男子突然站起来,也不去看夏寻雪,擦过她的身,就往夏寻雪过来的方向快速离去。

    他穿行于行人中,身形还是有些不稳,但已无醉相。

    是男子站起转身的时候,夏寻雪看到他鼻出血了。

    “你……”

第十八章 莫名男子

    那个男子越走越远,在人群中若隐若现。

    北项街的北面,是太医院应考的贡院,此时夏寻雪离那里还不到五百米,已经陆陆续续有考生进了堂舍。而北项街的南面,那个男子的身影快要不见了。

    不管那个男子,去考试?

    明知太医院对她很重要,夏寻雪也不知为何,还是折过身,往男子远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男子快走到北项街的尽头,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夏寻雪也紧跟过去,左拐,她却停在了巷口,放眼望去是条深巷,却不见男子的踪影。

    巷子里住的都是人家,有几个小孩在外面玩耍。

    “把蹴鞠踢过来。”“给。”

    夏寻雪绕过那几个小孩,往巷子里走。

    “啊。”就在夏寻雪经过两户人家中间的一个岔道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左侧,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掳进了岔道。

    与此同时,另有两个穿着同样墨色锦服的男人也追进了那条巷子。

    “小孩,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进来,穿白色衣服。”一锦服男人眼里闪着寒光,问几个在玩蹴鞠的小孩。

    两个锦服男人很凶,几个小孩最大的也不多五岁多,一下子被吓住了,蹴鞠也滚到了一边,一个小孩摇了摇头。

    “人不见了,怎么办?”

    “先回去禀报。”

    两锦服男人在巷子里搜了一遍,找不到那个男子,便走了。

    而夏寻雪,则是穿过那条岔道,被那个男子带到了另一条无人的小巷,再进了一座荒废了的寺庙里。

    男子关上寺庙的大门,放开了夏寻雪。

    得到自由的夏寻雪往边上后退了几步,完全不知道发什么了,也不知道那个男子为什么要袭击她,把她带到这个地方?他又是什么人?寺庙很旧,应该很久没有人打理过,院中杂草丛生,往里的大堂只见一尊罗汉像倾倒在地上,房梁屋檐到处布满了蜘蛛。夏寻雪只觉心跳快了几拍,对面前的男子也有些畏惧。

    也不及夏寻雪搞清楚出了什么事,“咳、咳、咳、咳、”可能是路上走得太急,那个男子再次咳嗽起来,间或甚至是咳出血来,他蹲下,一手捂着口,一手紧抓着头部,双眼紧闭,五官已经扭曲,恍若正经受着一场可怕的酷刑,样子比刚才在街上撞到夏寻雪还要痛苦,

    “你没事吧?”夏寻雪过去问那男子。

    “走开。”男子还在咳,却是用一种极冷、极厌恶的语气冲夏寻雪吼道。

    “我是大夫,或许,我能帮你。”夏寻雪见男子咳嗽不减,整个人也是在极力忍耐,她还是担心的说道。

    “大夫……哈……”像是被什么刺激到,“咳”,男子又是一声重咳,从腔中涌出的血喷到他手心,嘴角也淌下一丝血迹,他慢慢的强撑站起身来。砸进夏寻雪眼里的是鲜红的血,血色妖红,即使是在白天,依旧令人触目。

    男子也不咳了,他用袖口擦掉嘴角和鼻息处的血迹,然后看着她。

    夏寻雪永远也忘不掉,当时,男子看她的那双眼。

    他和她面对面,她才把他看清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的脸色过于苍白,但不得不说,那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最多二十岁,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细长的单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唇瓣透着份薄凉的气息。他一拢月牙般的白衣,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玄纹云袖,腰间挂了块白玉,一看就是名门的贵公子。细闻,除了血腥和酒气,他身上还有股麝香的味道。

    看着那张脸,夏寻雪有几分熟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子一双眼直逼于夏寻雪,眼里泻出寒光,如冰似刃,让人为之胆颤,大气也不敢出。也是那一双眼,寒意深深,绝望深深。

