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听说我结婚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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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导演也没再多说,手一挥道:“开始吧。”
只是一个小镜头而已,拍摄很快结束。邵司跳下来,正想和顾笙再说句话,然而手僵在半空中还没摸到她脑袋,顾笙就扭头跑走了。
邵司余光瞥见顾延舟正看着这边。
顾笙跑了两步,又返回来,主动凑近他,双手圈成喇叭状对他说:“坏蛋叔叔,你演技真好。”
邵司听得一头雾水,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顾笙已经跑走了。
“……小屁孩,还懂什么叫演技呢?”
不过他隐隐觉得,这个‘演技’指的似乎不是今天的事情。
他心下浮上一个猜测,他以前是不是遇到过顾延舟和顾笙,而且给他们留下了什么奇怪的印象。
然后就解释起了邵司走光的……内裤。
——骗人,内裤和纹身你以为我们真的分不清楚吗?
——这明明就是纹身!
——我就觉得是内裤!你们这群瞎子!
105、第一百零六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说大不大的化妆间里; 空气陡然间沉闷下来,让人喘不过气。
好半天; 邵司才哑着嗓子道:“大概吧; 我可能是疯了,只有疯了我才能好受些。”
说话时他额前有几缕头发垂在指间,五官被手掌遮住; 只露出来一截下巴。
顾延舟看了他一会儿; 出声提醒:“人已经走了。”
“她走了,”邵司一把挥开他的手,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 “我知道她走了; 顾延舟,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 反正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痛苦得快要窒息; 我——”
“我说,陆家辉走了。”
“……”
邵司后半句话戛然而止; 然后他眨了眨红肿的眼睛。
有点尴尬。
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先前那句‘人已经走了’是什么意思。
其实王队早就出声提醒了一次,只是他情绪太激动没有注意听。
“演得不错,很投入; ”顾延舟道; “现在能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邵司看了一眼两人此时的姿势; 发现自己正大大咧咧并且十分嚣张地跨坐在人家身上; 顾延舟身上那件大衣都被他拽得有些发皱。
于是他赶忙站起来往后退,脸上表情却并不因此而有所改变,也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哑:“都是剧情需要,我应该不用向你道歉……”
话还没说完,邵司脚下没注意,退得又太急,不小心踩上一个塑料杯还是什么东西——不管那是什么,十有**是他刚才即兴表演的时候顺手砸出去的。
见他站不稳,顾延舟伸手拉了他一把,免得他往后倒。
但是这一拉,拉的那方没控制好力度,被拉的那方又控制不住惯性。
邵司意识到自己将顾延舟压在身下的那一刻,脑子是懵的。
而且顾延舟在他身下衣领大开,衬衫扣子崩掉了一颗,露出里面精瘦的胸膛,身材极好,平时肯定在健身房里下了不少功夫。
……
然而鼻梁一阵巨疼唤回了他的意识,他趴在顾延舟身上,除了疼其他什么想法都没了。
顾延舟应该也被撞疼了,毕竟他是垫底的那个。他缓了一会儿,抬手推推邵司的脑袋:“喂,起开。”
邵司疼得没心情说话,支支吾吾两声,顾延舟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然后邵司很配合地往边上滚了两圈,从他身上滚下去,躺在边上捂着鼻子一动不动。
顾延舟撑着手臂坐起来,看着他躺在地上脸皱成一团的样子,问了句:“没事吧?”
邵司:“……没事,还好我这不是假体,不然都得撞飞了。”
这时候,王队的声音又响起来:“很好,这次行动圆满完成。不过邵司你要小心,接下来陆家辉很有可能会接近你。他是个谨慎的人,虽然用这种手法能够迷惑他,给他灌输错误信息引他上钩,但是他也绝没有那么笨,他行动之前肯定会进行各方面打探。”
王队从大清早就带领着分散在学院附近街道上的监管小队,蛰伏在路边随意停靠的车辆里汇报总结各种信息,下达命令,操控整次行动的节奏。
他知道这两人是专业演员,但是这种现场效果是他从未预料到的。
太真实了,极大抬高了他们后续行动的成功率。
邵司躺在地上,听着王队的话,觉得脑袋也有点疼:“啊……他那么烦人?”
后面王队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遍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之类的,邵司左耳进右耳出,倒是顾延舟在他边上让他把手松开这句话他听清楚了。
于是邵司松开捂着鼻子的手,顾延舟看了两眼,去角落小冰柜里给他找出来俩冰袋。
顾延舟蹲下身,把冰袋递给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邵司接过:“谢谢。”
王队有点挫败:“你们两个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吗?”
