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田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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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温声望去,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好言好语的哄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青年一脸不耐,劈手夺过少年手中抱着的南瓜,给大力扔在地上。“嘭”的一声,南瓜碎了,溅出一地汁液。南瓜被摔的稀巴烂,橙黄的瓜肉模糊了一地。
一个饱经风霜的妇人应该是他们的母亲在一旁抹眼泪,也不敢说什么。
“这就是那些海外蛮子喂猪的东西!白安臣是拿我们当猪喂啊!”青年不断的骂骂咧咧,“死奸臣,要害死这天下人么!你们倒好,吃这东西还吃上瘾了!”
少年不满,怒道:“大哥!我不知道白安臣是什么人!但是我只知道,这番南瓜可以让我们这些穷人吃饱。大哥不要将不能科举的事怪在别人头上。大不了再等三年!”
青年骂道:“白家没一个好东西!”
白彩靠着大树,听得脸都黑了,这都什么人啊,她都不认识他。虽然,她之前得罪过很多人,但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个青年。她得罪的可都是些达官权贵啊。
白桦怒不可遏,撸着袖子就要去跟青年拼命,开玩笑嘛,当着他面儿骂他家主子,活腻味了吧。
白彩眼疾手快的拉住白桦,“别介啊,还没在这村里站住脚跟呢,你就给我招麻烦!”
说完,又往青年那边瞅了一眼。
看着被摔成烂泥的南瓜,白彩一阵心疼。这可是食物啊。对于现在要从大自然中找食儿的白彩来说,一粒粮食都不能浪费啊。瞧这家破茅屋篱笆墙,也没有多么富裕的样子啊,怎么这么浪费?
白彩点点白桦额头,无所谓的说:“以前又不是没被人骂过,你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着,又不是不知道。又不少块肉,随他去吧。”说完,便施施然的走了。跟她以前相比,这还真不算是什么。朝臣的那张利嘴,足以让她死个百八十次了。
白桦回头看了青年家一眼,好滴,这家子他算是记住了!给他等着!
回到家,白芳蔼跟柳絮已经将家里的里里外外都给拾掇了一遍。正在灶膛上生活做饭。前面还有鱼汤再添上点水再煮一遍,几人又可以吃一顿。
“四姑娘,这个袋子你还要吗?一直放在马车上,可能是落下了。今儿我收拾马车时给碰着了,在座位底下塞着。”白芳蔼指着地上的一个麻袋问。
白彩拍拍手,说:“嗯,我看一下是什么东西。”
打开一瞧,里面还有数十个锦袋,白彩拿出一个看了一下,这布袋的料子可比她身上的衣服料子要好的多。
“这是什么啊?”白彩打开锦袋,一看,里面是一包颗粒饱满成色极好的花生粒,约有四斤重。
白彩默然,只觉得自己手中的花生粒重达千斤。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说:“别扔了,放我屋里去吧。”
白彩自己一屋,她的屋子还稍大一些。白不弃跟白桦还有柳絮仨挤在一屋,好在木板床够大,他们三人挤在一起也是绰绰有余。白芳蔼自己一人住在一小屋里。
白彩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十来个小锦袋。里面有花生粒,南瓜种,玉米种,西瓜种。都是极好的成色。还有几个锦袋里面装着湿润的土,里面是几根地瓜秧和马铃薯块。不过,地瓜秧跟马铃薯也差不多快枯萎了。
白彩心神一沉,就带着几个锦袋来到了空间里。她先将地瓜秧跟马铃薯块种在地理,浇了一点水。空间适合植物生长,她倒不怕种不活。
接着又洒下了几个花生粒、南瓜种和玉米种、西瓜种。掂量掂量手中的袋子,没有少多少,白彩才放心。她主要是怕有人问她少的种子去哪了。
她主要是想看一下由“她”引进的农产品质量怎样。不过,她觉得那南瓜挺不错的,虽然有人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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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章 腌制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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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因私通蛮夷而被罢官,这对一个理藩院尚书来说,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白彩想,死去的她是该有多多么的不甘啊。
引进高产的农作物也无非是想老百姓能吃饱肚子,不仅因这个丢了官丧了命,那些老百姓还是一万个不理解啊。
现在她能理解鲁迅先生为何要写《药》了。
白彩想,你们不领情不种就算了,她自己种,倒时候眼馋死你们。
一下午众人格外的沉默。就连最能叨叨的白芳蔼都自觉闭嘴,白彩本不就是爱多管事的人,也就没有在意。
白桦趁白彩在家安心看书时,说了一声,就钻进芦苇荡里去掏野鸭蛋。不仅带回来一篮子野鸭蛋还捉了五六条巴掌大的小鱼。
“四姐姐,湖边小水洼里尽是这些小鱼,一会儿我再去抓。”白桦兴致昂扬的对白彩说。
白彩点头,对无所事事的柳絮说:“柳絮你也跟着去,白桦还是个小孩子,你个大人跟着看着也好。”
柳絮委屈不愿意,撅着嘴道:“会弄脏奴的手了!”
