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园福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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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的手,抖索着伸出来,拉住了阿圆的双手。
还用再说什么吗?同样的经历同样的感受,烙在了各自的心头。
从毒魔手里抢回来的生命最宝贵,每一缕呼吸,每一份神智,都是从煎熬中幸存下来,她如何能不觉得呼吸的珍贵,清醒的难得?
还有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身子遁入泥土翻滚抽搐更难看的场景吗?对于美丽了将近二十个春秋的女子,那就已经是最惨痛的记忆了。如此比起来,丈夫领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笑谈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要是有能耐,一天之内领八十个女人回家夜夜笙歌,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女人一旦想通了不爱自己的男人就是王八蛋的道理,那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何况还花不着王八蛋的银子,本夫人自己的就得担心花不了?
李薇的状态一改往日,大家夫人的派头被她丢了个精光,砖窑和铁器作坊和荒地大院儿和小河边儿,都被她时时光顾,对什么都新奇,对什么都感兴趣,甚至,她自己设计了一套庭院的图纸,严令卢管事和贾师傅给建出来。
院址就设在砖窑附近,李薇希望能跟阿圆住的近些。
虽然今年的冬天特别仁慈,河面上也没有上冻,想要盖起来这么一个大宅院,那也不容易,万一老天爷猛地一翻脸,盖到中途就得停工。
可是夫人发了话,好容易才重病痊愈了的,好容易才笑脸常开的,还真是不好意思婉拒,卢管事硬着头皮接下任务,从镇子上又调了一些建筑熟练工回来,一个怪里怪气的大宅院,就开始拔地而起。
这是跟老天爷抢时间的事儿,迷糊阵上的壮小伙子们也都来帮忙了,工钱优厚,午饭丰盛,谁还不削尖了脑袋拱进来?
李薇学会了做大锅菜,跟着李婶子和阿圆忙前忙后,扬高了声音说话,把面巾扯下来擦汗,整个人就宛如一个普通的村妇。
但是,不可否认的,她的面色从未有过的鲜艳,双颊开始饱满,晒不黑的肌肤透着健康的红润,黑眼睛灵动异常,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活泼泼的生机。
这样一个美女经常巡视工地,那施工的速度就得算突飞猛进,院墙与房屋同时到了顶,木匠们加工好的门窗宽宽敞敞的镶嵌着,现在,就只差屋顶上梁的最重要程序。
上房梁,要放鞭炮举行一个小仪式。一票有关人士都聚集到了新宅院里,阿圆揽着李薇的胳膊笑得正欢畅。
马蹄声急促又响亮,二十几个轻骑兵两两并乘而来,飞溅起荒地上的尘土一团,骑兵在宅院门前停驻,马上分列两旁。
正中。缓缓驶出一骑,黑色宝马高大,黑衣斗篷英俊。
是卢千总来了。
四下里一片安静,正要点鞭炮的小伙子也停下了打火石的敲击,李薇的笑容慢慢儿的消散殆尽,握着阿圆的手也恢复了寒凉。
夫妻二人遥遥相望,一高一矮定格成了一幅僵硬的雕像。
好在,卢管事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带着两个小厮上前行礼,毕恭毕敬的把卢千总给请到了工作房内。
李薇回头。笑容再次绽放,挥挥手:“放鞭炮!”
“噼里啪啦——”,爆竹声音遮盖了所有的喧嚣和悸动。
汉子们喊着号子把房梁架上屋顶。几十号人又开始手脚不停的忙活儿,漂亮的女东家可是说了,完工后每人再发一两银子做赏钱,赶紧的,得在老天爷变脸之前完工啊!
