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娘-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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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给海儿带个信,寻些人去警告何家的人。”吕氏出着主意,她道:“海儿婆家如今和白家还有孔家的有生意来往,说不准能接着他们两家的关系,警告警告何家,让他们不要再乱打主意。”
舒氏听着,心里更加不好过,明明知道大嫂是好心,可是只要一对比起来,她就觉得柳儿的命实在是太苦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何家的人给生生糟蹋了。
金芸瞧着她们三人商量着正起劲,不由微微摇头,手指轻点桌面上的书信,她道:“你们无需苦恼该怎么警告这人,按着金海信中所说,不出十日,何明一家便会入京。”
信中交代,何家一行人,已经从沅里镇出发,只是舍不得出钱租马车,都是带着自家的驴上路。
自然会比送信的慢上一些,入京恐怕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了。
“什么!”舒氏慌了,是真的慌了。
离得远倒好说,可真当何家的人要闹到这里来,她就有些慌不择乱。
还打算着等到孩子长了几岁,便给柳儿也再寻一个好人家,可何明来到上京,只会给柳儿增添烦恼,不会有任何其他的好处。
她道:“不行不行,不能让何家的人进京,娘,您让四弟想想法子,能不能将他们拦下,送回沅里镇?”
舒氏知道,她并没有这个能力能阻挡,可身为将军的四弟有啊。
“你慌什么。”金蒋氏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如果是在沅里镇,离得远,她也不愿意费这个劲。
可何家的人来到上京,这反而更加好办了一些。
何家是什么人,他们现在又是什么人。
不说别的,她小女儿可是见过皇后的人,这样的身份,何家就算再无赖又能拿他们如何?
如果他们真的上门来闹,那就打出去,打到他们怕为止。
早些将何家的人解决,总好过柳儿再次找人家后,闹到男方府上来的强。
她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并对着舒氏道:“你无事的时候可以去唐氏那坐坐,有些话也能说与她听,如今府上归她管,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金蒋氏这般,倒不是自大起来,而是如今这府上定是有什么需要他们来做的事,不然,不会让金曹氏那般看中权利的人,给拉下台。
舒氏连连点头,心中打定主意等明日就找个时间去唐氏那坐坐。
“唉,这算什么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事,完全是不能安宁。”吕氏揉了揉额间,先是她家的河丫头,事还没解决,二弟妹的柳儿又出了这个麻烦事。
虽说按着老娘说的来,事情不严重,却也麻烦啊。
特别是对着何家的那群人,简直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心。
没想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尖叫声。
“娘,您要为我做主啊!”
气荡回肠,从未想过,这样的叫喊声,居然是从许氏的嘴中喊出来的。
一路奔跑,许氏此时显得很是狼狈,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的红肿,显然是被人用巴掌打出来的。
她此时此刻也不在乎其他妯娌的眼神,直接对着金蒋氏扑了过去,哭得肝肠寸断。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就说说,我能做主的便给你做主。”金蒋氏连忙将她给搀扶起来,并示意着周边的两个儿媳,将许氏给拉过去。
虽然之前有些间隙,可毕竟是生活这么多年的家人,她们还从未见过许氏如此哭喊,难免有些怪异。
许氏泪流满脸,她心中是多么的苦,无人能体会。
本以为四郎当了官,她便能做个官太太,两个儿子也能送到更好的书塾,以后的生活更是美好到不行,可是,她哪里能想到,这一切破碎的太快了。
许氏只是一直哭喊,却没有说些其他,金蒋氏也没催促,只是候在旁边安抚等待。
怕是真的太过难过,许氏这般足足哭了有半刻钟,连双眼都是红肿不堪。
金蒋氏瞧着她缓缓歇了下来,她便道:“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氏结果妯娌递过来的手帕,她擦拭一番,停顿了半响,才艰难的说道:“金启双要…纳妾。”
纳妾!?
吕氏舒氏两人面面相觑,在乡下时,都是一夫一妻,毕竟生活过的苦,谁愿意再纳一个妾,多口吃放的嘴。
只是来到上京后,她们也不是没有发现,一般的男儿,都是妾氏成群,好一点的,家里也有几个通房。
倒不是没有担心过,毕竟这里的姑娘哪一个都比她们来的强,只是几十年的相处,彼此之间有着信任,她们相信自己的男人不会如此。
本以为,她们这一辈到也如此了,就怕要苦了下一辈的闺女,哪里会想到,居然三弟妹倒是头一个。
金蒋氏脸上有些难看,虽然是自己生的儿子,可是她从未想过,要让几个儿子纳妾。
就是此时唯独只有一个独女的四郎,她都没有要给他房里添人。
许氏瞧着沉默不语的老娘,心中便是咯噔一紧,她是万万不得同意金启双纳妾。真如此,以金启双的性子,恐怕这个家中没有她能存在的份了。
她道:“娘,您千万要劝他打消这个心思,对方根本不是良人,是风尘女子啊。”
第五百一十三章:收礼
金府虽好,金启双和家里关系有些闹僵,住的难堪,他们这一房便搬了出去。
只是时不时来府上小住一段时间。
所以,到底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金蒋氏并不知道。
风尘女子是何,她怎么会不知道!