白彩眉头微蹙,冷哼:“反对无效!当心我把你踢过去啊。”白桦一小孩子都知道忙里忙外,柳絮尽会站在一旁干看着。
柳絮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人,见白彩面色不虞,赶忙笑着拉着白桦去捉鱼。他当然也知道他现在得仰仗着白彩了。没了白彩,他想活下去都难,更何况还有事情要求白彩帮忙呢。
叹口气,看着一篓子几十个野鸭蛋。白桦这孩子掏鸭蛋掏上瘾了,现在一有空就钻进芦苇荡里。不是找野鸭蛋就是想逮着野鸭子给她补身子。
白彩自认为有了空间根本就不需要再补,不过,这话也不能跟白桦说。只得笑着接下白桦收获的野鸭蛋等战利品顺便再夸奖他几句。她让柳絮跟着白桦,一是看不惯柳絮闲着无所事事的样子,二是怕有什么野物冲撞了白桦。白桦还是个孩子,出了事该怎么办?
“不弃,家里有酒吗?”白彩问正在院里劈柴的白不弃。
白不弃道:“有是有,但不好,都是些劣质米酒。”
白彩说:“那样就行。在哪里?我要用。”
白不弃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屋里,给白彩将两坛米酒拿了出来,“呶,就是这两坛了。还是那个老猎人给的。”
白彩打开酒坛,闻着里面浓郁的米酒香气,深吸了一口说:“真是感谢那老猎人了。”
白不弃笑道:“的确呢,要不是那个老伯,四姑娘你也不能这么快康复啊。”
白彩挑眉,问道:“此话怎讲?”
白不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白彩详细的讲了一遍,白彩长长的“哦”了一声,道:“还真是得感谢老伯啊,改天我们去看他吧。当然,得有钱了的。呵呵……”
野鸭蛋太多,炒着吃又废油,煮着吃,她又嫌没味儿腥气。白彩就想将野鸭蛋腌一下。本来是想用盐腌来着,不过,看家里也没有多少盐就放弃了。腌鸭蛋可费盐了。她估摸着腌制这几十个野鸭蛋得用一公斤的粗盐。不过,家里拢共不到半斤盐。于是她果断是放弃了这个方法。
她记得有一种方法叫黄沙腌蛋法,用黄沙或是黄土即可。
白彩感叹,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啊。
在屋后挖了一盆黄沙,当然,不完全是黄沙也有土。增加粘性嘛。
白芳蔼在白不弃耳边悄声问道:“四姑娘这是做什么?先是摘涩的难以入口的柿子,又来挖泥。真是搞不懂呢。你去问一下呗。”
“你怎么不去问?”白不弃揉揉额头,道:“姑娘想做就做吧。她心里也难受的紧啊。”
想起今儿中午那一袋子种子,白芳蔼也沉默了。白彩,原理藩院尚书,被人以私通蛮夷参了一本,接着罢官离京,远赴西北。皇帝陛下实际上是将白彩发配到了西北,在这里蛮族最近的城,你让曾经的理藩院尚书情何以堪啊。
“一些事情天下皆知,哎,四姑娘也得学着接受啊。”白芳蔼叹道,“能怎样?人总是得活着啊。”
“的确。”白不弃说,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死呢?那个要强的人。“从现在起,我们只能将她当做四姑娘,活着就好。”
“是呢!”白芳蔼轻声附和道。活着,或许没有尊严,但是,只要活着,总有找回尊严的那一天吧?“我想明天去城里一趟,我绣了几块帕子,想拿去换几个钱。”
白不弃道:“你的手艺可堪称是京城一绝啊。在这乡下,有识货的吗?”