至于。夫妻二人是怎么谈论或是争论过的,阿圆始终没有关心过,李薇也懒得提,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她继续留在迷糊阵,随便丈夫再多纳几个妾回去,她完全不在乎。
重新面对心爱的男人。李薇的神色如水,淡泊又宁静,那是褪去痴恋面纱、经历人生风雨后的真实。那是已经挣脱情爱牢笼,也看淡奢华之后的空灵。总之,卢千总留下的一句话是:“薇儿,我还会再来。”
男女关系真的很奇妙,你拼命的去追逐他的脚步。他厌倦的很,你丢开手走开去。他又难受了,回返头来再寻找你。
爱情的战役里,谁在乎,谁就输了。谁不在乎,决定权就决定在谁的手中。
所以说,男人是贱的,他喜欢女人遥远的摸不到的情致,心贱。
李薇败家的行径得到了一致公认,她习惯了火炕的温暖,于是把所有的主屋都在地面上盘了火灶,红砖垒出的十几级台阶里面,都是火炕的结构。
事实证明,表层排了一面红砖的火炕导热效果也很棒,李薇把一张羊皮往地面上一铺,就可以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盘膝就坐。
烘烤了五天五夜的屋子,潮气不那么大了,李薇决定搬家,从阿圆的土槽儿里让出来位置,给白老大一个生存的空间。
卢府里陆陆续续的又送过来了几个丫鬟婆子,阿圆的那个小院儿早就要爆掉了,这一行人搬出来,很是热闹了一天。
“有了新房子,就不稀罕我那个土地方了是吧?”阿圆艳羡的摸摸新房子的墙壁,到处都是暖融融的,干净又明亮,地面起的又高,屋顶拔得更高,四下里瞧去,都觉得心头万分舒畅。
红砖盖房子的心愿终于完美的达成,尽管自己还捞不到居住的机会,但是,阿圆的快乐仍然发自内心,一种成就感,那么饱满的充实着。
李薇舒服的抱着大枕头靠着被褥,眼睛笑眯眯,刚刚洗浴罢的长发飘拂,说不出的惬意。
这是她为自己建起的小窝,每一寸的设计,都是自己的意图,卧室里没有设置床或炕的装备,她的大垫子就铺在地上,身子一歪,就可以躺倒安睡。
没有人要她守什么规矩,现在,她自己就是规矩。
绿柳始终陪伴在身边,紧挨着李薇摆放了自己的一套铺盖,舒舒服服的跟采莲一起在缝缀假花,还时不时的指点点儿什么,引来采莲万分钦佩的目光。
“薇姐姐,你这打地铺的话,还需要做几个抱枕和靠垫,动物的图案,花朵的糖果点心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随手一丢,随便一靠一倚,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再做几双棉拖鞋,专门在屋子里穿,哎,我要是盖了新房,也得这么整治……”。
阿圆说着说着,就去做自己的白日梦了,等开了春,就把自家的宅院也翻盖一下吧,大大发发的盖那么一拉溜儿红砖房子,也按照自己的心思来设计,冬日里可以光着脚在屋子里走动,洗个澡也有个专门的去处,用不着白老大翻来覆去的搬浴桶放水倒水,多好?
“你等等,再说一遍,什么抱枕?怎么做?睡着了?喂……”,李薇的声音,把阿圆从白日梦里惊醒,没奈何,抓了绿柳递上来的纸笔开始勾画。
“我就最喜欢这样的抱枕,长长的软软的,塞了棉絮,晚上睡觉抱在怀里,不知要多踏实,跟真人一般的长度,也可以当枕头。”阿圆说的清楚明了,没注意到李薇和绿柳的脸上都红透了。
“阿圆妹妹,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李薇娇哂了一句。
“说的什么?薇姐姐,我说的毛毛虫抱枕啊!真的很舒服,不信,做出来你晚上抱抱看,那手感……”,阿圆说的热火朝天,还一边伸展开手臂现场表演。
可是为嘛对面这两个女人的脸色越来越红润呢?李薇那儿都红到了脖子梗上去了。
“阿圆——姐姐,女儿家,不兴说这个……”,绿柳摆手又摆头,像要把脑袋弯到腿弯儿中去。
“不兴说毛毛虫?为什么?因为它是害虫?害虫怎么啦?又不是真的东西抱在怀里!那不做毛毛虫了,做个蚂蚁好了,蚂蚁不犯忌讳吧?也做的跟真人差不多长度……”,阿圆讲的多有耐心啊,自己没空做一个过瘾,推销给朋友做,朋友抱着她看着也开心的。
绿柳觉得自己要疯了,阿圆明明不喜欢多说话的,怎么今儿晚上变话唠儿了,还抓着一个敏感话题不撒手,是不是想刺激独守空房的自家夫人啊?
