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妃命天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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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也笑了笑，白嫩脸色现出了两个酒窝儿，她感觉到了秋月的怪异，不由得伸头向她后面瞧了瞧，不大清楚，被秋月遮住了个三分之二，灵儿道：“秋月姐姐，我正要问你呢，你到哪里去？”

　　　　秋月又笑了笑，比以前的那个笑容更难看了，整个脸是扭着的，哪里像笑，分明是在哭，她心里非常紧张：“灵儿，我带着两个人去囚室打扫卫生呢，上次侧王妃说的。”

　　　　灵儿见她这个样子，不禁吓了一跳：“秋月姐姐，你不舒服吗？”

　　　　秋月见她这么一问，便顺带着说：“是的，早起时心里头有一点儿闷，才休息了一下，又有事，不得不起来，这不，心里头还是难受着呢！”一面说，一面估摸着灵儿的眼光会扫到哪里，自已的身子就跟着移动着。

　　　　灵儿听了这话，才恍忽大悟，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因笑着说：“我要给郡主送金酪酥呢，你快些回来，我们说说话儿。”她又朝秋月后面看了一眼，还是看不到，算了，感觉也挺面生，可能是哪里调过来的粗使丫头。

　　　　本来她走对秋月来说是件最好不过的事了，可是秋月一听到要到郡主楼送东西，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连忙拉住她道：“别去了，郡主正休息着呢！”

　　　　灵儿见秋月那神经兮兮的样子，顿时吓了一大跳，心道，这生病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做事都这么怪异，我得赶快走才是，因一边挣脱她抓得生痛的手，一面说：“不要紧的，我送到外面就走！”

　　　　那也不行，万一没有丫头在房内，她走进去了怎么办，秋月忙抢过灵儿的盘子道：“灵儿，你说说你，平日也挺机灵的，怎么这会都想不着了呢，我不是郡主楼的人吗，我带回去就是了，也省得你走路。”

　　　　也是，灵儿好似点醒了一样，自已怎么就没想到呢，因心存感激地说：“如此，多谢姐姐了。”眼角余光看到了侧着脖子的云阳：“咦！怎么这个面善！”

　　　　秋月忙将她推过去：“好啦！我们要去囚室了，去晚了今天又干不成了。”

　　　　灵儿本来转过身子去了，听了这话，便忙转过身子来，道：“秋月姐姐，你要到囚室，还是我送吧！”接着又来抢盘子。

　　　　秋月急了，一跺脚：“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啰嗦嗦的，我替你送就行了，大不了叫她们自已去，我先将这个送回郡主楼行不行！”那声音都带着哭腔了，言下之意，求求你行不行。

　　　　灵儿方才转身，又嘟哝了一句：“怎么一下子这么热心了呢，上次端碗参汤都横眉白眼的。”一面说，一面走了。

　　　　秋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花园尽头，看着眼前红红的晃眼的蔷薇花，叹口气道：“只差没被她吓死。”

　　　　忽地盘子一空，原来是云阳正在拿金酪酥，一面拿一面说：“还是母亲想得周到，到里面去总得带些吃的东西，要不饿坏了怎么办！”才说完，便往嘴里塞了一块。

　　　　秋月看到云阳好像前辈子没吃过东西的样子，叹口气道：“郡主，幸亏这里没别人，要不然定以为王府里将你苛刻了，也好，这样等会不用去郡主楼了，直接把盘子送回去得了。”

　　　　“我不是人哪！”一个粗嗓子响起。

　　　　把云阳和秋月吓一跳，两人做贼似的四面瞧了一瞧，秋月道：“柳公子，你还是免开尊口吧，别把人吓死了。”

　　　　柳若风站在那里，双手叉腰，眼睛翻白。

　　　　三个人走到囚室，秋月往里一喊：“婆婆！”她以前见过她，在厨房里给郡主端饭菜时，她也恰好在哪里，两下里一过身，那眼神也交换过善意。

　　　　叫了半天，老婆婆方出来，一出来便咧着嘴道：“又来啦！这回老太婆就不送你们了，自已进去吧，钥匙在这儿，给！”说着将那黄澄澄的钥匙亮了一亮。

　　　　秋月忙上前接着，老婆婆也不朝这边看，魏颤颤地自走了。

　　　　秋月将钥匙交给云阳，云阳看着那一大串二十来把钥匙，哭都哭不出来了。

　　　　柳若风在一旁轻轻地说了句：“不怕，一个一个试不就行了！”

