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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甜园福地-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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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手的队伍里,有了片刻的骚动。然后。迅速止息下来。这俩船上大部分挑选的是青年水手,很容易接受新事物,包括,让女人上船。

    至于被当做“宝贝”般好吃好喝的供奉着的几个老水手,已经被尊敬的昏了脑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坏了主子的好事儿。

    更何况郡主说了,此女子上船,乃是监督的作用。那就更不能小觑。

    每个水手的家人,都由郡主府负责安顿,在航海期间,让他们后顾无忧,当然了,如若被发现谁做出了对主子有害的事儿,不但自己得不到好下场,留在岸上的家小,也甭想有好日子过了。

    有了主次之分,什么概念都能被洗清。杰克等几个异族人率先上前恭喜船长大喜,水手们也个个抱拳拱手。

    阿圆松了一口气。尽管形势所迫,连件像样的嫁衣都没有,只能把货舱里的红丝绸扯下来裹在身上讨个喜庆,但是,自己还是要拿出浑身的解数,来让这个婚礼圆满欢乐。

    其实,浑身的解数也不过就是那三句经典台词,连三岁的小娃子都会说:“一拜天地——就是说你们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挣钱,然后花的光光的,就叫‘一败天地’了;二拜高堂——等败完了自己挣来的,回来后争取能再去败父母的,嘿嘿,这就叫‘二败高堂’;夫妻对拜——恭喜你们找到了能够和自己一样败家的伴侣,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对败。阿福,苗苗,此次出海,不需要拼命积攒钱财,安全回来就好!”

    阿福有些傻头傻脑,扶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新老婆卢苗苗,迟迟疑疑的问道:“郡主的主婚词,对吗?”

    头一次结婚,傻小子没经验啊!

    “当然对啦!都是这么一辈一辈儿的‘败’下去的!”卢苗苗掐了新丈夫的胳膊一把儿,越想这被篡改了的“三败”就越是开心。

    “那个,今夜再洞房好了,现在,本主婚人要告辞了,兄弟们,保重!全部全须全尾的给我回来,即使橡胶没找到,财物消耗了,穷的就剩一条裤子,听到了没有?”阿圆的鼻子有些酸,海风吹得太强劲了。

    小船被放下,两个老船夫也是眼泪汪汪的,大船上还有他们的儿子,主子仁善,不怕他们做买卖做赔了,只要安全回家,那就没问题。

    “嫂子——别跟大哥拧着了!好好过日子——”!

    阿福伏在船帮上,忽然挥着手大叫,卢苗苗还没洗干净的胖脸,只有两道泪流的地方白亮。

    卢尚书家的下人没有出海送行,卢苗苗依然在人间继续蒸发,此一去千难万阻,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两年再回程也不稀罕,到时候,尚书的火气也该小了吧?

    纷纷世事无穷尽,天数茫茫不可逃。

    当一个人走出家门,面向大海的时候,往往会觉得视线骤然开阔,曾经纠结过的愤怨过的事情,刹那间轻飘飘的不值当什么。

    或者,还能剩下一些些温暖的怀念的东西。

    如果,这件东西始终在远方,遥不可及,那就一切都显得美好许多。

    只可惜,回到岸上的阿圆郡主,正带着“小老三”畅游杭州的时候,徐管事的信件,到了。

    眼珠子里面不肯揉一粒沙子的女人,自然愤怒了。

    吃里扒外的小阿文竟然为虎作伥,私自里把臭男人领进家门,还让两个儿子跟他见面,此心可诛也!

    有时候;想念一个人;不一定要听到他的消息。听到了他的消息;也许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想像中的一切;往往比现实稍微美好一点;想念中的那个人;也比现实稍微温暖一点。思念好像是很遥远的一回事;有时却偏偏比现实亲近一点。

    何况阿圆郡主立志要做一个极端纯粹的女人,不缠绵悱恻,不藕断丝连,宁愿玉碎不为瓦全!

    马车再次开始漫漫征程,对两个儿子的揪心思念,就像潮水泛滥,更何况儿子还有可能被“仇人”笼络走的危险?