“阿圆姐姐,做多少个靠枕都行,能不能……能不能别跟真人一般大小?”
“绿柳你想什么呢?真人……你是说充气娃娃?绿柳你一个小姑娘家,这思想可不单纯啊!怎么能现在就给夫人准备充气娃娃?千总大人还是她的亲亲丈夫呢!怎么也得等和离啥的手续办完之后吧?”
热心的阿圆终于发现那主仆两个瘫倒在地,就差口吐白沫了,自己倒是恶趣味的大笑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就连此刻还在独守空房的白老大,都觉得自己这间土屋子那么可爱温馨,终于又可以跟媳妇儿同床共枕了,多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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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抵死缠绵
阿圆是在丫鬟仆妇的窃笑中走出李薇的院门的,因为,白老大亲自来接媳妇儿回家了。
“赶紧走,叫你们小夫妻分居这么长时间了,现在可不能再霸占着,你家承光不是个花心的,好好待人家知道不?”李薇的嘱咐还在耳边儿,黑暗里那个久违的怀抱就环住了她的身子。
夫妻二人携手慢慢儿走回自己的家园,很多涌上心头的话语,忽然就都说不出来了。
好像是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夫老妻,彼此的心意,是相通的用不着表白。
白老大在李薇养病的期间,表现的非常安静。
每天奔走在镇子和家园之间,为媳妇儿采买各种能想得到的有用的东西,晚上就住在隔壁跟弟弟们挤着睡觉,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
就是这份安静,慢慢儿的虏获了阿圆时常躁动的心。
采莲有时候会强调几句:“这是大哥专门给嫂子买的红糖和长果儿,说是最补血。”“这是大哥给嫂子定做的棉衣服,说你自己没空儿。”“大哥说你肩膀上的伤不能沾水,让我帮你洗头……”。
阿圆自知脾气不好,却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白老大的安静体贴就像一张织的绵绵密密的心网,让她体会到了真爱的意义。
真爱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只有在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你能感受得到。
白老大的爱,就是那样平实和坚定。不需要山盟海誓、赌咒许诺那些不确定的证明,不需要甜言蜜语的辅助,你可以用心,去感受。
“媳妇儿,我烧了水……”。
这个男人实在没有浪漫的天分儿。没文化底蕴,没风流气质,也没远大抱负,跟当官发大财的距离太遥远,除了埋头苦干活儿,就剩下这点儿念想,捏着媳妇儿的手指头低语……
可是阿圆怎么就这么喜欢呢?黑暗里,她双腿一蹦,双臂一伸,就盘到了白老大的腰上。胳膊也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对着那张黑脸“吧唧”亲了一口,声音绵柔的跟条蛇似的:“承光。我等着呢……今儿……换我侍候你……”
可是白老大到底流鼻血没有呢?阿圆已经来不及去验看自己的魅力了,因为男人被打了鸡血,双臂箍住了媳妇儿,脚下生风跑了起来。
回家……洗澡……那啥……,没出息的庄稼汉子需要尽快付之行动。
“哈哈哈……再快点……再快……”。阿圆抱紧了男人的脖子欢叫,嫁一个有力量的男人就是好啊,抱着媳妇跑上个一千米还不带懈怠剧烈运动的,谁敢比?
