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福星高照-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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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儿并没有抬头,脸上带着几分委屈道:“成郎说他与别人自是不同的,他最了解女儿心,也知道疼人,凡是他的女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大家都是亲姐妹一般和和气气的,又说必对我好的,还说公主最是知道他的,必然同意。”
“什么?”晋阳公主猛的站了起来,一指周玉儿骂了一句:“你甭胡说,什么叫都是一样的,什么叫没有高低之分,难道说,我堂堂一国公主也要跟你一个小贱人一般么?”
这小贱人才骂出口,门就被推开了,成平安一身红色长袍进门,原本该欢欢喜喜的,可此时脸上却极为阴沉。
成平安几步走到周玉儿身旁,抬头看了晋阳公主一眼:“你说谁是小贱人?她是我表妹,你骂她便如骂我一般。”
“我……”晋阳公主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之后想及自己说的没错,便一梗脖子:“我就是在说她,凭的什么我一国公主要和她一样,也算哪门子葱哪门子蒜?还有,成平安,你可是堂堂国公府的公子,怎么能说出我跟那等下贱人一般无二的话来?什么叫大家都一样是个人,即一样是人?你怎不去和乡野村夫比?你怎么还叫下人伺侯你,你怎么不去伺侯下人?”
越说,晋阳公主越是生气,一甩袖子:“简直岂有此理。”
她这里说的痛快,却不见成平安脸上阴沉如水,就好像黑云压顶,马上就有雷雨下来一般。
成平安咬着牙:“你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上赶着嫁到我们成家?当初是谁说不要公主府,要来成家与我夫妻举案齐眉的,还说什么要谨守为妻的本分,即如此,我为夫你为妻,我便是你的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你反驳。”
说完,成平安一拉周玉儿:“表妹,她就是个不讲理的,莫理她,等再过几日我就摆酒给你抬名份。”
之后,成平安拉着周玉儿不告而别,走的急匆匆。
晋阳公主看着这两人走了,又想及成平安丝毫不留情面,当着她说的那些话,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怎会如此?
晋阳公主颓然坐倒,成平安怎和能这般对她?
原先的甜言蜜语呢?原先的海誓山盟都去哪里了?只不过是一个周玉儿,就叫他这样羞辱于她?
公主府?想到成平安说什么她不要公主府,死皮赖脸非要嫁进成府的话,晋阳公主就是一阵后悔,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就该叫人好好的建一座富丽堂皇的公主府,起码,在公主府里,她是主,成平安是仆,她是君,成平安是臣。
只是如今,什么都晚了呀。
冯蓉蓉坐在布置的精巧别致的屋中,手中端着燕窝慢慢喝着,听丫头报告新房中发生的事情,嘴角勾出一个冷冷的笑容来。
半晌,冯蓉蓉打赏了那个丫头,摆手道:“去吧,再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一声,少不了你的好处。”
丫头笑着退了出去,冯蓉蓉将燕窝喝完放下碗,冷笑一声:“公主,呸,什么公主,不过是个蠢货罢了,你以为不带我入成府我就没法子了么,我这不是也来了么,而且,咱俩还指不定谁比谁过的好呢。”