邵司把冰袋敷在鼻梁上,同时也敷衍道:“听了听了,记住了。”
顾延舟是从‘圣彼得’学院后门出去的,陈阳三个小时前就在那边等着他。
而邵司又在化妆间里坐了一会儿,直到李光宗给他发信息,跟他说下场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才起身往回走。
果然不出王队所料,从他回去,进入陆家辉视线的那一刻开始,陆家辉就不停地偷偷打量他。
即使隔得远,那视线也让人无法忽视。
李光宗憋了一会儿,忍不住吐槽:“爸爸,他现在这个样子看着真变态,我有点怕。”
邵司偷偷冲他勾手指道:“别怂,比起这事,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你面前。”
李光宗好奇道:“啥事?”
“帮我看看,我鼻子有没有肿。”
李光宗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没有吧,你鼻子怎么了?”
“没有就好,”邵司又拿手机照了几下,确定没肿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说,“行了,你接着害怕吧。”
李光宗:“……”日哦。
十分钟后,陆家辉朝他们走过来。
他很聪明,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来找他,还带着柳琪。
柳琪拿着剧本冲邵司笑,走得比陆家辉还快:“邵哥,有时间对对戏吗?想跟你学习学习。”
陆家辉搬了张椅子坐在边上,附和道:“琪琪也是好学,还望你能指点指点。”
话说得没毛病,但是陆家辉那个眼神……
邵司向来对眼神这种东西很敏感。
那双眼里藏着很深的窥探欲。
'……奸诈。'系统窜出来,'你顶得住吗邵爹?'
邵司头有点疼:'邵爹这个称呼哪来的,怎么你也变成我的崽了。'
'现在微博上你的粉丝都这么喊你。'
哦。
微博,他有段时间没逛了。
既然陆家辉真凑了过来,邵司这场戏就还得接着演下去。
一个中午还在化妆间里为心爱的女人崩溃发狂的男人,现在应该是个什么表现?
邵司这次跟柳琪对戏的时候,跟以往都不太一样。
他对柳琪演技的容忍度变低了,指正一些错误的时候措辞也有点重,可以说是没怎么给小姑娘留情面。
“既然来演戏,最基本的就是把台词背熟,你台词都记不熟,还谈什么?”邵司最后一句话说完,把柳琪说得一愣一愣地。
大家互相沉默了一会儿,邵司突然站起身,问李光宗有没有烟。
他向李光宗要了盒烟还有打火机,然后转头道:“抱歉,我今天情绪有点不太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便匆匆离去。
邵司走到吸烟区,抖着手从烟盒里掏出根烟,动作娴熟地点上——这还是拍《潜伏》的时候练就的绝技,抽烟的姿势、点烟的动作,他都有特意学过。
他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透过烟雾,远远地看到陆家辉那表情,就知道这算是成功了。
任他城府再怎么深,也不会想到几个同行会合起伙来给他下套。
而且邵司喜欢杨茵茵这事,也不是无迹可寻。
当初邵司低片酬来客串回村的少妇的时候,在剧组里就对杨茵茵态度不一般。
陆家辉猜测过他是不是想泡茵茵,没想到是个痴情人。
邵司今天依旧早退,而且退得比以往还要早。
坐上保姆车的时候,李光宗长吁一口气:“……活过来了,今天可紧张死我了。”
早上那个陌生警官还在车上,他现在的表情显然也比早上要放松些,带着几分笑意:“把通讯仪摘下来吧,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能够配合帮助我们,对我们破案起了很大作用。”
李光宗也呵呵笑:“这是我们身为公民应尽的义务,用不着客气,希望你们早日破案,是吧小司?”
“嗯,”邵司头一次没有嫌弃李光宗瞎客套,“希望能早日破案。”
到家后,邵司泡了个澡,出浴室的时候头发还滴着水,他也不急着擦,任由水珠汇成一行一行顺着脖子往衣服里钻。
然后他从冰箱里拿了罐冰啤,半躺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电视上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邵司看着看着有点困了。
这时候,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
邵司撑着脑袋,半阖着眼把手机捞过来。
【顾延舟】:看到了给我回个电话。
邵司和顾延舟在各自经纪人的掩护之下,再度来到警局。
“稍等一会儿吧,王队还有点事没处理完。”还是那名女警官,她弯下腰来,给他们几个倒了茶水,“别紧张……只是协助,不要想得太复杂了。”
没紧张。
他们四个只是坐在一起有点尴尬而已。
106、第一百零七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大概是一份娱乐圈绝无仅有的澄清申明; 里面有一封来自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david的邮件,表示这个虽然小众但确实不是婚戒; 是他几年前创作的一款装饰性戒指。
然后就解释起了邵司走光的……内裤。
——骗人; 内裤和纹身你以为我们真的分不清楚吗?
——这明明就是纹身!
——我就觉得是内裤!你们这群瞎子!