纳妾一事她本就不愿意,毕竟几个儿子都这么大了,也需要在折腾些其他,现在倒好,不止要纳妾,居然还纳个风尘女子!
金蒋氏简直是气得手脚发抖,她道:“金启双呢?”
许氏知道老娘要为她做主,连忙伸手攀附着她,说道:“在宅子里呢,他如今鬼迷心窍,将那女子带回来安置,心疼的紧,恐怕过不了几日,就没我能安身的地方了。”
金蒋氏站起来,她正要迈步去找三郎好好问清楚,却还没走上两步,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金芸拦着娘,却对着许氏问道:“一风尘女子,想必赎身的银钱不少,这钱他是从哪里来的?”
许氏心一惊,自从那次之后,见到小妹就觉得唇上很痛,心里更是带着惧意。
还有的便是心虚。
他们为何会搬出去,除了住的不自在是一点,还有的便是另外的打算。
他们一家攀附上上京金家,还有一个做将军的弟弟,得到消息的人自然想要结交一翻,可是住在金府就不同,进进出出的人都要经过金曹氏的恩许,自然不方便。
可他们搬出去后就不同了,上门来拜访的人数不胜数,每日收礼都收到手软,这才半年不到时间,她将送上来的礼换做银子,居然有快五百两银子了。
她今日如此悲痛,还要一点,便是金启双那混人,居然将她私藏着的银子拿去给那贱人赎身,藏了怎么久的银子,一两都不剩,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金蒋氏一听便明,脸上带着不愉,她道:“你们可是收人家的礼?怎么能如此糊涂,三郎如今当了官,被查出来会被革职的。”
“不不。”许氏连忙解释:“收礼都是在之前,他当官后,我们便很小心谨慎了。”
金芸冷笑,她道:“收不收礼,他这个官怕都是当不下去了,朝廷早已勒令,身为官员不得流连青楼,更别说他如此胆大妄为,还为一青楼女子赎身,纳为妾。”
许氏听到这番话,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如果此话当真,纳妾之事定是不可能,金启双的性子她明白,哪怕那女子再好,也比不上为官来的重要。
要知道,他盼望着当官,已经盼了几十年。
“娘,赶紧去宅子上劝劝,说不准启双是中了什么人的计,害他不能为官啊。”许氏高喊,她只能让老娘前去,光是她去劝,哪怕是真的,金启双都说不准会认为她是诓他的。
金蒋氏这时候也有些慌了,她道:“你这丫头,别拦着,我得去好好教训那糊涂蛋。”
说完,推开小女儿一路跑了出去,紧跟着的便是许氏和舒氏两人。
而吕氏也是一脸的感兴趣,只是可惜,河儿还在修养中,她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袋子,想想便还是算了。
她道:“小妹,你怎么不跟上去。”
金芸最不喜欢的便是金启双和许氏两人,他们过的好,她不会参与进去,他们过的不好,她也不会管,只是开口道:“我刚瞧着香兰手上受了些伤,你让大夫来看看吧。”
她倒是挺佩服香兰的,明明不会游水,却下水救人,宁愿两个人一起沉下去,也没见死不救。
“哎哟,我这一急,倒把她给忘了,真是不该。”吕氏拍着大腿,当时情况紧急,她心中担忧,倒忘记了香兰那个小丫头。
她可不相信什么主仆情深的鬼话,婧妍身边的那几个丫鬟跟着她十几年了,结果要被发卖的时候,为了赎罪,将婧妍做的一些肮脏事全都给说了出来,那样子,真是难看的紧。
倒是香兰,才跟着河儿不过几个月,却如此情重,也是难为她了。
吕氏这般一想,更是内疚到不行,当时如果不是香兰掉进池子里,好歹支撑了河儿一段时间,说不准都等不到小妹下水去救,她道:“你也别闲着,跟我一道过去看看。”
……
而此时的香兰,却是一连串的咳嗦,脸上血色褪尽,因为咳嗦连休息都休息不好。
香兰娘在一边心疼得紧,用帕子敷在她的额间,一边道:“你个逞能的家伙,又不是不知道你从小畏寒的很,这般天气还下水救人。”
“娘,你别说,越念我脑壳越疼。”香兰苍白着脸,虚弱的撒娇。
“你也知道你脑壳疼,那做事之前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香兰娘哪里能放过她,她的这个闺女从小就是一根筋,早知道这般就不寻关系将她送到姑娘身边,就寻个轻松的小差事,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她是府中的老人,看惯了许多寒心事,香兰如此感染伤寒,如果几日都止不住,引发了痨病,哪怕是救了主子,恐怕只有一条出路。
那便是被赶出府,送到庄子上等死。
一想到如此,香兰娘眼眶都湿润了。
“娘,我就说了小姑子做事做不好,当初你们不听我的,硬是塞钱找关系将她送到姑娘身边,如今才多久,就闹成这般,如果她真的顶不住引了病,我们这些待在她身边,难道也能免了难不成?说不准,我们一家老小都会被送到庄子上去。”香兰嫂子怒气冲冲,心中早就有埋怨,这下可好,家里的银子都给小姑子给败了不说,简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越想越气,继续低吼:“你不为你儿子想想,也要你孙子想想啊,这没多久,他就的出生,难不成你就让他在穷乡僻壤的地方过一辈子?”