又想及周玉儿,不由又是一阵冷笑,周玉儿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她不过挑拨了几句,周玉儿就敢到新房去挑衅,还敢叫成平安对晋阳公主发脾气。
晋阳公主再如何,那也是公主,要真是端起公主的架子来,几个周玉儿都不够人家治的。
再者说,如今高太后可还在呢,那位可是一尊大佛,有她在,谁敢给晋阳公主没脸,她就饶不了谁。(未完待续。。)
第一三五章 母子相会
一日之间,即叫旧敌晋阳公主没脸,又给新敌周玉儿挖个大坑,冯蓉蓉很有几分得意。
住在紫菱洲的白姨娘和柳姨娘此时正坐在一处说话,白姨娘将一叠银票小心收了起来,对柳姨娘一笑:“劳烦姐姐了。”
柳姨娘摆手:“我们姐妹何须说这等话。”
之后,她又问白姨娘:“你说的那个办法可不可靠,万一要是公主……”
白姨娘正色道:“姐姐,咱们再没旁的法子了,只能背水一搏。”
这一句话叫柳姨娘脸上也多了几分郑重,半晌后才叹息一声:“罢,罢,只能如此了。”
白姨娘拉起柳姨娘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姐姐放心,咱们姐妹在这府里也有些日子了,我冷眼瞧着后院女子被成平安养的一个个胆肥的紧,怕是不知天高在厚的,那些争宠的手段也有些上不得台面,怕是没有几个多有心计的,便是冯蓉蓉那个小娘养的也不过是外头精,说起来,也是个草包一样的东西。”
白姨娘心思深沉,柳姨娘素来知道她智计百出,又兼之两个人素日里极为要好,对她也言听计从很是信任。
只是,柳姨娘还是有一些担忧:“我怕只怕成平安不愿意放咱们离开。”
“这个更好办。”白姨娘冷笑一声:“成平安是个自以为重情的,只要咱们捧着他,再跟他苦苦哀求,他必然会放手的。”
说到这里。白姨娘眼中多了几分冷意:“不过也是个自大的东西,当初若不是急着脱离那个地方,咱们姐妹何至于跟着他,以咱们姐妹的手段,寻个有出息的寒门学子助他上进,做那堂堂正正的正头娘子岂不比在这里没名没份一辈子强多了。”
见柳姨娘一脸赞同,白姨娘心软了几分,放柔声音:“原先奶奶在的时候倒还好些,她禀持公正,又能弹压住人。后院倒也安生。成平安倒真以为后院这些女人姐妹相亲,如今奶奶这一去,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你且瞧着吧。大乱子还在后头呢。咱们还是早日脱身的好。免的被带累了。”
柳姨娘一迭声的点头:“你说的是,我又何尝不明白呢,如此。就照你说的做。”
“晋阳公主是个最没头脑的。”白姨娘一行说,一行将一个包袱皮拿出来收拾些东西放好:“只一个周玉儿就叫她被厌弃了,咱们也得趁此时机弄出些事情来,以便跟成平安求告。”
柳姨娘想了一时:“妹妹,咱们便豁出去吃些苦头,使个苦肉计,如此,才能求到咱们想要的。”
“好。”白姨娘笑着攥紧柳姨娘的手。
却说成平安带周玉儿出去安抚了好一阵,待到了晚间,他虽然气晋阳公主无礼,可是,到底还是他的新婚妻子,想着晋阳公主娇媚的脸庞,成平安也狠不下心来不去理会她。
喝了几盅酒,成平安带着一身酒气去了新房。
才进门,就见哭的一双眼睛肿的跟桃似的晋阳公主,成平安又是一阵心软。
他坐到椅子上问了一句:“可吃了些东西?莫饿着了。”
一句话,惹的晋阳公主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钻进成平安怀里:“你好狠的心,就为着,就为着别人给我没脸,我可是公主呢,你叫我,叫我以后如何自处……”