    车厢里总是传出郡主的催促:“加速,快走!”

    大人还好说,晓行夜宿风雨兼程都没问题,偏偏路上还带着个小的,娇娇气气的黑丫头,刚走到一半路程就开始生病,神态蔫蔫的,感冒咳嗽,还间或发热,喂点路上药铺子里抓的药材,只能不轻不重的吊着。

    阿圆连要死的心都有了,管他什么京城里面的纠缠呢?儿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总不至于就不认自己,转而去跟那个缺心少肺的“爹”亲近。着急的个什么呢?

    “小老三”但凡有个三长两短,足够自己悔恨一辈子的。

    马车龟速前行,一骑快马飞奔进京报信,郡主府一片兵荒马乱,最后,是阿文司马请了御医,由家里的“农夫”引领着,加速与郡主汇合。

    有本事的御医,必然得老的不成样子,单看一绺白胡子就能让患者充满信心。

    可惜,老了就禁不起颠簸,总不能把御医也给颠出病来。

    “农夫光”托请了别的兄弟照看老御医,自己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一马当先往前疾奔。

    然后,就看不见踪影了。

    有时候至亲的人是互相有感应的,马将军心头纷乱的坐不住,一刻的功夫都不愿意多等,相遇时,果然,母子二人已经双双染病,还包括了“小老三”的随身丫鬟——青儿,症状是一样的。

    阿圆已经下了停药的命令:“健康的人离马车远点儿,只等御医前来开方抓药再吃,多喝水,温水巾子敷额头,不伤到脑子就行。”

    她是怕庸医误人,原本不是多重的病,喝了药反而严重了,还这样容易传染,还不如靠自身的免疫力拼一拼呢!

    她的额头也很烫,站起身子来的时候,直打晃儿。

    可是,孩子也还病着,当母亲的,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倒下。

    再次给孩子覆上湿布巾,冒着金星的眼前,似乎,看见了几颗小小的红豆子——

    是——疹子?

    她怎么忘记了?疹子几乎就是每个人的必发病,一辈子得这一次就算完,如果照料的不周到,有危险也说不定!

    自己是半路上顶替人家的身子来的,完全不知晓前身尚且没被疹子骚扰过,这东西传染性很强,但是,只要把疹子发出来就没事了。

    “小老三”这算是度过危险期了?阿圆眼前的金星闪烁的更欢,一个粗豪的大嗓门在马车外嘶吼:“阿圆,让我进去,我来看护孩子!”

    护卫们驱逐的声音好乱啊,阿圆的身子一软,缓缓委顿在车厢上,有人来接替看护孩子的任务了,就好……

    这世界好冷啊,冷的人只想蜷缩起来……

    这世界好热啊,到处都是烫烫的东西,让人忍不住想要挣脱出来……

    “白承光你个王八蛋!丢下老娘一个人生孩子……”。

    “白承光你个天杀的,认贼作父杀妻灭子,陈世美!”

    ……

    虽然,女人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昏昏沉沉,嘴里的咬牙切齿却没一点含混不清,句句都是诛心的尖刺,直刺的某人口中发苦,身上遍体不见痕的鳞伤。

    这一次要贴身侍候郡主和孩子,这厮不得已曝出自己就是郡主的丈夫白承光,就凭这张跟二少爷一模一样的黑脸,和担心紧张的满眼热泪的表现,再加上曾经有跟随郡主回迷糊阵的几个护卫作证,这才得以进入马车。

    青儿姑娘只能交给护卫共同照料了,这倒是也算有缘,青儿姑娘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护卫,就“唰”的涨红了脸,小丫头春心萌动很久了,早喜欢这个英俊的小护卫了呢!