这场绯闻; 瞬间变成了内裤与纹身之间的纷争。
比前几年某条裙子引发的; 究竟是‘蓝黑’还是‘白金’,更具争议。
邵司这张走光照,是张粉丝抓拍; 抓的是他某次出席活动的时候弯腰捡东西,画质并不好; 而且拍得还有些糊。
从照片上不仅能看到一角黑色内裤边,还能看到一截精瘦的腰。
……腰还挺细。
陈阳第一次刷微博刷着刷着笑起来,明明之前他还在为这‘无风起浪’的事儿烦心。他笑了两声; 觉得自己有点不合时宜,便咳起来,然后调整好表情对顾延舟说:“声明已经发出去了; 可能一时间消不下去; 过阵子就好了。”
顾延舟闭着眼任由化妆师给他扑粉; 闻言没说什么。
陈阳想了想,又说:“那个邵司,挺有意思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他吗; 他刚出道的时候你还夸过他来着……”
顾延舟眼皮动了动。
“怎么现在就那么不待见人家?”陈阳很少见顾延舟对谁有意见。
顾延舟睁开眼; 平常他面上总带着三分笑意; 看着温和谦逊。
只是现在正化着妆; 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样看过去,竟觉得这位向来以‘温和’著称的顾影帝瞧着挺冷的,而且眼底有种让人生畏的戾气。
顾延舟看了陈阳一眼,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阳哥,帮我把剧本拿过来。”
陈阳起身去拿剧本,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继续道:“让我想想,你以前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这孩子挺有天赋,长得也不错……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不是还夸过人家身材好?”
邵司刚出道的时候拍过一部游泳题材的片子,讲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孩子梦想成为国家游泳运动员的故事。
在戏里常常有只穿一条泳裤的裸/露镜头。
……
顾延舟翻剧本的手顿了顿,然后示意化妆师不用再继续扑粉。
等化妆师收拾完东西离开,他才靠在椅子上,捏了捏手指关节,不甚在意道:“你记错了。”
陈阳越想越觉得顾延舟这态度有点意思,故意坚持道:“我不会记错的。”
顾延舟松开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快九点了,你是不是还要回公司一趟?”
陈阳心道,这话题转得还能再刻意一点吗?
然而无论如何澄清,邵司和顾延舟的绯闻仍在不断发酵,这种事情就像屎盆子往人头上扣,就算把盆子摘下来了,也已经臭了。
人们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堵不住千千万万网友的嘴,拦不住他们各自站队。
一天很快便过去。
天色渐黑,空气沉闷,夜里可能会迎来一场暴雨。
就在这座城市终于安静下来之际,另一件爆炸性的事件却在悄悄酝酿。
“……我已经受够了,我受够了,”是女人嘶哑的声音,她先是低沉地絮叨着,然后突然间提高音量,发出一种尖刀在金属器皿上刮动的声音,令人陡然一惊,“——是你们逼我的!”
那声音几乎是要把自己胸腔里全部力气都倾泻出来,齿间淬着毒似的。
一个音一个音从喉咙里挤出来,重复着:“都是你们逼我的。”
电话另一头不知道那人说了些什么,女人表情安静下来,但也只是一秒。一秒后,她弯了弯眼睛,咧着嘴巴笑了。
轻轻柔柔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可女人脸上的表情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她抹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几乎裂到耳根,笑得诡异。
她此刻正背对着阳台,二楼客厅连接着阳台的那扇玻璃门大开着,风吹起窗帘,在纱质窗帘晃动间,能够从缝隙里窥探到外面漆黑的夜色。
女人身上穿着一身戏服,水蓝色旗袍,衬得她身材越发凹凸有致。
她笑着笑着说:“是,我反抗不了你们,这辈子都被你们拿捏,像臭虫一样苟活……可你们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女人说完话,不再听对方的回应,她将握着手机的手从耳边慢慢垂放下来,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的通话时间仍在不断延续。
对方还在不停说话,而且嗓门颇大,即使隔着空气,有几个咬字格外清晰的字眼也能穿破空气,传到人耳朵里。
‘婊/子’。
‘贱货’。
‘操’。
“……真吵。”女人似乎这样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弯腰从桌上拿起一罐白色的药罐,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拿着它们向阳台走去。
夜已经很深了,这栋房子显然又地处位置偏僻,女人以极其危险的姿势坐在阳台边上,脚底悬空。
她朝远处望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多少灯光。
好冷啊。
她想。
女人拧开药罐,手指上那枚复古的玛瑙戒指在夜色里闪着低调的光芒。她虽穿着华贵的戏服,针脚精致,但是身上却只有这一样配饰而已。
可能她也注意到这戒指,因此怔住了,像是记起什么。
于是她放下药罐,拨通了另一个联系人的电话。
上面显示的是:顾大哥。
'我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