“那也没办法啊!”白芳蔼笑,人总是得向现实低头啊。“你要打几样家具?”
白不弃说:“我倒是想,只是没工具,改天着吧。现在先将柴火存个够。”
白彩在和泥,和稀泥。将黄沙倒入盆中,加上盐、油、米酒和水,又悄悄从空间里摘了一大把花椒叶剁碎加上,搅拌成糊糊状。再将洗干净晾干的野鸭蛋逐个放入泥里。抚平粘泥表面,见到鸭蛋不露头,白彩拍拍手,暂时告一段落。
白芳蔼笑着走过来,瞪大眼睛,仿似不可思议的说:“原来四姑娘在玩泥巴啊。怎么不叫我们一起来玩呢?”
白彩斜了她一眼,幽幽道:“某个人的手是专门来拿绣花针的,做不动粗活。”
白芳蔼噗嗤一声笑了,毫不给白彩面子道:“四姑娘在吃错吗?”
白彩慢悠悠的说:“三~姐!姐,你这是在说的啥子啊。”
跟白芳蔼聊了一会儿,白彩将野鸭蛋挨个取出,放入早就准备好的空坛子里,最后密封好。就等三周之后,取出来吃了。
白芳蔼问:“姑娘,莫不是这野鸭蛋在泥里滚了一圈儿就能便好吃不是?”
白彩眨一下眼,神秘兮兮的说道:“等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好了,我把它放起来啊。”
见白彩要弯腰抱起坛子,白芳蔼说:“还是我来吧。”
白彩摇头,道:“你去帮不弃大哥的忙吧。我自己一人就好。”
“你还真把我当成女孩子了啊。”白彩笑着打趣了白芳蔼一句,就抱着坛子溜进了厨房。
空间里时间流逝很快,白彩就将腌鸭蛋的坛子放到了空间里。这样,过一个时辰再取出来就差不多了。
白彩合计着,过两天她将柿子跟咸鸭蛋一块拿到城里卖,应该会赚一笔吧。实在是没法了,她才会耍这些小聪明,要钱没钱,要粮也缺粮的。她是没事啊,大不了躲空间里,也饿不着冻不着的。但问题是,她手下还有四个人啊,总不能不管他们吧?
虽然自己不怎么信任他们,他们终究是没有在自己要死时丢下她,就冲着这儿,她也不能不管。
011章 拜访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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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这是家里唯一一块好布,本来是打算给你做袄子来着。”白芳蔼极为肉痛的看着桌上叠成方块的天蓝色绣有兰花花纹的绸缎。
白彩无语,还好她是个假汉子,真女子,要是个真汉子,估计得剖腹了。
“四姑娘,这是原先盛糖块的盒子,现在空了,用来装礼物正合适。”白不弃将一个红木匣子放到桌上。
“嗯?”白彩打量着这个匣子,看起来挺不错的。不过,原主也是大家子弟,用的东西自然不是凡物。不过,用来送入是不是太可惜了。
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白不弃道:“姑娘,这匣子值不了几个钱。”
白彩说:“哦,那就好。”
“不过,姑娘,现在我们并没有多少拿的出手的东西,现在去……”白不弃顿了一下,方道:“会不会太寒碜了?”