　　　　云阳白了他一眼，这正是自已当心的，要有这么多的门，光开就是一天了，还进得去吗，因要喊那个老婆婆，又怕她疑心。

　　　　秋月指着对面三间老旧的厢房道：“就是那个地方吧，你们过去看一看，我回郡主楼了，这碟子还得送，那起小蹄子，我不在，她们就闹翻天了。”说完又说了几句，便提起脚步走了。

　　　　云阳看着那串钥匙发呆，柳若风伸出手道：“给我拿着吧，我来开！”

　　　　云阳忙将钥匙给了他，柳若风便往厢房走去。

　　　　第一个门开了大约两个时辰，云阳看了看汗流满面的柳若风，抬头看了看天，还好，太阳挂在当中，天时还不晚。

　　　　进了门，四面撞了一阵，摸到了第二个门，再开了，又用了两个时辰，还好，太阳正从窗格子里射进来，可能是偏了点子西，也不要紧，往里走吧！

　　　　走过台阶，又到了第三个门，这一下，再不用看太阳了，因为也看不到了，柳若风可能有走夜路的习惯，火镰子带在身上，十分的方便，墙上插有火把，里面可能抹的是油脂什么的，一点就燃，而且火还显大，带着蓝尖儿。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反正云阳吃了两个金酪酥，顺带着闭了一下眼歇息了一下。

　　　　终于到里面了，柳若风似乎累了，顺着墙斜靠了一下，云阳好心地说：“火把子我来拿吧！”接着不管他同不同意，便抢了过来。

　　　　“啊！”云阳跳了起来，火光闪处，她看到柳若风头顶上有一个东西在动，似乎是长长的尾巴。

　　　　柳若风忙站起来，往四下里看了看，急着说：“什么，什么？”头顶上还有尾巴在甩。

　　　　“啊！”云阳又大叫了一声：“你的头发，头发，头发上有一条什么东西？”也不敢近前，只在那里缩头缩脑的，连眼睛都不敢往这边看了。

　　　　柳若风一急，往头上一阵乱抓，终于，手里抓到一条东西，滑溜溜的，又冰凉，他心里显出一个词儿‘蛇’，忙往那东西往地上一甩，原来真是一条蛇，淡淡的火光照着，也看不清楚是什么蛇，反正只要没咬自已就行了。

　　　　云阳还将眼睛闭着，一只手举着火把在瑟瑟发抖，柳若风上前一把抓住了她道：“没事了，蛇，丢了！”

　　　　“蛇！”云阳一声大叫，往柳若风身上一窜，她可是最怕蛇了。

　　　　一阵温暖的气温从柳若风的身上传到了云阳身上，她顿时觉得安全多了，便把那埋在柳若风胸膛的脸慢慢地挪了出来。

　　　　柳若风被云阳这一抱，浑身电击似的突儿酥软了，正欲伸手出来抱着云阳。

　　　　“啊！”云阳又是一声大叫，用手指指着柳若风，似笑非笑的，脸上表情极为古怪。

　　　　柳若风急了，以为又是什么东西爬到自已头上，忙用双手将头上一顿乱拍。

　　　　云阳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地大笑起来。

　　　　柳若风奇怪地看着她，这郡主莫不是有什么病吧！

　　　　云阳已蹲到了地上，嘴都笑歪了，原来柳若风的头发向四面蓬开，根根竖起，像个爆炸头，极其滑稽，云阳又怎能不笑。

　　　　云阳蹲在地上，不能用眼去看柳若风了，一看便要发笑，柳若风弄了好半天，方才懂云阳的意思，不由得气得大声道：“还闹，还闹今天就回去不成了。”