她这一哭,成平安更加手足无措,先拍拍晋阳公主的后背,又伸手环住她:“莫哭,莫哭,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晋阳公主哭了一时,这才坐在成平安对面的椅子上,一行抹泪一行道:“成郎,我知你最是心软重情的,只是,那个周玉儿……今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她一进门不说道贺,反倒是跟我哭的泪人似的,明摆着给我晦气,我又如何能不生气,你是知道我脾气的,最是有什么说什么,就难免骂她两句,你只看着我骂她,却没看着她对我无礼。”
见成平安有些听进去了,晋阳公主继续道:“我也不是怨你,只是不想叫你误会我,咱们是夫妻,有什么话就访摆开了说,可不能藏着掖着,总归我不是那等善妒的,后院这么些女人你见我说过谁的不是么?我即能容得下别人,怎么就容不下她了,必然是她哪里不好才叫我如此的,我旁的也不求,只求成郎以后有事情多问我几句,莫因误会责备我,我……”
晋阳公主垂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我不愿意咱们夫妻之间有任何的不痛快,我即嫁了你,就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我待你以诚,也想求一颗诚心。”
她这话倒说的有几分道理,成平安也全听进去了,细思量,觉得晋阳公主果然是深明大义的,心中一热,就携了她的手:“好,这事我应了,以后咱们夫妻以诚相待。”
说话间,成平安倒了两杯酒,一杯塞进晋阳公主手中,两人喝了交杯酒,成平安起身:“夜深了,娘子,咱们且安歇吧。”
晋阳公主脸蛋羞的红红的,越发显的无限柔美,叫成平安心头滚烫。
两人相携入了鸳帐,这一夜,自然是说不尽的风流婉转。
第二日晋阳公主起身的时候成平安早已起来,据说是有些事情交待,晋阳公主便也没说什么,叫丫头打水梳洗打扮。
夏娥拿过梳子给晋阳公主梳头,晋阳公主看着玻璃镜中显的越发娇美的容颜,笑着从梳台上拿出一串红珍珠手串拢在胳膊上,又挑了一个桃心簪递给夏娥:“戴这个吧,再配上那个九凤朝阳簪子就成了。”
夏娥笑着答应一声,手巧灵便的给晋阳公主梳好头发,又递过淘澄好的脂粉:“公主今儿越发的好看了。”
晋阳公主一笑,拿过眉笔画眉:“倒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昨儿劝我那些话,又教我如何应对,说不得昨天我真得出了大丑,你是个好的,不亏了母后叫你跟我嫁过来。”
夏娥抿嘴笑着:“公主和太后待奴恩重如山,奴不过回报一二罢了。”
“往后我还得倚重你。”晋阳公主笑着又夸赞夏娥一回,尝了她一个赤金缠丝镯子,又叫她拿了些放了金银锞子的荷包准备赏人,这才又命人去寻成平安。
晋阳公主出嫁这一日也算经历颇多,高太后在宫中对她很是担忧,一直盼着晋阳公主早日回门,她好问问公主在成家过的如何,要是好,她才能彻底的放心。
如此,高太后就难免有了许多的疏忽,而庆丰帝便也趁此时机去锦衣卫看望李夫人。
经了这么些日子,庆丰帝终是按捺不住母子相见的诱惑,等晋阳公主出嫁走后,他就换了一身便服,跟着成怀瑾去了锦衣卫。
锦衣卫所占地倒是不小,前头的房子看着样子普通,里头布置的也很冷硬,又有许多间布置的阴森恐怖的屋子,然则,后院却弄的很精雅舒适。
庆丰帝这是头一回到锦衣卫,不免有几分稀奇,先跟着成怀瑾看了几个地方,又去传闻中的诏狱转了转。
他倒是个难得心善的皇帝,看到诏狱中那些刑具,还有几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犯人,庆丰帝就有些不忍。
他看看成怀瑾:“师兄,这……如此酷刑,朕实不忍,难道就不能将刑罚弄的稍轻一些么,都是人生肉长的,这如何受得了。”
原本成怀瑾脸上有几分柔和,却因这一句话便阴沉下来:“你说的是哪里话?什么叫酷刑?我一点不觉得这些刑罚不好,非常之人,使非常手段,岂能怀柔?”