白彩扫了桌上备的礼物,轻笑道:“没关系,礼轻人意重,反正以后也少不了走动。”
“单是这块绸缎,就值几两银子吧?就算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也能认出其中的价值的。”白彩继续说。
柳絮挑挑眉梢,问道:“可是会会不会太贵重了?要是有人趁机勒索怎么办?”
“所以——”白彩拖长声调,“有适量啊!”
“我们是上门求人庇佑的。自然得备好大礼。可我们又是落难商人,好东西也是有限的。”白彩眼风扫过众人,问:“所以,你们明白了吗?”
白桦点点头,握着小拳头,眼中满是星星眼,道:“姑娘最厉害了!”
他们五人对外统一口径,是来西北家中却不幸遭难的行商。父母双亡,只有几个兄弟相互扶持,赖以生存。
吃过早饭,拾掇拾掇,白彩就跟白不弃拿着礼物去了里正家。一块放在枣红木匣子的绸缎,十斤大米。就为了这几斤大米,几个人还吵吵了一番。不过,最后白彩一锤定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们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而里正家又必须去得拜访。只好出此下策。
白彩跟白不弃除了一身干净衣服,打扮的整齐之外,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他俩人容貌过于出众,特别是白彩,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里正邓有才是个五十来岁精明的中年汉子,正吃完早饭准备出去逛哒一圈呢。他这个年纪,好歹大小也做了个官,地里收成也好。整天乐呵呵的。
对于白彩跟白不弃的到来,里正并不惊讶。早在十多天之前句听有几个外来户在山腰上的茅屋里落脚。那个茅屋还是村里唯一一个老猎人为了方便打猎而建造的。不过,山中猛兽实在是厉害。那老猎人也改行了。将破茅屋卖给几个年轻人。
嗯,里正也是眼力毒的。一见这俩年轻人从容不迫温文有礼的样子,就知道俩人来历定是不凡。特别是那容貌出色的小姑娘。就连他这个老头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哪是穷山恶水能养出的美人啊。
白彩自然是注意到里正看向她的目光,不过,目光中并没有恶意,纯粹是欣赏。也就忍下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里正夫人邓孙氏是个和蔼可亲爽朗大气的中年女人,她见白彩生的漂亮,便拉着白彩到礼里屋说话。留下里正跟白不弃两个大男人谈正事。
跟白彩说了会话,里正夫人对白彩越发喜欢的紧了,一个劲的握着白彩的俩嫩爪子不撒手。
白彩也喜欢里正夫人,主要是邓孙氏性格好,有一股子西北女人的豪爽大气。
邓孙氏一个劲的在跟白彩叨咕着:“我有俩儿子,硬是没个闺女啊。愁死了,没有人知道疼人啊。”
白彩笑笑:“孙姨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常来陪您说话聊天解闷。”
邓孙氏心里有些失望,这妮子咋不顺水推舟说要给她做个干闺女呢?不过,要真是这么说了,她家老头子也不一定愿意啊。不过,她真是越看越觉得白阿四这个小姑娘顺眼啊。
白彩嫌弃自己这个名字辨识度太高,没办法,理藩院尚书白彩不说是全国闻名,至少知道她的人不少。虽然是同名不同性,白彩还是不想再招横生枝节。干脆给自己改了个通俗的名:白阿四。
白芳蔼就笑:姑娘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呗。
白彩想:不就是让人叫的吗,顺嘴一点岂不更好?
“哎呀,你们来就来呗。送这么大礼干嘛?”邓孙氏抱着红木匣子,不断的抚摸着里面光滑软润的绸缎。
白彩笑道:“这不冬天要来了嘛,我就想拿来给孙姨做套棉袄。定是极漂亮的。”
“真是贴心的孩子,你孙姨我真是羡慕你那养的爹娘啊。”邓孙氏抖落开绸缎,让白彩帮忙扯着另一边,展开一看,口中啧啧叹道:“不错啊不错。这个能做好几套小衣裳呢。来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