香兰听着脸上自责不已,她道:“不会的,如果真的不行,我会让人给姑娘带个信,姑娘心好,不会将你们都赶出去。”
“说的好听,姑娘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会念着你的好。”香兰嫂子叉腰说着。
第五百一十四章:哑巴
香兰被说的脸上臊红起来,她倒是没有想过以恩挟报,而且她自认为对于姑娘并没有恩情,毕竟姑娘最后并不是她救上来。
她道:“嫂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香兰不知道如何去解释,爹娘大哥对她一直都很好,可从大嫂进门开始,她便能感觉出大嫂对她的不满,与其继续待在屋里,让爹娘大哥难做,还不如寻个差事。
一来可以远离大嫂,再来也能挣些银钱填补到家里。
在姑娘身边当差,虽然轻松自在,却并不能挣些什么银钱。
姑娘是从小地方来的,当了主子并不知道该如何拉拢下人,从未想过,那些小钱去给下人一些打赏,她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其他的人便不会如此想。
其中很多次,她都能偷偷听到一些人说姑娘小家子气,听的心中替姑娘难过,也便想着,要对姑娘更好一些。
“你还能是什么意思?为你替你寻这么差事,家里的银钱都托关系找人,都花光了,如今闹成这般,说不准上面不会念你不好,还会责怪你当时怎么让姑娘掉进了池子里,怪你护主不当。”
香兰嫂子是越说越气,其实她是嫉妒的,如果她的爹娘也如香兰这般,花些银钱给她寻个好差事,凭着她的容貌与聪慧,又怎么会嫁到这样的家里。
男人没本事,在马房里做事,一辈子没出息,爹是外院干粗活的,娘也是一个粗使婆子,好不容易有个跟在姑娘身边的小姑子,偏偏才没几个月就成了这幅模样。
一想到她年幼同院的小伙伴,模样比不过她不说,还木纳的很,可如今不仅在绣坊做事,嫁的男人家里,还是一个小管事,简直比她强得太多了。
“行了,香兰做的又有什么错,姑娘对她好,她念着姑娘,那也是正理。”香兰娘本瞧着儿媳怀孕,便不跟她计较,可儿媳越说越难听,她实在是忍不下。
香兰嫂子还想说些什么时,门外就传来了声响。
她也不愿意闹的众人皆知,便息声开门。
他们虽是府里的老人,却不被重要,就分到了一个两房的小院子,旁边住的都是和他们相同情况的人家。
她刚开了门,就瞧见是对面住的一婆子,她脸上笑的极其灿烂,道:“哎哟,你们还不赶紧着收拾收拾,主子就要上门来了。”
香兰嫂子愣住,她不由问道:“什么上门?”
他们住的地方,可从未有一个主子来过,乍一听,还如同做梦般。
“你家香兰啊,四房的大夫人带着金芸姑娘来了,已经到了巷口,我专门赶早一步,给你们带个信。”
半路来的四老爷一家,虽然都是入了家谱,在府里却没有排名,私下里,称唿前面都加着‘四房’二字。
香兰嫂子惊得嘴都不自觉长大了,她哪里还理会来报信的婆子,赶紧着转手就要娘收拾收拾一番。
虽然刚才嘴上那般的嫌弃,可是真当有主子前来,她也是十分高兴的。
要知道能惊动主子来这个地方,那可是头一遭啊。
果然,没过多久,吕氏就带着金芸来到这里,后面还跟着专门请来的一个老大夫。
吕氏刚进门,也没过多寒暄,就直径来到香兰的床榻前,瞧着她病的不轻,也不免有些内疚。
如果不是小妹提起,她还真忘记了这个人,她道:“香兰,这次也多亏了,你好些修养一番,等好了再去河儿身边。”
香兰本想起身行个礼,偏偏身子虚弱实在起不来,她道:“多谢夫人,等婢子好了,便继续伺候姑娘。”
心中是感动不已,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夫人此时此刻会来看她,还专门请了府上的大夫给她瞧病,更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姑娘。
“好好好。”吕氏连胜道好,越瞧这丫头越喜欢,连忙让过身给后面的大夫,说道:“大夫,麻烦您瞧瞧,多费些心。”
大夫上前诊脉,金芸也不愿意待在屋子里,迈步走了出去。
这里住的人,都是金府里的下人,她刚一出门,不少站在外面瞧着热闹的人便行了礼散开。
金芸也没有上前搭话的意思,而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