小白犬的吠声也很欢乐,扒着院门呼应着主人跑步的节奏,可惜好脾气的男主人顾不得抚慰它的情绪。把媳妇儿往肩膀上一送,双手就利落的开门关门下门闩,然后接住了马上要掉下去的媳妇儿的腰肢。
这绝技平常人也玩不了的吧?
阿圆笑得都要岔气了。进了院子却也立刻噤声,任由白老大蹑手蹑脚扛着她摸进自己的卧房,嘎石灯亮着呢,大浴桶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两个庸俗的男女再次赤身相见,在迷蒙的灯光下。女人的肩膀和两条腿上的伤痕鲜艳欲滴,白老大的双手爱怜的抚上去。还能引起女人的浑身战栗。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男人的声音里带着苦痛,当初下了决心娶这个女人进门,就是想再不让她受苦受罪落泪的,可是,没有做到。
“不怪你,怪我自己……做事不用脑子……耍狠斗勇……拿命不当回事儿,以后,不会了……”,阿圆抱住了自责的男人,也坦呈了自己的决心,从今以后,再不拿生命当儿戏,更不会自己亲手动刀子给自己放血,原来怎么没想到,这大腿上留两个疤痕有多难看?
心理研究上有个现象叫做“破窗效应”,一个房子如果窗户破了,没有人去修补,隔不久,其它的窗户也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一面墙,如果出现一些涂鸦没有被清洗掉,很快的,墙上就布满了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一个很干净的地方,人们不好意思丢垃圾,但是一旦地上有垃圾出现之后,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抛,丝毫不觉羞愧。
换到阿圆身上,这个“破窗效应”就显现为自认为没人在乎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作践起来就全无顾虑,没人心疼的委屈你用不着委屈,没人修补的窗子自己也舍得多砸几块。
可是现在有人在乎了,男人不会花言巧语的表达爱意,却还是会心痛会怜惜,阿圆不是山谷里悬崖上开放着又不值钱的小野花了,清风明月都眷顾着她,她觉出了自己其实很金贵的呢!
金贵女人再也不会采取自残的脑残手段行事了,就让这两个疤痕成为人生路上的转折点吧,阿圆很重要,每一寸肌肤和**都很重要。
要不然,如何还能令眼前的男人万分沉醉?
陌生了许久的躯体,被唤醒了久违的悸动,阿圆被包在布巾里抛在炕上七荤八素时,浑身都长满了鲜艳艳的草莓,每一粒儿,都是金贵的见证。
男人对自己耕耘过的土壤万分珍惜,俯身而上就要驰骋万里。
“不要!”阿圆的身子突然灵敏起来,就地一滚,逃出了被压迫的势力范围。
男人呆了。
“傻瓜,不是说好了,今儿换我……侍候你?”女人眉眼如痴,几句话说的荡气回肠。
这活计本来就应该是男在上女在下的活塞运动,换了位置,可怎么做?白老大愚昧啊!
看他傻呆呆的任由自己摆布,微皱着眉头根本不明白其中奥秘,阿圆还挺可怜他,这娃儿,跟同村的小伙子们交流的时候,就没学到别的体位啥的概念?
“没……没人说过啊……能不能行?”
好吧,姐就再做一回启蒙老师,给咱听话的男人普及一下必备知识。
阿圆卖力的爬上男人的身体,蹭啊磨啊找准了位置,用手辅助着枪支弹药入库,“噗——”,一声闷响,进去了。
零件闲置的时间太长了,经验又不足,润滑又不够,这一下戳的有点猛,阿圆登时冒了一头冷汗,“哎呀——”一声,就想要抬起屁股逃离作案现场。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刚刚学会新鲜知识的白老大被那一下弄得魂飞天外,根本顾不上查看媳妇儿尖叫的原因,双臂一搂,把人往胸前一按,就自动自发的向上猛顶,每一次跌落在炕都能再带起新一轮更猛烈的冲击波。
阿圆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还要不要主导这场肉搏运动,只觉得化身为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里剧烈颠簸,海水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