第二十七章　奇怪的疯女人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在牢房内转悠，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云阳脑袋哄地一声，她想起幽兰说这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柳若风也听到了，他确定不是云阳的。

　　　　两人蹑手蹑脚地往前走去，好像那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一间一间牢房走过去，一间一间地察看，可是什么都没发现。

　　　　“你们怎么还不上去！”身后蓦地响起了一个嘶哑的声音。

　　　　“啊！”两人同时尖叫，同时转身。

　　　　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们看到了一张脸，一张菊花脸，脸上的褶子像是被刀刻出来的，她是守门的老婆婆。

　　　　云阳只觉得双脚一软，要倒下去，柳若风忙扶着，冲着那老婆婆道：“你要吓死人呀！干吗站在别人后面不出声儿，又突然大声的说话。”因看了看云阳，眼中充满了怜惜。

　　　　老婆婆听了这个话，突地将手捂着胸口，指着柳若风道：“你……你是男的，女的，人，鬼？”原来这个爆炸头和那个粗嗓门将她也吓着了。

　　　　云阳听了老婆婆这话，又看了看柳若风，忙道：“婆婆，我们是洒扫的粗使丫头，这个丫头个子大些，说话声音粗些，您别介意。”

　　　　老婆婆听了这话，方将眼睛看过来，大约是柳若风那个样子太有趣了，她脸上的表情怪怪的，想笑又笑不出来，菊花似的皱纹突开突合的，只道：“外面都到半夜了，你们怎么还不出去，还在这里作什么。”

　　　　什么，半夜了，云阳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不才来一会儿吗！

　　　　柳若风现在不敢开口了，只是点着头，笑着。

　　　　老婆婆道：“走吧，明日再来，这都来了两天了，怎么没一点动静呢！”她看着第一间的杂草，好像没搬动一点点。

　　　　“哦！”云阳乖乖地答应了一声。

　　　　柳若风却扯着云阳的衣袖，不让她走。

　　　　老婆婆这时的眼睛倒尖了，道：“丫头，你以为老婆婆瞎了么，在那里做什么小动作，走吧！老太婆我还要休息呢！”说毕便往旁边一让，那意思，不走也得走。

　　　　柳若风没办法，只得抬脚。

　　　　“哎……”又是一声长叹，幽幽的，比前面那一声更清晰，听起来好像，好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云阳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柳若风侧过脸往叹息声处望去。

　　　　老婆婆面上突然有张惶之色，大声道：“还不快走，站在这儿干什么？”说完匆匆忙忙地往前走去。

　　　　等云阳和柳若风过了那道门，便把门赶紧锁上，一言不吭，直往前走。

　　　　柳若风实在忍不住了，道：“婆婆，这里面还关的什么人？”

　　　　“关的什么人，疯婆子呗！”说完这一句，老婆子就没再说话。

　　　　云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突然站住不动了，冲着老婆子道：“我要看看她！”

　　　　老婆子的脸刹便阴沉了下来，在火光的照射下甚是怕人：“小丫头，你要见她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一看，我们既然来囚室了，自然得跟这里的人一一打个招呼。”云阳这时的心里已起了疑问，那一声长长的叹息难道是一个疯子发出来的，分明里面带着无奈和幽怨。

　　　　老婆婆站住了，火光闪闪处看了看云阳：“小丫头，你可考虑好了，要是那疯子发起疯来，老婆婆我可拦不住。”

　　　　云阳坚决地说：“不怪，谁都不怪！”

　　　　老婆婆眼睛里有光点在闪，也不知是她心里的光点还是火光的光点照在她眼内，她沉默了一下，道：“好的，你随我来，不过，话说在前面，这事可不能让王妃娘娘知道。”

　　　　“为什么？”云阳很奇怪，这么疼自已的母亲会有什么秘密。

　　　　“没有为什么，你只照做就行了，做奴婢下人的只要听主子的话，给主子做事，其它事不要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老婆婆说了这句话，便往前走去。