    傻小子因此获得了专职照料美人的权力,嘴巴直咧到耳根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侍候

    阿圆此时正在百爪挠心,不是为了昏昏沉沉的高热状态,她的身体已经感觉轻松多了,半睁半闭着眼睛,也能看清楚是谁在喂饭喂药,装作根本没明白的样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只是避免对视,更避免对话。

    也不知道得过去几天了,身上都感觉馊透了,疹子已经发作完,再躺下去人会烂掉的。

    可是这个傻男人一步不离的守着,也不知道把自己母女两个给转移到谁家的民房来了,往上看只能望见芭席的纹路,四面还是土坯做的墙。

    据说青儿也已经无碍,疹子这东西,越是年龄小越好熬过,现在,能听见黑丫头在外面跟青儿的对话:“娘——光喂——药药——”。

    青儿的声音很轻:“嘘——别这么大声,郡主在睡觉——”。

    阿圆的心里狂喊:你家主子醒了,早醒了!快来救驾吧!

    可惜,青儿听不见,屋里还是黑塔似的坐着一尊佛。

    阿圆终于下定决心,不能让傻汉子堵住自己的路。

    她把眼睛先睁开一条缝儿,不由大喜,这厮一直不动,却原来是已经睡着了,铜铃豹眼闭上了,微微的,透着一溜儿眼白。

    这不用误会,老夫老妻的时间也不短,早知道这厮属狗的,睡个觉就这德行,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在装睡,肯定要吓一跳。

    阿圆悄悄的活动一下手脚,撩开被子,一股汗馊味扑面而来。

    这都没法儿活了!一层一层的捂汗。神仙也捂不出好味道来。

    随身的衣服也湿哒哒的。头发丝儿里也在往外渗油一般。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要洗澡!马上,必须,现在洗!”

    可是鞋子在哪儿?床下面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说明某个人从进门时就失落了那件装备。

    不甘心的某女人,撅着屁股把脑袋探到了人家床板下,可惜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见,头晕眼花的眼看着就要来一记“倒栽葱”……

    馊烘烘的被人拦腰抱住,还是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

    恼羞成怒的女人开始发飙。双手轮成拳头重重的去击打黑塔的腿肚子,拳头使不上劲儿,就改做拇指和食指拧,肌肉结实拧不动,转而换成下手掐,最后,抱住了一条腿,“吭哧——”一口咬在膝盖上,硌的牙生疼生疼的,于是委屈的嚎哭起来……

    据说。有很多男人讨厌女人哭泣,让人没来由的会心烦。

    但是。哭泣有一种洗涤的作用,尤其是对于女人,压抑的东西会在哭泣中得到释放,痛苦会在哭泣中得到舒缓,怨恨会在哭泣中消弭……

    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女人正过来放在床上,看着她哭的满脸狼狈,随便她不一定什么时候想起了什么,又会忽然的踹上一脚解恨。

    “阿圆,你是不是想家想孩子了?老大老二都好着呢,你病好了,咱马上就启程——”,傻汉子真的欠收拾,怪不得“嗵——”又挨了一脚丫子。

    “这是生疹子,会传染的,呜呜——你倒是舍得让我把病带回去传给孩子,你怎么这么黑的心?呜呜——”

    嗵——!嗵嗵——!

    “好好,那咱不走,就在这儿住下……”。

    “嗵——嗵嗵——”。

    “烂了肠子的男人,真舍得把孩子丢下这么长的时间啊,怪不得当初一下子就跟着人家跑前线上去了,这是根本没那我们当一回事儿啊!”

    “嗵——嗵嗵——嗵嗵嗵”。

    男人哑壳了,怎么说你都没道理,还讲什么呢?

    女人闭着眼睛在床上蹬腿儿,时间长了汗水又冒出来了,味道更熏人!

    “阿圆你——想要我怎么做?”终于傻男人开了窍,知道互相交流一下了。

    其实两个人都不算聪明,大凡发生了矛盾,有一个肯好好解释的就不会弄成这个烂摊子。

    阿圆咬牙切齿,干脆,也不装疯卖傻了,直抒胸臆好了!

    “你缺心眼啊,我都臭成这样了,你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啊?”

    “嗵——”,这次没有踹成连环腿,挨踢的已经撤退了,“嘿嘿”傻笑着往外跑,嘴里还嘟囔着:“哪儿臭了?”