    他看着他,她也看着他。

    空中惊起的风,把院子里丛生的杂草吹得来回摆动。

    “大夫。”男子再次说到那两个字,唇角上扬,冷漠的声音里是不屑,没人能救他,而现在就连他自己也不想救自己。

    “生病了,就要找大夫,谁都一样。”夏寻雪讨厌男子轻蔑的样子,确切点,是他的自暴自弃。

    他还看着她,看着她一双坚定的眼,看着她眼里映出狼狈的他。用酒来麻痹自己,喝了醉,醒了再喝,任天由命,这就是现在的他。

    “没人能救得了我。”男子的话语里有的是无奈。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生命很宝贵,一旦失去便是失去了,一直来,夏寻雪对生命都有着无限的敬畏。

    “来不及了。”寺庙外传来脚步声,男子往大门的方向瞥了眼,再看向夏寻雪,来不及了,她已经牵扯进来了。

    “什么来不及?”

    “你叫什么名字?”寺庙外又静了,男子问夏寻雪。

    “夏寻雪。”夏寻雪回答。

    “夏寻雪。”男子重复了一遍,神色却是变得深沉,眼里的光芒也随之深邃,令人摸不透。“我们或许还会再见面。”

    男子也不把话说完,更不等夏寻雪理清整件事,他深吸了口气,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该走了。他去开门,独自往外走去。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我。”

    “要是没有做好生死不离的准备,就不要闯进我的生命……”

    夏寻雪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她做出反应,出到寺庙外,巷子里除了徐徐的凉风,已不见那个男子。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太医应考的贡院中。

    堂舍里,整齐的布置三十张方桌,桌面摆放的是各种各样草药。应考已经开始,今日主要考的是辨药,限时一个时辰。要求答题者把桌上十八种药草分别记下名称和药性。得到题目的医者,一个个面容认真的比对着手边的药草,或观外形、或闻气味,气氛严肃而又寂静。

    唯独有一张考桌空着没人,上面的牌子写着三个字“夏寻雪”。

    考试时间过半,四王爷宁绍云进了考场,他从第一张桌子开始巡视,时不时还看看考生的试卷。

    “苏大人,这是谁的位置?”宁绍云来到最后一张考桌,桌上摆了药草和试卷,却不见人。

    “是。”毕竟是他擅自把“夏寻雪”的名字加进来,苏平生犹豫着怎么说。

    “夏寻雪”。宁绍云拿起桌上竹片做的考生的名牌,写的名字是,夏寻雪。夏寻雪,之前的报名册上应该没这个名字。夏寻雪……宁绍云对这个名字又好像有点印象,似在哪里听过。是,兴盛茶楼的那个女子。那日,从道台府回去后,宁绍云命杜安易查过夏寻雪,说是苏老太爷犯病的时候,她刚好在场,所以就给苏平生抓了。

    一个卖茶女……

第十九章 错过考试

    “四王爷,是这样。”苏平生言辞闪烁,去解释。“上次呈交的名册少了一页,所以少了‘夏寻雪’,是下官的失职。不过四王爷放心,下官命人去查过这个人,是原长青县县令夏远清的女儿,学过几年医,背景清白没有问题。”

    宁绍云把夏寻雪的考试名牌放回了桌上。

    “四王爷。”苏平生小心的随在旁边。

    “第一场考试结束后,你命人把每个考生的试卷多抄一份,送到庆王府。”宁绍云没再追究,交代苏平生。

    “是。”苏平生回答。

    宁绍云走到堂舍最前方主考的位置坐下,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来应考的考生,不经意,他再次往那张空桌的方向看去。他敛着眼神,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考试结束音响起,一个副考官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下面的考生说道。“都放下手中的笔,离开考场。”

    “走、走、走、”

    “哎……”

    一个个考生纷纷起身,离开考场的时候,不少人在那里摇头叹息。

    “答得如何?”