见庆丰帝面露不忍,成怀瑾冷声道:“莫说什么人生肉长,有些人做出来的事畜牲不如。”
他一指那个角落里被剥了一块皮,头发也揭了一大块,脸上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件道:“这人出身世家,在朝为官,然为官十几年对百姓无一好,却是做出许多人神共愤的事情来,逼的多少人家破人亡,不只如此,他还利欲熏心,纳下许多妾房,生出几多貌美女儿来,他不说好好养育,反倒将许多女儿养大送进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只为的给他搜集情报,又将许多女儿送到官员家中为妾……”
庆丰帝越听,面上的不忍越是消散,到最后,也恨的咬牙切齿。
成怀瑾又指着另一个浑身鞭痕的人道:“这个人面上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私底下做出的勾当却叫人羞于出口……”
庆丰帝见他一一指点,听着那些人的罪过,最后长叹一声:“罢,罢,是朕心软了。”
待从诏狱出来,庆丰帝因见李夫人而产生的那种紧张的心情也没了,便催着成怀瑾带他去李夫人屋中。
彼时李夫人正与丫头说笑,拿着一块布料商量裁件什么衣裳。
屋门推开,庆丰帝映着日光出现,李夫人只瞧了庆丰帝一眼,手中布料便跌落地上,她猛的起身,眼中泪水滚落下来:“我,我的儿……”
庆丰帝看着李夫人,简直不敢相信。
高太后虽然重病在身,可养尊处优这么些年,却并不显的多老,可是李夫人呢,头发花白,容颜憔悴,兼之满面皱纹。
要知道,李夫人岁数可比高太后要小很多呢,却是……
只是,李夫人虽然皱纹满面,可从眉眼间却也能瞧出来,这定然便是庆丰帝的生身母亲,只因为,娘两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三六章 噩梦
庆丰帝心中不好受,喉中只觉梗得慌,一声母亲怎么都唤不出来。
他从未曾见过李夫人,也没有和她相处过一时一天,虽然知道高太后并不是他亲母之后也曾幻想过亲生母亲是何模样,母子相见之后怎样相处,可真正时到眼前,庆丰帝却只觉陌生,更不敢向前一步。
“我的儿啊。”
还是李夫人几步过来一把抱住庆丰帝,哭的不能自抑。
她这一抱一哭,倒叫庆丰帝有了几丝熟悉的母子骨血相连的感觉,本就是亲生的母子,就算是从未见过,然则血脉亲情是骗不了人的,庆丰帝只觉李夫人怀抱温暖,为人更是亲切,不由伸手抚抚李夫人背脊:“母亲。”
哭了好一时,李夫人才松开庆丰帝,携了他的手坐下,虽说坐下来了,可李夫人一刻都不松手,似是怕一放手庆丰帝就会转瞬不见一般:“我儿这些年过的怎样?”
“我过的很好。”庆丰帝感觉着李夫人粗糙干裂的肌肤,心中一阵阵抽痛:“母亲呢,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我好着呢。”李夫人笑着:“我儿好,把江山治理的也好,我纺纱织布,做些绣活也能养活自己。”
说到此处,李夫人又道:“当初我被人追杀,躲在季家村幸被一个妇人救下,我原说以后怎么着也得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哪里知道后来也没什么余钱,竟是放了空话。”
她一攥庆丰帝的手:“你看看要是成的话。就派人去那里访访,看看那妇人还在不在世,要是在的话,便要谢人家一谢。”
庆丰帝一笑:“母亲不必担忧,此事我会处理好的。”
随后,庆丰帝又有几分不安和窘迫,还有一丝愧意:“母亲,如今宫中纷乱,儿子怕是不能接母亲回去,待过些日子宫中太平之后。儿子再将母亲的身份诏告天下。这段日子要叫母亲受委屈了。”
“无妨。”李夫人笑着:“我这辈子能见着我儿就满足了。”
“总归以后我接母亲回去必好好孝敬母亲。”庆丰帝想及李夫人当初为着生下他受了许多的苦楚,后来又被高太后派人四处追杀,心中就越发的敬重她,下定决心等有能力的时候必然叫李夫人安享天伦。
李夫人并不责怪。只是拉着庆丰帝的手说话。问了他如今可好。皇后如何,皇子和公主们怎样之类的话,听庆丰帝说起皇长子已然识字。就是小公主也已经会爬了,李夫人脸上多了几分慈爱。
一时间,这第一次见面的娘两个竟然似是有说不完的话,眼瞧着天色不早,庆丰帝才告辞离开。