    躲得远远的青儿带着“小老三”凑过来,按照某男自己的介绍称呼:“光师傅,郡主不哭了吧?”

    “小老三”也拽着某男的裤腿,仰着小脸问:“光——娘——打架?”

    某男的心里立刻柔软的能拧出水来,蹲下身子摸摸黑丫头的小脸蛋儿,生了回病,脸蛋儿上就肉少了,只剩下一双铜铃豹眼,那是自己血脉的标志。

    “光和娘不会打架,是娘想洗澡了,光去烧水,你跟青儿姐姐玩儿,让娘歇着,好不好?”

    小姑娘虽然喜欢欺负一下哥哥们,但是,对这个母亲还是很爱戴的,懂事的点点头:“娘歇——光水——好好——玩儿——”。

    都是自己的好孩子,一个个又聪明又活泼又可爱,让当爹的恨不能把脑袋揪下来给孩子当球儿踢才好。

    护卫们把这院子守卫的很严实,就是没一人肯上前帮汉子烧水,还不知道回京后到底是敌是友呢,没必要表示亲近。

    这家的木桶很小,木盆也不大,让汉子分外怀念迷糊阵置办的那件大家什,两个人在里面同洗都没问题。

    “吭哧吭哧”的逐一往屋子里搬,富余出一满桶热水来让阿圆自己取用,汉子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口走,还没忘好心的问一声:“你自己行不行?要不,我帮你洗?”

    自然,他得到了一个热乎乎湿哒哒的后背,和一只水瓢的亲吻。

    还得陪着笑把水瓢送回去,晚会儿女人能用得到,然后倒退着躬身离开,狗腿的超过了在迷糊阵生活的时候。

    心虚的男人嘛,就是这样表现滴……

    阿圆终于可以舒服一下了,澡豆都是最熟悉的味道,一头长发半晌才搓出泡沫儿来,真脏!

    要是有个澡巾,估计阿圆这个澡能冲八遍,好在不具备那个条件,只能做点皮面上的功夫,在头晕的厉害之前,就站起了身子。

    大病初愈,果然不能小瞧,阿圆迷迷糊糊又爬上了床,还知道闭着眼睛把被子翻过来盖了背面。

    味道——好多了——

    再醒来已经是黄昏,御医来看过,说是恐怕洗过澡后病情会反复,建议再喝两顿药,还专门把谴责的目光留在“光师傅”身上很久很久。

    “去做点味道重的饭食来,嘴里没味儿——”,尽管某女还是有点尴尬,支使起人来却已经不含糊了,姐当初教给你的那些做饭的本事,考验考验手生了没有?

    事实证明,这厮除了天生爱打仗,还天生擅长厨艺,手下的本领不但没丢,吃起来还觉得比当初有了精进。

    一把绿菠菜,连叶带梗整棵烫熟了,盘在盘子里,倒入各样调料,还撒了一层白芝麻,鲜亮亮的花椒油一泼,酸香诱人。

    一碗稠稠的菜粥,把黄豆粒、花生粒儿全部敲碎了兑米煮的,似乎有肉味儿,却又吃不到肉丝类的东西,入口即化,鲜咸适宜。

    “小老三”也跟着吃了半碗菜粥,一向有点儿挑食的丫头这会儿也不嫌弃了,就连“光”拿来的最讨厌的白水煮鸡蛋,因为被切成了花瓣的形状,也吃的很开心。

    娘儿俩在吃饭,青儿悄悄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傻汉子,看看从前的媳妇儿,再看看亲生的闺女,满足的双眼涨潮。

    隔壁人家很有些纷乱的样子,似乎有人在哭,被隔着墙的护卫两嗓子给喝斥了回去,然后又是一种压抑的,却依然动荡着的声响。

    “小老三”正在耍宝,见到了心里喜欢的人,小朋友总想把自己最新鲜的宝贝亮出来让人艳羡,现在,她最心爱的发夹又试图别在头发上,但是新近洗过的短毛毛,实在挂不住镶着宝石的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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