    “别提了,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草药,见到没见过,这次考试,八成是无望了。”

    “可不是,看到那些药材,我都傻眼了。我是认得有一株是半边莲,师傅云游的时候带回来几株,说是七星关地方的苗族人,用来治痈肿疔疮,蛇虫蛟伤。至于其他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看那些药,多数作解毒之用。”

    几个考生边往外走,边说着这次的考试。

    “我是听说,这次的太医院考试,主要是为了……”

    “别说了,走走走。”

    还在考场的宁绍云,有听到外面考生的纷纷议论,作为此次太医院的主考官,第一堂的辨药,确实和往年有所不同。就如考生所言,药草多为解毒之用,罕见的草药也不少。

    考场里,考官一份一份的收卷,拿起几张试卷,考官不由得摇摇头,考生的考卷惨不忍睹,别说全部药认全,就是其中的一半能答得出来的人,也是少数。考官最后收的是“夏寻雪”桌上的那份白卷,直到考试结束,她也没来。

    “张太医,考试情况怎么样?”宁绍云去问收卷的张迁然张太医。

    “药材的种类都选得太偏,考试情况不是很好。”张迁然如实答道。

    另一边,夏寻雪还是去了贡院,不过考试早已结束,考生们也都离去了,只还有几个人在院外打扫。

    终还是错过了。

    庆王府

    书房,除了宁绍云和杜安易,还有另一个男人,要是夏寻雪在一定认得,那就是早上去追那酒醉男子的两个锦服男人中的其中一个。

    “王爷,属下该死,早上把太子跟丢了。”锦服男人请罪。“太子从洪福酒楼出来,撞到一个女人,然后往城北的方向去,属下跟到北项街的一个巷子,找不见太子了。”

    “你说他撞了一个女人。”宁绍云问。

    “是。”锦服男人回答。

    “查到那个女人是谁?”宁绍云问。

    “是兴盛茶楼,一个叫夏寻雪的女人。”锦服男人跟丢宁东玄后,随后去调查了和他撞在一起的女人。不过查到的结果,那个女人好像和太子并没有什么关系,应该仅仅是偶然。

    夏寻雪……听到那个名字,宁绍云原本收敛的眼神,骤然放起了光芒,是惊,也是不可思议。

    在考试看到夏寻雪的名字时,宁绍云就很意外,他分明记得,苏平生呈给他的报名册没有夏寻雪的名字,那时候,太医院征报工作已经结束,不可能再添名字进去。再说,对于太医院此次考试,宁绍云极为重视,再三叮嘱苏平生要认真处置,苏平生绝对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但要说苏平生擅自把名字加进去,宁绍云量他也没那个胆量。那“夏寻雪”的名字,是怎么出现在太医院的考场的?

    是苏傅子?

    明明是个卖茶女,考太医院,现在又和太子牵扯了。

    夏寻雪、夏寻雪……宁绍云把夏寻雪的名字记住了。

    “爷,那个女人和太子接触过,或许能从她身上问出点蛛丝马迹。”杜安易也在琢磨着夏寻雪,有意思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宁绍云不会放过任何关于宁东玄的信息。

    “爷,听说,夏寻雪和道台府也有些关系。”杜安易之前听到一些事,觉得无关紧要,便没和宁绍云提及。“前些天,有人去茶楼闹事,就是那夏寻雪的妹妹,好像叫夏元珊来着,说是苏弘文的女人。”

    “还有这事。”宁绍云陷入沉思中。

    书房外,寒风阵阵,浮叶飘飞。谁也不知书房内的人,又在谋划些什么。

    同日,暮色四合,夜空黯淡。

    夏寻雪给老傅叔的孙子看过病,往茶楼的方向回去。

    月亮缓缓的从东边冒出,白霜似的月光漾满青砖墙,筛过街上稀疏的老槐树,在街上留下斑驳的剪影。

    夏寻雪走着,走到一个无人的街道,冰寒的天,风还在刮着,却是出其的安静,静得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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