　　　　云阳和柳若风跟在她身后，重又进了牢房。

　　　　老婆婆在前面走着，十分的矫健，步子也迈得很快，一会儿便到了牢房尽头，她站住了。

　　　　云阳奇怪地向四处看着，两旁的牢房都空空如也，这个疯子究竟在哪里。

　　　　老婆婆站定，将手伸到墙壁上，摸索了一阵，那墙壁竟然裂开了。

　　　　柳若风和云阳目瞪口呆，这里面还有机关。

　　　　老太婆也不说话，只毕直走进去，站定，往左侧一转，火光闪处，竟有一间米把宽牢房。

　　　　云阳睁开眼睛一看，里面有一个人，一个女人，长发拖地，趴在地上，穿着一身破烂的粗布衣服。

　　　　如果没有人在场，突然见过，必定会以为她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在一间坟墓似的牢房里，一个幽灵似的女人，叹息，咳嗽！这是唯一证明她还存在的证明。

　　　　老太婆将火把往旁边放了放，云阳知道，这是怕这个女人陡然见到光会伤到眼睛。

　　　　柳若风骇然，一个疯子也不应如此地关着吧！

　　　　云阳骇然，这是滥用私人，这是人权不发达的封建社会的产物，这关着的哪里是个人，就算是个人，也会精神失常。

　　　　那女人见到有人来了，并没大叫，也没有吓一跳，只慢慢地站起来，赤着脚，只听到一阵哐啷啷的响声，那脚上还拖着长长的铁链，头发将脸全部盖住了，她啊了一句，没有说话，静静在站着，没有生命似的，并没有一点要冲动的意思。

　　　　那老婆子眼睛呆呆地看了会，混浊的眼睛里突然泛出光来，幽幽地说：“郡主来看你了！”

　　　　一旁的云阳大吃一惊，这个老婆婆并不蠢，原来她早就认得自已了，可是为什么不点破。

　　　　柳若风也大吃一惊，他感到这个女人不寻常，这个老婆婆也不寻常，这个囚室里的一切都不平常，这里面必定有什么故事。

　　　　那女人听了老婆婆说的这一句，一刹那间，全身发起抖来，铁链哗哗地响动着，头突然抬了起来，两只眼睛在头发后面闪动着奇怪的光芒，魏魏颤颤地伸出手，直直地朝着云阳扑了过来，喉咙里发出咯噔一声，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云阳大骇，莫不是疯病发作了，看着那僵硬的手指在面前动来动去，忙闪到柳若风后面藏着。

　　　　女人走过来，将手从栅栏内伸出，到处乱抓，嘴里发出啊啊的声响，样子十分怕人。

　　　　那老婆婆在一旁喝道：“你还发疯么，快回去！”她大概看到了云阳害怕的样子。

　　　　柳若风挡在云阳面前，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心里暗道，她为什么看到云阳这么激动，她是谁？

　　　　那****被老婆婆这一声喝叫，手慢慢地放了下来，虽看不到面容，但那眼神的黯淡却感觉得到，她站在那里，又不再动了，树似的。

　　　　老婆婆喝道：“明天给你送饭来！”说完便要走出去。

　　　　云阳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待到门边时，回头一望，她看到了一个眼神，一个惧怕，惊恐，渴望的复杂的眼神，这个眼神让云阳的心都颤抖起来。

　　　　柳若风也回头一望，他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那****还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老婆婆走了出来，将门关上了，在前头引着路，云阳心里有个疑问：“婆婆，她是疯子，也不应该关这种地方吧！”

　　　　老婆婆冷笑一声儿，不说话。

　　　　柳若风在一旁道：“要不，将她弄上去。”

　　　　“如此可就谢谢你们啦！老太婆送了这么多年的饭也累了。”老婆婆在前面冷冷地说，火光处，可以看得出她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哎！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郡主？”云阳终于甩开了对那个女人的疑问，问到了自已的问题上。

　　　　“老太婆在王府已有二十来年，是看着郡主长大的，别人都可以不认识，郡主老奴是不会忘记的。”老婆婆终于说了句温暖的话，这可是少有。

　　　　三个走出地道，云阳抬了抬头，果然是一天繁星，没想到竟到晚上了。

　　　　老婆婆一走出地牢，将火用缺牙齿的嘴吹了半天才吹熄了，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